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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臣(古代架空)——自圆不了自说

时间:2023-10-11 14:40:21  作者:自圆不了自说
  一而再再而三之下,周泽云终于忍不了了,见周轩点头,提起刀就带人冲出城去。
  周瑶桉则陪在周轩身边观战。周泽云虽莽但不是头脑简单之人,他带的人拿的是重锤,而不是轻器,没有漏底。
  周泽云用刀将阿伏干旦挥落马下,才算是扳回一城。
  这回北燕拿回主动权,周瑶桉单枪匹马迎战肃慎乙。众人的目光都齐聚他身上。
  阿伏干旦瞧见他,连疼都忘了,色眯眯的吹了声口哨,引得肃慎军阵哄堂大笑。周泽云气的脸色乌青,刚要下去就被周轩阻止。周轩望着周瑶桉,眼里俱是审视。
  周瑶桉冷若冰霜的扫视他们一通,提起祥云戟冲着肃慎乙的马面就狠狠刺了下去,只听那宛金儿哀鸣长啸着翘起前腿,扬起一阵阵尘土。
  周瑶桉冷哼声,一甩长戟,正打中肃慎乙的腿,马又疼又惊,蹄子甩了两回,直把人扔下了地。
  肃慎军阵霎时陷入可怕的安静。周瑶桉利落收回祥云戟,笑得格外好看,言语却布满是尖锐的荆棘,
  “原肃慎统帅竟都是些色利熏心之徒,什么强横之兵?不过尔尔。”
  言罢,他淡淡看眼肃慎乙,头都不回的打马回城。那边肃慎乙牵住马,就看到血一滴滴从它面上落下来。
  周瑶桉站在城墙上,用帕子轻轻擦干净刀尖的血,一点目光都没分给城下的人。周泽云眼见那战马轰然倒地,惊喜的看向身旁的人,
  “你会驭马之术?”
  “小时候训过马。如打不到他们的弱点,就攻击马的面部,腿部,这样他们就坐不住了。”
  “原来如此。”
  周轩面带遗憾的拍拍他的肩道,
  “晚点,我们就该回击了。”
  周瑶桉正色点头,下了城墙就派兵准备夜袭。
  亥时刚到,夜幕垂垂。
  周瑶桉带着伪装成肃慎族的士兵直接从草丛两侧穿入敌帐。
  他趁人不备,捂着嘴将副营守卫的脑袋割了下来,换成自己人。而后派了两人寻找粮仓的方位。
 
 
第14章 战死沙场
  待摸进粮仓,前面已然火光冲天。周瑶桉手起刀落砍落面前人的头,挥手让身边的人赶快进去拖粮草送回宣虎门。自己则飞奔消失在前面的火星中。
  周瑶桉一脚踢开冲过来的肃慎兵,刀正着刺穿他的手臂,而后迅速补刀捅穿了脑袋。
  他眼神阴冷的跨过男人的尸体,顺手抽出他手里的重锤。
  周瑶桉娴熟的用锤子将一窝蜂扑过来的肃慎兵撂倒在地,手心的刀和四周的北燕兵就索了他们的命去。
  他不喜欢重锤,所以小时候师父教他时总想着逃。后来成了童子兵,还是没逃过去。
  周瑶桉麻木的手起刀落,锤子挥舞的虎虎生威,但他心里毫无波澜。
  身上不断的被喷溅上浓稠的血,周瑶桉有些嫌弃的擦擦脸,冲身边的人说,
  “不要恋战,火速回营!”
  “是!”
  周瑶桉看暂时没有肃慎兵过来,赶紧带着人从后方退了回去。
  彼时粮草已经安全抵达宣虎门。
  周瑶桉将锤子随手扔到武器库里,就去洗脸换衣,很快一个士兵撩帘子进帐,
  “协领大人,将军找你。”
  “好,我马上过去。”
  周瑶桉刚进将帅帐,周泽云的手就勾上来了。他不太习惯的挣挣,见人还搭着,无奈摇首,周轩笑呵呵走过来夸赞,
  “做的不错!”
  “你竟然会重锤?!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啊?”
  周瑶桉没来得及说话,周轩就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周泽云的头,
  “之前告诉你你瞒得住吗?阿伏干瓒若是听说了,今儿的敌袭还能成功吗?”
