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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臣(古代架空)——自圆不了自说

时间:2023-10-11 14:40:21  作者:自圆不了自说
  “去给我妹妹陪葬吧懦夫!”
  光州王大口呕着血,剧痛灼烧着他的全身,令他一句话说不出来。临死前他想起了皇兄的嘱托,满是歉意的露出了微笑。
  周瑶桉见到此情景,遗憾的摇摇头,挥刀砍断了那个旧部的脑袋。
  他望着那人难以置信的表情,笑的温柔至极,你不是那叛贼的儿子吗?没杀错啊。而且啊,你妹妹是我杀的。
  就是可惜你爹报应来的太快,我只能找你报仇啦。周瑶桉一脚将头颅踢飞到机关鸢里,看着他瞬间便被扎成了刺猬。笑的肆意又隐忍,父皇,我好想您。
  母后再等等,孩儿一定会找到那人,让他给你陪葬。算了,他血脏不配沾上母后的圣洁,还是阉了好。
  就在这时郎中令一刀终于伤到头领的小腹,那首领哂然大笑,挥舞了手里的梁字旗。他的身后瞬间出现铺天盖地的毒箭。郎中令惊得往旁边一躲,险些掉进了机关鸢的视线。
  郎中令身边的府军一把将他挡在身后,然后眨眼间就被射成筛子。郎中令见禁军一个个倒下,满心惊惶。
  唯有周瑶桉听着此起披伏的哀嚎惨叫,眼底满是快意。对,就是这种叫声,熟悉又刺耳。不过须臾,郎中令跟前的府军终于还是到下了。
  就在这时,有人发现了满身血窟窿的光州王,吓得连疼都顾不得了。
  “大人——大人!光州王殿下……”
  郎中令猛的转身看过去,差点扭断了脖子。他一个没站稳滚下山,彼时箭已然停了。周瑶桉看到旧部眼里的希望和哀求。
  他几大步上前,从死去的禁卫统领腰间拔出长剑走过去。
  “太子殿下,能为您战死,我们就是死得其所,生而无憾。”
  周瑶桉闻言指尖发颤,他眼里的泪终于滑落而出,随即便被他的将军擦干净。
  “殿下莫哭。”
  他仰头咬紧牙关,一剑刺穿了头领的胸膛。
  “你的妻儿我替你养。”
  头领这才安详的闭上双眸,带着笑倒了下去。周瑶桉低头看着喷溅到自己手上的血,头一次感觉到翻江倒海的恶心。
  他丢下剑往后退几步,险些摔倒在地,还好被眼疾手快的部下伸手扶了把,他摆摆就看见郎中令独自抱着死去的光州王,步履蹒跚的往营里走。
  没人知晓光州王是如何混入的队伍,但所有人都知晓接连死了两个王爷,此事定不会再这么容易罢休。
  此去剿匪一共四百人,活着回来的不过一百余人。虽为凯旋,但是满朝文武无一展颜。
  李玄峪抚摸着一个个骨灰盏,更是悲痛万分,这些年轻的将士都是北燕的脊梁,本不该尸骨无存。
 
 
第8章 殿前司马
  他看到弟弟的木架,探出一半的手忽然缩回。李玄峪握紧公公的手,转眼间泪便流了满脸。他侧身看到满身伤痕的周瑶桉,赏识心疼稍纵即逝。
  李玄峪强撑着心神给所有身死的将士一一封赏,发下抚恤。才看向自己的弟弟,久久难以平复。
  “铧……光州王是怎么混进去的?!”
  郎中令听到李玄峪厉声责问,当即跪下来叩首:
  “是微臣查验不周,请陛下降罪!”
  李玄峪紧紧盯着他,眼里闪过猜疑心痛以及哀默。
  “那是谁——杀的他?”
  周瑶桉躬身回应,
  “是光州王的旧部李戡,他曾是奴才的同僚。后不知是因何缘由叛逃上了潼关。”
  李玄峪望向他,就听郎中令身边的侍卫接着说:
  “他有个妹妹,是王爷的侧妃,听闻两人感情是不错的。但没过一年那侧妃便被发现横死在街头。李戡很可能因为此事对王爷怀恨在心,借机报复。”
  李玄峪这才想起去年给弟弟庆生时他带在身边的那个美人,他说是新娶的侧妃。自己当时还责备连正室都没定,怎能纳妾?
  他思及此处险些站不住晕过去。李玄峪强压懊悔,难得恨声问:
  “所以光州王是因此事上的潼关?”
  周瑶桉在心下暗叹他的聪明,面上却是无甚表情的半跪下来,将他从光州王身上拿到的帕子呈给李玄峪:
  “正是。这是奴才在回程途中发现的,请陛下过目。”
  李玄峪接过看了眼,脸色刹那间变得乌青,他将帕子扔到镖旗将军面前,气的双手颤抖不止:
  “吴爱卿!这帕上怎会是你的字迹!”
  镖旗将军闻言吓得当即跪了下来,他连连叩首:
  “臣从未与王爷通过书信,臣真的不知啊!”
