凚安不是这么乖的人,他同样心狠手辣。
在外面,弄死一个人,和弄死一只臭虫一样,他都不会眨一下眼。
而且他能够吸食活人的精气,专门用来提升自己的修为。
因为凚安真心尊敬拓拔彦,所以在他面前,凚安永远乖成一只,只会蹭他手心的小奶猫。
只有拓拔彦,才能让他这般乖顺。
拓拔彦换了身行头,看到他裸露着上身跪在床上,忙快步上前为他披上被子。
拓拔彦从床头坐下,把凚安揽进怀里,用被子把他包了个严实。
先前在刑场那活阎王脾气,散的个一干二净。
生怕凚安冻着:“今年入秋早,染上风寒该怎么办?”
拓拔彦给凚安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手伸进被子里,轻轻的给凚安揉腰。
凚安的腰细的很,仅比拓拔彦的手掌宽一点,皮肤也滑嫩,拓拔彦喜欢的紧。
只可惜拓拔彦不知,那是凚安三千多个日夜痛苦换来的。
凚安在他怀里僵直了身体,拓拔彦见此,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不痛,但是声音足够令人羞臊。
“放松些,孤不吃你。”
凚安不是腼腆的人,拓拔彦对他这般种种,其实也不足以让他无地自容。
但他还是听话的,努力放松身体。
在暴君怀里,他还给自己揉着腰,哪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这种情景还能云淡风轻的?!
凚安察觉拓拔彦脾气好了许多,靠在拓拔彦胸膛上,轻声的问:“陛下不生凚安的气了?”
这话问的,拓拔彦对他是真没了脾气。
“不气了,你现在这般,孤怎的忍心呢?”
这种亲昵感,拓拔彦从未对凚安表露过。
对于凚安来说,是陌生的。
就像对待爱人一般。
凚安也是拿不准,拓拔彦对他,到底是何态度。
他是帝王,自古帝王,皆是无情之辈。
自己怎配得到他的爱意呢?
最多就是作为他宣泄情·欲的一个玩物罢了。
拓拔彦见他默默低下头,满脸失落的模样,托起他的下巴问他:“这是怎的了?为何这般不愉快?”
凚安抿着唇,一言不发。
拓拔彦在他腰上掐了一下,“现在是连孤的话都敢不答了是么?”
本来就是无心的一句,可没想到,凚安回答后,却让拓拔彦心里一疼。
“我还在想……凚安现在是不是……对陛下没有任何价值了。”
拓拔彦盯着凚安透亮的血眸看了许久,“你这半天,一直都在想这个?”
凚安犹豫了犹豫,点了头。
拓拔彦抬起手,拇指蹂躏着凚安的唇,“怎会这样想呢,你的床上功夫,可是让孤满意的很呢。”
话说到这份上了,凚安也明白,他没有退路了。
日后做一只乖乖的,为拓拔彦暖床的金丝雀便是他在拓拔彦这唯一的价值。
他除了这副身子外,什么都没有。
其实只有拓拔彦需要,不光他的身体,哪怕拓拔彦想要他的命。
他都可以双手奉上。
可是就这么成为了拓拔彦的榻上客,凚安为何总觉得,心里这么难受呢。
“凚安,明白了……”
——
晚间,岷月军所居地。
晏慕辞给寒家众将士安排了住所,正是城内的一整做客栈。
寒钰黎和寒钟毓被留在了宫中,他们二人封官加爵,岷月军亦被赏赐职权。
“槐南皇帝是给咱们官职兵权不错,这对于弟兄们百利一害,有了再次保家卫国的机会,无非就是归属槐南朝堂,兵权在钟毓那孩子手上,咱们定然是安心的,来日她同咱们去军营驻扎防守,性命又不悬在朝堂身上。可是你们也想想咱们殿下啊!”
说话的是宋明宸,是寒钰黎的心腹。
此时几个汉子集中在一间客房中,商议如今景况。门外派人看着,房屋内外也有自己人盯着。
鹤霄脸色最是难看,他抱臂一言不发。
宋明宸,即宋明傅的二弟,当年与大哥一同入军营,一同参军。
他为几位兄长倒上酒,贺明宸举起面前的酒碗,豪饮而下。
一旁冯峰饮罢碗中酒后,重重的将碗撂在桌面,那力道,说是砸也不会过。
他拳头攥的咯吱响:“这明摆着,是那王爷想出来的把咱们殿下困在身边的新招,要不我就说他是个畜……”
“冯峰!”鹤霄忙道:“我们寄人篱下,小心隔墙有耳!”
