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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断袖撩弯宿敌(古代架空)——桑奈

时间:2023-09-27 09:40:13  作者:桑奈
  不少闻到酒香,纷纷吞咽口水舔干裂的嘴唇。
  因片刻的走神,陡然跪得□□右斜,又像是怕被谁看到,立刻端正了跪姿。
  这些人出身贵胄,自幼娇生惯养,就算有一腔热血,也不至于为了这热血去拼命。
  他们绝大多数是迫于家族才来这里。
  所以这些人是突破口。
  “殿下,下官有个想法。”祁丹椹目光落在那些学子身上。
  宣瑛看向祁丹椹,道:“好巧,本王也有个想法。”
  祁丹椹回转眼眸,正好对上宣瑛那双漂亮的瑞凤眼。宣瑛的眼眸极其清亮,像是一汪平静的湖,却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他知道宣瑛的想法与他一样。
  不知为何,他油然而生庆幸之感。
  庆幸他此刻没有同宣瑛为敌。
  否则往后余生,他该遇到一个多么可怕且难以应对的对手。
  他得废多少脑子去同一个了解自己的人玩计谋。
  宣瑛见到祁丹椹仿佛暗中松了口气,心中那翻涌澎湃的浪又掀起来。
  我只是同他想的一样而已,他至于这么松一口气吗?
  等等,我同他想的一样,是不是代表着,我同他心有灵犀?
  娘的,这姓祁的色魔怎么老是胡思乱想?
  他愤懑道:“本王与你只是英雄所见略同,仅此而已。知道吗?”
  祁丹椹不知宣瑛发什么神经,大概是他这位昔日宿敌想他所想,让这位以聪慧无双著称的皇子不爽。
  所以他非常愤怒。
  皇室之人眼界怎么都这般小。
  在宣瑛的注视下,他迫于无奈应了声:“嗯。”
  ==
  京西大街,行人来来往往,一辆华丽马车停留在街道巷角。
  蓝衣云锦公子拄着手杖,被侍从扶着从马车上下来。街道边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踢着毽子,一脚用力,毽子直愣愣砸在红梨木的脚蹬上。
  宣瑜正要踩上脚蹬的脚收回,肃王府的侍卫立刻戒备,怒目瞪着那踢毽子的女孩。
  女孩受到惊吓,立刻躲在扎着双髻女孩身后,她语带哭腔道:“阿丽,那是我吵闹了阿娘几个月,她才给我买的,如果我弄丢了,阿娘肯定会打我的。”
  叫阿丽的女孩也十分害怕惶恐,她安抚性的握住马尾女孩的手腕道:“那公子一看就是贵人,不会跟我们计较的,我过去帮你捡回来。”
  说着,她就松开马尾女孩,朝着宣瑜走过来。
  侍卫横眉冷对,一握刀柄,阿丽吓得瑟缩一下,立在原地不敢动。
  宣瑜下了马车,摆摆手道:“让她过来。”
  阿丽没过一会儿就被带到宣瑜面前,她害怕颤声道:“贵……贵人,我……我只是想捡个毽子,那是我朋友的……求贵人把毽子还给她……”
  侍从从马车后拿来一把铺着绒毡的椅子。
  宣瑜斜靠着椅子,目光平视小女孩:“你不害怕吗?”
  阿丽点点头,因害怕眼泪氤满眼眶,点头:“我怕。”
  宣瑜阴柔的眼尾变得十分温和,看上去极有亲和力:“别怕,告诉哥哥,你这么怕为什么要帮她?”
  阿丽道:“我家是游商,来这里被所有人瞧不起,孩子都不同我玩,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愿意同我玩的。”
  宣瑜不知想到什么,若有所思道:“是啊,第一个永远都是这么珍贵,何况还加上个唯一。可你家是游商,将来你肯定会离开这里,等你长大了,你就不会记得这个朋友了。”
  阿丽听不懂眼前贵人说得是什么意思,泪眼汪汪看着他。
  宣瑜追问道:“那个时候,你说她该怎么办?”
  那人目光虽温和,但充满了压迫性,阿丽害怕得不敢回答,却不敢不回答,她只得喃喃说出心里话:“我不会忘记我的朋友的。”
  宣瑜“噗”一声笑出来:“谁知道呢?我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一个,也对我做出过承诺。”
  阿丽懵懂看着他:“然后呢?”
  宣瑜莞尔一笑,将毽子递给她,道:“然后他失言了,也不认得我了。现在他成了我的敌人,坏了我很多事,如果将来有可能,他兴许会杀了我。我在想,该拿他怎么办?”
  阿丽懵懂清澈眼睛里满是不解,好像在想大人的世界为何这般复杂,良久,她在宣瑜目光注视下,颤抖问道:“为什么要成为敌人,为什么不继续做朋友呢?”
  宣瑛看了阿丽一眼:“我不知道。”
  他突然反应过来,他好像从来不知道祁丹椹想要的是什么?
