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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断袖撩弯宿敌(古代架空)——桑奈

时间:2023-09-27 09:40:13  作者:桑奈
  众人只得附和道:“殿下言重了。”
  宴是好宴,众人早已忘记不快,和乐融融饮酒作乐。
  祁丹椹不胜酒力,几杯酒下肚,头脑昏沉。
  他来到湖亭雅间,独自坐在亭子栏杆处,冷风一吹,竟有几分清明。
  没过一会儿,卢骁也脚步虚浮来到雅间醒酒。
  看到祁丹椹,他微微一笑,坐在祁丹椹身边道:“我还以为只有我不胜酒力,没想到祁少卿也不行。昔日宫廷宴上从不曾见你饮酒,今日却见你多饮了几杯,怎么?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祁丹椹像是听到什么笑话道:“卢世子说笑了,好酒好宴,贵人看重,青云有路。对于我这样的佃农之子而言,无异于飞上枝头,还能有何烦心?”
  卢骁拿起桌子上的鱼食,投喂湖中锦鲤,道:“七殿下在行宫出生时,遭遇一场追杀。他孪生妹妹,大琅王朝唯一的公主,代替他被杀了。若非先太子营救及时,他怕是刚出生,就死了。”
  湖中锦鲤甩尾,涟漪荡开。
  卢骁的话如同涟漪般,荡在祁丹椹心头:“因公主之死,容德妃娘娘逐渐消沉,失去了圣宠。在七殿下两三岁时,她犯下了大错,被圣上幽|闭阳春宫。再后来,容妃殁了。”
  “因容妃生前宠冠后宫,树敌无数,圣上为她颁布不少政令,得罪了无数朝臣。因此无任何妃嫔愿意领养年幼的七皇子,也无任何朝臣愿意为这位年幼的皇子说句话。那些妃嫔们将怒火转嫁到稚子孩童身上,七殿下在那幽\\闭的宫门里待了三年。是先太子巡查边疆归来,说动贤妃。贤妃才冒着得罪整个后宫与前朝官员的风险,将他带回未央宫,抚养成人。”
  他将一整盆鱼食倒入湖中,因鱼儿抢食激烈,噗咚咚的摔起一连串水珠,涟漪激荡的更急更大,一圈圈的荡开。
  他的声音也如同激烈涟漪般:“你想要掘坟挖墓曝尸荒野的人,救了他两次。所以七殿下才会如此动怒,他并不是故意针对你。”
  祁丹椹沉默良久,道:“下官知道了,请世子告诉太子殿下,下官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同七殿下伤和气。毕竟也是下官不敬在先……”
  卢骁错愕,惊讶于祁丹椹的敏锐,竟然能猜到是太子派他来当说客的。
  他并没有表现出震惊,点头:“好。”
  锦王府丫鬟端来醒酒汤,卢骁像个知心兄长般,倒了一碗给祁丹椹:“今日你那般与七殿下争执,真的是想要借用先太子尸骨打压世家吗?”
  祁丹椹醉眼迷离,暖阁的烛光碎成斑斑重影,理智让他机械般回答道:“不然呢?我这种人若非不折手段向上爬,何来出头之日?”
  卢骁笑道:“你是想出头,还是想找死?明知道七殿下不耐,你不仅不知收敛,还说他妇人之仁。你这样当面非议过四殿下吗?”
