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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忘忧(玄幻灵异)——麻甩

时间:2023-10-21 10:38:17  作者:麻甩
  上官嘉佑愕然地看着掌中的红珠,脸上浮着一种欣然的笑容道:“凤凰之眼!”他也不管其他倚在椅子上休息的人,站起身子,脸上挂着笑容,冲进了卧室中,坐到了李枫韵的床边,眼中泛着湿润道:“枫韵,你看,这是凤凰之眼,你很快便能醒来了!”
  上官望舒轻着步子,走到了卧室的门边,看着那原本不甚清晰的灵体变得越发清晰起来,便皱了眉,走到了床边道:“叔母,得罪了。”
  他轻轻地把手指搭在了李枫韵露在外面的手腕处,须臾后,他把手指轻握收回,看着上官嘉佑道:“皇叔,叔母她,走了。”
  上官嘉佑像是没反应过来般,重复道:“什么走了,你在说什么?”他的目光移到了李枫韵的手腕上,颤着手,把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想去感受着那柔弱的跳动,可此时此刻,手指接触的地方,只剩下发凉而静止的皮肤。
  他失笑了几声,抚着李枫韵的脸颊,视线变得模糊了起来。他轻柔地以指腹抺过李枫韵发白的嘴唇,柔声道:“枫韵,枫韵……,枫韵……。”
  一声又一声的叫唤,却没有唤来眼前人睁开眼睛,那躺在床上许久的人,终究离他而去。
  上官嘉佑发出一丝丝的哽咽,伏在了李枫韵的身上,痛哭了起来。
  上官望舒伸出了手,轻拍着上官嘉佑的肩膀,默着声,看着他身后那团清晰的灵体,搂着上官嘉佑的背部,流下的眼泪,仿佛湿润了那在悲痛欲绝的背部。
  李枫韵的灵体哽咽地埋在那起伏的后背:“夫君,枫韵要走了,你要好好的,谢谢你,走进了我的生命。”
  灵体渐渐散去,屋内只留下了上官嘉佑独自痛哭的声音。
  上官望舒轻拍着上官嘉佑的肩膀,柔声道:“皇叔……。”
  “望舒,”上官嘉佑没有抬头,哽咽道:“让我独自与枫韵待着,七天以后,我去寻你。”
  上官望舒张合着口,还是把想说的话吞进肚子没有道出来,上官嘉佑轻声续道:“放心,我走不了。至少最后,让我好好与她道别。”
  “好……。”
  上官望舒离开了床边,向着李枫韵的尸身,跪在地上,作了三拜,以沉稳的声音道:“愿叔母,一路走好,侄儿望舒,拜别。”
  清凉的风吹着屋子外的树林沙沙作响,烈日渐渐西沉,为天空蒙上了一片金黄色,照耀着这建在墓穴上的小屋上,可暖光却照不进里头痛哭悲痛之人的心。
  上官望舒骑在马上,看着背后的小屋,不禁感叹,把人强留于世,受苦的,除了那日夜守在身旁的人外,最苦的,莫过于被强留的人。如今李枫韵西去,于李枫韵而言,何尝不是一件解脱之事?
  既已注定要离去之人,旁人,又何须多作强留,徒添两者的痛苦?
  可上官望舒不禁在想,自己身边,是否也有一个“李枫韵”的存在,让自己像上官嘉佑般,明知道人之将死,却还是不肯放那人离去?
  没有,从来都没有。
  他的父亲,他的皇兄,他的侍卫,他的未婚妻,无一人能让他产生这种感觉。
  死了,便死了,强留又有何用?
  世间运转不会因为一人的离去而停止。
  没有死,便没有生。
  没有生,便没有死。
  生命便是如此,任凭生人多么的不舍,总归不能改变命运,改变走向终结的结局。
  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握紧手中的缰绳,轻声道:“走吧,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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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枫韵的角色,是以麻甩身边一位真实之人改写,与李枫韵不同的是,她的身上插满了维持她生命的管子与呼吸机,而她处于那种状态已两年之久。
  麻甩建立这个角色时在想,真正痛苦的人,其实是被强留于世的她,她家人的不舍,于她而言,是一种束缚。
  而就在写完这一章的2天前,她终成了天空中的一颗星星。
  愿逝者一路走好,生者放开,放下,好好生活。
 
 
第三十二章 灵力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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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风因背部受伤,已无法独自策马回镇,上官望舒便让他与云帆同乘一骑,让云帆护着长风回镇找大夫处理伤口。可这种鬼族所造成的枪伤,是否有大夫懂得处理,他们不得而知,只道先找到郎中再作打算。
  他们在往城镇策马之时,长风已然昏迷过去,软倒在云帆怀中,云帆惊愕地叫唤着他的名字,依旧是得不到半点回应。他拉停了马唤道:“殿下,长风他……!”
