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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修个笛子[综武侠](综武侠同人)——不及流光

时间:2023-10-18 10:56:28  作者:不及流光
  魏子云他们因为此事头痛不已,他不是不知道,但却并不在乎,因为他是皇帝,天然就有任性的权力。阳明先生一开始也为此愤恨不已,一副恨不得立刻辞官走人的模样,但最终,还不是陪着他上太极殿了。
  虽然如今看来,当是南王世子计划失败、谋反不成……天子回想了一下事情的前后经过,骤然明白过来:“啊,原来叶孤城是你的人啊!”
  所以,他才会将决斗地点改为紫禁之巅,因为从一开始,今夜的大事就并非是决斗!南王世子和他模样如出一辙,只要自己死了,他就能顶着这副皮囊,做当今天子,他需要的只是不令人察觉这偷天换日之事,需要一场能吸引御林军眼球的大事……原来那招闻名于世的天外飞仙,不是为西门吹雪准备的杀手,而是送自己上黄泉的推手!
  “唉。”思及此,他忽而真心实意的叹了口气。“叶孤城啊叶孤城,卿本佳人,奈何从贼呢!”
  “哼,我虽知道你一向荒唐,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荒唐,居然会跟那些下等人一起去看什么决斗!”南王世子恨恨说道。天子虽然性子乖僻,但刚登基不久,十分勤政,甚至都不留恋后宫,看完奏折后,大多在南书房休息,所以他本来也打算让叶孤城来南书房杀了皇帝,自己再取而代之……谁知道今日他安排好了一切,人都进来了,皇帝竟然不在房内!
  “叶孤城为什么没有杀了你!”他喝问道。“只要他在太极殿上杀了你,你便也是个死人,死人就是死人,死人……什么都不是!他为什么没有动手?他明明答应过的!”
  天子还在思考,因而没有回答,这时候,却有个温和的声音从窗外响了起来:“因为他可以在暗中杀了皇帝,却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做那个凶手,他若是那样做了,难道还能指望世子你放过他,不会推他做那替罪的羔羊吗?”
  魏子云心口一跳,连忙呵斥道:“住口!此乃圣上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
  “诶。”天子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紧张。“原少庄主……是该这么叫你吧?我从刚才就想问,你怎么一直站在窗子外面?”
  他听到一阵清泉般悦耳动听的低笑:“还请圣上恕罪,在下山野小民,本也不能面见天颜,这样便好。”
  ——其实是因为方才天子进门时,除却已是谋逆之身的南王世子,所有人皆需下跪行礼,原随云可不乐意为此屈膝,便早一步避了出去。
  这个缘由,天子自然也立刻明白过来,不过原随云态度不卑不亢,他倒也觉得受用,不由笑着说道:“昨日大街上,你就救了我一次,今日在这宫中,你能与魏爱卿一起到此,想必也有功劳——爱卿啊,他做了什么?”
  魏子云拱手道:“多亏随云提醒微臣,说南书房有异,我等才能降住南王世子!”
  “哦?那原少庄主……又是如何知晓的呢?”
  原随云道:“太极殿走水,便是为了杀死陛下,已经做到这一步,总得要保证万无一失,但宫里并没有多出足以谋反的人来,因为决斗之事,魏叔叔也加强了太极殿周围的戒备,实在不是动手的最佳地点,在下也是有所猜测,才询问了魏叔叔……陛下若要封赏,便请封赏一心护主、仅听我一言,便决意带兵包围南书房的魏叔叔吧!”他话里话外都是在为自己请功,魏子云当然高兴,在心中很是记上了这个人情。天子则道:“既然都是有功,自然要论功行赏,又不是谁的功劳更高,其他人就不该被奖赏了,若是如此,以后谁又愿意为我效力呢?魏爱卿乃是朝臣,奖赏可以稍等些时日,不知原少庄主,你想要什么奖励呢?”
  闻言,窗外的人一下没了声音,好半晌,天子才听他说道:“在下并无他求,那便请陛下赏我一轮团圆满月吧——”
  只听一阵风过,等天子再抬眼看去时,原随云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不禁有些好笑,转过头对阳明先生说道:“这可真是个聪明人,宠辱不惊,不愧是武林名门出身,可惜了,他看来是没有入仕之心。但他虽不要,我岂能不赏?他既然不想按朝廷的规矩办,那就按江湖上的规矩,有劳先生去我私库里寻本武功秘籍,配上些金银珠宝,让魏爱卿送去无争山庄吧。”
  “是。”阳明先生和魏子云垂首应是。天子又问:“今日,是谁放堂弟入南书房的?”
  魏子云道:“正是王安,已经被我派人拿下了,不知陛下……”
  这王安并非旁人,而是伺候天子的大太监。他以前服侍先皇,兢兢业业,忠心不二,便被先皇派给了当时还是太子的今上,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尽心尽力,因而天子也格外宠信他,看他年纪大了,并不常叫他再来殿内伺候,而是允许他在宫外置了宅院,请了下人伺候,偶尔入宫当值便是。
  没想到他也被南王一系收买,成了打开宫门的一道捷径!
