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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吞(近代现代)——白滚水

时间:2023-10-16 09:28:33  作者:白滚水
  季之木拿了颗球往阳台一扔,金毛又兴冲冲往外面跑去。
  “不懂欣赏。”温亭抛了一会儿没博来关注,自讨没趣,把球一股脑塞季之木怀里。
  他再次踏入厨房,见他爸将锅盖一掀,锅里冒出蒸腾热气,土豆丝被煸得金黄。温国安关小火候,出锅前又倒了一勺醋进去,翻炒片刻装盘。
  “这味儿够呛。”温亭鼻间全是醋香,捂着鼻子要打喷嚏。
  “门外汉,这样味道才好。”温国安将锅铲一撂,围裙一解,“上菜!”
  *
  不大的八仙桌足足摆了八道菜式,色香味俱全,引得金毛绕着饭桌打转。
  温国安往狗盆倒了些鸡胸肉,喊丽丽过来吃,瞥见温亭要掀蒸锅,便喊:“先别开!再蒸一会儿!”
  温亭回到饭桌与季之木相对而坐,相顾无言。温国安上了盘盐水鸭肝,坐入主位,一顿鸿门宴开场。
  主人不动筷,客人便沉默地正襟危坐。
  温亭瞧见那盘鸭肝,颇有眼力见儿说:“正好买了酒来,赶上这么好的下酒菜。”
  他麻利地给三人的杯子满上,率先啜了一口,咂咂嘴:“好喝。”
  “会喝吗你,咋咋呼呼的。”温国安白了他一眼,举起酒杯先闻了一下,咂了一口,口感柔和,不呛嗓,回味甘甜,的确是好酒。
  他放下酒杯,便见季家那小孩握着酒杯一口闷完,问道:“不是开了车过来吗?”
  季之木顿了顿,淡定放下酒杯,“哦”了一声。
  温亭内心笑他鸡贼,又在扮猪吃老虎。
  温国安举筷,清了清嗓门:“开吃吧,菜凉了就不香了,我给你们逐盘介绍。”
  “清蒸鲈鱼。”温国安用筷头一指摆在正中央的鱼,葱丝和辣椒丝点缀着鱼身,看着鲜香味美。
  “这道菜最要领的是不能冷水下锅,鱼肉会脱水,蒸久就会老。要等大火煮开再放鱼,蒸八分焖两分,端出来爽口滑嫩。”
  温国安夹了一块鱼肉入口,颇为满意,又问:“还有一忌,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温亭闷头吃饭,闻言,夹了一块鱼肉放他爸碗里。
  温国安瞪了一眼他的傻儿子,都说鱼肉带刺,不可随意夹给人,他看温亭八成就是来给自己添堵。
  他默不作声地夹了块叉烧放温亭碗里。
  “还有一忌,忌给鱼身抹盐,一是会吸干鱼肉水分,二是会破坏本身营养。”一旁沉默季之木缓缓说道。
  温国安身形一顿,点点头,继续介绍旁边那道干煸牛肉丝,报了报菜名——“对牛弹琴”。
  温亭一梗,心说他爸说话咋这么横,又给他夹了一块鱼。
  “本来是打算炒芹黄的,但看到上面有菜虫,就全择了,果然还是炒芹黄好吃点,芹菜梗很多人不爱吃吧,都嫌难闻。”温国安夹了一根芹菜放嘴里嚼。
  把菜里最嫩的部分摘了还诸多借口。温亭觉得他爸就是暗中和人作对,他小声吐槽:“吃个饭啰里巴嗦。”
  温国安冷笑一声,对空气说话:“温亭这小子就不爱吃,挑嘴得很。”
  “不爱吃你还做。”温亭低头扒白饭。
  “天底下要真顺着你胃口做菜,菜市场要倒闭了。”
  温国安筷子伸向那盘“杀鸡儆猴”——也就是沙姜鸡,夹起一块鸡翅放到温亭碗里,嘴上不饶人:“还没吃呢翅膀就硬了。”
  他转头看向季之木,向他示意那道“对牛弹琴”,问:“你吃的吧?”
