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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宿主和炮灰命定了【快穿】——鹤本

时间:2023-10-06 10:02:46  作者:鹤本
  但江淮说不想让外人跟着,也正中他自己心中所愿。
  “渝少爷,江公子。”
  “二位现在是已经要去了吗?”
  江淮推着轮椅,神色自若地站在门外,点了点头,然后暗暗揪着千飞的一缕头发扯了一下,以作提示。
  “啊,是…竹心湖那边,子禹哥哥都准备好了吗?”千飞暗自吃痛,也只能咽进肚子里,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冲弟子露出亲善且乖巧的笑容。
  “少宗主早已经吩咐好了,我现在带二位过去吧?”
  “不用了,我跟哥哥都熟知剑宗内各处的路,驻守已经很辛苦了,怎好再劳动你们,我们自己去便可。”
  “可是少宗主他……”弟子露出为难之色,之前郝子禹下过令,不管江渝想去哪里都可以,但是如果是要跟江淮同路,一定要派人跟着,以免不测。
  千飞为掩藏身形,坐姿微侧,他清澈而灵动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扑闪着,江淮眼瞧着那矫揉造作的神情,倒跟真的江渝相差无几。
  “什么?难道我跟哥哥说话,子禹哥哥也要偷听吗?”
  这一问倒是把那两位弟子怔住了,面面相觑,连连摆手,“不是的,少宗主的本意是想护你周全,以防发生意外……”
  “可是…我只是跟哥哥在一起,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哥哥会保护小渝的,子禹哥哥为什么不放心呢?”
  一边说着这样纯真无邪的话,一边还气呼呼地鼓起了精致小巧的嘴巴,江淮别着脸,死咬着牙,差点因为憋不住而笑出声来。
  这样的表情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想象会出现在千飞原本那张英气飒爽的脸上。
  “不不不!渝少爷误会了,既然有江公子陪同,那我们也不好在场打扰二位叙旧,既如此,就烦请江公子照顾好自己跟渝少爷,请吧。”
  “那太好了,哥哥我们走吧!”
  江淮隐忍正了正神色,有礼地微微颔首,然后推着‘江渝’从台阶旁的小坡走了下去。
  一路走到月崖山峰的枫林小道的竹桥上,右侧便是竹心湖支流汇集成的小池。
  千飞回头往后看了一眼,确认的确没人跟着后,看着江淮因憋笑而一路无言的脸,才无奈地往轮椅椅背上一摊。
  “想笑就笑吧。”
  江淮当即便大笑不止。
  千飞幽怨地瞪了他一眼,气道:“有那么好笑吗?这不是你安排的任务吗?”
  江淮笑够了,清了清嗓子,倍感心酸地把手放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没想到你竟然甘愿牺牲到这种地步,我…心里很难过……”
  千飞从没见过江淮难过的样子,也知道他此时根本不可能难过,这话完全就是在揶揄自己,于是此前心中对这场‘约会’所抱的那点期待和悸动顿时荡然无存。
  索性一股脑儿就轮椅上站了起来,仗着唯一可赞的身高优势企图为自己找回一点面子。
  “笑够了?”
  江淮怕暗中还有人窥视,赶紧拉着他连哄带劝才让他重新坐了回去。
  “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竹心湖附近郝子禹肯定安排了人要伺候你,有些事情我要在这里跟你交代清楚。”
  千飞刚才的气还没有消,哼了一声,还是自觉地把掉落的毯子捡回来重新搭在腿上。
  “我就知道你找我出来肯定不是真心想游湖散心。”
  如此闹别扭的一句让江淮额角微动,但又不好跟他发作,只能装做不理。
  “我想让计划提前一点,你配不配合?”
  千飞一怔,连忙转身诧异道:“你想明白了?不让那登徒子挖你灵脉了?”
  “不是,该有的流程还是得有,只是计划顺利的话,我的苦能少受一点,你也不用再一直装出这幅鬼样子给别人看。”
  不管是为了尽早不用再扮演江渝,还是为了江淮能少受一点苦,原以为千飞听到后会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但他迟疑了一会儿,在意的却只有一件事。
  “他们会死得更早一点?”
  和郝子禹多日的朝夕相处,千飞在忍受恶心扮演江渝的同时,对郝子禹的厌恶早就上升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江淮甚至在他的眼中看到浓烈的杀意。
  “……算是吧。”于是含糊道。
  千飞听后一挑眉,轻松地答应了下来,“行,你说怎么做。”
  江淮笑容灿烂,两眼含光,缓缓从袖中拿出一个棕色的药瓶,递到他面前,“少侠,可能要难为你受点苦。”
  千飞鄙夷地看了看药瓶,又看了看他,疑声问:“这是什么?”