  李玄峪深吸口气,沉声道:
  “这分明是你的私章,你如何会不知?”
  镖旗将军赶紧拿起手帕扫了眼,瞬间惊慌失措起来。章确实是自己的章,字却完全不记得何时写上的。
  “陛下,臣虽知晓此事,但从未说与光州王啊!这字确实是臣的字,但臣确实不记得有这回事啊!”
  李玄峪怒火中烧,实在不愿多言,挥手将他卸甲下了狱。一时满朝惶然噤了声,连求情都说不出口。
  周瑶桉因剿匪有功,被晋为正三品殿前司马,而郎中令则因探查不力,罚俸半年。
  依照李玄峪的意思,光州王的棺椁停放在铃华殿,待事情有了结果再行发丧。
  不过数日,此案的结果便被刑部呈了上来。镖旗将军曾心悦于李戡的胞妹,但李戡因他好饮酒,怕妹妹嫁过去受委屈,就没答应,将军便因此对李戡心生嫌隙,私下多有为难之意。
  后因光州王侧妃横死街头,心下伤感,更为嗜酒。此事正是他醉酒后告知的光州王。
  李玄峪看见将军的画押,拂袖怒道:
  “传朕旨意!镖旗将军吴茕嗜酒自大,意气行事,难堪重任,就此革去将军之职,闭门思过,无诏不得外出。”
  “是!”
  刑部侍郎接旨离开。周瑶桉从奴才口中得知,心生愧疚,便在吴茕离开皇城当日以酒相送了一遭。
  周瑶桉做了殿前司马,日子更加忙碌,连光州王的殡葬大典都没能亲眼瞧见。
  待他散值,就看到住处桌上的食盒,打开看了一眼,周瑶桉心下微动,是七彩糕。
  李玄峪为何对他这么好呢?何苦来哉!
  最终他还是将七彩糕吃了个干净,并将食盒亲自给李玄峪送回去。此时李玄峪正对着一桌子菜发呆,就见周瑶桉鞠躬行礼。他眼前一亮忙让他起身。
  “你来了?”
  “陛下再伤心也要好好吃饭。”
  周瑶桉有些心软的劝到。李玄峪却对他笑笑,依旧没有动筷。他无可奈何,不再多劝,刚准备起身告辞,就听李玄峪轻声道:
  “你陪陪朕好不好?”
  周瑶桉暗自翻了个白眼,得寸进尺。
  “你陪朕朕就吃。”
  周瑶桉抬脚就要走,爱吃不吃!得寸进尺!
  但最后他还是没舍得真的离开,而是各种责骂自己没出息,面上平静的布菜。偶尔周瑶桉还会把李玄峪爱吃的推到他跟前,一句话不多说,只盯着人吃干净。
  “琅栎,朕真的好累,朕从未想过当皇帝会这么累。”
  “陛下还年轻,以后会好的。把那一点吃了。”
 
 
第9章 选秀
  周瑶桉敷衍着给他夹了块莲藕,李玄峪听话的哦了声开始扒饭。
  “朕只想做一名仁君,为何那些大臣都不愿朕如此呢?”
  周瑶桉手下一顿,眼底晦涩不明,再抬头又俱归于平和:
  “仁君过仁,国将不国。陛下,你听过元武皇帝吗?”
  李玄峪从史记里看到过,也从父皇那听过。父皇说他太过仁慈,才令梁齐灭国,但他不信。
  “他爱民如子,待臣子也甚好。但是因太过崇尚仁德治国,而使武将闲置,最终他们都辞官离开了梁齐,致使梁齐无将能统领千军。”
  李玄峪闻言心惊不已,见他淡然自若,忙问:
  “你是从何得知?”
  “听前朝的老嬷嬷说的。陛下,你可知元仁皇帝和孝嫣皇后怎么死的吗?”
  “朕从书中得知,元仁皇帝战死,孝嫣皇后上吊自尽了。”
  周瑶桉暗自冷呵一声,突然没了兴致,站起来随意回答,
  “是了,他们便是这样死的。”
  李玄峪到这更为不信,他站起身,有些激动的说:
  “朕不信,孝嫣皇后为人刚强果敢,定不会自杀而亡!”