  周泽云心虚的揉揉脑袋笑笑,没再说什么。
  “无碍,阿伏干瓒迟早要知道的。”
  周瑶桉看着这对父子亲昵的举措,满心羡慕。
  他问过正式交战的时间,就回到了营帐。
  抚摸下衣间的玉佩,周瑶桉遥忆起幼年。父皇得空就会抱着他,拿老虎灯逗自己从树上下来,然后用胡茬扎他的脸。
  周瑶桉闭上眼,满心酸楚,深切的恨再次漫延过五脏六腑。
  这一仗必定会赢,但周家父子也必须死。
  失去忠良之军,北燕必然走向衰落。
  景禄二十六年,十月十二,阿伏干瓒正式起兵围攻宣虎门,周泽云和周轩以八卦阵击之。周瑶桉围肃慎于后方,以灵蛇溃于中央。首战初捷,歼肃慎数千,俘数百。
  捷报传入皇城,令所有人都啧啧称奇。
  一月后,周瑶桉见时机成熟,便在巡营之际勘测了番明日作战的地形,在周轩父子和肃慎必经之处都埋上碎钉,布了坑洼。
  次日对阵极为顺利,周瑶桉领着兵避开所有的陷阱,杀入敌阵。周泽云也是奋勇杀敌,一剑将阿伏干旦捅了个对穿。
  北燕将士士气瞬间高涨,纷纷扑到肃慎兵阵,杀红了眼。而周瑶桉则忽然挥下祥云戟,数万支箭射向肃慎,却也误伤了援军。
  周轩刚对上阿伏干瓒,完全顾及不到旁人,一心要将他斩落马下。
  周泽云眼见自己人受伤,慌忙下令,
  “击鼓撤退——”
  “他们都是为北燕战死的。继续放箭——”
  此刻周轩终于把阿伏干瓒引到坑洼,一剑刺中马腿,阿伏干瓒终究还是落了马。
  周轩毫不犹豫的夹住马腹,将他践踏而死。
  众人见肃慎可汗气绝当场,高声欢呼之时,周瑶桉朝周泽云笑了笑,就见周泽云的马忽然长啸,带着来不及反应的周泽云一路狂奔,陷入了肃慎的残兵当中。
  “云儿——”
  周轩绝望的高呼迅速淹没在阵阵飞石当中。周瑶桉望着强弩之末的肃慎人将周泽云斩落马下,一箭射穿了那人的头颅。
  周轩还没来得及阻拦,周瑶桉就指辉第二批火弓就射了过去。他淡漠的凝视悲痛欲绝的周轩道,
  “先帝曾言,对待强敌不能心慈手软。”
  箭雨停下了,有几个士兵赶紧冲到堆积如山的尸骸中寻找周泽云。
  周轩打马向前,想去接,周瑶桉没说话。就看见他的马一条腿踩进了深坑。有士兵眼尖看到刚要开口,自己的马却忽然长鸣骚动。
  他身边的人赶紧把他拉到自己马上,两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看见那马冲自己撞过来。
  周瑶桉见他们倒在地上,才举起祥云戟将马捅死。可惜为时晚矣,那两人还是气绝身亡。
  四周一片沉寂,周轩被人小心从地上扶起,拖着重伤气喘吁吁的看向冷静异常的周瑶桉。
  这位征战沙场的老将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彻骨的恐惧。
 
 
第15章 入狱
  他身上又热又痛,血从他的伤处大量涌出,迅速染红了帕子。
  周瑶桉眼见人快要站不稳,伸手扶住,令人牵来一匹马,让他趴上去。
  “将军,此战大捷,我们该找个吉日,班师回朝了。”
  周轩想挣开他的手,却被强迫带上马。周瑶桉将马绳交给身边的士兵,自己则走向满脸是血污的周泽云,蹲下身轻柔的给他擦干净,才合上白布。
  意料之中,回到营地,周轩就因伤势过重,一病不起。
  周瑶桉让奴才清点了剩余的兵马和俘虏,而后代掌主将之职修书快马传回了北燕。
  薄雾见浓,日落西山。他站在帐前望着远方,似乎在看自己最终的归宿。
  军医从主帐出来,朝众人哀叹着摇摇头,
  “那一刀砍得太重,微臣也无力回天,只能尽力止住血,再吊些时辰。”
  众人闻言都眼眶红润,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周瑶桉手猝然握紧,转身撩帘进了帐。
  他望着榻上气息喘喘,伤痕累累的老人,心里有些懊恼,
  “对不起,但奴才不得不这么做。”
  周轩艰难转回头看向半跪在地上的男人,满眼的疑惑。周瑶桉凝视着他,满眼都是不属于下位者的爱惜,
  “若是周家父子身为梁齐将士,该有多好啊!”
  老将军心陡然一沉,握着周瑶桉的手猛地抓紧,眼睛死死盯着他看,恨不得要永远记住,
  “我长得很像父皇吧?”
