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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臣(古代架空)——自圆不了自说

时间:2023-10-11 14:40:21  作者:自圆不了自说
  他终于还是在臣子劝杀周瑶桉的次日罢了朝,做了回昏君。
  但就算如此,还是有人不愿放过周瑶桉。不知是谁给刑部透露了沙坑里有碎钉的消息,刑部正愁拿他没办法,得了授意当晚,就将周瑶桉提了出来。
  周瑶桉虽是跪着,但也气势逼人,让刑部司事胆怯一瞬。
  “来人啊——把协领,哦不,你已经不是协领大人了,瞧我这嘴。”
  周瑶桉没说话,只是冷着眼看向面前的红木凳,暗自冷笑。刑部司事给自己壮壮胆,厉声道,
  “方才下官将收到你的罪证,我劝你如实招来,免得受酷刑之苦。”
  “有圣旨吗?何人允许你私刑逼供?”
  司事被刺到软处,气急败坏道,
  “来人,给我先打三十棍!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棍子硬!”
  周瑶桉不从,被一棍子打到膝弯,差点跪在地上。他怒极反倒没了表情,屈打成招,狱吏惯用的招式。呵,那就来吧。
  第一棍裹着风落在臀腿,他猛地闭上眼睛,疼的汗都冒出来了。这顿打似乎是冲着他的命来的。
  周瑶桉赶忙调整呼吸,让自己放松下来,用功去挡。但狱里的棍子都是足斤重,不过三四下就可以打出血,不过一盏茶,他就没了力气。
  棍子接二连三砸在臀面,周瑶桉咬紧牙关,硬是一声不吭,不知不觉汗就湿透了里衣。水合着炽烈的疼,烧灼着他的神经,令他的防线溃不成军。
  周瑶桉攥紧袖里的玉,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跟着棍子打颤。司事似乎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但他没心思理会,只感觉到耳畔的风声越来越清晰。
  李玄峪,你会来救我么?其实不来也挺好。我啊,配不得你的真心。
  母后……琅儿好痛,琅儿累了——你带我走好不好?
 
 
第17章 口谕
  他看见母亲对自己露出宠溺的笑,情不自禁便要走过去。不想很快母亲的身影就消失在光芒中。
  老天爷为何对我这般残忍?
  周瑶桉彻底昏过去,那司事见状赶紧让人停手,伸手探他的鼻息,
  “拖回去,别让他死了!”
  “是。”
  周瑶桉再次醒来,已是两日后。他试着撑起身子,就被身后撕裂般的痛扯了回去。
  看到手边的药,他拿过来拧开闻闻,扑鼻的辛苦味。也不知是谁留下的,着实得好好谢谢他。
  他碰到身后,摸到满手的湿,带着丝丝血红的潮。
  周瑶桉把布帕咬在嘴里,闭上眼猛地把裤子往下一扯,剧痛令他又出了一身冷汗。
  他用力咬紧帕子缓了缓,拿起药回头一股脑撒在血肉模糊的皮肉上,轻轻揉下就已足以让周瑶桉低声呜咽。
  他擦擦脑袋上的汗,将帕子从嘴里拿出来,开始急促的呼吸,得想个办法,让朱清告知李玄峪。
  既然我命硬没死成,便不会再给你机会放手了。
  待夜里,狱卒开始放松警惕。周瑶桉趁着他们把酒言欢之时,轻轻吹了声口哨,不过片刻,那只信鹞就飞了进来。
  周瑶桉摸摸它的头,将血帕塞进竹筒,
  “乖,送去宣德殿,给红衣服的那个人。”
  信鹞点点小脑袋,衔着帕子,很快飞出窗外。
  ——宣德殿——
  朱清眼见李玄峪日日闭门不出,神色憔悴,自知缘由,但也不知如何是好,要想救回太子唯有皇帝下旨,名正言顺的下旨。
  就在这时,信鹞带着竹筒朝他飞来。朱清见到熟悉的鸟儿,眼前骤亮。
  他拿出血帕,眼眸微颤,随后带着信鹞大步走进宣德殿。
  李玄峪此刻正握着玉佩,来回踱步,他不愿琅儿死,但又不知该如何让他活。
  抓心挠肺的急让他心口发疼。
  “陛下,这个血帕是上监大人送来的。”
  李玄峪闻言猛的站起身,从朱清手里接过帕子仔细端详,脸色霎时阴沉。
  这个帕子是他送给周瑶桉的。诏狱那些人最会看碟下菜,一个失去权利的阶下囚会经历什么,他早该想到的!
  “朱清晚些你带着药去看他,顺便替朕警告那帮人,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动他,若是违令,小心乌纱帽不保。”
  “是。”
  李玄峪忽然想到什么,再次叫住他,
  “你的小徒弟是不是刚出事没了?”