  周瑶桉脚步一顿,心中微热。他眼底终于带上抹温柔:
  “她是被奸杀的。”
  望着周瑶桉离开,李玄峪心底波澜四起,久久无法宁静。
  不久后,朝中就大臣开始启奏开恩选秀。周瑶桉得知不由得暗骂大臣生事,刚了结了南宫贵族,就又来给他找麻烦。
  李玄峪虽不喜朝臣过多参与他的家事,但为北燕繁衍后人是他的职责。他只得默许道:
  “只选妃嫔二人。正值丧事期间,不可大办。”
  朝臣心中理解,连连颔首,退朝后就开始商议从哪些高门中选。
  周瑶桉吃着七彩糕,心情并未见好,还是略带了些酸味。前几日还在同我散步谈天论地,今儿就开始张罗选美人了。
  他拉开抽屉,取出锦盒抚摸两道,沉思良久,还是托阿颜交于了李玄峪身边的掌事。
  两日后,贵女进宫,彼时周瑶桉正端茶送水。
  下午休息前,他借着送礼之机去宣德殿绕了几圈,果真见着三个彩衣飘飘的美人。周瑶桉对上她们的目光,骤然冷漠错开眼。
  不过是略有姿色罢了,分毫比不上母后一揽芳华。
  李玄峪看眼面前的美人,兴致缺缺的低眸继续批奏折,淡淡开口道:
  “你们家世都差不多,就都做嫔吧。李昭华入主涟漪宫,王昭仪入主储秀宫,朱氏便封昭容,入御鸾阁。朱清,赐珠玉彩瓷各十件,锦缎三匹,银钱十两。送她们回宫。”
  “是。”
  美人羞涩拂礼,得了赏赐,对未来满心期许。可惜很快一瓢凉水兜头就浇灭了她们的纯真。
  李玄峪不喜女色,但为了江山,还是去涟漪宫过了夜,没有兴趣,更没有爱欲。
  只是例行公事的临幸。事后他亦未曾多留,便去了书房。
  此时,周瑶桉正站在不远处凝望他们的灯火通明,面色冷若冰霜。心里痛吗?或许是痛的,又或许是麻木的。
  自从不知死活对李玄峪产生了妄念,他就做好了这一日来临的准备。只要没有子嗣,李玄峪便是干净的,不脏。
  多可悲,未亡人竟然也会有爱欲,心生痴缠眷恋。可能这就是老天的怜悯吧,让他短暂活过的一世也能快活一遭。
  周瑶桉在廊前望了近乎一夜,直到涟漪宫里的灯灭了,才回到屋里,合衣闭上眼,泪不自觉淌湿了衣襟。
  次日清晨,他照旧去军中挂牌,若无其事的去李玄峪那里侍奉,然后照旧被留下来吃点心。
  李玄峪不知为何,待他似乎更温柔,周瑶桉求之不得,也待他更亲昵了些。
  就这么过了数日,涟漪宫果然传出了好消息,周瑶桉接到消息时喝茶的手一顿,从袖中取出药下在安胎汤中,才令徒弟送去给李昭华。
 
 
第10章 妄念
  晌午后,他细致嘱咐御膳房备好李玄裕的绿豆汤,并亲自端来伺候他喝完:
  “绿豆消暑甘甜,陛下用后就不会热了。”
  李玄峪将碗递给周瑶桉,望着他走远,满眼俱是歉疚。
  “给李昭华送盒玛瑙珠玉和南边进贡的阿胶人参。让她安心养胎,其他的以后再说。”
  “是。”
  朝中听闻,皆是大喜恭贺,但李玄峪并不愿多提,很快就聊起边关之事。
  “陛下,宣虎门传来消息,肃慎最近正蠢蠢欲动,可否多派些兵马和粮草过去,以此提防。”
  “准奏。”
  李玄峪有些疲倦的挥挥手,就此退了朝。李昭华怀孕,他是开心的,又是不喜悦的。
  快到寝宫时他站住脚步,看着不远处的周瑶桉,遗憾中混杂疼惜,
  琅栎啊,你长得这般好看,为何不是个女儿身呢?
  朕多想送你一个十里红妆的封后大典,和你生好多孩子,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
  周瑶桉恰是时候回眸,对上李玄峪的目光,莞尔一笑。李玄峪见状呼吸一窒,心尖微颤着飞快转回头,却还是没藏住殷粉的脸颊。
  周瑶桉瞧见后倍觉有趣的弯弯眉眼,目光分外纵容。李玄峪无意中扫了眼,浑身便发起热来。他不敢再多停留,赶忙大步离开。
  男人望着他的背影,竟从中发觉出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周瑶桉攥紧袖口的药瓶,舔舔唇角,眼底染上抹眷念的期待。
  这一夜,李玄峪没有去储秀宫。他坐在桌案前,满脑子都是周瑶桉。相识四年,他就没见过周瑶桉这般柔情的笑过。
  他是否同我一样,心存了妄念呢?
  李玄峪拿起案上的酒樽晃了晃,看着星星点点的月光在石纹玄鹄落下合着暖的亮。恍惚间他似乎瞧见了周瑶桉的影子,眼神温怜,指尖泛着热。
  月朗星曦,周遭寂静的只听得到草塘里鸣叫呱呱的动静。
  周瑶桉终于还是顺从了真心,将他拥入了怀里,言语甜蜜又带着丝决绝,
  “李玄峪,我来把心送给你。若是你敢负我,这一生我就再也不会给你腾颗干净的心了,所以你给我好好收着。”
  李玄峪望着身上的人,混沌的脑子总算被吓清醒几分。他趁着酒劲抚摸周瑶桉的脸,却摸到了满手的湿热。
  他顿时手足无措的将人抱紧,连声答应,
  “好,我不负你,朕不负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琅儿……”
  周瑶桉听罢泪流的更厉害了,他笑着吻上李玄峪的唇角,不愿听他再说下去,只一味地把自己送出去,
  “李玄峪,你要了我吧,除了你没人能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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