  “假死药。”
  “假死……你到底有什么计划,你得先告诉我啊。”千飞微诧道,“你不是说‘江渝’不能死吗?”
  “你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江淮将药瓶塞进他手里,缓缓道来,“这药用了之后并不是看起来跟死了一样,只是会暂时闭塞你的七窍,到时候你看起来会气息微弱,仿佛垂死,郝子禹为了救你一定会提前找我取灵脉,药效十二个时辰后你便会清醒,然后接着演戏就行了。”
  千飞半信半疑,将药瓶倾斜,倒出来一颗黑色的药丸,他把药丸放在阳光下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有点犹豫。
  “你若是被取了灵脉,后面我该怎么帮你拿回来?”
  江淮神秘一笑,“这个不急,你现在就帮我做一件事情。”
  “什么?”
  “吃下它,然后叫大声点。”
  “啊!?”
  说完,未等千飞反应,江淮就着他拿药的手往他喉咙里一拍,他呛咳之际,又猛地推着轮椅把他往池中一掀。
  千飞毫无防备,整个人失重脱力地直接摔进了池塘里,引起好大一阵水声。
  江淮站在池边揣着手,看着水中惊慌扑腾的男人,还悠哉地冲他低喊:“不是让你叫大声点吗,不然怎么把人引过来?”
  池中的千飞气得咬牙切齿地直瞪眼,无可奈何只能扯着嗓子喊:“救命啊救命啊!我哥要杀我啊!”
  江淮满意点点头着,“这才对。”
  药劲来得非常快,千飞的意识开始模糊,眼看着已经快扑腾不动,马上就要沉底了。
  江淮却没着急,依旧揣着手,等着某人神兵天降,英雄救美。
  果然,下一秒,郝子禹踏叶飞驰而来,顾不上看池边的江淮一眼,踩着水面就将即刻快要被淹死的‘江渝’一把捞了出来,拦腰而抱落于草坪上。
  “小渝,小渝你没事吧!”
  千飞浑身湿透,双眼紧闭,早已因药效昏死了过去。
  眼看着最心爱的少年再遭此厄事,郝子禹双眼猩红,好恨要盯穿一般,凶悍地疾视着池边满目无辜,手足无措的江淮。
  “江淮!!”郝子禹咬牙恨道。
  “不……不是我…”江淮声音颤抖,一脸苍白地往后退着步子,辩解着自己的无辜,“是他自己…自己掉进去的,不是我推的……”
  郝子禹又怒又恼,但脸面如寒霜,对于江淮的辩解,他一个字都不信,因为这样的场面太熟悉了,当年他也是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江渝溺于池中,险些亡命。
  而江淮,也是如出一辙地像如今这样立在旁边,不闻不问。
  “我原以为你已改邪归正,才默许你们单独见面,没到你歹毒之心未改……江淮,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对小渝出手了,你记着,小渝此前以往所受的苦,我必要从你身上讨回来!”
  附近的剑宗弟子已陆续闻声赶来,见此情景也都纷纷朝江淮投去怨怒的目光。
  “把他关进地牢!”
  “是!”
 
 
第21章 地牢
  “柳大夫,小渝的情况如何?”郝子禹将昏迷不醒的‘江渝’放回床上,紧张地询问着正为其把脉的大夫。
  柳大夫光是把手搭在千飞的脉搏上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耐着性子为他解答了三次。
  “渝少爷的情况看起来不佳,现在经老朽细细摸来,内里的伤势更是严重……”
  郝子禹讶异道:“小渝不过落水,怎么会伤得这么重?难道在此之前他已经被江淮伤及了要害?”
  柳大夫一手搭脉,一手缕着稀疏的胡须,连连摇头,“渝少爷此前因日日服用血引,本该日愈渐佳才是,近日为何有所反噬,他气息微弱,脉络不明,当真是古怪。”
  郝子禹急得愁眉不解,一旁闻讯赶来的李心在心里更是为江淮捏了一把汗,他拉着大夫的胳膊仔细追问道:“柳大夫你把话说得清楚一点,江渝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柳大夫只能起身,告罪坦言道:“渝少爷如今性命垂危,随时可断气,老朽医术不精,仍不明结症所在,还请少宗主赎罪。”
  “柳大夫!您可是盛名万里的神医,竟然连您也没有办法吗?”
  “恕老朽直言,眼下要救渝少爷的命,恐怕只有一个办法了。”
  床上的少年紧闭双眼,湿润的黑发乖顺地贴在颊边,浑身因过于湿冷衬得脸色如同死灰一般没有半点生机。
  郝子禹闻深情垂目,紧锁眉心,手早已紧握成拳,微微发抖。
  “可是灵脉?”