  天子听罢,沉默了一阵,好半晌,才道:“明日召集宫人到慎刑司,给他们好好上一课。看好王安,别让他死了,等到明日,五马分尸吧!”
  “是!”
  这个时候,南王世子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你都不问我,王安为什么会背叛你吗?”
  天子奇道:“为何要问?难道因为他有理由,我便要原谅他不成?就像我难道还要问你,为何要杀我么?堂弟,此事没甚理由可讲,无非成王败寇罢了……你我好歹兄弟一场,你也不要输得太难看了。”
  说罢,他又同阳明先生笑道:“此番赌局,看来又是先生胜了,朕,真是甘拜下风。”
  ——之前在太极殿上,阳明先生说他已经知道此番比斗的结果,此时,皇帝也明白过来:叶孤城必输无疑!因为他卷入叛乱之中,已是必死之身,与其在禁军的刀枪下受辱,倒不如死在对手手中,也算全了他往日的盛名!
  这和武功高低并没有关系,其实不是一场公平比试的结果,更像是一种宿命的必然——话又说回来,世上又有多少事,能真正做到公平呢?
  阳明先生一听他开始以“朕”自称,就知道皇帝的心情已经与方才全然不同,不由谨慎的回答:“本来还以为能瞒过陛下呢,方才还要多谢陛下给臣卖弄的机会。”
  “哈哈,江湖事,江湖了,等他们打完,就让他们走吧,希望以后,他们不要再到朕的太极殿上闹腾了。”叶孤城不过只是此次事件中的一把剑,天子甚至没能看到他出手,心中其实也并不重视,他说完这句话,顿了顿,便对魏子云道:“魏统领,你现在清点御林军,出宫去南王府上,清缴一下逆匪吧,但凡有人反抗,皆杀无赦!”
  “是!”魏子云领命而去,紧接着,南王世子也被压了下去。天子来到书桌后坐下,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子,阳明先生伺立在一旁,打量了一番天子的神色——在明灭的火光下,年轻的皇帝褪去了方才的嬉笑怒骂和运筹帷幄,面无表情的盯住了烛台边飞舞的飞蛾。
  这飞蛾被火光引诱,在烛台边徘徊不去,并不知道这美丽的火焰,能够轻易吞噬它的性命——或许它心里清楚,只是仍然舍不下这点亮色,偏要一次又一次的扑上前来,谁知道呢,火焰的燃烧,总不会被区区飞蛾所动摇。
  天子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道:“南王世子落在朕手,想必封地的南王不久以后,便要兴兵北上了,阳明先生,你可愿挂帅领兵,诛杀叛逆?”
 
 
第85章 
  原随云离开南书房的时候, 距离决战一刻,也没过去多少时间,但等他返回太极殿一看, 此地已经是空荡荡的一片, 没有人、没有剑,连血也没有见到一滴, 只有温柔又淡漠的月光,仍然平静的笼罩着大地。
  他在御林军的指引下出了宫门,果然见自家的马车停在门外,而丁枫正沉默的坐在车夫的位置上。等他推开车门一看,就见云出岫坐在位子上等他, 手里还握着一壶酒。
  “你去做什么坏事啦,现在才出来。”云出岫懒洋洋的喝着酒,朝他招了招手。原随云在他身边坐下, 立刻就感觉手里一热, 正是云出岫把酒壶塞了过来。
  酒当然是暖的,云出岫不爱喝冷酒;他的身体也是暖的,好像没骨头一般靠过来, 头正好和原随云靠在一处。
  “师父他们呢?”原随云问他。云出岫道:“看完了热闹,大家当然都先回酒楼了啊!我们也回去睡觉吧, 我好累了。”
  原随云笑话他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今晚参与比武的人是你呢,就用轻功爬了下太极殿, 这也值得你叫累。”
  云出岫嘻嘻一笑道:“那你可就错了, 西门吹雪可不累,我看他今晚,大约也是睡不着的。”
  闻言, 哪怕是早就知道结局的原随云,也不禁有一刻的沉默。片刻之后,他柔声问道:“那一剑好看吗?”
  云出岫知道他说的是最后分出胜负的一剑,他摇了摇头:“不好看。”
  原随云笑道:“这应该是西门庄主近年来,最倾尽全力、最精彩绝伦的一剑,甚至还胜过了白云城主誉满天下的天外飞仙,你居然觉得不好看?”
