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慎童随手捞了个小熊捶打,他想如果这时候聂同泽再送他一个玩具,他可能已经舍不得扔了。
澄然的床也就一般大小,铺了软席还是觉得硬。聂慎童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小房间里都没有空调,他睡了一会就觉得热,看床头倒是有一个电风扇,他摸索着开了一会,又嫌声音吵,气的就朝电风扇踢了一脚,结果反倒把自己的脚踢疼了,吃疼的在床上翻了好一会。
聂慎童在床上干躺着,睡不着,又烦又闷的,外面的月光明亮的透进来,打散了最后一点睡意。突然他记起冰箱里还剩下不少晚饭时的饮料,他干脆爬起来,准备去喝点解热。
客厅里都熄了灯,黑魆魆的,聂慎童出来就找不着北,只能摸着墙找开关。四周都很安静,只能透过窗户看到外面还亮着的灯火。聂慎童还在找开关,隐隐约约的却听到一点声音。这点声音很低,却很急,断断续续,像压着嗓子发出来的。聂慎童心里莫名的一跳,他转过头,僵硬的看着声音的来源,老房子的隔音自然没有别墅里的好,聂慎童心跳如鼓,缓着脚步慢慢的靠近,贴墙站着,脸色也慢慢的惨白如纸。
他不是没经历过,在跟聂同泽胡闹的那段日子,他每次情难自制,都是这样的声音。可是这不是蒋兆川的房间吗,难道他偷偷带了女人回来?
不会,明明澄然也在里面。隔着一扇门也能听到,明明就是男人的呻吟喘息。
聂慎童心里泛起一股强烈的排斥,却又跟着了魔一样,就是忍不住想听的更仔细。明明他做过的坏事那么多,一个听墙角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反复跟自己说不会,蒋兆川是他见过的最好的父亲,他不会,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暗灯,暗橘色的光线,把情热催到了极致。床上的俩人抱成一团,浑身赤裸,亲热的密不可分。澄然只管搂着蒋兆川的脖子,两条腿缠着男人的腰,被侵干的连连发颤,软着声音哼叫,“爸爸,重一点,再重一点。”
蒋兆川在他脸上落下一连串连绵的吻,复又直起身子,腰上反复冲撞,尽撞出澄然甜腻腻的呻吟。俩人在一起这么久,早就熟悉对方身上的每一处敏感点。澄然白净的胸膛上都是热汗,显得两粒乳珠越发的红腻可尝。他的两条腿挂在蒋兆川的臂弯里,后穴里塞着他的硬物,享受着被一遍遍贯穿的爽利,“爸爸,亲亲。”
蒋兆川捧着儿子的屁股把他拖到面前,一俯身,阴茎抵入的更深,澄然猝不及防的叫了出来,又被堵住嘴,“宝宝乖,家里还有别人。”
澄然才不管,抱着他乱蹭,眼里湿漉漉的,脸上一片潮红,情事中的儿子实在诱人,看的蒋兆川一阵阵的心动,突然就把自己抽了出来,托着澄然的腰把他转了个身。
澄然马上乖觉的跪趴好,“进来,爸爸进来。”
蒋兆川按着两瓣屁股一分,菊穴都被肏干成了殷红的颜色,这么多年,这里都不知道吃进了他多少回。他抬起手一把打了下屁股,腰往前一挺重又把阴茎送了进去。
澄然无力的撑着床,蒋兆川一进来就是猛力的征伐,次次强劲的贯穿,他脸贴着枕头,要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尚存,早就叫出来了。蒋兆川手又绕到他前胸抚摸,捏着他的下巴把他转过头,含住他的嘴唇又吻到了一起。
“爸爸爱你。”蒋兆川贴着澄然的耳朵,性事中的嗓音低嘠,一字字都钻到澄然心里,他贴着蒋兆川的下巴蹭,密密的短茬刺在他脸上,勾起往事,又让他心里一暖。他的手往旁边堆着的衣服里伸,摸出一条深色的领带,蒋兆川看着他的动作,腿间硬热的更加厉害,目光炙炙的等着儿子。
澄然把领带在眼睛上绕了一圈,抱着蒋兆川吐息,“爸爸。”
蒋兆川搂着儿子,手掌抚着他皮肤上的热汗一点点推开,“那时宝宝还在读高中,都这么久了,爸爸是不是老了?”
澄然忍不住笑,摸到蒋兆川的脸亲他,“我爸哪里老了,我在公司都得注意不让其他小姑娘靠近你。”他声音一软,往下摸索着握住他硬热的肉物,“哪有人老了,身体还这么好的。”
嘴唇马上就被堵住,澄然乐的放肆,这么久了,只要他蒙上领带,蒋兆川肯定要失控。眼前一片黑暗,他彻底沉陷在跟父亲的爱欲里。
两个情热的人,再怎么克制都有动静漏了出去。聂慎童终于确认了,心也凉透,他惨白着脸往后退,退到对面的小房间里,可那声音还在脑子里,怎么都挥散不去。不止声音,他都可以臆想现在房间里会是什么光景。
怎么会有这种事,怎么能有这种事?
