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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忘忧(玄幻灵异)——麻甩

时间:2023-10-21 10:38:17  作者:麻甩
  木属石室那棵树的攻击与这巨人的招式相比,简直是婴孩玩泥沙,他斩击的速度比忘忧出剑的速度还要快,斩击的力度近可比拟开山辟石。可奇怪的是,忘忧总感觉巨人一直往他的手臂斩去,而没有真正要取其性命之意,但若是自己猜错了,那也只会落得魂断血池的下场,况且,他除了不停避过巨人的巨斧与身法以外,几乎没有法子再作其他反击的余地。
  避了无数次巨斧的攻击后,忘忧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此时才开始埋怨手腕上的锁灵环,若然没有锁灵环,也许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只能避着的份。可如此这般一直逃避也不是一个好的法子,身上也只有匕首在,也不可能以匕首把那巨斧挡下。
  一不留神,手臂便被巨斧轻轻划过,破了一道血口。忘忧几乎退到了洞口,捂着流血的手臂,带着急捉的呼吸道:“你是鬼族?”
  巨人没有停下攻击,仍然向着他挥动着巨斧道:“正是。”
  忘忧边吃力地避着擦身而过的巨斧边道:“你何以在此守了千年?”
  巨人手中的攻击像是迟疑了半刻,便又继续攻向他所在之处道:“与汝无关。”
  “我只踏出洞口,你便不杀我吗?”
  巨人摆着架势沉声道:“会。”
  忘忧苦笑道:“那我只能继续逃。”
  他转身跑进了入口的走道,那巨人便紧随在后追了上来,只几步功夫便追上了忘忧,他挥动巨斧向下斩去,却因走道太窄,把巨斧卡在顶上,中门大开。
  鬼族诛心必死。
  那是他脑中浮现上官望舒于林中忆述十年前,被隐救下时的说话。
  他顿了步子以下向上翻身,以匕首利落地刺进巨人的心脏,巨人怒吼一声震动着整个走道,用力地把卡在上方的巨斧向前斩去,把那走道上方的石块斩了下来掉到身旁,使整个走道发着巨大的响声,而这一切只发生在眨眼间的事情。
  随着巨斧的落下,空中带出了一片鲜红喷洒在走道的墙壁上。巨人的倒下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声响,忘忧额上冒着冷汗,带着锁灵环的左手捂着空空如也的胳膊,而地上除了那侧身倒下的巨人外,巨人的胸口之处,还有着以被鲜血染红的半截握着匕首的手臂。
  忘忧靠坐在墙边,把头上遮挡蓝眼的布条解了下来,用力地把断掉的手臂绑紧,以尽力阻止鲜血的流失。他踩着巨人的身体,用力把他胸口那把匕首与断臂一同拔出,从染满鲜血的手中把匕首取出,重新放回了鞘中。他坐在地上喘着粗气,休息了须臾,带着无力的身体,慢慢地往瀑布后方的洞穴走去。
  鲜血仍然在流,他每踏过之处都出现一个血印,就像脚踏血莲般,盛放了一地。
  他走到了瀑布后面的洞穴,油灯的火仍然未完全熄灭,照着那原本巨人所坐着的位置,那后方放着一个长形盒子,忘忧把那盒子拿起,没有打开,便携着那盒子往回走去。
  他依旧贴着走道的墙壁走着,可也不知道是原本走道便是漆黑一片,还是他的眼前开始发黑,他感觉仿佛走了一辈子的路,也还没有走出这个迂回的走道。
  走道中一直回响着血液滴在地上的声音,一滴,两滴,清脆地传回忘忧的耳边,脑中不知为何忽然挂念起那让他垂涎的血味。
  他心中苦笑道:我这是有多迷恋他的血啊?
  也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透着一丝光线,他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踏进那光线之中,眼及之处,便是站在洞中的那位环着手高大的黑衣人。
  上官望舒看见出来的那个血人,连惊呼也几乎忘记,快步走上前去,却在走到忘忧身边时,被另一黑色人影挡在了跟前,接住了倒了下来的忘忧。
  上官望舒看得出来,长风搂着忘忧的手在颤动着,他轻轻拿起只剩下半截的血袖,那本来终日面无表情的脸,此刻也浮着焦虑之色,而上官望舒原本伸出的手,也默默地收进了衣袖之中。
  上官嘉佑从腰间的锦袋中取了一颗药丸塞到了忘忧的口中道:“这有止血之用,吞下。”
  忘忧半睁着眼,带着无力的呼吸倚在长风的胸膛上,把那药丸慢慢地吞下。
  上官望舒想到了小时候在林子遇袭,隐受了伤时,那面具人的举动。他抽出了手中的剑,在自己的手臂中划出一道血口,递到忘忧的唇边,鲜血随着手臂滴到了忘忧的嘴上。
  那血的甜味传到了他的脑中,他舔了唇上的鲜血,便像被唤醒的饿狼般捉过跟前的手臂,把嘴唇附在了那道血口之中,本能地吸着从那流出的鲜血。
  上官嘉佑愣在一旁道:“这是,作甚?”
