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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误会(GL百合)——半边春

时间:2023-10-19 09:39:52  作者:半边春
  柳絮蹙眉,她觉得和她谈恋爱,谈条件是让她能尽量满足对方,完全不是左严秋说的这个意思。
  “左总,可能是我话说的有问题,但我真的很认真的在对你告白,不然我也不可能在这里等你这么久。”
  “久吗?”左严秋开玩笑的语气说,“也就一个小时。”
  柳絮一哽。
  她睡着了,完全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才一个小时吗?
  “不过对于柳小姐来说,能够等我,确实是我有幸。”左严秋坐在椅子上,仰着下颌望向柳絮。
  左严秋虽呈低位,被柳絮居高临下看着,可她周身气势如虹,让这场对话中,她不自觉拥着主导权。
  左严秋道:“我们好像只是见过几面,并不熟悉。”
  她顿了一下,反问:“不知道柳小姐喜欢我什么?”
  “你漂亮。”
  柳絮给的回答很直,挑不出一点毛病。
  甚至柳絮面色不变说出来,真实性百分之百。
  “…”左严秋牵起嘴角,“柳小姐也很漂亮,不过,你身边的追求者肯定有比我漂亮的,柳小姐不必浪费在我这一颗树上。”
  觉着左严秋应该是不信她说的,柳絮又道出句令人信服的话,她说:“我对你一见钟情。”
  “什么时候?”
  “三年前。”
  “那为什么现在才对我说喜欢?”
  “去年我去国外交换了一年,没来得及。”柳絮压低声音,“还有就是……我不能再等了。”
  “柳小姐……”
  左严秋食指在桌上点了点。
  “你可以叫我柳絮,或者小絮。”柳絮出声,“如果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叫我…小果。”
  “小果?”
  “我的小名。”只不过除了爷爷奶奶,大部分人都不这么叫她了。
  柳絮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下意识把小名告诉给左严秋,想想,或许是想拉近和左严秋的距离?
  左严秋打了个思量,从椅子站起,走到桌子一角前,站在了柳絮的对面。
  手撑着桌子,身体慢慢前倾:“好的果果,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想等了吗?”
  空气中的氧气忽然稀缺,满是玫瑰的馥郁。
  柳絮心跳加速,她没想到,自己小名从左严秋嘴里叫出,是这么的不一样。
  而且还叫得这么…酥麻。
  随着左严秋的靠近,柳絮都能看清她的每根头发丝,以及红唇上的纹路。
  如同破碎的冰裂纹瓷器,每一条裂纹都出自古人腐朽的工艺。
  左严秋的唇,一如瓷器般珍贵。
  “看什么呢?”左严秋齿间咀嚼着玩味儿,低哑着嗓音喊,“果果。”
  直到左严秋的声音响起,柳絮才意识到她盯着左严秋的唇看了许久。
  被左严秋唤醒,柳絮耳朵发热,唇干涸到柳絮下意识用舌尖扫过。
  “回答我。”左严秋的嗓音淡淡,却含着不容拒绝的威压。
  柳絮下意识回:“你的嘴…”
  怕左严秋认为她是变态,柳絮找补:“口红色号不错。”
  说完,柳絮便看见那红唇扬起,春日的湖水激荡起了涟漪,左严秋的声音也如浮在春水上的枯叶,缓缓飘进柳絮的面前。
  “我是问,为什么不想等了?”