  周轩眼眶刹那间红透,他想开口说话,却被周瑶桉喂了口茶,
  “当年,我在梁齐见过将军,那会儿将军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老人的泪夺眶而出,不知是在哭物是人非,还是在哭凤凰落地,成了这般模样。
  周瑶桉握着他的手,眼里竟也带上了泪。周轩力气越来越小,温度愈发的凉。
  但带着心痛的眼睛还在盯着周瑶桉,
  “若有来生……我愿——等你的盛世……”
  周轩的手垂了下来,周瑶桉久久未曾抬头。
  两朝老臣,天降奇才,武将之首周轩,就此陨落。
  十日后,北燕回了信——即日班师回朝,俘虏押送漠北,朕携臣麒玄门相迎。
  周瑶桉压驾,将一个个骨灰盒连同周轩父子的棺椁送进了都城。百姓夹道欢送,扔了不少红绸带和桂圆,意为凯旋喜丧。
  到了麒玄门,他果真瞧见李玄峪带着一众大臣在门外相迎。
  李玄峪看到周瑶桉,眼眶瞬间染红,他打量着心尖人怎么看都是不够的。士兵放下棺椁,李玄峪和大臣望过去,有人已经悄然落泪。
  “陛下,此去共二十万人,回来十九万人!还有一万儿郎——葬在素月山了。”
  素月山,就是交战最陡峭的地方,一旦坠下去就是尸骨无存。
  李玄峪闻言眼眶湿润,他领着大臣个个浇送行酒,惟愿他们投个安定的人家,活在太平的盛世。
  封赏宴定在当晚,酒过三巡,李玄峪开始赏赐加官。周瑶桉见他看着自己,想开口却最终没能如愿。该封的都封了,该赏的都赏了,只剩下周瑶桉。
  周瑶桉虽杀敌无数,居功至伟,但因策略失误,致数万人葬身宣虎门,其中还包括周轩和周泽云。
  大臣俱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李玄峪握着圣旨,心有猜测,但仍不愿相信。
  为何已经赢了,周轩和周泽云还会死于沙坑?为何明知素月山地势陡峭,他还要安排人守在那?
  他试图从周瑶桉眼里看见懊悔,但很可惜那双秋眸古井无波,冷的如冻湖里的月。
  大殿陷入诡异的沉默。周瑶桉兀自喝酒吃肉,仿若未觉。李玄峪满腹纠缠,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周瑶桉慢条斯理吃完羊炙,对上众目睽睽的视线,平静的开口,
  “陛下意欲如何处置奴才,大可直接下旨。”
  李玄峪深吸口气,满心酸苦,他强压心痛,握着手心的玉佩道,
  “侍军协领周瑶桉暂时禁足府中,待朕与众卿商议后决定。”
  周瑶桉莞尔一笑,答曰是。所有将士都目送他大步踏出殿门,神色各异。
  这一夜,李玄峪看着手心的玉佩,彻夜失眠。
  他到底是齐氏贵族的遗孤,还是元仁帝的遗孤。
 
 
第16章 革职
  其实他心中已有了答案,但是不愿相信罢了。
  原来痛彻心腑是这种感觉啊!李玄峪的眼泪淌落满脸,这次却没人再给他擦了。
  次日的早朝,吵得李玄峪头昏脑涨,浑身发疼。他神情恹恹的扶着额头,看三公与武帅各种针锋相对。
  “陛下,老臣觉得,数万将士葬身宣虎门实不应当,协领过大于功——”
  “协领虽为侍军,但此战战功赫赫——”
  李玄峪实在没心情听他们吵,挥挥手道,
  “今日若是商议不出,便明日决定。朕乏了。”
  太尉恰是时候躬身道,
  “此次战役,协领确实有功,肃慎数千人都为他所杀。但周少将军的马匹受惊之时,他未出言提醒,依旧放箭,令少将军无法逃身,实属不该,这为一过。
  周老马匹所陷之处,老臣听闻并非计划之内,而且坑过于深了。先不说是否为协领所为,但他未及时出手相救,致周老摔落马下,伤势加重,此为第二过。”
  李玄峪见武将无人反驳,心一点点往下沉。文臣一列俱是愤愤不平,似乎都不愿周瑶桉活命。
  他骤然握紧玉佩,听太尉继续说,
  “再就是素月山的失策,作为经验丰富的监军定是不会拿数万将士的命当儿戏的。此为第三过。”
  李玄峪怒极的拍了下桌案,让所有人都住了嘴,
  “你们是巴不得他死啊!”
  太尉不再说活,缓缓退回列中。李玄峪痛苦地闭上眼,脑海里都是周瑶桉冲他笑的样子,他曾说把干净的真心给自己,所以……就算如此,他也是在乎自己的对吗?
  良久后,李玄峪冷冷看眼之前蹦跶最欢的几个臣子,开口道,
  “传朕旨意,革去周瑶桉殿前司马之职,下狱查办。其他事宜容后再议!退朝!”
  臣子们还要劝谏一二,就见李玄峪拂袖而去,徒留他们面面相觑,齐齐叹息。
  周瑶桉任由狱卒将他押去牢中,并无反抗。坐在草席上,他内心极为平静。
  李玄峪,你终于想通了吗?可惜我已经不会放过你了。
  他看着袖里的玉佩,笑的分外柔和。
  此时李玄峪日日夜夜想的都是周瑶桉对他说过的话,那神色做不得假的真诚……不,他杀了周轩父子,杀了北燕的忠将!他不该活的!
  从前的种种,他都是在骗我,可是——他会关心自己的起居,明明……他的心里是有我的啊!
  他喜欢我摸他亲他,他若是不在乎我,何苦将自己送给我呢?
  李玄峪宿在书房,拿着周瑶桉的荷包,闭门不出。
  自从周瑶桉下狱后,他再也没有去过后宫。只独自走遍他和周瑶桉走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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