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可以攻下槐南,到嘴边就改为,一定可以成功。
他有什么保证的资本啊……
围屏后拓拔彦深吸一口气,随后起身。
凚安听到动静猛然抬头。
从屏外隐约可以看到拓拔彦的人影,他从椅子上坐起,踩着长靴不紧不慢地转绕出屏风。
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凚安的视野中,高领裹袖长衣,灰色的头发散开,任意披着,只有左耳后两股细长的麻花辫,些许发丝自由的垂在他的胸膛。
金丝抹额上的墨蓝宝石像他的第三只眼睛,看着深邃,万丈之余深不见底,像要把你吸进去一样。
拓拔彦走到凚安面前,居高临下的凝望他,眼神像盯着猎物的蛇在他身上肆意搜刮。
凚安被他盯的浑身发麻,可还是硬着头皮抬起头与他对视。
拓拔彦最喜欢他这眼神,心里对他人恨之入骨,却甘愿屈于自己膝下,他只能依靠自己。
那心里不服输却又卑微的跪在自己脚下哀求自己时的情景更叫人心里发痒。
他勾起唇角,蹲下来单膝点地,与凚安平视。
他盯着凚安的血瞳,想马上把他扑倒,按在地上**。
想扒下他暗红的长袍,让他毫无保留的展现在自己面前,看他流着泪求饶的模样。
压制住心里的悸动,他带着黑蚕薄丝手套的右手突然扼制住凚安的下颚,凚安错愕的睁大了双眼。
拓拔彦拇指在他下颚线上流连,倾身凑到他耳边吹了口气,轻声道:“孤觉的你不需要再重回战场,你更适合在床/上/伺/候/孤。”
凚安听到这句话,从脚底蔓上一股湛寒,气息都乱了,他瞳孔都在颤抖,眼里失去了聚焦 ,呆切地问他:“什,什么……”
拓拔彦撤回来,耐心的重复了一遍。
“孤说,你更适合在床上/伺/候/朕。”
对凚安这副表情他完全是意料之中。
凚安低着头不敢看拓拔彦的目光,紧咬着艳红的下唇,咽下一口唾液,喉结滚动,还想再挣扎一下:“求陛下再给我一次机会……”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拓拔彦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松开扼制他的手,站起身,目光阴遂,质问他:“你是一意孤行了?”
凚安低着头艰难的说出口:“是。”
拓拔彦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的怒火,转身走向圆桌去。
凚安,你宁可赴死也不愿选朕吗。
拓拔彦命人为自己斟酒。
酒水徐徐进入酒杯,这一点点水声,在这死寂的屋中也被无限放大。
拓拔彦举杯饮尽,身边人伺候着继续倒酒。
凚安就这么一直跪着,还处于那句“去床上伺候”的震撼之中久久不得回神。
拓拔彦许是厌了,挥手屏退屋内下人,只留凚安。
拓拔彦用自己喝过的酒杯斟满酒,方才的火气就着酒意已消散大半,他轻声唤道:“凚安。”
凚安愣神了,没有听清帝王的呼唤。
拓拔彦没有得到回应,眼神暗了暗,又唤了他一遍,这一次,语气染上了不悦。
“凚,安。”
这一下,凚安才清醒。
拓拔彦可把凚安吓的不轻,凚安一哆嗦。
吓的在地上直磕头,求拓拔彦饶恕他的一时走神。
拓拔彦心里揣着事也不与他恼。
“到孤身边来。”
凚安得到宽恕,颤抖的打算站起身,可拓拔彦的声音再次响起。
“爬过来。”
凚安动作一怔。
爬过去吗?
凚安牙齿紧咬着下唇。
这无疑是羞辱,可拓拔彦是帝王,他须得从命。
凚安俯下身去,双手着了地,一点一点爬到拓拔彦脚边。
没有他的命令,凚安甚至不敢随意起身。
拓拔彦倒是与平日出奇的很,没叫凚安继续趴着。
“起来!”
凚安听话的跪直身体,只是那脸上的屈辱,是埋藏不住的。
拓拔彦侧身,饶有兴味的看着地上的人。将酒杯凑到凚安血红的薄唇下,“喝了它。”
凚安沉着脸,注视着那杯酒。
这酒,不是刚刚陛下喝过的吗……
“谢陛下赏赐。”
缓缓抬起双手打算接过。
“孤喂你。”
这句话如雷鸣般轰在了凚安的头顶,他僵持在地上,动也不动。
拓拔彦警告道:“之前在玉华楼,那些人没交过你规矩吗?”
