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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误会(GL百合)——半边春

时间:2023-10-19 09:39:52  作者:半边春
  花了五秒平缓着自己愤然的心,柳絮才又睁开眼,对严敏淑说:
  “把赌场的地址还有有关他的信息告诉我。”
  “你、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想看看什么赌场能让严阿姨这么流连忘返,我也去长长见识。”
  一旁的保镖没忍住咳了声。小姐怎么哄起人来阴阳怪气的。
  柳絮打开严敏淑手机里的支付宝,直接转过去了两万块钱,将收款页面举到了严敏淑面前,“严阿姨,你看,我还多给了你点钱。对我分享一下你的乐园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严敏淑还是见钱眼开,哆嗦着嘴皮子,“那…那我告诉你……”
  五分钟后,柳絮靠坐在沙发边缘,撕着手指上的创口贴。
  撕掉后被粘过的边缘处有些余胶,黏手,柳絮慢慢地搓着,旁边保镖见状,用纸杯倒了杯水,端到柳絮手边,供她洗手。
  待到柳絮洗净手,保镖又及时地递上一张纸巾。
  在柳絮慢条斯理地擦着手时,严敏淑坐在另一旁抬头看,而当柳絮视线扫过她,严敏淑又赶忙低下头。
  那把瑞士刀已经装进了保镖口袋,可莫名的,严敏淑却在柳絮的眼中看到了尖锐的光。
  一刀刀地割着她。
  余光中,严敏淑看着柳絮高傲的指尖在软白的纸巾中穿出,随意在空中点了两下。
  接着就听到柳絮喊自己:“严阿姨。”
  严敏淑:“啊?”
  柳絮:“今天的事情就不要告诉她了吧?”
  她指的是谁,严敏淑想装不懂都难。
  只不过她想,左严秋是怎么和这个大小姐关系这么好的?
  来时的路上,严敏淑嘴没有闲着,隔一段时间就向保镖打听柳絮的身份。保镖嘴严,什么都不说,如果不是保镖期间接了一通电话,回答时被严敏淑听见了。不然严敏淑也不会这么快知道,柳絮就是左严秋所在公司董事的女儿。
  想到医院这些人唤她柳小姐…如果,她是说如果让左严秋傍上柳絮,那以后的日子…
  严敏淑眼睛放光,但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低声对柳絮说:“放心,我不会跟小秋说的。”
  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早已盘算好了别的念头。
  柳絮不想再和这个人拉扯下去,她现在有别的事做,便问:“严阿姨住哪里?我让张哥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就行。”
  “那怎么行呢?是我把严阿姨带来的,自然要把严阿姨送回去。”柳絮给保镖一个眼神,保镖颔首。
  小姐的意思就是不想这妇人再去公司找左总。
  保镖走到严敏淑面前:“走吧。”
  严敏淑看着保镖的大体格子,吓得缩了缩脖子,起身后冲柳絮说:“……谢谢。”
  柳絮微微点头:“严阿姨再见。”
  总归是左严秋母亲,她就算再不待见,也是要喊一声的。
  等到保镖和严敏淑离开,柳絮看着记下的赌场位置,默了默,将手里的纸巾扔进垃圾桶,起身离开。
  -
  晚上七点。
  深市郊外的老城区。
  左严秋的车停在了一家超市前,不为别的,只因为超市门口有监控。
  左严秋从小在这里生活,知道这一片不怎么安定,治安管辖向来一般,车停在路边指不定谁路过砸一下。有监控,那些人或许会收敛。
  下车,左严秋衬衣西裤,脚上却穿了一双不搭配的运动鞋。
  是她下车前特意换的。
  只因一会要走的路,泥泞不堪。
  前天的滂沱大雨,市内的沥青路已经看不出它出现的踪迹。可老城区破旧的水泥路,甚至连砖都没有铺的土路,水坑与泥土混杂,雨水都还没有干透。坑坑洼洼的泥路上搭着一个木板,踩上去响着蚀骨的咯吱声,若是体重稍重些的人,那木板都会陷入泥中,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好在,左严秋身姿轻盈,走过了那木板。
  可这不过是第一个泥坑。
  从超市往前走了百米,左严秋拐进了一条只能两人通过的小巷。巷子里的淤泥更多,路边被人踩出了一条路。
  左严秋顺着别人的脚印向前走,可还是一不小心,踩刀了湿答答的泥,脚感让她皱起了眉头。
  这时路另一边的路口出来了一个人。
  左严秋一身名牌,气质脱俗,显然与这肮脏不堪的小巷不搭,那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直到左严秋走远,拐进了另一条巷子,那人才停止一步三回头的行为,看着左严秋消失的地方,那人心想:来这儿住了两三年,头一次见这美女,难不成是大晚上,碰见女鬼了?
