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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榭下的迟来客(近代现代)——肆也平周

时间:2023-10-03 10:41:59  作者:肆也平周
 
等众人都散去,谢琛行和祁旌阳留在了大堂里。
 
“我听手下的人说,你最近常去清风茶楼,是不是有什么想法?”祁旌阳问。
 
谢琛行点头:“那里每天都汇集着形形色色的人,五行八作、名商达贵。他们无非就是两种:一是喝茶;二是为了寻觅工作。其中那五行八作除有长期固定工作的人之外当然八九不离十是第二种情况。而这第一种情况则包括两类人,一类是爱好和习惯饮茶的人,或者纯粹是为了听小曲图个悠然安逸;第二类就是那些有身份的人,他们谈生意,论合作,做交易。”
 
接着他又说:“我们此次的目标就在那喝茶的第二类人中。张忠海,他在北方和南方都包揽有很大范围的货运生意包括港口,所以我们要想有足够的兵器,就必须要找到他并且说服他跟我们合作。而且临近季末,料想这位大商人也不会闲着。”
 
祁旌阳了然:“所以少爷觉得,张忠海也会去清风茶楼。”
 
谢琛行:“我肯定他一定会去,毕竟那可是北平最好最大的茶楼。”
 
祁旌阳:“那我们怎么确定张忠海哪天去,又会何时去呢?总不能天天去门口守着等着他来吧,看这样子你也已经有想法了吧?”
 
谢琛行思忖一下开口说:“类似于这种混合了其他形式的茶楼行业之所以能从古延续至今,除了凭借历史悠久的茶文化还有伴随享受茶品时的曲和趣。曲就不说了,无非就是唱说评弹这四样。而趣,上到达官贵人下到各门各户,这里有来自整个北平城里不尽的大大小小的妙闻趣事。”
 
祁旌阳听这话的意思,想必他们已经打听到了有用的消息。再看眼前这个年轻人,虽然只有一年但他的成长变化已经不能跟一年前初见到时相提并论,心中带着已有的答案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再去茶楼,我跟你一起。”
 
谢琛行眼神一直望着外面的某一处,缓缓说:“不必了,明天还让大山小山跟我去就行。”
 
“那我带人在外面接应,以防万一。”祁旌阳凭多年行事谨慎,不管有无必要总之习惯了提前做好后手的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人多了反而会引人耳目,祁寨主放心吧,到时候我会随机应变的。”谢琛行却不以为然。
 
 
 
次日临近晌午,谢琛行就带着大山小山来到了清风茶楼。
 
他们还像上次一样坐在了二楼包厢的老位置,也如往常一样听着小曲观察着来来往往的形形色色的人。
 
突然这时。
 
“咚、咚、咚。”
 
有人敲响了一侧的挡门。
 
通过门上雕饰花纹的镂空可以看出不是先前来过的掌柜更不是店伙计。
 
大山小山互相交换了眼神,下意识检查了一下腰间衣服下的家伙事儿。
 
谢琛行示意可以放人进来,大山才亮声开口:“请进。”
 
只见那人绕到正面来,头发梳得油亮。鼻梁挂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鼻下是跟他稍显白净的肤色相比有些突兀的八字胡,但整体样貌还是俊秀。
 
身着棕色长袍褐色马褂,置于腹前的那只手上惹眼的翠绿扳指,在帘边趋挺有度,简直优雅。
 
但是尽管如此,谢琛行还是识破了他故意装扮成了这个样子。
 
他笑容可掬,先是对着谢琛行一揖,随后便说:“听闻这位先生近日一直在寻找在下,正巧今日与人在此地详谈,又得知你们也在这里,于是这就不请自来了。”
 
谢琛行眉头皱起,且不说眼前这个是谁又因为什么目的找来,只说从始至今他们都没有对外宣称要找人的消息,那这就很奇怪了。但又一想,他们确实这些天隐隐地询问过关于张忠海的事情,想来是那有心人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不过眼前这个以为乔装打扮就可以完美冒充久经商场的生意人,也实在是极为可疑。于是他准备将计就计,试探地问:“你是张忠海?”
 