  “少宗主所言正是,若不尽快寻得灵脉移植到渝少爷的体内,只怕会错过这最后的生机。”
  李心闻言急迫地望向他,口不择言道:“柳大夫此言差矣!渝少爷的命是命,那身负灵脉者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这天底下难道还有一命换一命这等违背天理伦道之事?你身为医者竟毫无怜悯世人之心,堪称昏庸!”
  “李心!你住口!”郝子禹眼泛狰狞凶光,大声呵斥,“一命换一命那也要看是谁的命!江淮此人心如饿狼毒蝎,三番五次妄图谋害小渝性命,今日我要是晚到半步,小渝早已亡命!事实具在,皆为我亲眼所见!难道还能冤枉了他!?”
  “少宗主,你难道是第一次险些冤枉了江淮吗?!”李心为救江淮心切,自然不肯示弱, “当日江渝失踪,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持剑怒指,当年凤鸣山庄中他无缘无故落水你也是只听他一面之词,今日还是这样,江淮说的每一个字你都不听,你也从不信他半句辩解,你当真有这么恨他,恨到要置他于死地吗!”
  李心胸中绞痛十足,他知道这话本不该由他说出口,但江淮大仁大义,为了保护弟弟和他不受到威胁,他甘于屈身当离厌的禁脔,为了能重振凤鸣山庄的盛名不被世人所诟病,他甘心献出灵骨孤身赴死。
  比起江淮对郝子禹那份潜藏深厚的爱,仅仅对他的那点好,就足以让李心甘愿为他做任何事情。
  可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男人,竟然冥顽不灵!绝佳的罕世璞玉弃如敝履,把臭沟里的烂泥倒是日日捧在手里唯恐失去。
  李心气得青筋直跳,当场便要发作。
  “这件事情既然江淮说过不是他做的,就断然不是!而江渝此人居心不良,城府颇深,数次将你蒙蔽来陷害他,今日也一定是如此!”
  “你说什么?!”
  郝子禹满眼震惊,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出言不逊的男人,往日礼数恭敬有礼,谦逊有加的师弟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满腔无处宣泄的怒火。
  “小渝生性纯良,你敢如此污蔑他?他如今命悬一线,难道还会用自己的性命去诬陷江淮?你要我放着眼前的事实不顾,去相信那恶人所言!?”
  “生性纯良?”李心狂怒地指着床榻上的人,大喊道,“你当真相信这人生性纯良!?郝子禹!你别执迷不悟了!你至今都不肯听江淮一言,无论他说什么你都只信江渝的话,驱逐他,羞辱他,甚至不肯见他……”
  “不是因为你心里没有过疑影,只不过是因为你害怕,你怕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信了江渝,错爱了他这么年,一旦证明江淮是无辜的,你就铸成了大错,你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更不知该如何面对江淮!”
  “住口……你住口!”
  郝子禹瞳孔剧缩,多年的心结一朝被点破,他手脚无措,顿时方寸大乱。
  李心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没有用了。
  “李心对少宗主大不敬,犯了门规,自知罪孽深重不配在宗门内修行,今日便当着大师兄的面,割袍断义,从此再不踏入宗门山前半步!”
  说罢便提剑挥袍,将道服的下摆利落割断,随意丢弃在郝子禹的眼前,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往外走。
  在剑宗内修仙练道的弟子,要么犯了大错被逐出师门,要么功德圆满,正果而去。
  但像李心这种前途可量,日后必定青云直上的弟子突然断了道心,决绝离开的还是第一位。
  郝子禹气急,往前紧追了两步,但顾及脸面还是没走下台阶,只在身后怒喊:“你救不了他的!即便如此你也别想救他!”
  李心置若罔闻。
  另一边,阴森潮湿的地牢内,江淮被粗重的铁链束缚着四肢,他抬着眼,望着入口处石阶上那盏火舌烈烈的蜡烛,想着下一次铁门被打开的时候,也就是他要被挖出灵脉的时候了。
  【真的已经降到最低了吗?】
  0920无奈地叹着气。
  【真的已经降到最低了。】
  【真的已经不能再低了吗?】
  【真的已经不能再低了。】
  江淮因为怕疼,所以心里发怵发得厉害,听到0920义不容辞的声线,他认命地把脑袋磕到了墙壁上。
  【这可是全剧最痛的剧情点,就不能讲讲人情吗?好歹降到百分之二十……】
  0920难得地没有耐心,他语气官方地就像在应付一个无赖。
  【亲爱的监察官大人,疼痛体感的最低标准联邦局有明文规定,你要是有异议可以向上级提出抗议,出于人道主义我可以帮你呈递。但根据剧情要求,此处为整个剧情中最重要的节点,不允许出现错误,不允许发生偏移,更不允许主角丧失意识,主控中心正在持续监控中,请注意维持你的人设,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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