  季之木点头,夹起一块牛肉看了眼纹路,细嚼慢咽后评价:“温叔的刀工很好,口感很嫩,不会嚼不烂。”
  他又吃了一口芹菜:“但放了酱就不必要放盐,可惜有点咸了。”
  厨房蒸锅突然传来“滴滴”两声,温国安在桌下踢了温亭一脚,让他上最后一道菜。
  温亭开锅夹盘,香气扑鼻,原来是一道藕蒸丸子。本是好菜,但想到他爸今晚这么尖酸刻薄,这会儿最后上碟丸子是不是要人吃完滚蛋。
  他把这道丸子摆到离自己最近的地方,不动声色地吃完一颗续一颗。
  温国安还在给季之木逐道介绍菜式,卖弄烹饪中的门道,偶尔刁难一两句,好在季之木接得住话。
  温亭一口丸子一口鸭肝下酒,觉得这酒实在好喝,香而不呛,苦却不涩。他不管那两人如何含沙射影互讽,自己在一旁大快朵颐。
  “你怎么一直吃那菜,吃完让人家吃什么?”温国安突然看向温亭。
  “好吃呗。”温亭斜睨他一眼,“你们光说话不吃能怪我?你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温亭说完,又夹了一颗丸子入口,莲藕很清爽,中和了猪肉的油腻,咸香入味。
  温国安握着酒杯让温亭给他满上,小口吃着鸭肝,总算消停下来放人吃菜。
  推杯换盏间,一顿饭接近尾声。
  温国安盯着那道名为“白瞎”的白灼大虾,突然开口:“本来还想做道蒜香八爪鱼,但那八爪鱼实在太难处理,粘人得很,缠着手臂,怎么甩都甩不掉。被喷了一身墨汁,又粘又腥,嚣张蛮横,把触须切了还在动,命还挺硬。”说完,他哼笑一声。
  季之木嚼着一口土豆丝,花椒和白醋混在一起,又酸又辣,有点呛喉。
  他吃完便放下筷子,端坐着看向温国安:“八爪鱼是有点难处理,下次放水盆里操作,避免溅到墨汁,洗的时候加点醋和盐能把粘液洗净。如果温叔不介意,可以让我帮着处理。八爪鱼虽然处理时棘手,但很值得吃,毕竟营养丰富。”
  他顿了顿,补充道:“但今晚菜太多了,吃太杂对肠胃不好,明天再处理也不迟,我周末都有时间。”
  温国安盯着季之木不语。半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笑了一声,放下酒杯时身旁亦传来“嗵”的一声。
  他皱起眉看过去,温亭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面前那盘没吃完的丸子滚落一桌。
 
 
第49章 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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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甜的温水不断灌入嘴里,温亭睁开眼回了神,发觉正被人托着后脑勺喂蜂蜜水。他望着天花板眼神呆滞,忘记吞咽,猝不及防呛了一口。
  “咳咳咳!”温亭坐起来拍拍胸脯,注意到衣服上左一块右一块的油渍,回想起方才在饭桌上丢了大脸。
  季之木给他顺背,语气不满:“不会喝还要喝那么多,傻子。”
  “我没意识到我喝多了...…”温亭捂着头,羞愧难当,暂且没因这称呼和季之木算账。
  “先去洗澡把脏衣服换下。”季之木语气生硬。
  温亭点头,摇摇晃晃走向浴室,十分顺从。
  待他满身水汽从浴室出来,发现季之木还在客厅陪狗玩,便悄悄带他进房间,找了套宽松睡衣塞他怀里,推他去洗澡。
  一切办妥后,温亭才慢悠悠走进厨房找水喝。
  温国安正清理餐具,厨房回荡着“乒乒乓乓”的声响,他见温亭酒醒了,痛心疾首道:“39度的五粮液都能把你放倒,出息呢!”
  温亭眨巴着眼卖可怜,走到他身边帮忙收拾碗盘。
  “这里我来收就行。”温国安瞅他一眼,“你去送送人吧,不早了。”
  “送去哪?不是喝酒了么?”温亭原地不动。
  “那你给人安排一下住处,我记得小区附近有个小旅馆吧,早点安顿完休息。”
  温亭反驳:“你也知道是小旅馆,人家住不惯那样的环境。”
  温国安把手里的碗放进消毒柜,“啪”的一声关上,摘下橡胶手套:“那我把那个空房间收拾一下。”
  “等会儿!”温亭拦住他爸,“那房间你不都平时用来堆杂物的吗,哪好意思让客人住,全是灰。”
  温国安盯着他不说话。
  温亭又眨巴下眼,语气坦荡:“我房间还不够躺下两个人么?”
  温国安拿起胶手套朝流理台用力一拍,“你你你”了半天,恨铁不成钢道:“八字还没一撇,你就让人便宜占尽了!”