真恶心,太让他恶心了,连蒋兆川也是这样,什么为了儿子不结婚,什么好爸爸,都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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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报纸
“你告诉叔叔,这是什么?”
-----正文-----
聂慎童几乎一整晚没睡,他但凡一闭眼,想到的都是对面房间,蒋家父子该是怎样的光景。是不是正赤身裸体的抱在一起,一边亲热一边说着情话?看澄然平时就那么的黏着蒋兆川,到了床上,更不知道要腻歪成什么样子。就像他和聂同泽做过的那样,每次和他交欢,聂同泽都要把他吞吃入腹了一般,明明是那样炙热疯狂的爱意,还要处处对他讨好卑微。
其实现在细想一下,澄然好像一直进出的都是蒋兆川的房间,他明明看到过好几次,但是却从来没有放在心上。俩人每天一起上班,一起回家,澄然对蒋兆川的依恋,哪里像一个正常儿子该有的!
为什么他们也是这样,就不能做一对正常的父子吗?
聂慎童只能呆坐在床头,忍受一整晚的思想折磨。
凌晨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的半趴在床头睡下,可没多久就听到有房门打开的声音,聂慎童打了个激灵,马上爬起来,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听脚步声应该是蒋兆川的,他打开手机一看,现在才六点。
他应该是在洗漱,隔了一阵之后才听到大门打开又关上,聂慎童只觉得浑身疲累,蒋兆川怎么出去了,澄然呢?
聂慎童形容憔悴,他匆匆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看镜子里的自己真是一点精神都没有。他反正也睡不着了,继续昨晚的事,在冰箱里拿了饮料就喝。冷冰冰的甜味下肚,总算给他提了点精神。他是不愿意再回房间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昨晚蒋家父子就坐在这里看电影,他回房之前还看到他们正拥在一起……
聂慎童越想越觉得崩溃,他几乎想夺门而出的时候,是澄然打着哈欠出来了。他头发乱七八糟的,揉着眼睛困意未消,走路不自觉的揉了把腰,聂慎童一看,眼睛都要发红。
澄然睡眼朦胧,突然看到聂慎童还吓了一跳,“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聂慎童嗓子发哑,澄然自顾自的找水喝,“是不是被我爸吵醒了,他每天要早起跑步的。”
澄然喝过水,又伸着懒腰回去继续补觉。聂慎童盯着他的背影,脑子里却都是一些旖旎念头,昨晚他和蒋兆川都是怎么做的?
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蒋兆川才从外面回来。他穿着一身运动短打,脖子上绕着汗巾,满身都是热汗,运动过后的他更显精神。蒋兆川怎么说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不过快五十了还能保持这样的体态真是难得。他回来就打算先洗澡,却看聂慎童就在沙发上直勾勾的盯着他,也是一愣,“童童先去洗漱,等会就可以回去了。”
他还是一副好叔叔,好爸爸的姿态,聂慎童忽然就被刺激到了,他猛地站起来,朝着蒋兆川道:“我要走。”
“马上就可以回去了。”
“我要走。”聂慎童朝他喊出来,气喘吁吁,白净的面皮都红了,“我说我要走,不是回你家。”
蒋兆川却没说什么,只是先朝着大房间看了看,确定澄然还在赖床,才走到聂慎童身边,按着他的肩膀一起坐下去,“那先告诉叔叔,你要去哪里?”
聂慎童心里发凉,实在不想去看蒋兆川,“我不想跟你们呆在一起,你们,你们……”
蒋兆川脸色也沉了下来,昨晚的情难自制,恐怕是被聂慎童听到了。这种事,不管在谁眼里都是乱伦的脏事,何况是聂慎童这种一看就知道是在蜜罐里泡大的孩子,从小就没受过什么挫折,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被他听到那些动静,心里肯定是又恶心又崩溃。
蒋兆川缓下声音,“童童,叔叔跟你谈谈。”
“不用。”聂慎童死死咬牙,满腔的委屈难受都从心底泄出来,“我知道,你们是那种关系。”他一说出口,终于彻底推倒了心中那座父亲的大山,“你是他爸爸,你生了他,你应该好好照顾他,教育他,让他长成一个健全的人。你怎么能跟他上床,你怎么能做这种恶心的事!”
蒋兆川双手在膝上握着,他的声音暗沉,“叔叔很抱歉让你听到这种事,我和然然,我们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叔叔不奢求你能理解,你不要对然然有看法,如果不想回去,叔叔重新帮你安排地方。”
他亲口承认的声音就像是一道道诅咒,蒋兆川第一时间维护着澄然,就跟聂同泽永远只会维护他一样,聂慎童心里深藏的委屈和怨怼都被戳破,五脏六腑都在发酸,他还想说话,可所有的声音都被这股酸疼冲刷的一字不剩,他猛地就哭了,捂着脸嚎啕大哭。他自小心高气傲,任谁都不放在眼里,连自己的父亲也是成日戏耍,从来没在外人面前哭的这么凄惨过。他想要蒋兆川这样的父亲,想要一个正常的家庭,可是连蒋兆川都是这样,都爱着自己的儿子。亲情和爱情融合就是这样的吗,一边爱他,一边又要占有他。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聂同泽爱的更多,爱的更低下,他就只能接受聂同泽不可吗?
