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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强惨王爷黑化倒计时(玄幻灵异)——柳寄生

时间:2023-10-06 09:43:36  作者:柳寄生
  散朝后,谢启宁在御花园散心,身边只跟着宋老太监一人。谢启宁心情不好,转了几圈,院子里的花争奇斗艳,看得他更加心烦意乱,他脚步一转,回了正殿,继续埋头在桌案前。
  “国师呢?”谢启宁脸色疲惫道。
  “回陛下,国师这些日子一直在城郊,搭粥棚,设置安置所,接纳流民。”
  谢启宁皱了皱眉:“这等小事,让京都府尹去做就行了,他去凑什么热闹?”
  宋老太监没敢答话,谢启宁烦躁的挥了挥手,吩咐宋老太监去宣旨,让国师迅速进宫商议国事。
  宋老太监领命退下。
  京都城郊。
  山林间搭着几十顶帐篷,仔细一看,所有树荫遮挡的地方,都有人影。在山腰处,一个穿着白袍的男子正在施粥,还有一个年轻一些的少年,手上挂着一串佛珠,忙前忙后的帮助这些灾民。
  一个民妇的怀里抱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孩,急着要吃奶,这位母亲饿得面黄肌瘦,哪里还有奶水,只得给这孩子喂水。范小晓从傅文卿那里端了一份稀粥,用小勺子一点点的喂小婴孩喝下。
  小婴孩很快就吃饱了,范小晓轻轻摸了摸他的小脸,孩子咯咯的笑了,民妇感激涕零,要给范小晓跪着磕头,被范小晓拦住了。
  “我听闻淮王举兵,不毁田地,不伤百姓,民间的屋舍也都原封不动的保护着,你们怎地还会背井离乡,流亡在外?”范小晓问道。
  民妇叹了口气,回答道:“那淮王的确未曾动过百姓的一分一厘,可是他占了城池,那里就是反地。朝中有规定,凡事留在反地的百姓,一律等同于反贼,我们哪里敢真的留在那里?”
  另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凑了过来,接着道:“而且现在打仗,士兵损耗严重,我们留在那儿,说不准哪天就被抓去军营做壮丁了。我们这些农户,哪里会舞刀弄剑,上了战场上就是送命的份,那些大将军们踩着我们的尸体攻城略地,到头来落得功名一件,我们可就只能是孤魂野鬼了。”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插进来道,脸上的褶挤在了一处,一张嘴露出了满嘴的豁豁:“唉,又不是什么外敌,说白了就是皇帝老儿的两个儿子打架,争个家产罢了。你说这西昭皇帝到底是淮王还是陛下,关我们老百姓什么事呢,左右都是他谢家的,什么反贼不反贼的——”
  “嘘——”老头儿的儿子吓得脸色苍白,赶忙过来堵住了老爹的嘴:“我的亲爹啊,你可别瞎说了,您老是活够了,我还没娶上媳妇儿呢。”
  老头儿眼睛一瞪,骂道:“没出息的玩意儿,也就芝麻绿豆大点的胆,老子说错了吗——”
  那老头儿还在碎碎念,他的儿子忙不迭的把他拉走了。
  范小晓没说什么,他站起身子,身子微微踉跄了一下,身后傅文卿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手探上了他的额头,不动声色的压住了翻涌的煞气。
  “你还在发烧呢,先去歇歇吧。”
  范小晓摇了摇头,他看着漫山遍野的流民百姓,心里很不是滋味。傅文卿微微叹了口气,他扶着范小晓在一旁树边的石头下坐着,给他搭了搭脉。
  “后悔了?”傅文卿问。
  范小晓没有回答。
  傅文卿道:“你觉得谢启宁和谢辰,谁更适合当皇帝?”
  范小晓想了想,道:“谢辰。”
  傅文卿点点头:“嗯,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也有同感。西昭若一直在谢启宁手中,或许能守得几年的太平日子,可他并无治世之才,日子久了,西昭外忧内患,到时候后果恐怕会更加严重。”
  “有些决定,或许眼下看是不明智的,但从长远来讲,或许并不是那么糟。凡间的命数,向来玄而又玄,我们参不透。你既已选择,剩下的便只有尽力而为。”
  范小晓目光深远,沉默着没说话。
  稽襄挑着一摞柴火,从山上走下来。堂堂五方鬼帝之首,现在和民间的樵夫一模一样,脖子上挂着一条汗巾,手腕和脚腕处的衣服卷了上去。他把那柴火往粥棚边上一放,抹了把脸,就像没了骨头一样,黏在了傅文卿身上。
  “起开点,又没洗澡。”傅文卿没好气的骂道,可却没有推开他,任由他不断地往自己身上靠。
  稽襄笑笑,凑到傅文卿的耳边:“你给我洗,晚上一起。”
  傅文卿脸登时红了,嗔怒道:“滚蛋。”
  稽襄嘿嘿直笑,都是老夫老妻的人了,还是这么不禁逗,他每每不正经的说说荤话,他家小卿儿总是会臊的红着脸,让稽襄怎么看怎么喜欢。
  范小晓已经知道了眼前这位没皮没脸的人的真实身份,他怎么都没想到,在地府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五方鬼帝之首,居然是这么个没正行的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师娘”,怎么从没听师父提起来过呢。
  稽襄跟范小晓的解释是,他师傅害羞,不好意思告诉他。但范小晓看稽襄这见了师父就像狗见了刚出炉的酱骨头一样的模样,觉得师父恐怕是觉得丢人才不想说。
  稽襄这边正和傅文卿闹着,只见远处宋老太监带着一群小太监朝这边走。稽襄的眼眸深了深,想必谢启宁在宫中是坐卧不安,总算是按捺不住了。
  稽襄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他没让宋老太监靠近粥棚,而是自己迎了过去,不让宋老太监看见范小晓和傅文卿。
  “国师怎么还在这偷闲,宫里可是乱了一锅粥了!”宋老太监一见稽襄便话里有话的抱怨道。
  稽襄躬身行礼,眼眸却冷:“国以民为大,如今战火四起,民不聊生,理应以民为主,君次之,安抚百姓怎么在公公眼里成了偷闲了?”
