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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白契(玄幻灵异)——九狸狸

时间:2023-09-29 11:18:20  作者:九狸狸
  而事实上,从旁人的角度来看,他们这个姿势可太亲昵暧昧了。
  岑青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贺隶怎么注意不到?
  他眼底闪过愉悦的光,并且不打算提醒少年。
  他甚至暗暗把手臂上的力道放松,让岑青感觉摇摇欲坠而不得不本能的贴近他更多,也抓得他更紧。
  ‘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你……’
  眼底被深深压住的情绪浓郁得让人心惊,好在这个时候的少年又不知为什么开始回避他的眼睛了,不然一定又要吓到他了。
  “与其让阿岑总是去猜测我说的话有几分真假,不如亲自带你去看看。”
  因为贺隶的这句话,岑青彻底歇了和他唱反调的心思,默认的态度,任由他把自己带出医院,又送上了车。
  岑青被安放在副驾驶。
  贺隶还偏要俯过身来给他系安全带。
  他没有忽略少年坐进车内时那一瞬间瞳孔的收缩。
  他对坐车这件事,终究还是留下心理阴影了。
  心中的怜爱泛滥,贺隶忍不住,就着俯身系安全带这个恰好把少年围困住的动作,再次低头凑近。
  但是这次亲吻没能落下来,他被一拳捶在了脸上。
  “……”
  “你真当我是你们养的兔子,想揉就揉想捏就捏?”
  少年眼中迸发出狠戾之色,虽一脸病容再加上瘦得伶仃,气势上却半分没有落下。
  他不是什么温室里的花朵,更不是锦绣堆娇养长大的小王子。
  他是在暴力和阴暗里长大的孩子。
  就算偶尔会软弱,也不会一直软弱。
  岑青下手很重,也做好了贺隶翻脸的准备。
  贺隶不是个正常人,这里指的不仅仅是他心理不正常,他生理上也绝对不正常。
  岑青虽然还无法确定贺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也知道他的危险性。
  在梦里看到的姥姥,还有那些贺家人,包括那个叫石揾的老头,对“煞”这个存在的态度都如临大敌。
  足以证明这个东西不是一般的祸害了。
  但被逼到这个地步,岑青也不愿意真的就变成任它拿捏的模样。
  即便他在百般无奈,被逼到绝路的情况下答应了它,也没有打算反悔,但不代表他就事事都要顺从它。
  明明那么凶狠的揍了人,但那狠戾的表情下,掩饰的警惕和不安,还是让贺隶觉得他很可爱。
  他不是很在乎的随意摸了摸被打的脸,甚至还朝岑青笑了笑,“阿岑不喜欢,我以后一定征得你的同意再亲你。”
  岑青冷笑,“我不同意,你在做梦。”
  贺隶居然点了点头,“那真是个美梦。”
  岑青:……
  忽然就变得厚脸皮的贺隶,有点不好招架。
  好在贺隶看出岑青的耐心已经快要见底,不再惹他。
  他上了驾驶座,启动了车子。
  ……
  又一次回到贺家老宅。
  岑青已经心如止水了——他原本以为的。
  “这……是什么玩意?”
  岑青看着房间里的棺材,以及棺材里手牵手肩并肩躺在一起,甚至手腕上还分别用红绳绑在一起的两个纸扎人,差点失语了。
  原因当然不止是因为这个场景的诡异。
  还因为……
  这两个纸扎人,一个是贺唳的脸一个是他的脸,惟妙惟肖到他想要认不出来也不可能,除非他瞎掉!
  贺隶看少年一副隐约要炸毛的样子,安抚似的在他肩胛骨上抚了一下。
  就这一下,岑青却应激似的跳了起来,紧跟着忽然爆发,转过身一把揪住贺隶衣领就把他摁住。
  男人个头比少年高,身体比少年健壮,但就是被弄得连连后退,最终被抵在了棺材上。
  少年的气息萦绕在鼻间,他们如此贴近。
  哪怕被忽然摁着脑袋差点按进棺材里,贺隶的心情也好极了。
  阿岑在壁咚我,还摸我头,嘻嘻……
  岑青哪知道变态的脑回路,他现在是真的挺生气,摁着贺隶的手毫不吝惜力气,就差把他的脸直接压到躺在那里面的纸人身上了。
  “你告诉我,这什么玩意?”
