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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穿进游戏后抱上死神大腿(穿越重生)——sin犹木在水

时间:2023-10-13 09:35:12  作者:sin犹木在水
  安之伸手接了片红色“花瓣”,盯着它若有所思地说:“法度也由更高的掌控者制定——谁能到最高的位置,谁就能掌控法度——世间往往会奖励勇于跳出规则的人,法度的存在也会光明正大地告诉一些人怎么与法度相反而行,得到奖励——”
  赤子厄眉头短暂一折,笑道:“好了好了,你不是要去看看董天逸吗?我们走吧。”说着他拉起安之准备往董天逸的山顶庄园去。
  “还不行。”安之道:“我刚才没想起来,这付游躯体还在院子里呢。”
  赤子厄道:“就算你一动不动,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付游的躯体,那付游的魂也不会自己找回来的。”
  安之问:“那我们走了,还有人来打他躯体的主意怎么办?”
  赤子厄张开手掌,打出一记掌风,紧跟着,只听“砰”地一声,付游家院子的大门怦然关闭,他再扬手在门上结下几道印。
  安之见那几道印与沈渊赴死前,在若木华亭打下阻止居狼和容茸出门来的印很相似。只不过沈渊打下的印泛出金光,赤子厄打下的印泛出红光。他道:“禁锢。”
  赤子厄道:“是的。付游为半神,躯体不腐不坏,只要将其锁起来就行。”
  回想到那个控制付游身体的邪祟,安之怕他卷土重来,问到:“那如果有人破了你的禁制怎么办?”
  赤子厄胸有成竹地说:“我逸舒君下的禁锢世间没几个神能解。”
  说罢,他带着安之从众人头顶飞过,向董天逸的山顶庄园急掠而去。
  待一青一红的身影在山顶庄园落定,一个小小的身影便向他们跑来——是董权。他身后还跟着一只他们那天抱回家的小白狗。
  董权一把搂住安之的大腿,高兴道:“叔叔,他们终于来带走爸爸了,爸爸很快就会变回来了。”
  到底是董天逸的孩子,其素性与董天逸如出一辙。
  听闻,安之不说毛骨悚然,却也脊背发凉。
  他正想问董权:“董天逸在哪儿?”,却见ODBP组织的人压着人出来了,容家阿祖也被一个小女孩搀扶着跟在后面。
  他走上前,只见董天逸仍穿着那天那件深灰色西装衬衫。
  全身上下除酒红纯色领带外,没有其他颜色,线条装饰,衣着简约,气质沉静,只是发丝白了不少,满面愁色。
  安之心中仍有不明之事,想问问董天逸与容家阿祖。
  等容家阿祖也来了,他一并叫下阿祖,问道:“容阿祖,我觉得容融本心不坏,为什么阿祖必须要将人赶出去不可?”
  一旁,董天逸抢道:“好心不能泛滥!她不善辨人,又处处助人,等于助长恶。”
  安之顺水推舟问他:“那你为了维护绝对正义,就让容融与那些孩子一起挨饿,又处在善恶哪个区间呢?”
  “在那之后我本想找到曹元放让他负起应承担的责任,但……我没能找到曹元放……”董天逸的语调明显低了下去,他应当也是懊悔于当初的做法。
  安之道:“没能找到曹元放不是借口,你们各退一步,大可以让辞叶的百姓去负起赡养责任,便不会把容融、把你推到今天这个地步。”
  “还是那句,好心泛滥,无疑助长恶。”董天逸虽后悔,但仍坚持着,“你让辞叶的百姓为了别人做的恶去负起责任,一个两个倒还好,可事情一旦有了开头,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到时便会有千个百个,万个亿个,难道也让辞叶百姓去负起责任?”
  安之目光闪动,“确实。可你明知当初是曹元放骗了容融。”
  “容融……呵呵,无知与轻信,何尝不是恶的一种?”董天逸郑重地说。
  安之心情复杂,默声良久,方道:“我就是觉得容融没错。如果个个都怕帮到恶人的话,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该怎么办?个个都畏手畏脚,怕这怕那,视若无睹,那世界未免就太冷漠了。如果帮助者不得善果,那根本不是他的问题。”
  董天逸用低沉而柔和的语气说道:“你还是太天真了。你以为世间都是美好理想的?不是人人都会承认自己的恶、懦弱、愚蠢。想要善良就必须比恶人还要恶毒千百倍,明察是非,善恶自如,不然只会成为世间所有恶的承担者,就像我一般;再不济就如容融一般,不辩善恶,愚蠢至极,明明已经成为恶的帮凶却不自知。再看看你,你与我也没差多少,所以早晚有一天,你也会是我这般处境。”
  安之笑了笑,勾起一缕白发,注视着它说:“他已经处在与你一样的处境中了。”
  赤子厄轻轻拍了拍安之肩膀,说道:“天真代表这个人其性真诚,其心炽热,朋友嘛就是要交这样的。在我看来,你很好,无需改变。”
  “谢谢。不过我可一点不天真。”说罢,安之看向董天逸,眼底泛出一丝歆羡,他说:“其实你远比我好,至少辞叶镇民都信你,他们在等你向他们解释,一会儿,你与他们好生交代吧。”
  听闻,董天逸仰天长笑,道:“没枉我!”
