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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穿进游戏后抱上死神大腿(穿越重生)——sin犹木在水

时间:2023-10-13 09:35:12  作者:sin犹木在水
  夏欢微微偏过脑袋,不愿面对夏樱桐,双眼盯着地面,眉头轻折,面露难色,说道:“受到蓬莱岛副岛主所托,我不能母亲。”
  “不能?”夏樱桐放下涂成红色指甲的手。她的唇生得精致,线条尖细,不过太小巧了,从而显得有些刻薄。她将唇也一并涂得艳红,冷冷地张开红唇问道:“小竹知道他是谁吗?”
  夏欢回头看一眼安之,没点头,也没摇头。
  他知道眼前这位青衣白发之人的身份,但不知能不能说出来,或者由他人之口告诉他会显得更加妥当。
  夏樱桐告诉他:“他是你叔叔,沈渊!”
  一时,安之没理清人际关系。旁边,他无声地睁大双眼,心里理了理人际关系:他现在是沈渊,典山是沈渊的皇弟,夏欢是典山的儿子,那沈渊理应是夏欢的叔叔才对。
  他点点头,觉得自己整理的关系网没错,心里又道:夏欢一口一个白毛小鬼,没大没小。可他好像不知道我跟他的关系,所以才白毛小鬼白毛小鬼地叫我。嗳,不知者不怪嘛。
  听闻了沈渊与夏欢的关系,夏欢依然没什么表示。他明明知道沈渊的身份,若再假装出“原来如此”的诧异表情,多少会不自然,显得做作。他本就是直来直往,不会拖泥带水的性子,说不出谎话,也假装不出来。
  夏樱桐继续道:“沈渊恨你父皇,正因为他,母后才会落得如此田地。小竹,为了母后,你还不杀了他吗?”
  “……”夏欢仍然没说话,也没有什么动作表示。
  见状,夏樱桐消耗完了耐心,面目突然变得狰狞。她咧开红唇,厉鬼一般地尖声嚎叫:“就算你不为你父皇,你也该为了母后报仇!”
  语毕,安之看到浓厚的戾气从夏樱桐身体里暴涨出来,瞬间吞没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啊!!?”戾气深处,她的叫声凄惨悲凉,“我没有都没有做,为什么要受到惩罚!!?”
  “啊啊啊!!!”她彻底失控,神经质地大喊大叫,声音如针一般尖锐刺耳,扎得人耳膜阵阵发痛。
  安之举手捂住双耳。
  “是典山将母后囚禁,并非沈渊!”夏欢朝戾气大声喊去,仿佛提高了音量就能穿透戾气,将话传到夏樱桐的耳边,从而唤醒她。
  然而,并没有太大用处。
  夏樱桐更加坚定地嘶吼道:“不!是沈渊!是他!是他赖活着,让所有人都不得安宁!!——是他害得你的父皇犯错,不得不将我囚困!!!——”
  夏欢长吸一口气,再深深地吐出。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抬臂拂袖,吹去一记微风,吹开房间一侧的红布。
  红布下竟是一面镜子。
  镜子里完完整整地映照着夏樱桐的身影,跟着镜面金光一闪,嗖地一下吸收了正在发狂般尖叫的夏樱桐。
  风过境,红布垂下,房间又恢复安静,依稀听得些鸟鸣。
  安之转头看去那面红布,正要开口问夏欢关于他母后的一些事,夏欢先开了口解释道:“我母后名夏樱桐,本是一凡人,在皇都寻找失散多年的哥哥,因缘际会之下与典山相识,成了九离的皇后。母后也因嫁给了神而从凡人脱胎换骨拥有了神格,成为一名神。母后之所以被困于镜中,是因为……”他停住了口,双目看去安之。
  “因为我?”安之道。
  “因为典山。”夏欢摇头,“不要相信刚才母后的话。她心里明知道是谁将她困住,却自我欺骗,舍不得怪罪典山,一昧地认为是你害的她。”
  安之依然觉得奇怪,“你母后为什么戾气丛生,她不是已经拥有神格成为神了嘛?”
  夏欢摇头,“我也不明白。我猜测是母后不甘心被囚镜中,所以久而久之横生了戾气。”
  安之奇道:“神也会生出戾气来?”
  “除非是……”话说一半,夏欢回头看去安之,“我说难听点,你不要怪我。”
  安之笑笑,大方地说:“尽管说。”
  夏欢才道:“除非是魔神,任何神明理当不会轻易生出戾气。”
  听闻,安之回想到夏樱桐方才的那戾气丛生,分不清是神是魔的样子,更加疑惑,奇道:“那夏樱桐那身戾气是?……”
  夏欢轻蹙眉头,“母后本是凡人,只因嫁给了人神一族的典山才成神。可能是母后的神格获得轻松,没经历过考验,已有神格,却是凡心,担不起这神格,所以如此。”
  安之“哦”了一声,表示了然。
  转目看去窗外,晴天皎皎。
  安之心道:典山为何还不来找他的麻烦?他真的要好生安顿自己?