冯峰无处宣泄心中愤慨,拳头重重砸在桌上,震得其他人的酒碗都在颤动,碗中酒撼起阵阵涟漪。
宋明宸道:“话就是这么个理,而且朝堂对外声称殿下是难得的贤良,皇帝惜材才给人封官加爵,这圣旨是皇帝下的,可也别忘了,他身后之人是晏韶澜……”
这意思是,晏韶澜命皇帝下的圣旨,将人纳入朝廷,将人困在五指间。
宋明傅说:“那殿下为何应了此事?莫非……是那庆王又拿咱们威逼殿下就擒!”
“搞不好真是如此!想当初鹤霄去救殿下,当时殿下是和处境?武功都被废了,而且身上……”冯峰重重叹了口气,“而在那后面发生了什么?咱们哥几个就不必说了吧。”
——
乌化山脚。
岷月军中的一个小兵:“晏韶澜你个小人!用这些阴损招数害我们中计,非但如此,你还将我们殿下……”身后已有四五把寒刀对准了他。
晏韶澜一把掐住那人的脖子,胳膊发力将他向上抬起,脚尖里地越一指。晏韶澜虎口渐渐收紧,似要将他的脖子掐断。
小兵的脸已经发紫,额头上青筋暴起,身后就是等着将他刺穿的长剑。在这腹背受敌的情况下,仍旧不可屈服,他一口口水呸在晏韶澜脸上,“你……就是,一……个畜,生……”
晏韶澜将他摔在地上,随从拔出刀来对准那人的喉咙。
晏韶澜嫌恶的将脸擦净,他身上翻涌着杀气,阴鸷的看着他狠狠道:“如果不是看在你们殿下的份上,你现在就是被千刀万剐!你们有个死伤的,他可是心疼的不得了呢!”
“你要……做什么!”
他蹲下身来,将帕子甩在那人的脸上,“你猜猜,他是因为什么而雌伏在本王身下的?”晏韶澜此时危险至极,小兵霎时间怔在原地。
“相信你也猜到了吧,用你们去威胁他可是有意思的很,你是不知道他跪在地上是如何求本王放过你们的!杀了你多没意思,用你去威胁他才好玩!”
“今日·你做的,本王会连本带利的报复回你们殿下身上。”
“你们也可以继续反抗,看看你们殿下能不能受得住你们的恩赐!”
——
“或许也未必是威逼利诱。”
鹤霄说:“那日我前去庆王府,发现殿下被人监视了,晏韶澜留了耳目,时时刻刻盯着他。当时是打心底不想让殿下逃脱他的手掌心,可后来他恢复了殿下的武功,主动放虎归山,而且还给了皖城那么多好处。有没有一种可能,殿下是主动留下的?”
——
拓拔彦为凚安上好药,便又去料理朝堂之事。
经过一天的休息,凚安身体好了个七七八,脸上也有了精气神。
晚间,凚安无聊拨弄着那半寸粗的金链解闷。
指尖细细声响,却让他入了迷。
拓拔彦没有给他任何衣服,他就这样裹着被子。
其实这对凚安来说倒也无所谓。
反正他也没怎么正经穿过衣服,要么露腰要么露腿,更过分的情况衣服只能堪堪遮羞。
有时候拓拔彦都会忍不住给他披上大氅。
虽是无聊,但也不得不承认,龙床是真的舒服。
“怎么起来了,不痛了?”
凚安闻言抬起头,是拓拔彦从外回来了。
“谢陛下关怀,伤已经好了,不痛了。”
身上的伤口尽数愈合,这可能就意味着,今夜他该继续做好他的寝奴。
拓拔彦听闻此话,将他的被子掀开仔细打量他的身体。
凚安也不扭捏,就似一个普普通通的躯壳任拓拔彦浏览。
拓拔彦倒是很意外,那些吻痕和牙印都没了,这才不到一天,恢复的这般快。
看着凚安那清澈单纯的目光,拓拔彦看着这张脸,瘦了许多。
之前自己把他养的好好的,可是三年前却偏偏要去槐南当眼线,这才是刚刚回来。
听说凚安在槐南受了不少苦,这胳膊腿的都细成这般,拓拔彦一只手就能攥住。
早知道就不让他去了,这一去又是少肉又是添伤的,而且还和青楼那群人瞎搞。
早知道就早些把他锁在身边了。
“陛下,陛下,陛下这是怎了?脸色不大好,可是今日累着了?”
拓拔彦回过神来,盯着他的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想吃了他。
“你这是在关心孤吗?”