  一阵凉风吹过,那人摇摇头,快步离开。
  心想,还真实见鬼了。
  左严秋走出这条巷子后,又拐进了另一条容纳一人的窄巷。
  路四通八达,每条巷子绕来绕去,形成通畅却还困着人的迷宫。走出这里的办法唯有读书,努力读书,拼命读书。这样才能去更为宽广的街道、走平整没有泥泞的路、住治安良好的小区。
  如此想,左严秋也这么做了。她的梦想就这样实现了大半,可现实总是残酷的,拍着巴掌告诉你,美梦之下,是深渊。
  家庭,永远是深渊底端牵扯着她的绳索,割不掉,抛不下。
  这片区域只有边缘是楼房,巷子里还是红砖筑成的平房,当然也有二层小楼房,略微突兀的拔个。抬眸望着暗蓝色的天空,左严秋顿感自己如同井底之蛙。只是这小小的几米高的墙,就困住了她,她的思想以及灵魂。
  正是晚饭时间,巷子里飘了百家饭香。
  左严秋吃过了饭,不饿,只是闻着味道,她不由想到昨晚。
  想起那道挤在人群中的柠檬清香。
  低头看着已经沾满了泥泞的运动鞋,左严秋唇抿起,昨晚修的那般好的路,她都觉得柳絮不该踩在上面,今日这样的破旧……还好,还好没有柳絮作陪。
  这四四面面的墙不但困住了她,还让她陷入卑微。
  云泥之别的卑微,也是在感受到云的柔软后才出现的。
  那天在古镇的红裙,是左严秋独立后看见到的唯一色彩。
  左严秋又绕进了另一条巷子,这里就要宽敞些,但路还是那样难走。
  来到一扇喷满红漆的铁门,左严秋在门边的石墩上将鞋底的泥蹭掉,接着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院子很小,里面堆满了杂物。
  客厅里的灯亮着,透过窗户还能看见客厅中央的柜上,老款方壳电视正播放着音乐台。离近,客厅里的女人一边磕着瓜子,一边跟随屏幕里唱歌的人哼着。
  悠闲又惬意,哪还有昨天的惊慌失措?
  左严秋面色不改,推门走了进去。
  这个家……不,说不上是家,这个屋子她住过几年,说熟悉很熟悉,说陌生也是真的陌生。她对这里的装潢没有任何感情,所以就算入眼的画面与记忆中一样,左严秋心底没有涌现怀念和其它的感慨之情。
  她的眸光扫了眼客厅里的麻将桌,看着桌上零零散散躺着的麻将,左严秋眸光淡下,望向坐在椅子上的人:“钱已经转给你了,还叫我来做什么?”
  严敏淑说:“你不让我去你那,只能让你来找我了。”
  来时的路让左严秋有了脾气,或许说不上是脾气,是深深的无力感和用力捶打在棉花中的无可奈何。此刻左严秋声音比平时要冷,话说的也毫不客气:“如果你不想被当成神经病一样被抓走,你可以去。”
  往常听了左严秋这种话,严敏淑肯定会勃然大怒,又扯着什么孝不孝顺指责左严秋。
  但今天没有,严敏淑一反常态地笑了笑,她先是拿起遥控按下静音键,欢快的音乐声随之消失,客厅里顿时陷入安静。
  扔掉手里的瓜子皮,严敏淑起身说:“吃了饭没?妈给你做去。”
  这句话说完,气氛不仅更安静了,还很诡异。
  左严秋似笑非笑:“如果叫我来是为了维护我们之间早已虚无的母女情,还不如直接发条短信。因为你的表情……看着并不是想给我做饭,更像是要给我下毒。”
  “说什么呢?妈还能害你不成?”
  左严秋不吃饭,严敏淑懒得起身,又坐下了。
  她望向茶几,指了指茶几上的几个药盒子,“喏,你看一下。”
  左严秋视线撩去,看了一眼就又收回。
  之前严敏淑不是没用过生病了急需用钱这个理由,但以前只是装病,现在套路升级,还买了药。
  “不管什么病,我说过,往后不会再给你钱。”
  “这不是我买的。”严敏淑说,“是今天中午和你一起吃饭的那位小姐带我去医院开的。”
  严敏淑故意提起柳絮,为的是想看严秋的反应。
  下午柳絮一口一个左严秋,听着跟左严秋不熟,可每句话都是对左严秋的关心。严敏淑回家后细细一想,感觉她的那个想法只要左严秋配合她,那就可行。
  现在看到她提起柳絮,左严秋原本冷着的脸有了别的情绪,严敏淑觉得,事情离成功不远了。
  左严秋没有问严敏淑什么,她先拿起药盒。上面全都是英文,进口药,而所有药主治的是精神类疾病。
  在左严秋拿着药盒一言不发时,严敏淑趁机说道:“我本来是去公司找你的,但是看到那人车还挺不错,就上前打个招呼。接过她就说什么一个小时给我两千块,然后带我去精神科做了个检查。你说还有这种好事,我什么都没干,不但查了身体,还白白赚了四千块。”
  “柳…她叫柳絮对吧?我跟你说,那家医院都是柳絮家的,一定挣不少钱。还有她那保镖的车,都比平常人开的贵好多,贵车坐着就是舒服。”
  电视明明关了静音,左严秋却还觉得吵。
  她将药盒扔到茶几上,药盒落下,发出轻轻一声,打断了还在喋喋不休的严敏淑。
  严敏淑看向左严秋,听到她问:“还做什么了?”