  温亭暗忖这都生米煮成熟饭了还八字没一撇,但他没刺激他爸,斟酌一番:“平时都是我占他便宜,你儿子吃不了亏。”
  两人从厨房一路斗嘴到客厅,碰上季之木从浴室出来,拿着条毛巾擦头。
  温亭正欣赏小男友穿自己睡衣的模样,便被他爸剜了一眼,意思是在老爹面前也敢玩先斩后奏的把戏。
  他给温国安揉肩拍背,一路送他回房,礼数周全,一口一个“你辛苦了爸”“早点休息”“今天把你累坏了”,频遭他爹白眼。
  温亭拉小男友回房,门一关上就搂紧身边的人不放,他左右打量季之木,睡衣倒不至于太短,只是季之木肩宽,肩膀部分有点撑着。
  温亭越看心越美,抱着香喷喷的人,心满意足,发出喟叹,往人身上乱拱,险些擦枪走火,于是各自分开点距离。
  季之木对他的房间很好奇,环顾四周,算起来温亭进过他房间很多次,他倒是第一次踏足温亭的房间。
  温亭把他带到书桌边,往储物箱东翻西找,翻出一堆旧物,献宝似的推到季之木面前:“都是你送我的。”
  这里面有很多老旧的漫画,封面书页都泛黄了。温亭挑挑拣拣,把一个“白猫祭司”的勋章放进外套兜里,搬来张椅子挨到他身边。
  他见季之木拿起那台报废的MP3,便说:“已经坏了。”
  “我帮你修。”
  “不用了,都不拿这个听了。”温亭扑哧一声,心想季之木怎么什么都会,按摩烹饪维修,十八般武艺样样涉猎,出趟国从小白花历练成万金油。
  季之木注意到墙壁上挂着一个吊坠,里面嵌着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人和客厅相框里的女人很相似。
  “你妈妈?”他问温亭。
  “嗯。”
  季之木凝视片刻,低头亲了下温亭的发顶:“她是个很好的人。”
  “当然了,哪方面都很好。”温亭轻声道,“我妈最好的地方是她的脾气,好但不弱,特别擅长以柔克刚,唯一能克住我爸的人就是我妈,我妈一冷脸沉默我爸就不敢说话了。”
  温亭抬起头冲季之木笑:“如果我妈还在,我爸今晚是不会对你这么嚣张的,因为我和我妈眼光都很像,既然我喜欢你,我妈一定也会喜欢你,而且我妈很向着我。”
  季之木揽住他亲他的眼睛:“今晚也没有我想象中糟糕。”
  “本来就是你想太多,我爸要真讨厌谁,不可能请人上门吃饭。”
  温亭依偎着他闭目养神,突然“喔”了一声。
  “差点忘了这个。”
  他从衣柜搬出一个沉甸甸的东西放到桌面,除去上面的防尘罩——是季之木送他的摩天轮。
  温亭正转动着发条,便听到身旁的人轻笑一声,他顺着季之木的视线看过去,见两个混凝土捏成的小人被放在一个舱体里,耳朵霎时烧了起来。
  他掩饰般咳了一声,松开发条,摩天轮慢慢转动起来,舱体发着微弱的白光,照亮了里面的两个小人。
  季之木熄了灯走到床边,搂着温亭躺下,两人叠在床上静静听着摩天轮发出的轻音乐,身心安宁,明明在房间却如同置身于乐园。
  柔和的月光透过窗纱洒落进来。温亭看着身旁的侧脸,在这寂静时刻,他感受到季之木强有力的心跳透过睡衣布料飞入自己的胸腔,令他的心脏也忍不住狂跳起来。
  耳畔环绕着轻柔的曲调,温亭体内的酒精好像再次挥发开,他有点听醉了。
  “乖乖...…”温亭盯着身旁人的脸,眼神飘忽。
  季之木轻咬他的下颌,顺着侧脸轮廓舔上耳垂,浅浅啄着,不知是否有意为之,温热的鼻息喷在温亭侧脸。
  温亭的呼吸急促,他无意识喃喃:“宝宝…...”
  他见到季之木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一声低笑轻飘飘地落入他耳中。
  温亭的脑袋变得晕乎乎的,耳根发软,如被灌了迷汤,找不着北。
  他半睁着眼贴上季之木的脸颊,这张脸被月色映得皎洁如玉,眼睛熠熠生辉,眼睫在鼻梁上落下一片阴影,毛绒绒的,挠着温亭的心脏。
  “媳妇儿...…”温亭蹭着季之木的耳鬓,轻声呢喃,“你好美,我要晕了。”
  温亭见他嘴角一勾,霎时脑袋空空,急不可耐地亲上去,用舌尖顶开他的牙关,慢慢吮咬,感觉鼻息间都萦绕着一股酒香。
  季之木张开嘴任其非礼,摩天轮不知什么时候已停下,他耳旁只能听见温亭混乱急促的喘息,季之木被包裹的性器已微微抬头。
  他安抚似的顺着温亭的背,稍微退开:“可以了。”
  温亭置若罔闻,捧着他的脸继续在嘴里撒泼,学季之木之前那样用舌头刮蹭他的上颌,舌尖一寸一寸地扫过口腔内壁,非常细致。似乎于他而言接吻不是初衷,他想要的是标记眼前的alpha,在对方嘴里每一寸皮肤都留下自己的标记。
  他从上颌舔到舌根,又用湿润的舌头划着两边口腔壁,对四周围浅尝过后才正式缠上季之木的舌头慢慢吮吸,房中时而响起“啵”的声响。
  温亭闭上眼感受到季之木的呼吸变得紊乱,他被调转了位置,躺在床上继续啃吸身上人的唇舌。
  他的脑袋好似宕机,只懂把舌头埋在对方嘴里,重复咬和吸两个动作。直到衣摆被人掀起,冰凉的指尖触上他的乳首,温亭打了个冷颤,清醒了点。
  他偏过头,喘气道:“可以了。”
  对方似是陷入他刚才的境地,继续舔咬他的乳尖。
  温亭撑住他的肩,哑声说:“我爸还在呢。”
  眼见季之木一顿,泄气般平躺回去,闭起眼不看温亭,像睡美人般陷入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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