凚安“啊”了一声,但还没来得及说话,嘴便被拓拔彦堵住。
拓拔彦牙齿报复般撕咬凚安的唇,似是对他与青楼小倌鬼混的惩罚。
凚安疼的抽凉气,可也不能躲。
他尽量放松身体,去迎合拓拔彦的动作。
拓拔彦肆虐的掠夺他口中的一切,这种强势的侵略不禁让凚安感到恐惧,他想逃。
却被拓拔彦按住头,更深的侵占。
窒息感逼的他眼眶含上薄薄的水雾。
分开时,凚安的唇已经被亲肿了,他自己用手碰一下都疼。
被拓拔彦咬出血了。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拓拔彦就已经褪去衣服,一把将自己扑倒。
拓拔彦将那碍事的锦被丢到床尾,夺取凚安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
拓拔彦拽着凚安脚上的链子,“腿,打开些。”
就知道。
今夜陛下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
凚安配合着张开腿,面对拓拔彦身体总是不由得紧张。
他刚一哆嗦,腿就被拓拔彦手上的链子牵引的更开。
“陛下……灯!还亮着。”
谁知拓拔彦也不羞臊,只是轻轻一笑,抓住凚安的脚腕,轻而易举的抬起他的腿。
“灯亮着,才看的更清楚,不是吗?”
这让凚安没了后话,他身体被拓拔彦看了个清清楚楚,而且现在这种处境,他连挣扎都挣扎不了。
其实,凚安也不会挣扎,因为只要拓拔彦想要的,他都会给。
包括自己。
(剪切内容)
拓拔彦躺在他旁边,手一下下顺着他的后背。
“别怕,只是给你看看伤处,无事便好,不要怕了,孤抱着你。”
凚安缓缓睁开眼,就听得拓拔彦这般柔声哄着他。
“陛下,今夜不打算碰我吗?”
拓拔彦低头,发出一声疑问的鼻音。
“嗯?”
“本就没那个打算,昨夜折腾了你那么久,即便你今日伤就好了,但是你吃得消吗?”
凚安没在多言,只是……陛下这番话,却让他心头莫名涌上一股热流。
为何这般似关切呢?
作者有话说:
剪切内容被屏蔽,想看可入群查看群文件~712680416
或查看隔壁坑《帝王的金丝雀是个疯批》第七章
第一百章 万孺莫离奇死亡
晏慕辞将寒父寒母还有寒翌陌接回皇宫小住,寒钰黎接手晏韶澜的政务,辅佐君王。
于此期间,寒钰黎处理战争后事,熟悉槐南国朝堂,整日可以说是脚不沾地。
好在他能力过人,摸索三日便也上了手,晏慕辞为他战胜举办庆功宴,他也趁此机会与人们结识一二,努力让自己在朝中站稳脚跟。
新官上任三把火,内忧外患,首先要将朝廷中的不忠之人解决。
他将在此次战乱时,贪污军晌的昏庸之辈罢免职权,远远发配边疆疾苦地区。
将自己一半俸禄,布施银两,对经战争苦难的百姓施加救济,亲自出面为疾苦地区百姓赈粥。
此番下来,这位新上任的摄政王深得百姓爱戴,如此得了人心,亦使晏慕辞对他高看一眼。
回到寝宫,已是戌时。寒钰黎仍未就寝,点起几盏灯,继续批奏文书。
“黎哥哥,你已连续操劳多日,夜已经深了,云芷伺候你洗漱歇下吧。”云芷担忧道。
寒钰黎揉了揉额角,他轻轻摇头,拒绝了这个决定。
“不必,需将这些公务处理完再就寝,云芷,麻烦你叫膳食坊送碗提神的汤来吧。”
寒钰黎合上刚处理好的一本折子,转头又拿起了另一本。
云芷看着他这般操劳却什么也帮不上他,心里难受的不得了。
心疼他的身体,却奈何这是国家公务耽搁不得,千言万语也只能尽自己微薄之力让他尽量舒服些。
种种忧愁最终只化为一个“好……”。
不多时,云芷便回来了。
托盘上有两个碗,一碗为醒神汤,另一碗则是小肉馄饨。
云芷为寒钰黎煮了一碗小馄饨端来。他知道寒钰黎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没怎么吃东西。
寒钰黎手腕抵着额头,疲倦的倒了声谢。
怕汤水湿了纸,云芷将托盘放在食桌上,寒钰黎也难得休息这一时半刻。
虽然饿了,但也没有狼吞虎咽。
一碗吃食,大致将腹中的饥饿感减弱。寒钰黎喝下醒神汤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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