玉华楼是矜国的青楼,凚安因着颜色好,逃亡时,阴差阳错就被那里的人抓去做了小倌。
这是凚安人生中最屈辱的日子,拓拔彦这般提起,简直是剜在他身上的刀。
平日拓拔彦无论如何都不会旧事重提,可今日,却将自己的伤疤一道道揭开,狠狠的鞭笞。
凚安绝望的小声回答,“教过的……凚安,喝便是。”
他凑上前,仰起脖子,将杯壁含在嘴里,饮下里面的玉液琼浆。
拓拔彦顺着他,一点点将杯子抬高。
一杯饮毕。
拓拔彦又倒了一杯。
凚安拉拉他的衣角,“陛下,凚安……”
拓拔彦不让他说话,继续灌他的酒。
凚安盯着酒杯,拓拔彦是故意把他之前喝过的那一边对着自己。
地上的人迟迟不肯动,拓拔彦渐渐的也有些失了耐心。
“凚安,不要逆着孤来,这对你现在没好处。”
凚安强忍,他的手在颤抖,嘴唇都被咬破了。
拓拔彦此话一出,他在一瞬间便脱了力,虚弱道:“凚安知道了,谢陛下赐教。”
他是何身份,是何地位?
怎么敢逆着陛下的呢?
他缓缓,再次喝下酒。
酒的很很烈,烧的凚安肚子痛,尤其是现在这个姿势,太羞辱了,可拓拔彦还是不放过他。
“接着喝。”
凚安可怜的,用绝望的眼神望着他。
拓拔彦却没有丝毫动容,凚安被逼的只能继续喝。
拓拔彦注视着他,凚安像只小猫似得,时而会伸出软嫩的舌头舔舐杯沿的酒滴,脸上也是红的。
勾人的很。
拓拔彦只觉得下身发热,真想现在就要了他。
可他还是强迫自己镇静,不然会吓到凚安的。
凚安头晕晕的。
这酒……
有问题!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拓拔彦,连基本的礼术都抛之了脑后去。
拓拔彦不满他这逾举,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凚安被吓的立马垂下了头,不敢再冒犯拓拔彦。
拓拔彦把他从地上捞起,抱在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凚安惶恐,刚想挣扎却又被一个眼神瞪的不敢动弹。
拓拔彦在他身上动手动脚,手在他臀肉上又揉又捏。
凚安一惊,马上就又开始挣扎,想要逃开。
拓拔彦不如他的意,直接吻了下去,吻得凚安腰软。
任他挣扎也无用。
凚安也不敢伤到拓拔彦,只能自己受着。
陛下……
吻了他。
凚安扭动着腰肢挣扎着,拓拔彦的胳膊就如铁一般,凚安绝望极了。
脑袋越来越难受,意识越来越模糊。
就在喘不过来时,拓拔彦松开了他。
又是一杯酒,这一次,是拓拔彦将酒含在嘴里,直接渡给的凚安。
温热的液体从舌上划过,嘴里感觉辣辣的。
直到尽数渡完,拓拔彦才放开他。
将他揽到怀中,让他依在自己身上喘气。
“咳咳咳……”
凚安被酒呛到了,由于窒息的原因,他像一条脱水的鱼儿,软在拓拔彦身上大口喘息。
拓拔彦神情缓和下来,心情好了许多,手给他一下一下顺着毛。
凚安安静下来,逐渐感觉胃里烧烧的,身体也开始燥热,渐渐的气息也乱了。
拓拔彦轻笑,这就是他像要的反应,他将凚安抱的更紧了,轻轻拍着他的背。
凚安无力,在失去神智的最后一刻,他质问拓拔彦:“那酒里……”
话还没问完便昏迷了过去,倒在拓拔彦的怀里。
拓拔彦抬手继续给他顺着发丝,尽管他听不到了,可还是如实回答:“是chun药。”
“此药刚一服下,会使人昏迷,待药劲真的起了时,人才能醒呢。”
拓拔彦嘴角扬起,低头隔着发丝在凚安头上轻吻。
“你不从,孤定有的是法子。”
“凚安,今夜后,你只能是孤一个人的。”
拓拔彦将他横抱起,直接去了寝殿。
他将凚安轻轻放在床上,等着他醒来。
拓拔彦换下这一身行头,只留一件里衣。见人还不醒,于是也不干等着。
他一点一点替凚安将衣服脱掉。
待他浑身赤裸的展现在自己面前时,拓拔彦就后悔这么早扒他的衣服了。
(剪切内容)
“凚安,睁开眼睛,看着孤。”
拓拔彦忍得额前青筋暴起,看他的眼神已几近偏执,他掐住凚安的脸,逼他看着自己。
看清楚今夜,他的身体究竟属于谁!