  不等祁丹椹回答,他微笑:“想必是没有的,否则在你出口时,你与四殿下那薄如蝉翼的主臣关系就破裂了。”
  祁丹椹没有否认。
  卢骁继续道:“我当时观察你的神情,你十分懊悔、愤懑,仿佛不是在骂七殿下,而是在骂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是你自己吧,你曾因当断不断,让亲近之人受到伤害,你在七殿下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所以你才希望七殿下能果断点,至少他还有五成的机会,让先太子入皇陵。”
  不知是喝了醒酒汤,还是吹了风。
  祁丹椹一瞬清明,他目光如夜晚湖面寒冷的雾:“素闻卢世子才华横溢,竟不知世子如此精通别人心理。只是可惜世子想多了,下官只是没有眼力劲儿,何来以己度人?七殿下是七殿下,下官是下官,七殿下天之骄子,兄友弟恭。而在下出身低贱,孑然一身,下官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殿下身上看到自己,世子,您酒喝多了。天色太晚,下官该告退了。”
  他站起身,推开湖畔暖阁的门。
  门外,宣瑛立在璀璨暖灯下,四目相对,他静静看着他。
  祁丹椹行礼道:“今日多谢殿下款待,现已夜深,下官先告退了。”
  宣瑛点点头:“嗯。”
  擦肩而过时,宣瑛突然道:“如果是你,有五分的把握,你会去做吗?”
  祁丹椹不甚清明的脑子反应了好一会儿,半晌才道:“没有把握的事情,下官也做过。殿下不愿意去做,是因为先太子对殿下很重要,殿下只想赌赢,相对于五分的把握,殿下还有得选。下官更多的时候,是没得选择。”
  他步下台阶,走入院中,空中飘起细小雪粒,如同浮光般罩在他身上。
  他于灯火阑珊处回头道:“殿下,不过是个皇陵而已,都晚了十三年了,先太子还在乎多等那么一会儿吗?更何况,下官想,比起被施舍般入皇陵,先太子更想堂堂正正的躺进去。”
 
 
第13章 
  纷纷扬扬的雪断断续续下着,一连下了半个多月。
  因天寒地冻,大雪封路,本欲将海大学士送回祖籍落葬的海家,不得不暂时在京都落葬大学士,等来年春暖花开,再重新起灵回祖籍。
  海家请示朝廷后,由鸿胪寺出面,举行一切丧葬吊唁事宜。
  京都都城内,以及附近州郡县的学子,纷纷冒着凌冽严寒天气前来吊唁。
  不顾天寒地冻前来吊唁、冻死路途的学子有十几个,为了吊唁海大学士,滞留京都的学子更是不计其数。
  在海芦落葬后,海芦曾经的学生、愤懑不平的学子,纷纷要求处罚宣瑛与祁丹椹。
  弹劾宣瑛与祁丹椹的奏折,如同雪花般飞往太极殿南书房。
  有官员弹劾他们枉顾礼法、蒙蔽圣听,有官员痛斥他们数典忘祖、为谋逆罪人立碑、等同谋逆,有人痛斥他们不尊老不敬贤,玩弄权术,居心叵测……
  若非钟台逆案发生时,宣瑛与祁丹椹不过是几岁孩童,怕是这些朝臣们会弹劾他们为谋逆乱党……
  民间学子更是群情激奋,因吊唁滞留京都的学子太多,又因春闱在即,留京待考的学子亦不少。
  这些人形成一股可怕的力量,不知是被人煽动,还是单纯觉得两人是害死大学士的凶手,纷纷给朝廷写请愿书,要求处罚两人。
  有人甚至当街拦轿。
  宣瑛是皇子亲王,声名在外,倒是没有不怕死的敢凑上前去。
  但祁丹椹就没有这般好运了,他佃农出身,饶是后来有过诸多不好惹心狠手辣等传闻,但他到底无宗族无师承,又处处树敌,得罪的人不计其数。
  柿子都爱捡软的捏。
  第一次被那些学子拦轿,他将人骂的羞愤欲自尽。
