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琛行用两根手指夹住这片叶子:“对啊,它也是你们项家的,能给我吧。”
项胜羽:“……”
“那就用这片树叶当做证明,等你以后有了想要的东西,就拿它来跟我兑换。”
……
之后的事情就是一整院子的人加上项家的军队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的项小少爷,被一个第一天到项府的客人给找到了。
但是谁也不知道他是在哪被找到的,怎么找到的,除了他们两个人。
“……”
“项少爷?”
当项胜羽讲到谢琛行到了他们家之后,就独自陷入了沉思。张铭瑞看着他这般也是很无奈,于是便用手在他面前挥了两下,然后又叫他。
“项胜羽——”
他叫了好几声才把项胜羽从久远的记忆中拉回来。
“讲个故事还能走神了?你刚才是想到什么了啊?这么沉醉。”
项胜羽还在恍惚:“一些事情。”
“……”,张铭瑞自己也觉得问了个寂寞,把剩下的一半的点心塞嘴里,然后咀嚼着说:“原来你们俩的事儿从还没有你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啊。”
项胜羽神情恍然,“算是吧。”
张铭瑞突然想到什么说:“哎,那你俩的婚事儿还能作数?”
项胜羽瞬间严肃了起来:“为什么不作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张铭瑞又说:“那不是前提在你俩有一个是女孩儿……”
项胜羽直接打断他:“谁规定了就一定要一男一女才可以相爱结婚,别说原就定好了,就算是没有这一档子事,老子喜欢他,老子就是要娶他!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改变!”
张铭瑞惊的一时说不出话:“……”
他缓了一下才说:“好好好,兄弟挺你,可是,你喜欢人家,人家喜欢你吗?”
听着这样问,项胜羽迟疑了一下,“应该还喜欢……吧。”
“不是,你俩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张铭瑞很好奇。
“说来话长……”项胜羽一回想起就觉得隐隐头疼。
于是他就把一年前那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张铭瑞讲了。
俄而,只听张铭瑞一声长叹:“原来是这样啊,想不到你不可一世的项胜羽也会有今天啊,哈哈哈……”
项胜羽黑着脸:“笑够没,没够就滚回家笑去。”
张铭瑞瞬间收住:“好,我不笑了还不成吗,兄弟,其实……”
项胜羽:“什么?”
张铭瑞:“你当时为什么不跟他解释清楚,硬是让人家走了一年多,你也是活该。”
要不是看在他帮了忙,项胜羽真想动手给他两拳:“我倒是想解释,恨不得当时就追去南方,可是那样我的计划就要前功尽弃了。我用了这一年多的时间让自己立于绝对的不败之地,等给这件事情画上句号,以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妨碍我们。”
张铭瑞虽然不知道这其中具体的事情不过也理解项胜羽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原因,也大概明白那个谢琛行在他心里的位置,于是轻叹了一声拍了拍项胜羽的肩:“正好现在人回来了,再在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兄弟绝对义不容辞,竭尽全力。”
项胜羽低着头,两只手十指相交叉:“我现在就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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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缚为解
夜里,已经进入梦乡的张铭瑞被项胜羽一通电话声叫醒,被迫从舒服的大床上爬起来并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项家。
从门口下了车就立刻飞奔到项家主厅,看到项胜羽和王副官都在里面了,一边喘气一边开口问:“到底是发生什么要紧事了?”
项胜羽紧锁着眉头:“铭儿,现在我没有时间跟你过多解释,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你跟谢琛行不是约定今天早上八点在清风茶楼签合作契约吗?”
张铭瑞想了一下,“是啊,怎么了?”
项胜羽说:“我刚接到最新的线报,上海马家已经知道掌握了谢琛行的行踪,而且明天在清风茶楼会有埋伏。”
张铭瑞瞬间紧张起来:“你这边有马家人的眼线?”
王子祥:“之前马家派过来的眼线全都摘除了,而且一直在排查队伍,没有发现新的。”
项胜羽的眼神里透露出了一丝狠戾,语气没有起伏:“没有那边的人,那就是自己的人出了问题,也是时候好好清一清人了。”
王子祥随即立正,头微低下:“都是属下整顿不严,请项少责罚。”
项胜羽走近他一步语气淡然道:“人心难测,不关你的事。”
张铭瑞说:“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项胜羽思忖片刻:“线报是一个时辰前得到的,从上海到北平最快也要一天 ,他们此次行动应该是早有蓄谋的。他们在暗我们在明,我们要尽可能在天亮之前排查出他们大致的各个据点,在谢琛行他们今天早上到清风茶楼之前在附近做好设防。”
王子祥:“少爷,坻县道路错综复杂,尤其是清风茶楼附近,多居民房和狭窄街道,对我们形势不太有利,如果他们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谢少爷一个人身上,那……”
项胜羽神情严肃,就连声音也压得低沉,坚定有力:“到时候就算是出现了再难的不可抗力因素,也要绝对给我保障谢琛行的安全!”
王子祥:“是!”
他正准备转身走,被项胜羽叫住:“带项家的那几支亲兵去,统兵里面不干净,这次就先不要带了。”
王子祥:“知道了,少爷。”
张铭瑞看王子祥领了任务,于是也积极地问:“那我呢,我干嘛?”
项胜羽:“对,你早上提前一些去茶楼。”
张铭瑞有些不理解:“你不是说那里不是已经被坏人包围了吗?还让我去?!”