  宋老太监被呛得说不出话。
  稽襄也懒得和他争,沉声道:“也罢,劳烦公公带路,我也该进宫看看了。”
 
第55章  对策
  宋老太监不敢耽误,带着稽襄坐马车一路进宫。稽襄入了宫门,正从马车上下来,就看到了杜宰辅正骂骂咧咧的往出走,花白的胡子气的乱翘,脑袋上就像是煮沸的茶壶,快要冒着热气。
  “一群酒囊饭袋,白白的吃着皇粮,大敌当前,竟无人敢阻拦?他谢辰是三头六臂还是怎得,你们竟这么怕他?”
  稽襄偷偷的问宋老太监:“杜宰辅这是说谁呢?”
  宋老太监叹了口气:“还不是都城巡防军的钱礼都尉惹的祸。他以前是淮甲军左前锋,后来被提拔当了巡防军都尉。叛军一路直逼都城,原本钱都尉应该负责京都城的布防,可他却在三日前突然称病告假,闭门不出。巡防军的兵力沦为散沙,只由副都尉公孙也统领。”
  巡防军负责的是京都城防卫,里面有许多世家贵族明里暗里贿赂,为自己家子孙买来的职位,说白了就是有许多中看不中用的贵族兵。这些兵一辈子没见过血腥,腰间的刀基本就是个摆设,也就是在市井收拾几个醉汉、赌徒的本事。那副都尉公孙也就是这么个货色。
  钱礼撂挑子不干了,巡防军的重担全部落在了公孙也的头上。这货除了狗仗人势外,也没了什么真本事。如今没了钱礼这么个真正顶梁的人,公孙也就从一头突然被卸了项圈的狗变成了无头苍蝇,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飞。
  稽襄默默地看了一眼杜宰辅,幽幽的道:“我听闻杜宰辅和淮王殿下的关系还算不错,他的女儿不就差点嫁给淮王了吗,听说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情如……兄弟?”
  宋老太监还没张口,杜宰辅看到了稽襄,脚步一转,急急地迈着小碎步就朝这边走。杜宰辅和稽襄一直在朝堂上不对付,属于你看我不爽,我看你更是浑身都是错,见了面全当眼前的人是个屁,如今杜宰辅竟然主动来找稽襄,这还是破天荒头一次。
  宋老太监和稽襄都顿住了脚。
  杜宰辅年纪大走得急,身子又有些矮小,他这个年纪,吃的稍微滋补一点就有点圆润的肚子,这让稽襄想起了街市上卖的不倒翁人偶。他的思想开了个小差,觉得以后可以在家里买一个人偶,画上杜宰辅的脸,没事推着玩玩。
  “国师——”杜宰辅并不知道自己在稽襄的眼里俨然成了一个摊子里的人偶,他顾不得什么虚礼仪,径直道:“反贼当前,国师可有退敌良策?”
  稽襄躬身施礼道:“并无甚良策,如今民间早已传的沸沸扬扬,说当年誓死保卫我西昭的淮甲军是死于先帝与陛下之手。此举寒了众将士的心,也难怪军中将领大多不愿真的反抗。”
  杜宰辅闻言沉默许久,过了很久才说:“这件事是真是假还有待商榷,说不定是南沫那群乌合之众造的谣言——”
  “淮王殿下追查此事已有数年,是非真假,当真能逃得过他的眼?”