  “这个……是代替你和阿唳成亲的纸人啊,有什么办法,你们两个一个被镇在别人的棺材里,一个偷偷离家出走却被坏人抓走下了摄了魂。
  要不是我动作快把你的魂魄抢过来,截了姓石那老头的胡,现在你就真的变成镇压恶煞的一道符,和我弟弟那尸体永生永世沉在不见天日的深潭下面了。”
  岑青一愣,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
 
 
第35章 一念生
  虽然贺隶的话听起来像是救了他,可他拿岑青去和死人配阴亲也是不争的事实。
  之前还口口声声保护他的安全,转个眼就阴他一道。
  岑青当然不可能会感激他。
  而且也没有一个正常人在看到自己被做成一个纸扎人,和另外一个死人的纸扎人绑在一起睡在棺材里这种画面还能心平气和的。
  岑青拽着贺隶的头发,语气阴狠,“给我把……这两个玩意烧了!!”
  贺隶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生气,甚至还在笑,嘴里回答“好的”,眼神却还恋恋不舍的流连在那个纸扎人身上。
  岑青:……
  他真的有点变态。
  但人家既然已经说了‘好的’,岑青也失去了不依不饶的理由。
  他松开了手指,正要接着问,没想到从刚才开始一直表现得毫无攻击性,打不还手任由他为所欲为的贺隶会忽然发难。
  岑青只觉得腰上一紧,他已被贺隶搂着与他换了个方位。
  岑青心里一惊,抬手就要打,但是被贺隶一只手就轻松化解,抬腿要踢,却被他一条腿挤进了双腿中间。
  他的膝盖故意似的一抬,岑青只剩脚尖能触地,完全没有了发力点。
  这还不算玩,贺隶只在他后腰上拍了一下,岑青只觉整个人一麻,紧接着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他浑身一软差点滑下去,还是贺隶摁着他后腰的手一捞,把他扶稳,他才没摔下去。
  现在,换岑青被抵在棺材上了。
  “你他妈——”
  岑青才开口,腰侧的手便开始动作。
  岑青只觉得一阵发麻,原本的骂声拖出了让人不忍卒听的尾音,岑青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能发出这样的声音,瞬间噤声。
  贺隶勾唇一笑,“阿岑也让我亲近亲近好不好?从在医院里见面到现在,我忍得好辛苦。”
  忍什么?
  “嫉妒啊,我好嫉妒,快要忍到极限了。”
  腰侧的手还在不老实的动作着,“我怕我真的对阿岑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不想吓到你,所以,你哄一哄我,嗯?”
  嗯你妈个大头鬼!
  “你嗯……他妈的、放,放开我!”
  贺隶把岑青的发火当作撒娇,倾身就把额头抵在了少年肩上,轻声说道,“不放。”
  “阿岑不愿意哄我,那我哄阿岑也可以。”
  岑青一时还没有理解他这句话的含义,忽然感觉耳垂一热。
  岑青双眼不受控制的睁大。
  他竟然含……
  “阿岑可能不知道吧,这个纸扎人是真的很认真的承载过阿唳的灵魂呢,从另外一方面来讲,这其实也是阿唳,现在在他的面前,如果我欺负你的话,是不是会很刺激?”
  岑青:!
  “你别——”
  尾音因为受惊而猛地上扬紧绷到失声。
  贺隶身体力行的诠释了他刚才所说的欺负到底是怎样的欺负。
  岑青成为了贺隶手中被摆弄的玩偶,修长手指宛若在弹奏热烈的音符,岑青被迫随着时缓时疾的弹奏而沉浮……
  *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呢?
  十五分钟后的岑青,失神的坐在贺隶腿上,拒绝去看他故意摆在自己面前,正在慢条斯理擦拭手指的动作。
  少年的额头有些汗涔涔的,有些过长而散落在脖颈上的发也变得有点湿漉漉的,被贺隶用手指一摸,就应激似的猛地抖了一下。
  贺隶轻笑,“阿岑好爱出汗,连头发都湿了。”
  岑青其实并不想继续维持着这个姿势,奈何横在腰间的手臂很用力,那只已经擦干净的手掌现在就贴着他腹部。
  这个距离让岑青轻易就能回忆起十多分钟前被支配的恐惧。
  只需要再随便往下一点……
  岑青猛地闭眼又睁开,借着这个动作想要甩掉脑海中那十多分钟的画面。
  “你现在能松开我吗?”