  后来那学子带着同窗好友,以及那些擅长辩论,又想借祁丹椹出名的沽名钓誉之辈,跑到祁丹椹家门口,拦住祁丹椹,与其辩论,这一群人都被祁丹椹骂的体无完肤。
  还有几个擅长辩论之辈对自己人生产生了怀疑,认知都被颠覆了。
  第二次又被另外一批人拦轿,这批学子学聪明了,不像上一批那般用骂的,直接动手。
  这些人被祁丹椹不知从哪儿买来的护卫,殴打断了数根骨头,事后还被大理寺给判了个寻衅滋事罪,关了三五天。
  后来这些人花钱雇凶欲找祁丹椹麻烦,被雇佣的凶犯里有两个才从牢狱里出来的,见到祁丹椹当场吓尿,钱都不要,连滚带爬跑了……
  他们当初都是被祁丹椹审讯过的,祁丹椹成了他们一生的噩梦。
  饶是如此,找麻烦的人依然络绎不绝。
  祁丹椹不胜其烦,直接住在大理寺偏殿不回去了。
  京都风波不断,远在南方山川险峻之地的龚州赣州,却因风雪雨等极端天气,而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月初,就传来南方雪灾严重,牛羊猪鸡等畜牧大部分冻死,粮食断绝,山林草木遭到前所未有的砍伐毁灭,无数百姓感染高寒高热之症,缺医少药……
  后来朝廷派遣户部两位钦差带着粮草、大夫、医药前往南方两州。
  因灾情严重,大雪封路,消息传递不通,等终于能将消息传回京都时,却是钦差一病逝一重病,冻死饿死病死的百姓已超三万之众。
  南方两州粮食短缺、疾病频发、医药燃料匮乏,风雪肆虐,民不聊生……
  赈灾刻不容缓,赈灾人选却是个问题。
  上一次户部已经筹集各义仓的半数粮草运往赣州龚州之地,现今筹集的粮草医药有限,连上次的二十分之一不到。
  更何况南蛮之地,地势险恶,鼠瘴遍布,灾后流民匪徒必然增多,一路上将遭遇凶险不断。
  饶是安全到达南方,风雨雪等极端天气依旧危害着这一方土地,粮草医药照旧不够,且不论届时民愤如何?若是出现其他差池,就是砍头灭族之大罪……
  百官想立功,但绝不是去找死。
  就在百官一筹莫展赈灾人选时,太子宣帆举荐了祁丹椹与宣瑛。
  宣瑛与祁丹椹瞬间明白太子的用意。
  一者,去南方赈灾少说也得三个月,届时春闱已放榜,滞留京都的学子自会散去,他们可暂时避避风头。
  二者,上次户部开义仓输送的粮草眨眼间被消耗殆尽,其中必然有不少猫腻。
  当地的水太深,很难渗透进去。
  龚州赣州贫瘠,世家清贵不想花这个功夫,庶族寒门没有能力去动其根本。
  宣帆叹民生多艰,只能派自己信任的弟弟过去,看看这水到底有多深。而祁丹椹来自龚州,知道当地的情况,为了保险,他必须去。
  三者,赈灾若能做好,功在千秋彪炳史册,大功一件。
  太子举荐了他们后,两人各自请命。
  世家勋爵们也知晓此行凶险,并未出言阻挠,反而顺水推舟。
  嘉和帝嘉奖了两人,赐给两人一些珠宝布帛等,让两人着手准备赈灾事宜。
  之后他召六皇子进宫,任命六皇子为监察史,随七皇子前往南方赈灾。
  嘉和帝要的是制衡,赈灾的功劳极大,不能只有一方独揽。否则将来太子在民间的声望极大,他想要制衡就晚了。
  再有者,南方乃军事要地,若宣瑛前去将整个南方官吏收为己用,建立一个南方小朝廷,届时他想制衡就太晚了。
  所以他找了个实力野心与宣瑛旗鼓相当的宣瑜,既是互相制衡,又是互相监督。
  启程那天,京都的雪停了。
  繁华的都城玉瓦参差、银装妖娆,虽不见街头喧闹百家灯火,却看到冰树玉花梅香如故。
  再过半月就是除夕,京兆尹府派了衙役清理道路,各家各户扫起门前雪,挂上红盏灯。
