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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冥主谈恋爱(玄幻灵异)——店长不开店

时间:2023-10-13 09:39:12  作者:店长不开店
  解开密码之后,里面看见的都是他前几年从古玩市场淘的稀奇玩意。
  “我记得里边还有一本《诡门秘法》来着,怎么找不到了……”
  那本秘籍是从一个卖古董书的老头坑来的。
  书里的内容有些邪乎,记载的都是些古老禁术跟邪术,反正能害人的不少。
  他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一抽就买了,愣是背着江老爷子偷藏了好几年。
  为了不让江爷爷发现,他能上锁的全给上完了,导致自己差点没找到。
  不过现在作用就来了。
  他依稀记得看过一门叫做破灵术的阵法,据说是可以让失忆的人回想起过去发生的一切以及遗忘的人。
  只要布阵之人的执念足够强烈,阵法的效果也会跟着变强。
  江楼弃摸索了好些会,才终于从最内层的暗格里拿到了那本秘籍。
  手里这本厚重的旧古书有些泛黄,上面浅淡的黄色透露着一股岁月的叹息。
  他打开台灯,仔仔细细翻过每一页,手指轻轻划过眼前斑驳的文字。
  不多时,江楼弃就找到了之前看见过的禁术,连呼吸都不免紧张起来。
  上面只说了用途和一行布阵方法:
  取心头血为祭,红绳缠发为引,三尺明镜通灵,两两摇铃唤识海,倒点高香焚八字,一忘皆空全可破。
  后面还不忘附带一句注意事项:
  凡人禁用,后果自负。
  “这什么狗屁秘术,唤醒个记忆还要心头血,而且我不算凡人吧?顶多也算个道士,应该死不了。”
  埋怨完,江楼弃按照书上的指示把穿衣镜搬了过来,摆在窗前,随后又剪了几缕头发用红线缠绕着。
  八字这种东西最是忌讳用在阵法里,一不小心就容易被反噬而亡。
  但是一想到接下来的每天都会被那种摸不透的感觉折磨,他就觉得整个人快要崩溃了,作死也好过天天烦死。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弹开小刀,放在胸前比划了两下,却有点下不去手。
  平时割破个手指倒没什么,现在是要狠狠扎进心头了,他真的怕疼啊!
  “老爷子您在泉下有知得替我拦住阎王啊,我媳妇还没娶,不想死那么早……”
  伴随着几句神经病的话祷告完毕,他牙齿一咬,双眼一闭,一不住二不休将手里的刀子深深捅入胸口。
  汩汩流淌的鲜血顺着刀背滴落在一个碗里,白色的瓷碗已经被染成了血红色。
  连脖子挂着的玉简也不免沾了几滴。
  江楼弃脸色瞬间煞白,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疼痛难忍之际,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也跟他这样在剜心。
  他已经没精力去多想了,将刀子拔出来的瞬间立刻用好几张符纸封住伤口。
  止血愈合的符咒扩散着一丝丝冰凉的触感,有效地把痛感缓和了些许。
  江楼弃颤颤巍巍地蹲下身去,双指沾上碗里的心头血,对照着古书上的法阵图案一丝不苟地画在镜子前的空地上。
  写有八字的红纸开始缓缓燃烧。
  他盘腿坐在血液凝固的图腾中间,手里拿着一个招魂铃,两下接着两下地摇动起来。
  清脆的铃声回荡在阴暗的房间里,镜子里的男人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
  忽地,面前的穿衣镜居然像水流的漩涡一样渐渐波动,接着在脑海里幻化作好几面残缺不全的镜子将他包围着。
  身下的血阵从刚开始的暗红色转变成暗黑色,流动着一股浓烈的气息。
  铃铛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诡异。
  那一刻,他在心里想的全都是谢九尘这个名字,默念了一遍又一遍。
  空白记忆里的想念像海浪卷起滔滔汹涌,像狂风骤雨呼啸不停。
  强烈的意识快要将镜子里的自己逐一湮灭。
 
 
第101章 阎王也难逃阴阳
  就在快要触碰到被封锁的记忆时,突然间狂风滚滚,黑雾迷迷。
  周围的物品也全部都被卷起来旋转在半空中。
  江楼弃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天地间的孤魂野鬼,发丝凌乱,不知所向。
  面前的镜子瞬间支离破碎,倒映在无数块碎片里的黑色残影不断钻了出来,仿佛一只只狰狞扭曲的鬼魂在咆哮嘶吼。
  铃铛的摇晃频率也不再是两下,完全失控起来,愈摇愈烈。
  江楼弃极力睁开双眼,手臂下意识想要扔掉铃铛,结果那玩意就跟502胶水一样死死黏在他手心里。
  那本古书上还提示过一点:
  如若招魂铃无端摇太高或太激烈,是为凶铃的征兆,触犯大忌者,易丧命。
  他飞快往招魂铃上打出一纸镇邪符,才勉强压制住了蠢蠢欲动的邪祟。
  当目光从手中的铃铛移到不远处的穿衣镜时,江楼弃瞳孔一震,神情陡变。
  只见香炉上的三根香烧成了中间一根长,旁边两根短的样子。
  都说人怕三长两短,香忌两短一长。
  难不成是他八字太轻扛不住禁术的问题?