  柳絮本想将那片枯叶捞起,可偏偏枯叶如同水中月,伸手下去,只是将月亮碰皱。
  月亮是假的,那叶子也不是飘向她的。
  柳絮咬唇,“没有为什么。”她不想说。
  左严秋轻轻哦了一声。
  身体后退回桌边。
  “柳小姐。”她又唤回了尊称。
  柳絮睫毛眨动。
  “如果你想谈恋爱的话,我身边有不少单身的朋友,不如我给柳小姐介绍几个?”末了,左严秋还补充了句,“她们也很漂亮。”
  “左总。”柳絮紧抿唇,唇已经被她抿白,没有了一点血色。
  她知道突然的告白会让左严秋误会,但没想到左严秋会觉得她是一个随便的人。
  她向来不会主动低头。
  从小到大柳絮一向是月亮奔她而来,而不是她长途跋涉,去遥远天际找寻最亮的月光。
  这也是柳絮喜欢左严秋多年,却始终没有迈出第一步的主要原因。
  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她没多少日子可活,等不到月亮在茫茫人海中发觉她,同时她也想弥补遗憾的话,她现在怎么可能会站在左严秋的办公室,卑微地说:“您误会了。”
  柳絮松开唇,苦涩地笑了一声:“我喜欢的只有你。”
  此时,柳絮身体里仅存的那点傲气,支撑着她还能坚持站在左严秋面前,慢慢说:“剩下的日子里,我想和你在一起,哪怕是一天。”
  …让我感受一下就好。
  柳絮话说完,办公室有了片刻静谧。
  这期间,柳絮直直盯着左严秋。
  她看着左严秋眸光冷淡,嘴角却翘起了弧度,轻叹了一口气说:
  “很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第6章 
  下午没有课,苏念珍到半月湾找柳絮。
  两人形影不离,苏念珍时不时就会找柳絮。为了方便,入住这里的第一天,柳絮就在门锁上录入了苏念珍的指纹。
  指纹解锁后,苏念珍直接进了家。
  柳絮出国交换的那一年,苏念珍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有她的卧室不说,鞋柜里还有专属她的拖鞋。
  苏念珍换拖鞋的时候,一个戴着蝴蝶结项圈的白色团子迈着优雅的步子朝她走来。
  苏念珍立刻蹲了下来,将白色毛团子抱在怀中。头埋进白团子的身体里吸着,感觉一天的坏心情都被治愈了。
  白团子很熟悉她身上的味道,任由苏念珍拱着它。
  苏念珍嘟囔着问:“团团,想干妈没有呀?”
  团子叫了一声。
  “你妈呢?不会还没回来吧?”苏念珍抱着团子走到它吃饭的地方,看着碗里的猫粮,说,“回来了?这是她回来后喂的,还是早上出门前喂的你没吃啊?”
  苏念珍拿出手机,她和柳絮的聊天停在两点,她问柳絮吃饭了没,柳絮没回她。
  到底回没回家啊?
  卧室里没有柳絮的身影,但是她看见了柳絮的手机放在床上。
  噢,回来了。
  但绕了一圈都没发现身影,那就只有一个地方了。
  苏念珍颠了颠怀里的团子,低头询问:“你妈是不是又在拉琴?”
  苏念珍和柳絮一样,同学的小提琴。
  但不同的是,苏念珍不像柳絮从小就学小提琴,她是十几岁的时候看柳絮拉小提琴好看,才嚷嚷着要学的,算是半路出家,在班级里算是中等水平。
  而柳絮,师从名家,八岁便登台表演,从小拿奖到手软。
  柳絮除了有天赋外,苏念珍知道,还有勤奋刻苦。
  苏念珍在一个房间前停下。
  房门雪白,房内隐隐传来了小提琴的声音。
  这是柳絮特意装修的排练室,怕练琴的时候吵到邻居,里面用的是从国外运回的隔音材料,效果很好。
  扭动门把手,苏念珍将房门开了一条缝。
  缝隙中如同光般泄露出的小提琴声,刹那填满了整个房间。
  阵阵弦音入耳,似低声呜咽的悲鸣。如同中秋之际脱离树枝的叶片,干枯的,已到了生命尽头。它本想落在河畔边,化作来年滋养树木的腐朽,却没想到一阵风刮过,枯叶在风吹下打了两个旋,最后孤零零飘在河面上,顺着河流一路飘荡……
  身下的水是沁凉的,阴湿湿的渗透着身体,寒气彻骨……
  稍稍冗长的低弦,陈述着落叶的无可奈何,它只能平淡的接受这一切,坦然的面对已经预料到的死亡。
  突然,弓速加快,就好像河水翻腾了起来,叶片随着滚动的水面浮沉,后在一个激流中被击打入了河水深处,窒息的水量沉甸甸地从四周碾压,剥夺着仅剩下的最后一丝空气。
  要沉入河底了。
  苏念珍的心随之蜷成了一团。
  这个协奏曲她完全没有听过,是她不知道的曲谱?又或者是柳絮自己谱的?
  不管是谁的,这曲调为什么这么压抑?
  她这个站在一旁听着的人,都要喘不过气了。
  那拉琴的……呢?
  一时不察,团子从她怀里跳了出去。
  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家主人的情绪不对,团子从门缝挤进,走到了柳絮脚下,小脑袋蹭着柳絮的脚踝。
  柳絮看到了团子,弓速停顿了一秒,接着由急变缓,湍急的河水又改为了缓缓流淌。
  而那叶子,仿佛又浮在了水面之上。
  等待着下一次的暴风雨。
  一分钟后,声音停止了。
  苏念珍推门走进了房间。
  柳絮穿着黑色的吊带睡裙。她将小提琴从肩头拿下,单手捏着,手臂肌肉在昏暗灯光造成的阴影下,显得格外有力量。拿弓的手自然垂落在腿侧,食指搭在弓侧,修长而纤细。
  而柳絮站在光下,整个人单薄到仿佛一吹就要飞走了。
  柳絮侧眸看向苏念珍,“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跟菲菲她们去喝酒?”