  “没了啊。”严敏淑做了隐瞒,“不过她本来是要送我去警察局的,听到我是你妈后,才带我去检查了精神。虽然把我当成了精神病,但怎么说也是因为关心你,才带我去做检查的,对吧?”
  左严秋没说话,严敏淑继续往她所想的地方说:“看来你和柳絮的关系挺好。那妈就放心了,这样你在公司也能——”
  “我们不熟。”
  “不熟人家会给我开这么多药?不收我一分钱?”
  严敏淑善笑着,循循善诱说出叫来左严秋的目的:“小秋,柳絮看着挺关心你的,你要不要——”
  “严敏淑。”左严秋叫道。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把你的心思收一收。”
  “我收什么?你傍上人家,那是你的福气。到时候不愁吃不愁喝,你还用这么辛苦工作?”严敏淑说,“你就去跟人家交好,万一她在她爸面前说你几句好话,你不就升职加薪了?到时候还怕挣不到钱吗?躺那就把钱挣了,哦,都不用挣,人家直接送到你面前。”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蠢吗?”
  “我蠢?”严敏淑笑,“不懂借机上乘的人才叫蠢!没错,我说的就是你。十年的路你可以少走八年,有这么好的机会你不抓住?”
  “这路,是为了让我走,还是你?”
  “你和我不都一样?我们是一家人。”严敏淑,“共同富裕。”
  “哈哈。”左严秋忍不住笑,“这个时候是一家人了?哈哈,一家人。你把我丢在这个屋子,让我自生自灭的时候怎么不说我们是一家人?”
  “吃的喝的我都给你准备了,什么叫自生自灭。再说,你不还活着呢?”严敏淑,“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讨论别的,你就按我说的去和她打好关系,等到时候你——”
  左严秋打断了她:“是不是非让我死了你才能明白?我不是受你控制的傀儡。”
  “死死死!要死你怎么不早点去死?你死了我也不会过这种苦日子。要钱你挣不来,全都捐给别人,我真不知道养你有什么用!想死是吧,去死啊!”
  左严秋眸中寒光如腊月的雪,飕飕落下,瞬间结冰。
  屋子里有什么转眸就能看见,左严秋目光锁定在老式的煤气灶上。她走过去的同时,从茶几上顺起严敏淑抽烟用的打火机,站到煤气灶旁打开上面的盖子,拧开煤气。拇指摁上打火机的开关。
  “左严秋!你想做什么?!”
  “如果不是你当初毅然决然的和他离婚,我是不会管你这么长时间的。”左严秋说,“我以为你是个好母亲,可……你只是以前是。”
  “不是让我死吗?那就让我们一起结束这段孽缘。”左严秋勾唇,“下辈子生孩子注意点,别再生下我这样毁了你一生的人。不对,应该选老公的时候好好把把关,别再自己找了个人渣,踏错了路,最后怪女儿不好。”
  “我看你是疯了!”
  “不然我为什么会因为一点恩情一直管着你?正常人早把你送去警局了。”左严秋讽刺一笑,“那些治疗精神的药,该我吃才对。”
  煤气味浓郁起来。
  这让左严秋想到小时候家里没有人,她用这个煤气灶煮面,结果因为年纪小操作不当。如果不是邻居来给她送吃的发现不对,她可能早就因为煤气中毒死在那个孤零零的秋天了。
  而这个时候,就算严敏淑跑去关煤气也以及来不及了。
  只要左严秋一按下打火机,将点燃屋子里弥漫在空气中的不定时炸药。
  “你想吃都给你!你想死少拉着我!”
  严敏淑说着顺起烟灰缸,朝着左严秋的手砸去。可她扔猛了,砸偏了。重重的烟灰缸砸到了左严秋肩膀,左严秋肩头被砸得一偏。
  严敏淑见状,连忙冲上去想去抢打火机。
  可左严秋反应比她快,立刻举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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