  上官望舒忍着手臂上传来的酥麻感,故作平静道:“治疗。”
  上官嘉佑虽不明白这种“治疗”为何意,只静静地等待着这“治疗”的过程结束再行询问。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忘忧的唇抵在上官望舒的手臂上昏了过去,他手中的长盒子掉到了地上。上官望舒缓缓地抽回了手臂,长风单手递上了早了备下的布条,他沉着脸取了过去,把它绑在血口上,再放下了衣袖把它遮盖着。
  上官嘉佑拾起了地上的长盒子研究了一番道:“这盒子,没有接口。”
  上官望舒看着上官嘉佑手中的盒子,并没有把它要过来看的意思,也没有再说一句话。上官嘉佑看着上官望舒的脸道:“在想什么?”
  上官望舒像是回过神般,淡淡道:“不,在想,方才他发生了何事。”
  上官嘉佑看了一眼地上昏了过去的人,沉声道:“你何以会与鬼族为伍?”
  上官望舒虽然感觉自己喂血疗伤之举已是承认忘忧是鬼族之事,可他脸容淡然道:“也不一定是鬼族。”
  “以血为食,不是鬼族?”
  上官望舒呼了一口气道:“他不是红瞳,难以判断。”
  上官嘉佑沉着脸道:“无论他是否红瞳,是否鬼族,一个以血为食之人,必为邪祟,切不可与之亲近。”他想了想道:“可有下死灵契?”
  “有。”
  上官嘉佑叹了一口气道:“那只能由我替你把他解决掉。”
  他抽出了配剑,便往忘忧刺去,上官望舒连忙捉着他的手腕把他刺出的剑停在了空中,愕然道:“皇叔这是作甚!”
  上官嘉佑冷冷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种不清不楚之人,不能留在身边。你既有死灵契在,便杀不了他,那我替你动手便是。”
  长风侧了身子,以身体挡着怀中的忘忧,上官望舒的脸色沉上了几分,冷冷地看着上官嘉佑道:“他好歹是我的侍卫,要如何对他,我自有分寸。”
  上官嘉佑微笑地看着上官望舒,他的双目很深,深得上官望舒猜不透他的皇叔正在盘算着什么,只见上官嘉佑把剑重新收回至剑鞘中,轻轻拍了一下上官望舒的肩膀,便沉默地站着。
  空气中笼罩着一层让人窒息的寂静,三人的目光均落在了同一个地方。那被投来目光的当事人,却在此刻,做了一个梦。
 
 
第十九章 探入地宮(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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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忧在大雨中奔跑着,他心中有着一种焦急的信念,要快点,要快点到一处地方,去阻止一个人。可他无论如何跑,眼前的道路也仿佛永远到不了尽头。
  他看见了那高大的石柱,石柱前站着的黑衣人仍在,原本紧揪着的心忽然便被这黑衣人点亮。那人并没有转过来,只是身体像是摇摆着,忽然扶着石柱,慢慢地滑了下来。
  忘忧跃到那人的跟前,把他搂着,那人的脸容不知为何,布上了一层白雾,看不清,手中传来的温度,却是异常地熟悉。
  他搂着那人身体的手颤抖着,喉咙几乎不懂得如何发声道:“你,如此,值得吗?”
  黑衣人的手被大雨淋湿,缓缓地伸出,抚过了忘忧的脸颊道:“把我忘记。”
  “不能!你要我欠你一辈子吗!”
  黑衣人的呼吸渐微,脸上挂着微笑道:“不要,回去。”
  他的手臂被旁人捉着,耳边传来了另一把声音道:“忘忧!”
  眼前的人脸渐现,不知为何展现的是近在咫尺长风的脸,他微愣地看着长风愕然的双目,右手顿时传来了剧痛的感觉,让他再次喘着粗气,捂着右手伏在了长风的胸膛之处。
  他半眯着眼看向一旁,那是紧皱双眉的上官望舒,方才唤着自己名字的声音,许是由他发出。
  上官望舒蹲下了身子沉声道:“你欠了谁?”
  忘忧除了剧痛以外,脑子也混乱得很。他方才所做的梦,也许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记忆,除了人看不清以外,也不知道那时候自己为何说自己欠别人一辈子。
  那种记忆,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轻轻地眨了眼,让自己的脑子冷静下来,轻声道:“做梦而已,忘了。”他抚过右边空空如也的手臂,双眉紧皱地道:“这里可是清晰得很。”
  上官嘉佑此刻才看清忘忧的那双异瞳,讶声道:“异瞳?”