  “怕你一个人太孤单,来陪你。”
  苏念珍回了一句,然后咽了咽口水,“柳小絮,你……”
  她还没从刚才的荡气回肠中走出来。
  耳边残留着小提琴凄凉的旋律,苏念珍想问柳絮真的没事吗?可话到嘴边,她委婉了下,“你怎么emo了?”
  在苏念珍看不到的角度,柳絮表情滞了下。
  然后漫不经心回头,说:“练琴而已。”
  “少来,我听得出来。”
  音乐是有生命的,更别说是一个乐者自创的谱。
  那曲调,柳絮分明就是那片叶子。
  “而且你每次不间断练琴超过四个小时,就说明你心情不好。”苏念珍举起手机,“你这都练多长时间了?”
  从柳絮不回她消息的那刻开始算,已经过去了五个多小时,要是她猜得没错,柳絮这一下午什么都没做,把自己关在了这个小屋子里。
  柳絮将小提琴和琴弓放到了架子上,她弯腰,将团子抱在怀中,抚摸着团子的头安抚着它。
  抱着猫从苏念珍身边走过,只听苏念珍问她:
  “是不是被人家给拒绝了?”
  柳絮脚步顿了下,虽不愿承认,但……
  她垂下眼皮:“嗯。”
  苏念珍恍然。
  怪不得这么伤感呢。
  原来是求爱不成。
  两人走到沙发。
  苏念珍坐到了柳絮身边,“说说,怎么拒绝你的?”
  苏念珍的问题让柳絮的思绪不由回到上午。
  一个太阳高照,但对柳絮来说天气不太好的上午。
  那浓郁的能粹出玫瑰精油的花香,又一次萦绕在了柳絮鼻间。
  虽没有刻意去了解过左严秋,但有关左严秋在别人口中的形象,柳絮也打听到了些。
  工作狂,职场女强人。这些还好,最有意思的是他们给左严秋起的外号——冷面阎王。
  说左严秋做事从不讲情面,惩罚分明。还有就是天天板着一张脸,严肃得很,偶尔冷眼看着他们,被扫一眼料峭寒意瞬间从脚到头,使人胆颤心惊,仿佛下一秒就像是阎王点名让他们三更死。
  柳絮却觉得,左严秋不是这样无情的人。
  至少表面上不是。
  眼前浮现出左严秋拒绝她时的表情,柳絮想,她还是会笑的。
  虽然笑中没有一点笑意,就连拒绝的眼神都藏着冷意,甚至柳絮知道,左严秋对她会这么客气,都是因为柳声。可柳絮还是认为,外面所形容的左严秋,都不是真正的左严秋。
  无情的人哪会有那么香香的味道。
  让她不禁靠近。
  手指玩弄着团子的耳朵,柳絮学左严秋的语气,给苏念珍重复道:
  “抱歉,我不能答应你。”
  苏念珍听后一怔:“就这样?”
  柳絮恢复成她自己,“嗯。”
  “是不是很有挫败感?”
  “当然,我第一次追人。”
  “不过你之前也是这么拒绝别人的,是不是深有体会了?”
  是,所以柳絮并没有因为左严秋的拒绝而生气。
  她说左严秋是有自尊的。
  所以左严秋的拒绝在她意料之中,毕竟抛去身份不谈,她和左严秋确实不熟,不能因为自己对左严秋一见钟情,就要求左严秋也喜欢自己。
  左严秋可以同意,也可以拒绝,她有拒绝的权力。
  不过对柳絮来说,拒绝之后,就会是同意。
  柳絮有这个自信。
  苏念珍笑了笑,接着问:“那你打算放弃吗?”
  “不会。”柳絮说,“才被拒绝一次,这样就放弃不是我的风格。”
  “也是,你都能低下你那高贵的头颅去追求人了,自然也能多低一会儿等人改变主意,同时还能改善改善颈椎。”
  好冷的笑话。
  这时,苏念珍点开了一个视频,将手机移到柳絮面前:“看我拍的怎么样?”
  柳絮视线扫过去,看到视频里是她刚才拉小提琴的样子,抬眸问苏念珍:“拍我做什么?”
  苏念珍嘿嘿笑道:“你这一段拉得太好了,我下意识就录了,留个纪念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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