  繁华都城仿佛沉甸甸睡了一觉,此刻它睁开迷离双眸,照旧是那个纸醉金迷、软香温玉的千年古都。
  天工门外,太子宣帆为所有人都准备了御寒的衣物,与随身携带的各类药物。
  在众人上马车启程时,贤妃带着宫婢太监一路小跑,跑到天工门外,看到宣瑛上车的背影,焦急喊道:“阿瑛。”
  宣帆连忙扶住贤妃,道:“母妃,天寒路滑,您身体不适,为何不在寝宫修养?您让儿臣嘱托阿瑛的话、带给他的东西,儿臣都一一照办,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贤妃的端庄是从骨子里透出的。
  饶是身体不适小跑一路,她仪容也无可挑剔。
  鬓发未散,珠钗步摇不偏分毫,连身上的挂玉配饰也纹丝未乱,只有那未施粉黛素淡的脸颊上有抹薄红,看得出她确实跑得急。
  宣瑛从马车上下来,大步走到贤妃面前:“母妃。”
  贤妃从婢女手里拿过一个包裹,递给宣瑛,慈爱道:“再过段时间就是除夕了,母妃想,你不在宫里,就连夜做了些你爱吃的糕点,你带着路上吃。”
  宣瑛动容,握紧包裹,道:“好,母妃您注意身体,等从南方回来,儿子带您出宫踏春。”
  在皇室,饶是亲母子,也定然客套两句譬如“母妃您若是因儿子累着,儿子万死莫辞”等等……
  可宣瑛并没有,他心安理得接受贤妃对他的好,也如同一般母子对待贤妃。
  如非太过亲近,绝不会有这般熟稔。
  贤妃点头,又嘱托几句关切的话,吩咐宣瑛的侍卫一定要保护好七殿下云云。
  对贤妃而言,宣瑛并非她亲子,甚至也算得上是仇敌之子。
  当年容德妃入宫后,六宫粉黛无颜色,帝王再不踏入后宫半步,她也是当年被波及到的一批人之一。
  她虽不似其他妃嫔般,要同容妃争宠,可到底都是女人,身处后宫必然会涉及利益之争,捧高踩低阴谋算计都是常态。
  容妃虽不曾对她怎么样,但她身边人的心思倒不小,没少故意找她麻烦,让她难堪。
  因此她对容妃并没什么好感。
  再后来,容妃失去圣宠,犯错被幽|闭阳春宫,不出几个月就病逝了。
  整个阳春宫只剩下年仅两三岁的小皇子,后宫中无人愿意冒着犯众怒与得罪魏淑妃的风险,抚养他,连皇帝也忽略了他。
  母债子尝,容德妃去世了,昔日那些宫中宿敌,都将怨恨发泄在一个孩子身上。
  贤妃骨子里的教养让她无法落井下石,可她也不想抚养小皇子,成为众矢之的。
  她再也不曾关注阳春宫里的事。
  后来,先太子、圣上的二皇子巡查边疆归来,得知宣瑛处境,请她帮忙抚养宣瑛。
  她欠着先皇后恩情,先皇后已然病逝,她无法报答。先太子也不曾求过她任何事,这是唯一一件,她只得应下。
  她本想着不闻不问将其抚养长大,可她将那瘦弱病重孩童带回未央宫,她动了恻隐之心。
  七岁的皇室之子竟不识字,瘦弱得连刷恭桶的小太监都比他健壮数倍……
  她逐渐接纳他,让御医为其治病调理身体,让他同其他皇子一起去南书院读书,为他选了两个世家伴读……
  逐渐的,她发现此子聪慧多智,过目不忘。君子六艺,十八般武器,均有涉猎,且都堪称佼佼者。
  也许是知晓这个孩子幼年命途多舛,遭遇了常人难以承受的磨难,她对他总比对太子耐心温柔些。
  也因此,她与宣瑛之间的亲近更甚太子。
  祁丹椹站在天工门玉桥前,他的右边站着宣瑜。
  两人一动不动看着这对母子依依话别,不知为何,祁丹椹竟对宣瑜多了几丝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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