无论是亲情和爱情,除了聂同泽,还有谁会爱他?
蒋兆川也不说话,安静的由他发泄,聂慎童好不容易才能从眼泪中抬起头,“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不能当一个正常的爸爸吗?”
蒋兆川深深的望了一眼关着的房门,唇角弯了一弯,“我从来不求任何人的理解,我离不开然然,就是这样。”
聂慎童还想说话,他想说“离不开也没关系,你可以当正常父亲一样的陪伴。”可是他刚要开口,又觉得没有意义。他们早就在一起了,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要做什么,他能做什么?他这辈子就没讲过什么道理,还真能凭他三言两语把人给分开。更何况,他自己和聂同泽都还有那层关系,他引诱了聂同泽多少次?
聂慎童实在受不了了,脑子里闪起的竟然都是一幕幕和聂同泽在一起的记忆。他宠他的样子,把他抱在怀里的样子,还有那么多俩人赤裸相贴的亲密,他再唾弃,可是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心底一片悲凉,为他永远也忘不了聂同泽的事实。还以为时间长了就忘了,结果是时间越久,他反而记的越深。甚至就连他以前都没有在意过的,那些点点滴滴的细节都记了起来,
这时候蒋兆川却突然站了起来,他走到冰箱旁边,从顶上拿下一叠报纸,又走回沙发上,“童童,叔叔也想问你一个问题。”他把报纸摊开在聂慎童眼底,“你告诉叔叔,这是什么?”
聂慎童低头一看,脸色猛然就变了,他的瞳孔都收紧了,手指也颤抖。他一把抓住报纸,只看一整个版面上印的都是他的照片,底下写着寻人的金额,还有一个私人号码。
聂慎童什么时候留意过报纸,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印在了最大版面。他一张张的把报纸翻过去,什么刊物他分不清楚,看日期基本都是日报,每天不变的寻人启事,金额也在一天天的上升,到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天文数字。
聂慎童一下把报纸推开,冷冷的瞧着蒋兆川,“所以你早就知道了,你要把我交出去,去领赏金吗?”
蒋兆川莞尔,“叔叔并不缺这个钱。”
那么多日报,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聂慎童这下终于知道蒋兆川为什么一定要把他带到身边了,他早就知道他是谁。聂同泽的名字本来就暴露在大众之下,信息时代,他随便一查就知道聂同泽是谁。他的私心大着,他要把这笔活的赏金带在身边,等滚到一个无法估量的数字,再把人交出去。
他的眼神太过愤恨,蒋兆川一下就猜中他的心思,他也不生气,“谁都喜欢钱,但是钱财取之有道,叔叔不会赚这份。”
聂慎童偏过头躲开报纸上的信息,“你回个老家都要带着我,不是为着这个心思吗?”
蒋兆川摇摇头,眼里都盛着一个父亲的慈祥,“你爸爸太急了,登了那么高的赏金,如果你在外面乱跑,被有心人看到,对你动了歪念怎么办?你爸爸为了你肯定什么都会给,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最坏的结果。”
聂慎童愣了愣,思维僵硬。他不知道,他也不敢想,最坏的结果是什么?蒋兆川说的对,谁不喜欢钱,谁不想要巨额的财富。现在就有一个天文数字摆在眼前,还有多少人能保持理智。
蒋兆川沉声道:“叔叔看出你还不想回家,我会好好照顾你。”他叹了口气,“你给你爸爸打个电话好吗?”
聂慎童的嘴唇蠕动,他盯着寻人启事下那一串号码,心里开始密密匝匝的疼,“我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他,他差点掐死我。”
蒋兆川并不追问,“你爸爸天天都在等你的电话。”
聂慎童心酸,“你又不是他。”
蒋兆川的手指落在报纸上,“如果我的然然走丢了,我也一样痛不欲生。”
聂慎童整个拳头都抓紧了,心里如被泼了一勺滚油,要真是痛不欲生,是不是他现在的感觉。
大房间里突然有了些动静,应该是澄然起床了。蒋兆川连忙站起来,深深看了聂慎童一眼,“你如果不想回去,就先住在这里,叔叔每个周末都会回来的,只是你平时不要乱跑。”
聂慎童抱住头,刚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蒋兆川走回了房间,门关着,一会动静就小了许多。聂慎童知道现在房间里是怎么样的,澄然一定腻在蒋兆川怀里,吵着为什么跑步回来不先去见他,蒋兆川也在细细安抚,今天是周末,说不定还会哄着他再睡一会。
这些本该是他的,他也能有的。
聂慎童一把将报纸都拢到了面前,他刚才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现在看着自己的照片却觉得好陌生。照片上的他眉梢眼角还都是傲气,还是仗着父亲的疼宠为所欲为的小王子。寻人启事下始终都印着一行字:宝宝,生日快乐,爸爸等你回家。
他已经回国了,聂慎童颤抖着手去拿手机,终于能去搜索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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