“张忠海”仍是保持着微笑,眼神丝毫不闪烁看着谢琛行还颇有礼貌地回答:“正是不才在下。”
 
大山小山听到后缓缓将手放到了腰间。
 
谢琛行心道:“果然是。”他有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一年来总是莫名觉得背后有一股不知是敌方还是友方的力量在推动着这一切。尤其是半年前再次回到北平,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
 
每当自己的计划陷入瓶颈或是将要陷入危机之时都会出来推上一把。这一次也一样,并且人都主动找上门来了,且不说这人真假,但这种刻意主动又像是一种试探。谢琛行心中也不是没有猜想,毕竟这像是那个人能够做得出来的事情。
 
他要么是在猜测自己的行动要么就是纯粹地想帮忙,如果真的是他的话,谢琛行心里却希望这两种都不是。因为这两者不论是哪一种自己的心里都不会好受。
 
“大山小山,不可以对客人无礼。”谢琛行阻止了他们,并用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张先生,您请坐。”
 
“此次突然造访,实在是鄙人唐突了。若是在下提前往贵府奉上拜帖,就不会有刚才的情形。”“张忠海”一直保持着君子仪态,看过来的目光极其柔和。
 
但是被他一直那种眼神看着,谢琛行莫名有些不自在,却仍也是有礼的回着:“我们做法也欠妥,早知张先生这般好相与,就不用费心思探寻您的下落了。”
 
“张忠海”笑了:“正好,无巧不成书,今日我与先生于此相遇,也是缘分,值得一番交心畅谈。”
 
“先生所言极是。”
 
谢琛行心想:“交心就算了,如此刻意的“巧”居心待查,谈确实有必要。”
 
两人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看似客套的对话,实则却各自都揣着心思。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谢琛行决定不再做无用的周旋,直接挑明了话题:“张先生,您今天能够主动找到我这,想必连我们此行的目的也猜测到了吧。”
 
“张忠海”端着茶杯的手明显一滞,随后又立刻强装镇定的抿了一口才放下茶杯。
 
这一反应被谢琛行完整捕捉到了。
 
遂得出结论:此人心虚。
 
而后“张忠海”笑着说:“那是自然,今日我既然主动来,就是拿着十分的诚意看待与先生的合作。”
 
谢琛行心道果然,自己连具体的合作事项都还没提这个人就直接这样应下了。可见他比自己还害怕不能够达成这次合作,索性就将直接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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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浅忆昨
 
 
“让我假扮我老子这法子也就你想得出来,幸亏我演技好没有露馅,不然我的小命就交待在那儿了,你是不知道他身边那两个人眼神有多凶。不过你还真别说,我还真有当演员的潜质,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张铭瑞从茶楼里出来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项府,然后跟项胜羽讲述在茶楼里的事情。
 
项胜羽刚开始还很耐心的听他讲,但是叽里呱啦半天讲不到正点上,现在只是觉得耳朵和头都疼。
 
终于他忍无可忍打断看上去并没有要停嘴的张铭瑞:“哎我说,张铭瑞,都是留过洋的人了嘴怎么还那么碎啊?你丫说半天了,谢琛行到底都说了什么,我让你试探他的意图你试探出了没,净听你在这儿胡叨叨了。”说着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张铭瑞被他这么一打断本来涌上来到嘴边的话被全部噎回去了,“项胜羽?我们六年没见了耶,结果我一回来你就让我去假扮自己老爹去试探什么谢琛行,然后完了我还得马不停蹄地跑过来找你汇报情况,现在你还嫌我话多……OK,果然是兄弟感情谈了……”张铭瑞做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
 
项胜羽看着他的样子嫌弃中还是带着些于心不忍,一想他刚帮自己跑了一趟,自己这样好像是有点不太好,接下来还要靠他呢,万一他拒绝帮忙就得不偿失了。然后走到张铭瑞身边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好,都是兄弟的不对,六年不见,兄弟我甚是想念的。”
 