  上官望舒下了马,走到长风的身旁察看了起来,只见他的脸色发白,呼吸变得微弱。他探向长风的脉搏,发现那跳动的起伏也異常弱了起来。他皱着眉,握着长风的手,向他输入灵力,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忘忧的身影道:“把他放下来,伏着。”
  上官望舒没有停下灵力的输送道:“作甚?”
  “我替他把背后的子弹取出来。”
  忘忧本不打算把长风背部的子弹取出,其一,他并没有太清晰的记忆,如何把子弹取出,只能凭那些零碎的片段而为之。其二,他也不确定,把子弹取出来后,血是不是会无法止住。可现在长风的状态,並不允许再拖延下去,只能放手一试。若是换了旁人,他可能不管那人的死活,生便生,死便死,与自己实在没有关系。可长风的子弹,是因为护他而打进背部,他并不想平白受他人的恩惠,至少,不能让长风因自己而死。
  上官望舒没有多想,把昏迷的长风,从马上抱了下来放到地上伏着。忘忧以樱序切开他背后的衣服,露出了那被子弹打中的血洞,让站在了一旁的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忘忧向杨景天道:“长风交给你的行装中有酒吗?”
  “酒……倒是有。”杨景天边从行装中取了一小瓶酒,边好奇道:“你如何得知有酒?”
  忘忧撕开了长风的衣角下来,让他咬在口中,打开了酒,往樱序的剑身倒去,淡淡道:“殿下喜欢,长风便会带上。”
  上官望舒微愣地看着忘忧道:“什么?”
  忘忧把樱序的剑尖朝下,抵在了长风伤口上方道:“我猜错了?你不喜欢酒?”
  那倒不是,他只是好奇,忘忧如何得知他喜欢“酒”这件事,可他还没问出口,便听到忘忧道:“你连夜行也带上酒,我以为你喜欢。”
  上官望舒回过神来,淡淡道:“嗯。”他的目光落在那把精神都凝聚在剑尖上,像是散着光芒的红瞳上道:“确是喜欢。”
  忘忧没有把目光移开道:“我现在下刀,你们按着他的手脚。”他呼了一口气,看着长风的脸道:“我尽快,你忍着点。”
  忘忧脸上没有太多的感情,刀尖落在了长风的伤口上,长风痛得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微睁着眼,额上冒着冷汗,刀尖在他的伤口内挖开他的血肉,一直伸到了陷入在他身上的那颗子弹末端,长风咬紧了口中的衣布,握紧了拳头,口中不发出一丝声音。
  剑尖切开周边的血肉,把那子弹挑出,忘忧的手指抓着已高起的子弹,把它从血洞中取了出来,把酒壶中余下的酒倒在那伤口处,痛得长风终于从口中发出了一丝低吼。
  忘忧以手放在长风伤口的上方,闭上了眼,把身上的灵力全部透过手心传到长风的伤口中,只见长风的伤口已不再流血,他才慢慢地收回了手。
  忘忧软坐了下来,以手撑在地上,闭上了眼睛轻喘道:“你们,先带他回去,处理一下,我在此处稍作休息便回去。”
  云帆与杨景天把长风扶起,长风却在起来的一刻捉着忘忧的手道:“你,灵力……。”
  忘忧轻轻地甩开了长风的手,低着头,走到一旁的树上,闭上了眼靠着树坐了下来道:“无妨,我是鬼族。”
  言下之意,他是鬼族,怎样也好,总是会治愈的。长风紧握着手指,没有再回答,云帆便道:“殿下,我们依忘忧所说,先回去?”
  上官望舒看着那闭上双眼调息的忘忧,沉思了须臾道:“好。”他跳上了马背,看着忘忧没有说话,一夹马肚便策马而去。
  两匹马的声音渐渐在林中消失,只留下忘忧与他身旁的坐骑。
  忘忧咬着牙,把身子卷曲在地,捉着地上的泥土,一下再一下地重重地紧握了拳头打在地上。他口中发着低吼,额上泛起了冷汗,一脸痛苦的捉着自己的手臂在地上翻滚。
  他口中吐出鲜血,全身的经络像是断开般,那种像是从身体内部穿透出来的断裂感,让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痛楚。
  这便是灵力的反噬。
  在他为长风把子弹取出时,他便知道,身体上的灵力已逐渐消失,而且身体的经络开始有断裂之感。待他强行把仅余的灵力送到长风的伤口,把自愈之力经由灵力的传送,转移到长风的身上时,他便把已然有断裂征状的灵力经络,生生地扯断,犹如把身体的血肉,以刀,慢慢地一片一片地割下,死不了,但却生不如死。
  他以樱序插到身体的各处,好让自己把脑中的痛感集中在身体上的剑伤上,而忽略那种直接传到大脑的撕裂之痛。可那种痛,并不是常人能接受,即使他已在身上扎上了数剑,还是没能把那种痛从脑中挥去。
  他流出的鲜血又把他翻滚过的泥土染红,他艰难地扶着身边的树把身体支撑起来,猛然地把头磕向树上,想把自己磕昏,此时,他突然被一股温热抱着滚到地上。
  他顾不上抱着自己的那股温热是什么,只口中发着低吼道:“放……开……。”
  “这便是你说的调息?”