  杜宰辅没说话,他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一开始也是极其震怒的,但仔细一想,这件事也不是完全的不能理解。
  淮甲军是谢辰一手调教出来的,守着西昭的国门,威名远播。可这只威武之师,只认谢辰。先帝曾有意调回谢辰,让其他人接手淮甲军,可淮甲军的将士们却不服,副将军黎渊更是对谢辰唯命是从。
  一只不受管辖的雄狮,再厉害又有什么用。更何况谢辰本人便是一个狠角色,自古功高震主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即便是皇帝的亲儿子也一样。
  当年先帝若把皇位传给谢辰,或许不会有现在的结局,可是……陛下不知道在先帝面前吹了什么风,又或是先帝并不喜欢被摁住脖颈的感觉,即便军方几乎清一色的支持谢辰,他还是选择了如今的陛下。
  杜宰辅沉默良久:“即便先帝和陛下有错,但祖宗的礼法不可废。陛下是先帝亲封的储君,行过国礼,举办过登基大典,昭告过天下。他是先帝中意的新君,谢辰他名不正言不顺,输了就是输了,他这么一闹,就是反贼,于国于家就是大逆不道。”
  稽襄算是明白了,杜宰辅看中的是国家的法度。谢启宁是先帝封的储君,谢辰则名不正言不顺,没有圣旨,按理就是反贼。
  杜宰辅是两朝元老,在他心中,礼法大于一切,稽襄没再跟他说什么,只能推说“尽力而为”。
  皇宫大殿上,谢启宁桌案前的奏折已经累成了一座小山,谢启宁愤怒的将钱礼的称病奏折扔到了一边。“奴一”在一旁伺候着,见状赶忙给他倒了一杯凉茶泻火。
  “陛下莫生气,喝口茶——”“奴一”递茶的时候,手指“不经意”的拂过谢启宁的手指,谢启宁眼眸一挑,抬起眼睛望向他的面具。
  “奴一”的勾|引的意味十足,谢启宁也不是傻子,他静静的看着他的面具,目光像是要穿透这冰冷的壳子。
  “朕问你,若有一天,淮王的大军攻进了皇宫,攻进了这座大殿,你还会跪在朕面前,陪着朕吗?”
  “奴一”闻言,赶忙跪地:“陛下这话严重了,淮王不过是一个反贼,怎能斗得过陛下这真龙天子?”
  真龙天子?呵。
  谢启宁冷笑了一下,他用手轻轻的抬起“奴一”的下颚,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若淮王要杀朕,你可愿挡在朕面前,为了朕去死?”
  “奴一”此时已经抖如筛糠,吓得哆嗦,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
  谢启宁眼眸冰冷,替身到底是替身,从头到脚都是虚伪。这世上大概找不到一个人,能像奴一对谢辰那样,真正待自己。
  谢启宁挥了挥手,“奴一”感恩戴德,连滚带爬的跑了。
  稽襄一进大殿,就看见“奴一”着急忙慌的往出跑,衣衫整齐。这倒是破天荒头一次,稽襄微微行了一个礼,对谢启宁道:“陛下今日兴致不高?那公子不在陛下身上,微臣还真有些不习惯。”
  宋老太监咳嗽了一声,示意稽襄慎言。稽襄见了谢启宁向来不惧,都是有话直说。谢启宁对此见怪不怪了,他示意宋老太监先退下,偌大的大殿上,只有他们两人。
  “如今的形势,你怎么看?”谢启宁径直问道:“直接说,不用避讳。”
  稽襄道:“陛下让臣直接说,臣便说了。如今乃是死局,当初淮王大破南沫军时,陛下若缴了他的兵权,将他带回京,尚不会有如此局面。可陛下非要斩草除根,执意要杀淮王,逼得淮王不得不反——”
  谢启宁忍不住打断他:“我必须要杀他,他若回来调查到淮甲军一案的真相,还不是一样要反?”
  稽襄道:“淮甲军一案,最终做决定的是先帝,就算陛下参与其中,淮王也不至于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陛下一人身上。”
  谢启宁接着道:“那奴一的死呢,他那么在乎那个小奴隶,若让他知道——”
  稽襄打断了谢启宁的话:“奴一归根到底是自杀,与先帝和陛下无关。淮王得知真相后,虽会痛不欲生,但不至于会谋反。恕臣之言,您说的这些,虽都能激起淮王殿下谋反的意愿,但不至于会让他真正下定决心在西昭掀起内战。真正逼他起兵的,是您痛下杀手——”
  谢启宁愤怒的站起身,一把掀翻了桌案:“可他必须死!!我和他之间,只能活一个人!他不能活,就算他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他只想当一个云游四方的闲散王爷,他也不能活!”
  谢启宁这话说的歇斯底里,情绪激动。稽襄微微皱眉,那日谢辰离开时,神情也有些不对劲。这两兄弟之间的恩怨恐怕不止如今暴|露出来的这么简单。
  谢启宁发泄过后,情绪稳定了些。他坐在龙椅上,一手扶额,身躯有些佝偻。
  “如今你可还有什么办法?”半晌后,谢启宁有些虚脱的说道。
  稽襄正色道:“陛下若想让天下百姓少受些罪,为自己换取一条活路,臣建议陛下拟旨,让位于淮王。”
  谢启宁的身形僵了一下。
  让位?
  把这皇位,让给他?
  稽襄道:“如今大势所趋,淮王恐不久之后就会兵临城下。陛下若主动禅让,我想淮王殿下不至于非要赶尽杀绝……陛下退位让贤,回自己的封地做个闲散之人,不至大富大贵,但只能也能落得个善终。”
  谢启宁的脸沉浸在阴影下,龙椅上的身影显得格外沧桑,想他如今也不过二十余岁,面容还尚带着稚嫩,但却已经尝遍了人生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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