  就像上官望舒所言,忘忧并非红瞳,而却又是异瞳,他想不到有何种属性之人会是异瞳,而力量又像鬼族。
  忘忧发着轻声道:“王爷,请不要问我是什么人这个问题,我答不上来。”
  佑王欲言又止,却收回了看那双异瞳的目光沉默了起来。
  忘忧把手支在长风的胸膛上,把身体撑起,头上泛着冷汗,喘着粗气,每一个动作皆牵扯着右臂的伤口,他咬着牙道:“我在此处稍作调息,要不你们在此处候着,要不,你们先回去。”
  他没有给他们向前进的选择,只因他知道,以他这般身手,也遭断臂之痛,更不用说武功身法在他之下这三人,而且身边还有一个未知是明是暗的佑王在,他不能让上官望舒贸然前往。
  并不是因为上官望舒现在是他的主子,而是他需要在上官望舒身上寻找那个叫“隐”的人的线索,而且,这种可口的移动食物也不好找。
  说穿了,只是一种利用关系,他可不想在此刻把这线索终断。
  虽他心道如此,可上官望舒听上去,便是另一番想法。他还道忘忧虽表面上看淡一切,却在此刻,还是把自己放在前面,也不枉在他身上下了死灵契。可无独有偶,上官望舒在进来此处到现在,一直也觉得忘忧是那个可以首先牺牲的人。
  忘忧于他而言,虽有死灵契在,可他并不能与在自己身边守了多年的长风相比。必须要牺牲一人的话,他肯定会选择忘忧无疑。而且,他的武功身法皆在自己与长风之上,用于冲锋陷阵,是上上之选。
  现在这样一名高手,在洞穴回来后也断了一条手臂,那么前方便更不能前进。
  上官望舒脸上淡然与上官嘉佑道:“皇叔,我的侍卫也断了一臂,看来,只能打道回府再作打算。”
  上官嘉佑揉着眉心,收回了微笑,张合着口欲言又止,最后淡淡说:“先在这候着吧。”言下之意,便是不打算回府,无论如何也要继续前往,直到取得凤凰之眼为止。
  上官望舒其实预料到上官嘉佑不会轻易放弃,也只是纯粹地试着让上官嘉佑回去,虽然忘忧是可牺牲之人,可他毕竟是难得的高手,他可不想如此轻易地把他折在此处,日后可用之地还多得是。
  他轻叹了一口气道:“好。”
  他的目光落在了长风身边那位已自觉盘腿打坐闭眼调息的人,完全就是一副你们要如何你们自己决定,不要来烦我的样子。他心里发着一丝轻笑,也不知为何,他看着这样无礼之徒,竟也完全不生气,也不在意,若是放在长风与云帆如此,他也许早已板起面来。
  想起长风,也不知道为何,上官望舒总感觉,长风对忘忧好像有点特别,无论是替他绑上蒙眼的纱布也好,方才快步上前扶住软倒的忘忧也罢,甚至直到忘忧方才醒来前,一直把他珍重地搂于怀中那个模样,像极了对男子对待心仪的姑娘家的举动。
  想到此处,上官望舒默默地在心里轻咳了一声,没有再往下想去。只因他感觉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竟然对一名男子起了反应,简直是五十步笑百步。
  时间渐去,三位清醒的人交流的时间并不多,无非就是上官望舒与上官嘉佑的一些闲谈,再多便没有再说下去。十年未见,这位原本如父的皇叔,如今也只是能落得步步为营,每一句谈话都斟酌那话是否有奇意。人走茶凉,昨昔今非,昔日的少年望舒已从深宫中长成如今无人敢践踏之人,更何况已消失了十年的佑王,又有谁能说得清,十年间的佑王,又变成了何种模样?
  他无所事事地游走在两块在石洞中突起的石头,看上去就像两个祭台般,等待着把祭品放在上面。他环着手若有所思地看着左面的通道,随即便踏上了其中一边的石块,那石块像是承受不了他的重量般,竟缓缓地向下沉去,吓得长风从忘忧的身边站起快步冲动了那石块旁,二话不说便伸手把上官望舒从石块上拉了下来。
  上官望舒跳到地面时,那石块便又缓缓地上到了原来的位置,让长风呆在了原地。
  上官嘉佑喃喃道:“莫非,这两块石块,需同时站上两人,方能解开此处的阵?”
  上官望舒轻轻地摇头道:“未必,还有左面的走道未曾进去。成则仁,不成则败,况且我们还有伤员,不宜冒险。”
  说起那名伤员,他的脸色倒是好上了不少,右臂的血也像是止住了,也不知道是上官望舒喂血的功劳,还是靠他自身的自愈能力之功。只是看着那空空如也的手臂,他的眉心还是不禁轻皱了起来。
  忘忧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喉咙滚动了一下,轻声道:“还有一个方法,去探左面的通道而无需我们动身。”
  上官嘉佑道:“如何?”
  长风看着上官嘉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方才明明是想把忘忧杀掉,现在却像是相信着忘忧的话语般,把方才的杀意抛诸脑后。
  忘忧冷冷地看着上官望舒身旁空无一物之处道:“你,去探,回来再报。”
  除了上官嘉佑以外,其他二人此刻均知道,忘忧口中的“你”是指谁,那团一直在上官望舒身旁的黑雾,上官子明。
  上官子明愕然地指着自己道:“我?”
  忘忧道:“不然呢?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反正如果你不去,我有着让你生不如死的法子,你尽管试试看。”
  上官子明脸上挂着冷笑道:“你如今这般模样,自己都自身难保,又如何把我弄个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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