  朱清点头,电光石火间明白他的意思,握着的拂尘抖了抖,这是现下最好的法子了,
  “是的,现下还没人知晓。”
  “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办,小心行事,不要留有马脚。”
  “是!”
  朱清当机带着药去诏狱,司事看见皇上身边的大公公,赶忙出来相迎,却见他冷冷开口,
  “咱家替皇上来瞧瞧周瑶桉。”
  司事闻言神色煞白,他紧张的咽口口水回答,
  “周……周瑶桉现下身体抱恙——”
  朱清怒火中烧的哼了声,打断道,
  “抱恙?你别以为圣上不知晓你做了什么,刑讯逼供不是你们惯用的招式吗?”
  刑部司事连忙躬身道,
  “是有人告诉我宣虎门之案,他做过手脚,卑职才审问了周瑶桉。”
  朱清冷呵一声,从袖里拿出龙纹玉章,所有人见后都纷纷跪下,
  “传陛下口谕,周瑶桉为本案关键,未得朕允准,不得动用刑讯,如有违令,按欺君之罪论处。”
  刑部司事的汗当即从额间落下,他深呼吸口气接了口谕。朱清才笑眯眯开口,
  “唐大人,罪证要讲究实物,而不是偏听偏信。你是老人了,这点事都不晓得实在不该。”
  “朱公公说的是。”
  朱清直起身挥手让他们都出去,自己单独去见了周瑶桉。
  原本伏在草席上的人听见狱门打开,连忙跪直起身,将脆弱尽藏心底,只剩麟麟傲骨。
  “你来啦?”
  朱清看着他强撑起的身子,心揪成一团的疼,
  “太……公子,您受苦了!”
  李玄峪抿珉干裂的唇瓣,眉眼带笑,
  “我人又没死,哭什么?”
  朱清走到身边,也未看清他的伤,只能把药递给周瑶桉道,
  “这是李玄峪给你的。”
  周瑶桉看到金疮药,眼底染上温柔,果然啊,他还是舍不得我的。
  “他说……”
  朱清附耳将李玄峪的意思都转告给了他,不曾想周瑶桉嘴角诡异上扬,接过那瓶药,没有回答,只道,
  “告诉他,我对不起他,但我的心已尽数交给他了,再也不剩多少干净了。”
  朱清闻言眼眶通红,他俯身跪拜,行的是君臣之礼。行完礼他擦擦眼睛,变回了皇上身边的朱清,
  “周瑶桉,你可不能死啊!”
 
 
第18章 畏罪自尽
  言罢他就甩袖离开。周瑶桉又疼又累,但看着手里的药,心尖又泛起丝暖意。
  身后的伤结痂了,但依然肿的厉害,周瑶桉看到整片淤红,竟想起母后发间常戴的魏紫色的玉簪,漂亮极了。
  对不起,我还是没能担负起光复梁齐的责任。
  他用金疮药用力揉着肿块,已经觉不出痛,只剩无尽的麻木和恨爱交织。
  入夜,狱卒巡房时发现周瑶桉倒在地上,已然死去多时,体温渐凉。他吓得站都站不稳,快步走进去,急得还被门槛狠狠拌了一跤。
  “来人——快来人!通知司事大人……温……周瑶桉畏罪自尽了!”
  一时刑部大乱,仵作验过周瑶桉周身,没发现任何作假的迹象。最终无奈摇头,
  “确实死了,呈告陛下吧。”
  刑部司事直觉乌纱不保,急得团团转,他竟然让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死了,这不就是抗旨不遵吗?
  不过他的药从何而来?
  他眼睛滴溜溜一转,有了主意。次日清晨,唐司事便以周瑶桉私藏禁药,畏罪自尽呈于朝上。
  朝上顿时大乱,三公武将更是惊诧不已。周瑶桉罪都没招怎么就死了呢?
  李玄峪心里有了盘算,但面上还是大怒,厉声斥责,
  “唐阅,你作为刑部司事是怎么办的事?!”
  唐阅慌忙伏拜告罪,李玄峪却并不打算饶他,敢动我的琅儿,还说他私藏禁药,朕放过你才是失察。
  “私藏禁药?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李玄峪将他收的钱扔在地上,怒火滔天,
  “你竟还敢违旨动用私刑,妄想屈打成招!”
  唐阅看着熟悉的荷包,本能侧头看了下腰部。
  “陛下,罪臣是一时鬼迷心窍,罪臣……”
  这下所有臣子都闭上嘴。
  “现如今他竟然还死在你眼皮子底下!”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朝臣见李玄峪狠狠砸了盏茶杯,纷纷低下头,只剩唐阅瑟瑟发抖。
  “传朕旨意,唐阅私相授受,督察不力,难堪重任,杖责三十,革去刑部司事之职,调任营州县丞,永世不得回安都!”