  如果不是因为记忆空缺的缘故,他打死都不去碰这种坑爹的玩意……
  江楼弃拼命拨开眼前的黑雾,僵持着不能动弹的身体,伸长了手臂去够那半张还没被烧完的红纸。
  手指刚触碰到香炉,半空中游荡的残影忽然一一朝他扑了过去,直接穿过胸膛!
  钻心的疼痛蔓延而来,他全身发颤,胸口一阵血气上涌,“噗”地吐出口,就连面前也扬起一片血雾。
  眼看着身下的法阵就要开始逆转,江楼弃迅速扯下脖子处的玉简,双指掐着几张火符贴附在玉牌表面。
  燃动的符咒借助玉简里残留的上古力量,将圣火的火势推至顶点!
  只一瞬间,周围作祟的鬼物在火焰的燃烧之中烟消云散,房间也安静了下来。
  毫无疑问,阵法失败了。
  江楼弃微微低头看了眼已经毫发无伤的胸口,忽觉浑身无力,沉重的身体也变得轻飘飘的了。
  他往后一仰躺在了地板上,六神无主地盯着天花板。
  那目光里溢满了绝望和凄楚,喉咙也控制不住地哽咽了几声。
  被反扣在地面的玉简忽而闪烁了两下,一股幽蓝色的流光旋转着缠绕上他的手腕,将干涸的血液吸食殆尽。
  接着,只见失去效果的法阵突然被再一次启动,却没有了原先的黑暗物质,而是萦绕着一种纯澈干净的气息。
  万千星星点点的光线汇聚成一道虹光,围绕在江楼弃身旁。
  随后无声无息地飘入他的眼睛,额头,最后是心口。
  他被那股奇怪的力量牵引着闭上了双眼,任由这冰凉的刺痛侵袭全身。
  在漫无边际的识海中,他看见了那片被枷锁禁锢的记忆,此刻正一点点地破裂。
  随着执念的越发强烈,沉重的铁链再也支撑不住苏醒的灵魂。
  回忆里的种种在这一刻如同冲破堤岸的洪水般汹涌而至,一帧帧拂过眼前。
  脑海里那人模糊的面容渐渐清晰,连同那天夜里分别的话也不断回荡在耳边。
  他终于又一次看清了谢九尘的眼睛。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眼眶滚过一阵温热,一滴泪水顺着鬓角轻轻滑落。
  片晌,江楼弃愤怒地坐起来,用力捏紧了手里的玉简,“谢九尘,你他妈真狠,老子被你害的好惨……”
  他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了褚知行的号码,丝毫不给对方问话的机会:
  “把其他人叫上,来特务所。”
  说完,他利索地挂断电话,外套一披,火急火燎地狂奔出公寓。
  SNE特务所。
  “你身上的地魂还在,三魂都没缺。”
  褚知行将没了效果的追魂符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
  靠着前台昏昏欲睡的周嘉翊强打着精神,哈欠连天:
  “不是吧江哥,你大半夜不睡觉,就是为了看地魂?而且你看就看呗,干什么叫我们啊?困死了……哈~”
  苏浅:“就是就是。”
  江楼弃冷哼了一声,愤然道:
  “你们帮着九尘一起欺骗我的事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还想安心睡觉?”
  听到这,周嘉翊瞬间就不乐意了,脑子也立刻清醒过来,叉着腰回怼道:
  “诶诶诶,江哥,这就是你不对了,我们几个明明提醒你了,是你不中用,没点意志力就被冥主大人抹去记忆了。”
  这番话头一回把对方怼得哑口无言。
  西诺•格里菲斯有点不耐烦了,“江所长你到底叫我们过来什么事啊?”
  “我要去地府,你们帮我打开阎罗令的大门。”
  说着,江楼弃把阎罗令塞到褚知行手里,连眼神都刻着无法撼动的坚定。
  “什么?!地地地府?!”
  周嘉翊掰正惊掉的下巴,脸上顿时苦恼,“江哥,看来你不仅被冥主大人抹除记忆,脑子也顺便被弄傻了。”
  只有褚知行看出了对方是来玩真的,二话不说就将阎罗令扔回去,拒绝道:
  “你疯了?凡人是进不去阎罗令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能进去?”