项胜羽:“如果他们要是等人出来动手,你提前到想办法拖住谢琛行,大早上的茶楼里人多他们不敢冲进去动手,让我们在外面有多的时间可以解决掉他们。如果他们在人一出现就动手,那你就待在里面也是安全的。”
“不是吧兄弟,那万一我也有危险呢?我的安全就不用保障了嘛?!”张铭瑞顿时气急。
项胜羽确实没想到这茬,他心虚的眨了两下眼,圆说着:“你怎么能有危险,你又不是马家的目标,再说了就算是有,我也会让子祥保障你的安全的。”
张铭瑞感觉自己心寒的眼泪都要出来了,“果然,到我怎么就变成王子祥了呢,有了媳妇就忘了兄弟是吧,项胜羽……”
在一旁的王子祥原本严肃认真地表情,听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被张铭瑞看到了,“王子祥,你笑我!”
项胜羽急忙叫停解围道:“时间不早了,子祥你快下去行动吧。”
而后转过来对要跳脚的张铭瑞:“铭儿,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兄弟,我怎么会忘了你呢。”
王副官趁机赶紧溜出去,正厅里只留下两人。
项胜羽才稍正色说:“差不多行了!”
张铭瑞轻“哼”了声道:“谁让我错过了你六年的时间呢”,顿了下试探地问:“不过,你怀疑王子祥啊?”
项胜羽摇头,“刚才我们说话时,外面始终有只‘鬼’,你不也发现了吗?”
张铭瑞脸上露出了一个颇有意味的笑:“既然选择做了“鬼”,那就该老老实实待在阴间。”
只听“砰!砰!”两声枪响。
“‘鬼’解决了。“项胜羽语气淡然。
张铭瑞在刚才听副官和项胜羽的话语间就意识到了,便顺势陪着演了一场很逼真的戏,毕竟一回生二回熟。
接着听项胜羽说:“走吧,我送你去茶楼。”
张铭瑞:“额?行吧,为了兄弟。”
刚走两步只听项胜羽又说:“把你皮带给我。”
“我的皮带?你自己没有吗?”
“我要有就不要你的了。”
“我真是,有我这样的兄弟你就偷着乐吧!”张铭瑞虽嘴上极不情愿,但还是伸手去解下了皮带给他。还好张铭瑞今天穿的是松紧带式的西装裤,皮带就是个装饰品,不然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就给。
他把拆下的皮带递给项胜羽,“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要干嘛,但我这可是西洋货,你爱惜着点。”
这一边还不知自己即将有危险的谢琛行为了表示自己与人合作的诚意,不到辰时就抵达了坻县。
由于行车不方便,所以到清风茶楼的这一段路他们选择了步行。
人的第六感很奇怪,通常会在要做某一件事情时莫名的出现,搞得心里不安,结果会不会发生对自己来说也都是未知。
他们之前有几次也是在这个时间点来过茶楼,应该是因为早饭时段因此街道上出行的人数量本就不算多,加上这件事的重要性,给谢琛行造成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错觉,尤其是距离清风茶楼越来越近,总感觉像是有很多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
而且他今天还是只带了大山和小山。
清风楼对面的某一处高楼上,当谢琛行一进入视线范围他目不转睛的跟着。高处的和可被排查的埋伏基本都已经清理掉了,剩下的没有找到的还在暗处,所以此刻他还不敢掉以轻心。
忽然,砰!砰!,下方距离谢琛行等人不远处传来枪声。
项胜羽的心仿佛瞬间被一下揪紧了,但当他看到谢琛行人没事儿时才缓缓松开些。
前一个枪声应该是自己人的,而后一个应该就是击杀未遂。
项胜羽把高地战场转交给王副官,自己到下方战场去。
谢琛行他们在听到枪声后随即就躲进了一户门洞,果然自己的预感没有错,他也判断出了第二声枪响就是冲自己来的。
若是没有被第一枪阻截造成了判断的临时偏移,恐怕此时子弹就已经稳稳地打在了他的身上,而不是自己身前的墙壁上。
大山和小山也已经掏出了腰间的□□,一前一后将谢琛行牢牢护在了中间。
大山时刻警视着周围说,“琛行少爷,不知道他们有多少人,等会儿我和小山掩护你,你趁机就赶紧逃。”
小山附和道:“对,少爷,等下你先走。他娘的,早知道就多带点人出来,不过还好,坻县离祁家寨不算太远,等你回到祁家寨再和寨主一起带人来支援我们。”
谢琛行眼神闪过一丝光亮,从容地说:“马家人既然能追到这里,想必他们也早就有了充分的埋伏。他们的目标只有我,你们两个等下不用硬拼。”
大山驳道:“若是可以护住少爷拼上我们兄弟两人的性命又如何?”
小山附和:“我大哥说得没错!”
谢琛行心情很复杂,追杀与躲藏就是他这次回来北平之前的那段生活。至今为了他这条命牺牲的人已经不计其数,他自己都为那些人不值得,甚至有时都觉得自己就是什么都做不好的废人一个……
他不想再有人为他做无谓的牺牲了。
谢琛行嘴角微不可查地上扬了一下,像是在心里暗自做了什么决定,随即又正色对大山小山说:“大山小山,我现在有一个我们都不用死拼的办法。”
小山天真地问:“什么办法?”
谢琛行指了指他们身后说:“刚才我们走过来时我注意到旁边那户是位老人家,我们可以请求她的帮助让我们躲藏,直到耗到祁寨主他们带援兵来我们就都有救了。”
小山:“诶!是个好办法。”然后转过去看大山。
大山不作声,稍许只是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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