虽然很敷衍,但张铭瑞表示勉强接受,有总比没有强。
 
结果就听到,“所以,谢琛行都跟你说了什么呀?”项胜羽问。
 
他的脸瞬间就黑了,果然不出他所料,这个谢琛行绝对不一般。于是就问项胜羽:“不是吧,你项大少爷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项胜羽默而不答。
 
张铭瑞在西洋留学,这种事情不算少见,并不奇怪,他受那么多年开放文化的熏陶对于这种事情完全能接受,身边也不少见也就习以为常了。
 
张铭瑞看他这样子就是默认了,砸了两下嘴,“哎,我就走了六年,没想到项少爷这变化可不止一点两点。不过那谢琛行长得确实挺好看的,不对,应该说是挺漂亮。”
 
项胜羽瞬间抬起头眼神里带了些“杀意”对他说:“别打他的主意,那是我的人。”
 
张铭瑞笑嘻嘻:“嘿嘿,不瞒你说,我确实多看了两眼。”
 
项胜羽:“你……”看在是自己让他去的份上,他不骂人。
 
“好了,逗你呢。”张铭瑞没想到能有一天在这种事情上在项胜羽这里得了便宜。
 
张铭瑞收起玩笑,正经些说:“我按你说的去试探的结果就是,他现在好像很急需要购进军火,而且数量还不小。”
 
项胜羽表情变得严肃:“很急需么……”
 
张铭瑞又说:“看样子是,我家那老头子不是现在在跟你们家合作吗?多好的机会,你直接把他弄手,跟你就等于跟他合作。”
 
项胜羽表情黯淡了一瞬,“他……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事情……”
 
张铭瑞大为震惊:“什么?我以为是你的新欢呢,怎么,原来还是前任?项大少爷你现在是在上演什么戏码?旧情难忘,想要再续前缘?!”
 
项胜羽白了他一眼:“你不会说话就他妈给老子闭嘴!我没同意,他就不算是前任。”
 
张铭瑞现在真的体会到了什么是“物是人非”,又怎么个“似曾相识”。
 
面前这小子哪还是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狂拽大少爷,活脱脱就是个大情种!
 
“你们俩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张铭瑞问。
 
项胜羽:“……就是你出国的第二年。”
 
 
 
六年前。
 
那时项胜羽十三岁,是项家唯一的孩子。
 
项胜羽的父亲项承白,正妻加小妾总共有十房,就只有正妻生了项胜羽,其余却没有哪一个为他生下一儿半女。
 
而项胜羽的生母因为在怀他的时候已经是高龄,身子非常虚弱,生产那天就难产去了。
 
所以项胜羽是由项府的其他姨太太带大的。
 
 
 
项承白正在和手下们在正厅里商议事情,这时突然有一个丫鬟急匆匆跑归来,被门口的守卫一把拦住。
 
“你……快让……让我进去……”丫鬟急得竟啜泣起来。
 
里面的人已经听到了动静,只听一道低沉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搞得门卫瞬间有些不知所措,丫鬟哽咽着努力抬高了音调喊道:“老爷,少爷他……他失踪了……姨太太们到处都找不到……”
 
项承白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身:“什么?!”
 
众人之一:“老爷,还是找小少爷要紧。”
 
众人之二:“是啊,所有事都暂且可以放一放,这件事放不得,还是尽快先找小少爷吧。”
 
项承白走到其中一个身穿白色袍子的人面前对他说:“小祈啊,招待不周,你先把孩子带来,我在府上都安排好了,等我把这个事情解决了咱们兄弟俩必须要好好喝一顿!”
 
他用手重重的拍了两下这人的肩膀,随后就跨着大步离去。
 
刻不容缓,项承白立刻吩咐下去,几乎所有人出动,分成里里外外好几队都去寻找失踪的项胜羽。
 
 
 
那个身穿白色长袍的人是祁风,他带着谢琛行从南方连夜赶到了这里,目的是将谢琛行安顿在这里。
 
祁风、项承白和谢允时也就是谢琛行的父亲,三个人早年一起在北方混迹打拼是特别要好的兄弟,包括项家夫人和谢家夫人那时都是关系顶好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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