  说完,跟着ODBP的人走了。
  “爸爸,一定要变回来!”董权对董天逸喊话叮嘱道。
  但见董天逸真的消失在视野中,他还是哭了起来,“阿祖,为什么权权做了好事,可还是很难过?”
  “因为是权权爸爸呀。”说着,容阿祖抚摸着董权的脑袋,望向董天逸离去的背影,眼含泪光。她长叹一声,说:“红尘事,怎能只以善恶断?善恶难断——”
  “阿渊——”赤子厄听了半天,终于懒懒地出声:“由执我法,万障俱生,太执着某种东西,不好。”
  “对呐——我们容家族谱第一页写着一句话,”容阿祖语重心长地道:“说:‘错不在你,不要受困其中。羁鸟归故林,池鱼思故渊,回去与三五好友赏看风花雪月,糖炒栗子,遗子春,晒晒太阳便好’。”
 
 
第075章 我执 四
  听完容阿祖一番话,安之莫名感到哀伤,可那句话,到底还是容茸对沈渊说的,始终作为旁观者的他的那种哀伤也很平淡。
  “谢谢阿祖,待我事了拂衣,自会寻一天涯静处……”
  他正与容家阿祖道谢,话音还未落,身后便响起一道颇具孩子气的呐喊:“董权!说好的,要给我看看爸爸!”
  那道声音,安之听着觉得熟悉,转过身去只见一位七八岁的孩子,正拉着一位妇人兴冲冲地向他们跑来。
  他眯起双眼望去,打量半晌,惊讶道:“这不是那天欺负权权的小孩嘛!”
  “唔——因为那天曹文说我爸爸坏话,我才抢了他的肉脯给小狗吃——”董权说着,身后的小狗,汪汪叫了两声,摇着尾巴向曹文蹦跶而去。
  那小狗与曹文一副很亲近的样子,完全不像那日傍晚被他吼得躲在董权身后瑟瑟发抖的状态。
  安之转身,满脸疑惑地看着董权。
  董权又支支吾吾地开口:“小狗是、是我和曹文一起发现的,但爸爸不允许带流浪狗回家……所以只能养在外面,我和曹文每天放学后带零食去喂它,所以、所以……”
  安之懂了,那天完全不是以大欺小,而是小孩因口角之事而闹变扭,“合着真是我多管闲事——”
  说着,曹文已经抱着小狗走到安之身旁。他抬眼睨了眼安之,“又是多管闲事的叔叔——”说完,他问到董权:“我爸爸呢?”
  容阿祖代为答之:“文文,元放马上就可以跟你们回家了。”
  山顶别墅里,夏欢大老远瞧见安之与赤子厄的身影,忙把曹元放扔给旁人,迎上前去,说道:“我本在辞叶找人,却碰到曹元放独自一个在大街上走,于是正准备把他抓了,却没想到董天逸自己打了个电话过来,跟我一五一十地招了杀害容融的过程。”
  等夏欢走近,安之问他:“曹元放是谁?”
  夏欢叹口气,好似对放曹元放回家的这个结果很不满意,而后一五一十地将他掳走谖竹后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他道:“我后来折返面粉厂地底那个地洞,发现那些棺材里全是些上了年头的老尸,最少有几千年了,只是体内有应声虫,不腐不败,所以那些人肯定不是曹元放杀的。而容融的死嘛……董天逸自己打电话来招了。既然曹元放身上一条人命都没有,只能放他回来。”
  安之诧异:在现实生活中,曹云放算是帮凶同谋好吗!
  但此时身处虚拟世界中,只能任由他们去了。
  可安之想想还是不甘心,忍不住问道:“曹元放饲养应声虫,也不能抓吗?”
  夏欢知晓居狼对沈渊情意深重。两人好不容易重逢,典山却在阻挠,再叫他们尝一遍生离死别的滋味。
  与爱分离、漫长又望不到头的等待,夏欢已经经历过,并且深陷其中了。他知道这滋味不好受。
  跨过漫长时间长河,又重逢的两个人,何必再让他们经历一次呢?