  江楼弃捡起地上的令牌,说:
  “我有玉简护身,不会有问题的,顶多就是受点皮外伤,再说我一定要去冥界找九尘,我很担心他。”
  苏浅提议了句:“你把崔判官召来不就行了,他肯定知道冥主大人的情况。”
  “没用,我试过了,那判官老儿压根就把我拉黑了。”
  江楼弃叹了一声,语气有些暴躁:“你们就说到底帮不帮吧?如果不是需要用鬼做媒介,我才懒得跟你们废话。”
  旁边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愣是纠结了好半天,屁话都没憋出来一句。
  这时周嘉翊从后面走来,犹豫再三,随后咬咬牙说道:
  “江哥,我倒是可以帮你,不过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别怪我啊,更不能让冥主大人来抓我!”
  对方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我变成鬼就跟九尘在下面逍遥快活了,谁有闲工夫找你。”
  见他完全魔怔听不下去劝阻,褚知行走上前,“我们跟你一块去。”
  江楼弃摇摇头,“不行,你们跟我一起去那特务所怎么办?而且别忘了你们还是罪犯,阎罗令会根据你们的罪行传送到不同监狱,这不是给我添麻烦吗?”
  “唉,天意不让我们帮你。”
  周嘉翊窃喜地感慨了一句,随后将令牌放在自己的额间,又说道:
  “江哥,逢年过节记得来看我们啊!”
  “神经病,还真咒我。”
  阎罗令迅速弥漫出滚滚黑烟。
  周嘉翊眼疾手快将牌子反过来面向男人,双手紧紧握住抖动的令牌,大喊着:
  “快!江哥,进门!”
  褚知行飞快塞给他一串红线穿起来的铜钱币,“地府不能用符咒,这个给你。”
  话音刚落,江楼弃见准时机跨入阴门,整个身体埋没在浓郁的雾里。
  他前脚刚进去,阎罗令后脚立刻就关了门,又变成了一块冰冷的令牌。
  苏浅翻着那块牌子,不可置信地说道:“还真进去了?希望他人没事。”
  果然就跟刚才说的不假,玉简成功护着他穿过了那层诡异的浓雾。
  只是身上莫名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脸上也多出了几道血痕,虽然不致命,却疼到人骨头里。
  进了地府后,止痛的符咒也失效了。
  江楼弃捂着手臂上的伤口,晃了几下晕沉沉的脑袋,视线落在面前的石碑上。
  那块被无尽昏暗侵蚀,已然面目全非的苍黄石碑上,刻着醒目的三个大字:
  鬼门关。
  他收回目光,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黄泉路上,拘魂使牵引着无数鬼魂踏过那寸草不生的幽暗之路。
  可偏偏那路的两旁,却开着一簇簇妖冶的彼岸花,红得刺眼。
  江楼弃跟在一堆没有意识的亡魂后面,特意离黑白无常远了点,脑子里也将去往阎王殿的路线过了一遍。
  就这样一直走到了路的尽头,视角也开始变得昏暗。
  周遭仿佛如残阳般,天边就跟泼了血一样红。
  而眼前便是一座黑色的、简陋的石桥,它被尘世间的人称作——奈何桥。
  奈何桥下流淌的是如同水银般耀眼精光的河水,据说哪个鬼魂不慎掉下去,便永世不得超生。
  那是忘川河。
  走过奈何桥口,就到了望乡台。
  不远处屹立着孟婆亭,路过的鬼魂必须喝上一碗孟婆汤才能过桥投胎。
  江楼弃低着头,手臂遮住了半边脸,正想蒙混过关逃过去时,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住了他:
  “小伙子等等,你还没喝汤。”
  为了不惊动前面的鬼差,他只好停了下来,转过头笑脸相迎:
  “孟婆姐姐,真的不用请我喝汤,太客气了,等我哪天死了再喝也不迟,先欠着啊,我还要去找媳妇呢。”
  在看见那张脸时,孟婆突然停下了舀汤的动作,浑浊的眼珠子透出怪异的光彩。
  江楼弃被她这反应搞的一脸懵。
  见对方没有阻拦的意思,他立马就逃之夭夭了。
  忘川河的桥头矗立着一块三生石,记载着世人的前尘今生来世。
  江边坐着一个无悲无喜的摆渡人,口中幽幽吟着几句戏文:
  彼岸花开开彼岸,
  奈何桥上叹奈何。
  南来北往摆渡客,
  是非不渡忘川河。
  江楼弃悄然瞥了一眼,不加理会,径直走过他身边。
  忽地,那摆渡人说了句古怪的话:
  “曾闻八百里黄泉,无花无叶,曼珠沙华之种,便在黄泉也种的活,你过不了黄泉,也去不了冥府。”
  闻言,江楼弃停住脚步,看着坐在三生石旁的鬼魂,“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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