  若说他想要权,自己给他开的条件更加丰厚,他可以给他太子不能给的权,也能让几大世家为他所用。
  若说他想扶持明君,在他成为四皇子幕僚时,他也不曾对素有贤名的太子心慈手软,而且无论是有贤名的太子,还是敦厚温文的五哥,都应该是比四皇子更好的选择,而他一开始却选择了又蠢又没脑子的老四……
  他究竟想要什么呢?
  似乎没有他想要的,似乎他什么都想要。
  他就像一滩水雾,看不透,看不穿。
  他对阿丽道:“你回去找你的朋友吧。”
  阿丽说了声谢谢,拿着毽子朝着那马尾女孩跑去。
  宣瑜杵着手杖,往琴行走去。
  这时,五皇子梁王宣海带着人匆匆追过来,满面笑意道:“六弟,好消息,有越来越多的学子去天工门跪着了,整个京华主街都快跪满了,甚至有往京西大街延伸的趋势。这人数翻了四五倍,甚至有翻六七倍的趋势……”
  宣瑜蹙着眉:“怎么回事儿?怎么突然这么多人?”
  宣海微笑道:“谁知呢?说不定老四也出手了呢?”
  宣瑜冷眼看向宣海:“那些寒门子弟早就去跪了,老四再厉害,也不能变出超过四倍的寒门子弟?”
  他望向湛蓝天空:“宣瑛,祁丹椹,这两人可真是玩得起……”
  宣海察觉到不对劲:“怎么了?为何这么说?越来越多的学子跪着不好吗?人越多,父皇就越不会激起民愤。”
  宣瑜冷嘲道:“不激怒民愤是为了维持皇权,一个世家的大儒都能带动这么多学子,你让父皇如何想?”
  宣海被宣瑜一点拨,意识到什么。
  宣瑜毫不留情点破道:“他只会想到自己的皇权受到挑战,他一个皇帝说出的话,还不如世家大儒。人越多,他就会越觉得受到挑战,过犹不及。五哥,父皇是帝王,是真枪实刀上去的皇帝,不是风花雪月的诗酒圣人……”
  说完,他转身上马车,钻进车里的瞬间,他看向那两个女孩走过的街角。吩咐侍卫:“把她们都杀了吧,这样,她就不会忘记她,也不会将来与她为敌,她们就还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第9章 
  啪——
  嘉和帝随手抄起手边书卷砸在地上。
  他怒问跪地的侍卫:“人数越来越多?这些竖子是吃定了朕不会拿他们怎么样?小小年纪,书没读几本,倒学会拉帮结派、结党营私?他们是不是以为他们才是朕的主子?”
  御前大监李想哎呦的弯下身,颤颤巍巍矮胖苍老的身体经不住这么折腾,弯下腰的瞬间踉跄一下。
  好干儿子李从心扶住他,道:“干爹,这些小事交给儿子就好了。”
  李想显然是对干儿子无限满意,从善如流的站起,道:“皇上,动怒易伤身,您要保重身体。”
  嘉和帝怒不可遏:“保重身体?他们拿朕的容忍当理所应当,现在连个书生都能要挟朕。李从心,带人将那些学子驱赶走,如若不走,杀无赦。”
  皇帝经常越过李想,将重要的事情交给李从心。
  这不仅没有让这对干父子离心,反而更让其父慈子孝。
  他并不关注这对干父子怎么想,他只想要一把锋利的刀。
  李想不愧是深宫沉浮六十多年的人,很识时务。
  他知道自己老了,时间的沟壑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烙印。
  他很多事情力不从心。
  所以他亲自为皇帝选出一把年轻锐利的刀。
  他并不留恋权势,在选出这把刀后,他将权柄逐渐交给干儿子。
  没想到却因此更得帝王信任,李从心更是将其当做亲爹孝顺。
  李从心跪地道:“奴婢定不辱圣命。”
  =
  散衙时,祁丹椹就听到掌案太监李从心打死了户部仓事主薄家的三公子。
  听闻现场血腥无比,整个天工门都是那位公子的惨叫声,鲜血泼洒了一地。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公子哥们吓得做鸟兽散,有的甚至当场失禁。
  各家各户立刻来人,有些官员当场痛骂,跪求圣上给他们公道,天工门外异常热闹。
  李从心这么多年奉命调查皇城官员的阴|私,掌握了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拿捏到官员短处。
  有些官员同他理论,他同官员们翻起了旧账。
  有的被罢官入狱,有的家族子弟当场被关入昭狱,甚至还给大理寺送来了四五宗官员涉事的旧案,连证据都呈报上来。
  手段之快、之狠、之绝,前所罕见。
  官员们都知道李从心的心狠手辣,而这腌臜太监是为皇帝办事的,态度如此强硬,想必皇帝真的动了怒。
  于是被逼无奈,各自带着家族学子回去了。
  剩下些有气节与血性的,依然跪立在天工门前。