  唐阅求饶着被拉下去,臣子们不由人人自危。有臣子觉得罚的有些重,但看着李玄峪气怒难耐的模样,最终没有开口说什么。
  太尉和少师对视一眼,都觉得皇上这脾气发的不同寻常。
  仿佛失了挚爱一般。他们刚起了这念头就被板子声打散,不会的,陛下定是年纪轻,被情爱所惑,一时没明白过来罢了。
  李玄峪并不关心朝臣的心思,只朝朱清看了眼,朱清便颔首,默默退下。
  朱清带着人飞速赶到埋死囚的五象山,在一堆尸骸中找到了昏睡的周瑶桉。他赶忙将人扶起来,贴上人皮面具。
  “走,从北巷进宫。”
  北巷是通往宫内的密道,所知之人只有官宦和李玄峪。
  太子殿下平生是最怕痛的,朱清便擅自做主禀明李玄峪,在他昏迷时换面。
  李玄峪犹豫良久,还是答应了,并让他就在未央宫施术,这样周瑶桉醒来就会看见他。
  朱清仔细备好猪蹄胶,三七和金疮药,确保他不会太痛苦。
  趁着周瑶桉昏迷,朱清给他喂了麻风汤。李玄峪则坐在未央宫外殿,坐立不安,三番四次想进去让朱清停手,但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头。
  为了他后半生能够安泰无虞,自己不能心软。
  况且……只有这样,他这一世才真正一直属于我。
  李玄峪握紧手中的玄凤佩,心如刀绞的闭上双眼。
  朱清检查下周瑶桉身上的伤,细致上药按揉。
  最后深吸口气,强压悲苦,一边掉眼泪一边给周瑶桉换面,把三七和金创药不要钱的往上敷。
  而后跪下朝周瑶桉拜了三拜,将揭下来的皮包好放在锦盒里,擦干眼泪出来见李玄峪。
  李玄峪此时已然哭过两回,也顾不得体面,看到朱清的神情,也没问只说,
  “从今日起,他便是温阿言,你的大徒弟,好生待他。”
  “是。”
  朱清心甘情愿的拂礼,他永远不会让太子屈居自己之下,哪怕是改头换面。
  周瑶桉再次醒来,只觉浑身没劲,他侧目咽下嗓子里的干涩,轻声道,
  “水……”
  李玄峪当即睁开眼,将刚温好的茶喂到他嘴里,周瑶桉看清面前的人,眉眼不自主的弯了弯,
  “看来我俩的孽缘还没结束。”
 
 
第19章 换面
  李玄峪的泪当即落下来,周瑶桉探手想给他擦干净,却很快撑不住要垂落,男人赶紧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泣不成声:
  “对不起……对不起琅儿!这辈子终究是我伤了你……”
  “说什么傻话?”
  周瑶桉话音将落,忽然反应过来,笑容浅淡的看眼铜镜,轻言道:
  “这样也挺好,从此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了。”
  李玄峪闻言一愣,心又暖又疼,如刀割般。
  “从今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永不相问。”
  周瑶桉闻言嘴角微扬,温柔答应。他看到案边的锦盒,一点打开的意思都没有,
  “烧了吧。”
  “好。”
  李玄峪将锦盒递给朱清。
  “烧干净后洒在桃树下。”
  朱清看眼周瑶桉,接过点头答应着出去。
  李玄峪看着失而复得的心上人,爱不释手。突然他想起周瑶桉受过杖刑。
  “琅儿,让我看看。”
  周瑶桉由着他,任李玄峪揽自己入怀,小心被褪下里裤。他凝视周瑶桉身后红肿结痂的伤,心止不住的抽痛。
  男人用手掌给他轻轻的揉,暗自骂已经上路的唐阅,敢要琅儿的命,杖责四十还是轻了。
  “没事,你揉揉就不疼了。”
  “不会再有下回,从今往后,朕定好好护着你。”
  周瑶桉信他,这会儿伤不太疼,还有心情开玩笑,
  “是不是从此我得自称奴婢啦?”
  李玄峪想象了下,实在想不出他清冷淡然自称奴婢的样子,哈哈大笑阻拦:
  “你还是在我面前乖乖称我或自己名字吧。”
  周瑶桉的心也终于有了归处,抬头吻吻他的下颚,又沉沉睡过去。
  李玄峪便一直盯着他,满眼温柔,待朱清回来,他就又打发人去御食坊准备七彩糕了。
  待周瑶桉睡醒,天已然摸黑,李玄峪怕他受风,不让人出被窝,只拿着布巾用水给擦身子。怕人无聊,还不忘给他手里塞个七彩糕吃,可谓是体贴入微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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