  那曹元放明摆着就是冲沈渊来的,他一定知道关于沈渊的情况,决不能带他回组织与典山见面。这会害了居狼与沈渊两人。
  曹元放本就是夏欢主动交给居狼处理的,却不知怎么地在大街上碰到。他根本没有把曹元放带回组织,只是将人在黑屋里关了几天,做做样子,问了问起因经过,随便了解了解罢了。
  既然如此,谈何判曹元放的罪?
  夏欢随便扯个慌,说道:“我虽不及逸舒君年长,但自典山继位二十年后,我就跟着出生了,也算活了有小五千年,连我都不知道应声虫这东西,那不知道的东西怎么拿去定罪嘛。”
  “元放会答应那人饲养应声虫,是有苦衷的。”一直与曹文手牵手的妇人缓缓开口。
  “她是元放的妻子。”容家阿祖介绍道。
  女人笑笑,又仿佛笑痛了,虚下声说:“你们觉得那人教唆元放饲养应声虫,还用人做宿主,是十分的十恶不赦,可在我和元放看来却是救世主般的存在。曹家不算富裕,我也是孤儿。待我嫁给元放,生下文文,还欠了一屁股债,正好当时文文又生了场大病,怎么办?只能去借,可有谁肯呢?都知道我曹家家境,都怕有借无还,所以没人愿意,只有那人愿意”
  女人摸了摸曹文脑袋,“我们知道饲养应声虫不对,但当时我们是真没招儿了,哪管得了其他的。”
  安之忽地想到自己小时候,挨饿的滋味当真不好受,当时自己想的也是不顾一切地活下去。他低声道:“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帮助你们的人是谁?”赤子厄在一旁淡定地问道。
  女人想了想,“是……”
  “文文他妈,不能说!”
  不知何时,曹元放已经出现在众人身后。
  他体内的应声虫已不再重复他说的话,想来是已经驱除了。
  他与安之擦肩而过,左右手各自拉起女人与曹文,头也没回地往庄园外走去。
  
  赤子厄大跨步上去,伸手按住曹元放肩膀,“怎么不能说?是怕他报复你?”
  曹元放这几天消瘦不少,人也清爽了,隐隐能看出年轻时的样貌,也算英俊,五官百里挑一了。
  他嗤笑一声,坚定道:“困苦时刻拉我们一把的人,他再是有滔天罪恶在身,也不能轻易出卖!”
  说话时他昂着首,双眼眼底眸光闪动,但眼皮始终半遮着眼珠,没精打采,那是属于苦难的人的眼睛;是苦苦挣扎过,又被现实狠狠一击在地,从而意识到现实不可改变的麻木与颓丧。
  赤子厄扫了眼朱厌和曹文,道:“你知道他的容貌,不怕他报复你,以及你的妻儿?”
  夏欢补充道:“他不是还把你关在那地洞下面嘛,说明他早就想害你了,你又何必做仁义君子,护他至此。”
  曹元放思付良久,道:“我和我们一家现在还好好的站在你们面前,可见他也不是真的想害我。”
  见曹元放没半点动摇,安之眼睛略带深意地短暂一闪,他耸耸肩,两手一摊,道:“随他去吧。他闭口不谈倒好,如果跟我们说了,保不齐那人会真的报复上门,难道我们还把他们一家拴在裤腰带上,时时刻刻地看护着?不现实嘛。”
  听闻,赤子厄迟疑一会儿,还是松开了手。
  曹元放带着一家老小离开。
  “阿祖——”安之身后又脆生生地响起一句女孩音,“我们也回去吧。”
  容家阿祖说:“那小幽也带着权权一起回阿祖家吧。”
  安之短暂一愣,只见那位一直待在容家阿祖身边的小女孩,一面搀扶着容阿祖,一面拉起董权的小手,正准备要走。
  他想:容融小时候也是这样搀扶着阿祖吧。
  安之嘴角一莞尔,问道:“阿祖,你说这小女孩叫小幽?”
  容阿祖点头,“唉,是的,是叫小幽。”
  “小幽……”安之复念一遍。
  他觉得这名字听起来耳熟,于是垂眸看去。
  只见小幽的两只葡萄似的亮晶晶的大眼睛正在他、夏欢与赤子厄之间来回逡巡。
  她刚对上他投来的目光,一会儿便红了脸,忙把眼睛移向别处,小声道:“哎呀……小幽、小幽从没见过这么多好看的哥哥呢……”
  听闻,安之也羞上耳垂,心道:一般一般,大众脸吧。
  此间八月,清风徐定。
  安之突然回想起在哪儿听过小幽名字,道:“阿祖,小幽以前是不是跟容融一起生活?”
  容阿祖点头:“唉,是的……”
  小幽抢着说:“小幽是阿祖让去跟着融姐姐的,其实阿祖很怕融姐姐遇到什么困难呢,总托小幽支援融姐姐,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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