  少年的嗓音略有点沙哑,透着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仿佛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打蔫,透着一种湿漉漉的可爱。
  贺隶刚刚才讨了一点甜头而强行平复下些许的情绪险些再次被撩拨起来,只不过他也很明白少年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过犹不及,可不能真的逼急了。
  他真的松了手,岑青迫不及待从他腿上跳下来,在见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反悔之意时第一时间后退了好几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贺隶:……
  他沉郁的笑了笑,慢慢捻了捻指尖,仿佛在回味。
  岑青被他变态到了,几乎是咬着牙才没冲上去再揍他的脸一拳。
  话说回来,刚才打他那一拳岑青是用了全力的。
  他从年纪很小的时候就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为了吃饱肚子活下去,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开始想着办法四处打零工赚钱。
  体力劳动也做过许多,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力气比一般的同龄人大很多。
  那一拳不说把贺隶脸打歪,怎么着也得红肿淤青才对。
  可是现在再看,他那张脸依旧毫无瑕疵,别说淤青,就连泛红都没有。
  岑青想起之前听王钊说那天贺隶被他母亲打破了头,然而他记得贺隶来找他的时候头上根本没看到任何伤口。
  果然,这东西根本不是人,是个怪物吧。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他受够了总是去猜测推理贺隶了。
  贺隶这个怪物根本就不正常,他压根猜测不出来。
  还不如直接问。
  “阿岑觉得我是什么?”
  岑青摇头。
  他真不知道,他能感觉到贺隶有体温,有呼吸心跳。
  按理来说是个活人?
  但显然不是那么简单。
  “不要和我卖关子了,我既然答应了你们,我就不会再逃避反悔,但最起码你也得有点诚意。”
  “阿岑之前还说答应的不是我。”贺隶坐着椅子,施施然把一条腿翘在另一条腿上,单手支在膝盖上撑住脸颊,歪头看他。
  狗东西还挺斯文败类。
  “不要和我装糊涂,不然我就走。”
  少年绷着脸,真的作势转身要走。
  “阿岑知道的啊,他们不是一直称我们为煞吗?非要解释的话我也无法说清楚,你只要知道很厉害就可以了。”
  岑青抬了抬眼,“多厉害?杀不死那种?”
  贺隶眸光幽暗,“阿岑是想知道什么?想知道阿唳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忽然摆出一副‘你果然还是偏心他’的幽怨表情,让岑青手臂上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好在他说话语气还算正常。
  “虽然还没完全死,但是也差不多了吧。”
  岑青莫名心中一紧,手指忍不住蜷曲起来。
  掌心里仿佛再一次感受到那滴眼泪的温度,眼前不受控制的闪现出少年破碎消散时那一幕。
  “什么……意思?”
  “阿岑以为那起车祸是什么?”
  岑青不解的看着贺隶。
  贺隶难得又恢复了初见时那种稳重且正经的模样,正色道,“诚然那是姓石的老头在作怪,但那就是你一定会经历的事。”
  岑青隐约有点明白过来,“你是说,那是我的命运?”
  “也可以这么说,所以,阿岑觉得,强行改变你们的生死,不付出任何代价能做到吗?”
  已经很清楚了。
  岑青的心重重下沉。
  “强行插手他人生死,相当于逆天改命这种事情,一般人去做都需要遭罪的,何况,他是煞。”
  贺隶幽幽叹息,“阿岑,他好爱你。”
  “你说没完全死,是还有别的办法吧?”
  这句话说完,岑青清楚的看到贺隶的眼睛一点一点亮了起来。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岑青,那股贪婪,欲念,占有的浓郁情绪半点都没有掩盖。
  岑青逐渐被他看得发烫,即将炸毛的时候,却见他倏地单手捂住了脸。
  岑青听到他极低的说了句什么,他的左耳除了能听见贺唳鬼叫(贺唳:??)是听不见声音的,似乎只有一只耳朵能听见的情形长年累月也有点影响岑青的听力,他是真的没有听清。
  只依稀直觉那不是什么好话。
  而贺隶接下来的动作让岑青完全确认了这一猜测。
  他听见单手捂着脸的贺隶在深深的吸气,说得再准确一点,在深嗅。
  猛地意识到他在嗅的那只手之前做了什么,岑青差点没原地爆炸。
  “你他妈——”
  “阿岑,我可以理解为,你不想让我们死,对吧?”
  岑青被抢白,生生忍下了刚才要骂出口的话,“没有‘们’!”
  贺隶只听自己想听的,对不想听的话压根充耳不闻,声音被闷在手心下都掩盖不住的带着一丝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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