“唔,难受……”
凚安缓缓睁开眼,眼前模糊的影子渐渐变得清晰。
“陛下……是陛下?”
无意识的他,说出来的话软乎乎的,就如棉花一般。
“很难受对吗?一会儿就不难受了,乖,让孤疼疼你。”
拓拔彦摘下凚安的发冠,赤红的长发霎时间倾泻。
拓拔彦五指插进凚安的发丝间,看着他迷离的目光,心软了许多。
若是弄疼了?
他会哭吗。
不忍心对他太狠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剪切内过不了,可见群~712680416入群查看群文件
第九十六章 沦为金丝雀
一夜风靡后。
凚安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得动弹不得,他动动身体,就发现自己被人紧紧禁锢在怀中。
他猛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则是拓拔彦健硕的胸膛。
“睡醒了?”
凚安抬起头,就看到拓拔彦饶有趣味的盯着他,似乎这般看了许久。
凚安刚睡醒,脑袋还是困困的,他眨眨眼,盯着拓拔彦看的出了神。
陛下的声音,倒也真是好听。
温柔的很,似关切枕边人一般。
凚安:“!”
“陛下恕罪!”
他回过神来,猛然想起自己的种种莽撞,包括昨夜的……
撑着胳膊忙要起身。
可是手刚碰到床,就软的跌回了被里。
连声音都是沙哑的,昨夜该是哭喊了多久。
拓拔彦拍拍他的背,见他这恐慌的样子倒是忍不住发笑,宠溺的很。
轻声哄道:“何罪之有?身体不痛了吗?乖乖歇着罢,孤叫人伺候洗漱。”
这话竟这般亲切,似二人本就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妻一般。
可这亲切,凚安又怎受得起?
他现下身上不着寸缕。
“进来伺候!”
屏风外进来好些宫人,手中都端着伺候主子梳洗的用具。
拓拔彦起身洗漱,下人伺候洗漱完毕后,他换上了身正经衣着。
“将东西放下,出去候着。”
宫人听命,尽数退下。
拓拔彦回到床边,亲自伺候凚安梳洗。
凚安自是不敢劳烦九五之尊,可是腰酸痛不已,连坐起身都难。
拓拔彦轻轻将他从床上抱起,用沾湿的巾帕为凚安净面。
拓拔彦又捏开他的嘴为他清洁,洗漱过程中,凚安在他怀中一直惶恐不安。
结束后,拓拔彦为他倒上一杯茶水,“喊了一个晚上,嗓子该难受了,喝些润润喉咙。”
凚安也是渴了,见到水,喝的也是急。
拓拔彦格外的喜欢给凚安喂食,看着凚安像只小猫似的,乖的很。
凚安身上遍布吻痕和斑驳的牙印,足矣看出昨夜战况有多激烈。
他看向凚安脖子上的那一圈淡粉的疤痕,放下空杯盏后忍不住关切道:“这是怎么弄得?”拓拔彦手指抚摸着他白嫩的肌肤。
凚安呆了呆,没有答复。
拓拔彦略有些急躁,“问你话呢,回答孤。”
凚安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线,绞尽脑汁也编不出一句像回事的瞎话。
“之前被匪徒绑了去,他们用细线割的。”
凚安不知道,这般可不可以瞒过拓拔彦。
拓拔彦眼底霎时间布满阴鸷,凚安也有些心虚。
拓拔彦没在继续逼问,凚安也松了一口气。
今日休沐,拓拔彦无需上朝。
他把凚安放回被子里,仔仔细细掖好被子。
凚安犹豫许久,还是忍不住拉住拓拔彦的手。
“陛下,我……”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去说。
“真的对您没有一点用处了吗?”
拓拔彦听这话也明白,他这是还在寻思官复原职的事情。
“怎么会,不是还有这副身体吗?”
拓拔彦俯下身,亲吻他的额头。
凚安紧紧抓着拓拔彦的手,似是救命的稻草。
“陛下这是还在生我的气吗?不……不!凚安不是那个意思!凚安是说不配让陛下动气!”凚安看着拓拔彦的脸色,心中是直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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