  云出岫不以为意道:“那一剑的确很精彩,但他的对手不想杀他,只是想求死。此非生死相搏之剑,而是为了了却心愿,助他死去,绝不会是西门吹雪最强的一剑的!——不过因为今夜之事,他之剑道已是大成,连我师父都赞不绝口,称赞他是难得的剑道大家。他的下一剑定然非比寻常,就不知道哪个倒霉鬼将来会领教了。”
  原随云仰起头来喝了口酒:“白云城主一死,他如今名声之盛,远胜武林其他剑客,轻易不会有人挑战的。”
  人的名,树的影。到底旁人并不知道,今夜的紫禁城中,其实还发生了许许多多的故事,也不知道接下来的几日,还有惨烈的战火即将燃起,他们看到的,只是一场单纯的决斗罢了。
  ——但西门吹雪必然知道,自己的对手是求胜还是求死。在他的剑夺去叶孤城性命的刹那,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彻骨的寂寞?
  高处不胜寒。失去了这样一位可贵的对手,对于他这样的剑客来说,该是何等的寂寞和悲哀啊!
  原随云喝光了壶里的酒。他本不是爱喝酒的人,但此刻却像是突然爱上了喝酒,以至于云出岫都诧异的转过头来看他,挑起了眉毛:“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是。”既然已经有所决定,原随云也毫不拖泥带水,直言道:“不出两个月,有一场决斗在等着我,你当然得陪我一起去。不过在这之前,你是时候去见萧沙了。”
  “什么?!”此言一出,不亚于两道惊雷,云出岫一下子就坐直了身体。他倒不是关心已经消失了好一阵子的仇人萧沙的死活,而是抓着原随云的手臂问道:“你要跟谁决斗!?”
  他面对别人的决斗时,始终风淡云轻,一副看戏的心态,但只要一涉及自己人,便全然换了副态度,实在是“决斗”这个词,从没给他留下过很好的印象——萧东楼曾因决斗遭受重创,瘫痪近三十年岁月、他大师兄孟晨则是在决斗中慷慨赴死,结果导致活下来的孪生弟弟孟蛟生不如死、几近疯癫,以至于时隔多年以后,仍是丧命于云出岫之手。
  原随云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安慰道:“除非是你身陷危险之中,我一向不做没把握的事,你难道不知道?”
  云出岫则是冷静的反驳:“任何人在事情开始之前,都觉得自己把握十足,毫无问题,尤其是你这样自信的人——叶孤城刚到的时候,气势之盛,不也在西门吹雪之上吗?”
  当然,他也知道原随云不是好人,也没那么讲江湖道义,他坑别人的可能性,可比别人坑他的可能性大多了,因此平复了一下心情,就抓紧追问道:“到底是谁得罪你了,让你这么迫不及待?”
  “得罪我?这么说倒也不错,不仅如此,这个人你也知道。”原随云笑了。“我要去杀石观音。”
  “啊!”
  云出岫叫了一声。他当然没忘记这个名字,也没有忘记那张漂亮得近乎妖物的脸庞,但他也的确没想到,时隔那么久以后,还会从原随云的口中,听到她的名字!“大哥,虽然我知道你一向很记仇,但你……是不是也太记仇了?”他虽然努力想要板起脸,却又忍不住露出洋洋得意的微笑来。原随云喜欢他的笑容,但他还是要说:“也不单单是为了你,自然也有别的用处,可不要想得太多,以后又同我发脾气。”
  “哼哼!”云出岫不以为然的朝他耸了耸鼻子。原随云抱住他,继续说了下去:“说起来,当初你被神水宫抓走以后,楚留香他们,在龟兹耽误了一阵,但因为赶着回中原救你,也没有在龟兹久留……真不知道,这是他的幸运,还是我的运气呢?”
  “什么意思?”云出岫有听没有懂,干脆按照自己的节奏问了下去。 “那,你有几分把握打赢啊?”
  原随云轻柔的笑了:“十成。”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决定,老伯和萧东楼似是早有预料,只是叮嘱他们不要轻敌,便大方放行了。他们也在收拾行囊,准备一同返回江南,倒是孙剑打算在京城停留片刻,同此地的好友小聚一番。
  “年轻人,可真是有干劲。”同老伯坐在茶楼上喝茶的时候,萧东楼一边听着身边歌女唱出浓艳的京都小调,一边这样说道。“他这样的孩子,比起危险,果然更怕自己寂寂无名。”
  “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你我年轻的时候,不也是如此,总是恨不得向所有人证明,我比谁都厉害!”老伯端起了茶杯,玩笑般说道。“一朝成名天下知,可谁看得到被踩在脚下的人的血泪呢?只是以随云的傲气,或许……将来有一天,这江湖会是他的天下,也未可知。”
  萧东楼摇了摇头,不以为然:“想称霸武林,哪有那么容易!古往今来,多少人倒在这路上,难道他们不是一代天骄吗?可别步子迈得太大,他自己死了无所谓,连累我家阿菟,可就不美了。”
  闻言,老伯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将来的事,我们两个老家伙看不看得到都还另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且由他们去吧。不过此番,他既然敢把小云带过去,想必定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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