  彼时,夏欢打了着长长的哈欠,含含糊糊地说:“我为你忙和了一个晚上……困死我了……我先睡觉去了……”
  说罢,他迈开步子要离开安之的房间,可还没走到门边,“砰”地一声,在镜子前仰面栽倒下去,没再爬起来。
  “我去!”
  安之怕他不是困迷糊了,怎么走着走着还能睡着了?
  他这么面朝大地直愣愣地摔下去,鼻梁骨不得生生砸断。
  安之立马起身,跑去看看情况。
  “呼——哈——”
  没等安之到夏欢身边,已经听到呼噜声,跟着夏欢翻了身,仰面躺在地上睡着了。不过,他的鼻梁骨大概是断了。
  因为安之看到两条血迹从他的鼻孔中流出,顺着脸颊朝两边蜿蜒而下。
  都这样了,他居然还能睡得着,还睡得挺香,打呼噜了都!
  这场面挺搞笑的。见状,安之不晓得该哭?还是该笑?
  “你呀,跟梦访似的,不让叔叔省心——不过看你这么好心的份上,叔叔我就卖卖力气,把你搬到床上去睡——”安之叹口气,走上前后,背对盖着红布的镜子蹲下身。他伸手想要擦去夏欢的鼻血。可手在夏欢的鼻子上犹豫一会儿,又收了回去,他道:“双花庙下,你一大男人嗲声嗲气地叫我陪你玩;现在走着路能睡着,磕出鼻血。固然,你是帮过我的,但身为你的叔叔,我有义务告诉你这两件事都是十分危险的,如果遇到居狼那样的断袖、汪盼那样男女不忌的,那你就完了,醒来保证怀疑人生。”
  他一再地占夏欢的便宜,一口一个“叔叔”的自称。
  说罢,不管夏欢脸颊的鼻血,拉他起身,送到床上去。
  指尖刚碰到夏欢的手,将人拉得坐起身来,一阵阴风忽然刮过。
  安之忽觉透心凉,后背浑身一阵一阵发冷,仿佛有只冤魂在身后盯着他。
  他牙齿打颤,蓄好的拉起夏欢的气力全冻没了。
  为避免二次伤害,他趁着还有些力气的时候,托着夏欢后脑勺,轻轻将人放回地面。
  与方才一模一样仰面躺着的姿势,夏欢又躺回了地上。
  就在安之收回手的一瞬间,背后遮盖镜子的红布无风自扬,向上飘起,又飒飒落下,将他整个人盖在其下。
  冷汗瞬间打湿里衣,他眼疾手快掀开红布。
  重获光明之时,夏樱桐也站在了他面前。
  夏樱桐周身弥漫戾气,双目猩红,幽怨地盯着安之,红唇咧出一道尖锐森然的笑容。
  她飘然而至安之跟前。伸出手,红色指甲轻轻划过他的脸颊,垫脚起身,靠近他耳边。此刻,两人距离近得几乎要贴在一起。
  她幽幽地开口:“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真相。”
  安之内心是拒绝的。但这女人忒吓人,煞白的脸,血红的唇与手,跟鬼似的,吓得他一动不敢动,嘴巴肌肉僵硬,话堵在嗓子眼里说不出口,只哼出了几声音符,叫人听不懂。
  他正在努力哼哼,表示拒绝,忽地,一阵扭曲感袭来,五脏六腑都要位移出体。
  待身体感觉平静下来,眼前完全是另一番天地。
  他还身处在那个房间,但一切都镜像反转过来。
  看去地面。安之奇道:“夏欢人呢?他明明就躺在这里的!”