  李从心根本没当回事,以对方扰乱皇城秩序为由,直接将人捉拿,扔到内侍局的监狱中。
  他以最快的速度、最强的手腕,结束了这场学子绝食死荐的运动。
  这场大琅王朝史上有名的学子运动,晨曦始,黄昏终,如同浮游般朝生暮死,就在阳光底下存在了那么片刻。
  祁丹椹散衙从大理寺府衙回家,路过皇城天工门时,那场学子运动正在收尾。
  内侍拿水一泼,地上血渍被冲散开来,溅起红色的血沫。
  三三两两的衙役搬运着最后两三具尸体,尸体上的血淌在青石板地面上……
  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学子被闻讯赶来的家人接回去……
  李从心坐在天工门门口正中央,手里端着刚沏好的茶,茶烟缭绕,在秋冬的暮色中凝聚成一团白雾。
  他长得有几分女气,身材瘦削矮小,眸光阴恻深邃,仿佛一眼能洞穿人的内心。
  他注意到祁丹椹,向他投去目光,比寒冬坚冰还冷上三分。
  祁丹椹颔首以示礼节。
  他想李从心大概已经看出他与宣瑛玩的把戏。
  其实,他早就猜到嘉和帝会把这件事交给李从心。
  李想有二十八个干儿子,李从心是最小的,也最得李想喜欢。
  若说是李想主动放权,倒不如说他老了,手腕魄力均不如这个干儿子。
  所以他做个顺水人情,推了李从心一把。
  李从心是个聪明人,以最快的速度成为皇宫里的红人,嘉和帝最信任的一把刀。
  他上位后,不仅没有架空李想,反而将李想当成亲父般孝敬照顾。
  嘉和帝念他知恩图报,更加更器重他。李想如同父亲那般,竭尽全力为他铺路。
  李想的旧部知他有情有义,更是将他当做少主,对他他忠心异常,就算是李想的亲儿子在此,那些旧部也不会这般忠心。
  祁丹椹不想同此人有过多的牵扯,颔首以示礼节后,便往祁府马车停留处走去。
  走到自家马车前,南星已经不知所踪,马车安安静静的立在那里。
  他正疑惑间,一根镶玉的香檀木手杖撩开马车车帘,宣瑜目光柔和的坐在马车里看着他。
  他穿着蓝色圆领锦衣,披着一件深色大氅,身上一针一线都极尽奢华,与简陋毫无格调的马车格格不入。
  狭窄的马车内摆着上好的茶桌,桌上温着一壶清香四溢的贡茶,那都不是祁丹椹马车里的东西。
  宣瑜温和笑着,本就阴柔俊美的脸上多了几丝柔和的光:“祁少卿,你的随从口渴了,我让人请他去附近的小馆喝杯热茶。”
  他拿起金玉茶盏,倒了杯茶,放在左手边的空位上:“上来喝一杯吧?”
  祁丹椹撩起衣摆,钻进了自己毫无格调的马车里,在侧凳坐下,意简言赅道:“下官该说的都同殿下说明白了,殿下这是何意?”
  为何还要来他马车里等他?
  宣瑜拿起茶喝了口,微笑,“不过是找你喝杯茶叙叙旧。”
  祁丹椹:“下官好像没有什么旧要同殿下叙。”
  宣瑜抬眸看向他:“无妨,叙着叙着,不就有了?或者,你回答本王几个问题。”
  祁丹椹沉默。
  宣瑜也不用他回答,自顾自道:“本王想知道,你为什么愿意去帮宣环那刚愎自负无甚远见的家伙,也愿意与同你为敌睚眦必报的宣瑛共事,却始终不愿意接受本王三顾茅庐求贤若渴的心?你与宣环可能是互惠共利,那与宣瑛呢?是扶持正统吗?”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不对,你若是想扶持正统,一开始也不会扶持宣环威胁东宫了。所以你究竟是想做什么?说出来,本王可以帮你,你做什么都行。”
  祁丹椹喝了口茶,道:“下官只想做好分内之事,领点微薄的俸禄,安居乐业。”
  宣瑜捏紧茶杯道:“这些本王也能给你,甚至更多,你为什么屡次拒绝本王?”
  祁丹椹淡淡看着宣瑜,微笑:“因为下官不是殿下要找的人。”
  宣瑜明显不信,目光如炬注视着他,“本王要听实话。”
  祁丹椹想到这四五年宣瑜几次三番纠缠他,不厌其烦想把他收为己用,用了十成十的耐心,绝不会因他的搪塞而死心。
  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他目光坚定看向宣瑜:“因为……因为我喜欢锦王。”
  仿佛怕宣瑜不相信,他强调道:“虽然他脾气臭,小心眼,极其没风度,时常阴阳怪气,时常鼻孔朝天看人,缺点多得写个几天几夜都写不完……可是谁知道呢?或许我天生就喜欢这样的残次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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