  ……
  一道高大的黑影落在房间外的长廊上。
  从带沈渊回到皇都,典山一直没有离开。他静静地听着屋里的动静、他们的谈话,直到夏欢表示要回去休息。这相当地危险,可能夏欢一打开门就能看见他,可他并没有动身离开,依然立在门外,观察着房内的动静。
  天生的,他嘴角噙笑,长目微挑,邪魅阴骘,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包括夏欢什么时候睡着。
  对比沈渊,他长得就像一位上位者,拥有高智慧,生来就像会玩弄权术的人。
  人们对领导者的要求总是苛刻的,似乎忘了世间不存在十全十美,一个人能做到完美,就说明他要么会装,要么有所企图。
  典山两样全占。既会伪装,又有所想要的。
  作为九离之主,他要完美,孝顺父皇母后,尊师敬长。想要除掉沈渊,要么悄无声息地自己除掉他,令世人蒙在鼓里;要么令沈渊臭名昭著,被别人除掉。
  总之,他得是一副全然不知,或者为沈渊的死伤心欲绝的完美样子。这样才能显得一切都与他无关,不是他干的。
  六千年前,沈渊臭名昭著,被汪徊鹤除掉。现在沈渊再次出现,那么如今这位帮他除掉沈渊的人,便是夏樱桐。
  至于夏欢……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但稍微利用一下没有关系。毕竟除掉了沈渊,典山的完美人设便立住了,没有威胁,九离还是他的,而他退位之后,九离便是夏欢的。
  沈渊的魂魄已然被夏樱桐拖入镜中,要救他出来,必须打破镜子,可镜身一破,魂魄不能及时返还身体,就会魂魄消灭。
  一会儿典山就会命人将镜子抬出来,埋入地底,永不见天日,且要种一株噬魂花在旁,为花打上隐身咒。
  如此就算沈渊魂魄出镜,也会第一时间被噬魂花吸去,隐身咒则让人看不见那花。
  找不到沈渊的魂魄,时间一长,便魂飞魄散。
  “汝辈且进去吧。”典山朝身后的侍卫们下命,“拿出镜子埋了,手脚轻些,不要吵醒了小竹。”
  沈渊那具没有了魂魄的空壳直直倒地,双眼大睁,紧盯房梁,一眨不眨,好似在清醒地发呆。
  “若木华庭既已起了自我了断,长久辞世之心,现如今又何必回来?看看这世间与六千年前并没有什么变化,皇兄回来只会搅乱这份平静。”典山短暂地勾唇一笑,继而放下嘴角,长目中闪过一道凌冽而狠戾的精光,“为了这份世间的宁静不被打破,皇兄就委屈一下吧。只汝一人赴死,换得千万人的安宁,多么伟大又划算阿,嗯?”
  说罢,一扬盘龙大氅,转身踏步而去。、
  那几名侍卫抬着镜子离开九离皇宫,一路直奔荒郊野外,将镜子掩埋,再在旁重伤一株噬魂花。
  他们是千百年来唯一光顾这里的人,为这里带来一丝鲜活人气,与一株美丽的花朵。
  染血般鲜红的花朵,孤独地盛开在无人之地,独自摇曳,在无尽的黑暗中泛出猩红的光芒。
  侍卫离开后,噬魂花也因隐身咒而缓缓消失。
  【作者有话说】:身为作者,个人非常喜欢每一位笔下的角色,但对典山就没感觉,不讨厌不喜欢。塑造与主角立场相反的角色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他/她受到什么外部影响了自身,我尽量地呈现那外部因素,让他/她的人设饱满,但对典山就没想这么多。他出生很好,典婵对孩子也相当照顾宠爱,他除了小时候有点傻之外,没经历什么苦大仇深,所以他的思想、做法,都是天生的。其他反面角色有被环境以及他人塑造,从而影响了三观的可能,典山就是天生的无视他人痛苦,利已主义者。(不管哪种主义者,在没有伤害他人的前提下都是好的,利已主义者也不是坏的代表。三观也是。三观受环境影响很大,每个人三观都不一样,没有绝对对错,只有大众大多认可哪种三观,所以我不喜欢好为人师,把自己观念强加给别人是很傲慢的。哈哈,题外话了,作为输出观点的人,说话还是要严谨一点,不能带明显偏向)
 
 
第0104章 欺心 四
  “他明明躺在这儿的……”安之回忆着夏欢躺倒的位置,走到那儿旁边去,蹲下身盯着地板犯嘀咕,“人呢?……”说着抬头,只见那面盖红布的镜子也不见踪迹。
  “砰!”——房间大门被人一脚蹬开。
  安之抬眼看去。
  典山身材高大,一身深紫盘龙暗纹黑色大氅,暗紫色毛领毛茸茸的,很显华贵。
  安之心道:就说不会善待我吧,嘴上说说而已。现在是七八月里三伏天,热得不得了,这典山居然穿紫狐大氅!搞笑呢吧!
  他站起身,抱胸昂首,一派傲然,不动身上前迎典山,只等典山自己走到他面前。
  可两人距离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撞上,典山非但没有停步的意思,还一脸淡定地走近。
  安之本自泰山,巍然不动,见状,自己先沉不住气,连连后退,避让典山。
  退着退着,典山脚下震出一波气浪,身体前倾,竟然穿过了安之的身体,飞向房间高台。
  这是做什么用的房间?安之不知。但房间里有一高台,高台之上有一架书案,一张金椅,一方雕花木床。更主要的是,书案上有笔墨纸砚、堆积成山的书籍,与其说书籍,不如说是奏折、一架青铜香炉。
  炉中青烟冥冥,渐渐弥散,散发出香气,那香气半点不浮躁,闻之安神清心。
  安之猜这间房应该是典山办公用的。
  果不其然,典山飞至高台后,坐在书案前,金椅上,对大门处唤道:“且进来吧阿庸,为吾磨墨。”
  他竟然全不在意安之的存在!
  不在意拉倒。
  只是这个阿庸是什么人?
  典山这么叵测阴骘之人,在念到“阿庸”的时候,脸上居然浮现出笑容。那笑由心而发,有些孩子气,竟把人也衬得纯真起来一丝。
  这简直不像平日里的典山!
  “阿庸……”这个名字让安之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在哪儿听过,但一时想不起来,“管他,一会儿人进来了看看就知道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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