  忘忧艰难地张开了口,与顶上的双眸对上,却说不出话来。
  那是一张双眉紧皱的脸,那是上官望舒的脸。
  忘忧捉着他的衣裳,口中再次吐出了鲜血,溅到了上官望舒的身上,上官望舒紧紧地搂着忘忧,看着他已褪下红色的异瞳道:“你这是在,反噬,是那黑色管子?”
  忘忧没有答话,手指抚过溅到上官望舒身上的鲜血,弱声道:“抱歉,把你,弄脏。”他以双手推开上官望舒的胸膛道:“你走吧,我……无妨。”
  上官望舒没有放开忘忧的意思,冷笑道:“无妨?那怎样才是‘有碍’?”
  那痛感再次传来,忘忧已痛得脑子混沌,在上官望舒的怀中挣扎着,随手捉起了上官望舒的手臂便咬了下去。
  那痛感简直要了他的命,他需要一个转移痛感的东西,被他咬着的人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静静地忍受着,让他咬着。
  夕阳的西沉,换起了一缕明月的高挂。漆黑的林子依在月光的照射之下,格外宁静。地上已疲倦不堪的二人,一个停止了争扎,一个依旧把怀中的人搂紧。
  从反噬开始,时间不知不觉已过去了许久。
  忘忧的痛感已慢慢缓下,他喘着气,拾回了混乱的意识,慢慢地张开了眼,却发现自己被人一直紧紧地搂着,而且嘴唇还付在了那人的手臂上。他愕然了片刻,离开了被他咬得出血的手臂,仰头看去,与上官望舒那带着柔意的眼神对上。
  上官望舒轻呼了一口气道:“清醒了?”
  忘忧轻眨了双眼道:“嗯。”
  “无碍?”
  “嗯。”
  上官望舒搂紧的手稍稍放松,却没有从忘忧的身上离开,他看着那缕明月道:“忘忧,方才我脑中一直在想一件事情。”
  忘忧本想离开上官望舒的身体,却完全使不上力气,只能静静地伏在他的胸膛上道:“什么。”
  上官望舒以指腹抺过忘忧颈间的红印道:“这里,不是伤口。”他稍顿后道:“在最后的石室,你遇见了谁?”
  忘忧下意识地把衣领拉高,重新把那红痕遮挡,淡淡道:“不知道,记不起来。”
  上官望舒搭在忘忧肩上的手指稍稍收紧道:“你与一个记不起来的人,做这种事?”
  忘忧张口想反驳,确是反驳不了。他的确是与一个记不起来是谁的人,做了一些,他想象以外的事情,只是没有更进一步而已。如果再进一步呢?当时的情况,可能自己也未必不允。
  他默着声没有回答,上官望舒的心里更是揪了起来,沉声道:“你这是默认?谁都可以?”
  也不是谁都可以,只是,忘忧只心道,他虽然不知道,隐到底是谁,可与他四唇重叠之时,那种感觉,根本不像与陌生人在亲吻,而是一种习惯的回应。他与隐的关系,可想而知,是什么。
  可他不想把隐的存在暴露于上官望舒或任何人,隐的存在就像秘密般,必须守着。
  他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淡淡道:“殿下,我的事,我自己也不知道,不清楚,我要如何回答你?况且,”他顿了顿,像是思考了片刻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除了深吻了一会儿外,确实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那也算不上是说谎。
  上官望舒本来捉紧的手指缓缓松开。
  在墓洞中时,他在土墙后有多么的不安,方才在忘忧回答之前,他便有多么的忐忑。他在搂紧忘忧,看见那脖子上的数道红印时,便知道,在墓穴最后出现的那把声音,便是落下这红印的人。他很想问,那人到底是谁,与忘忧是什么关系。可他习惯了隐藏,所有东西即使一触即发,也是不容易宣于口,以至他只淡淡的问了一句:你遇见了谁。
  可后来?忘忧说,他忘了。上官望舒的怒点像是被点燃般,感觉手中的东西被无端地抢走,以至他后来有点失控地又问出了一句:谁都可以?
  他问出了以后,便让自己愕然地定住了思绪。
  只是一名侍卫而已,至于吗?
  他此刻像是察觉到一点发怒原因的端倪来,却在察觉的同时,让自己无法相信。
  忘忧轻轻地把手放在了上官望舒那处被自己咬过的手臂道:“抱歉。”
  上官望舒放在忘忧背后的手指,偷偷地缭绕着散在背后的长发,他忽然有种冲动,想把怀中的人搂得更紧,问他:“如果我在你额上落下轻吻,是不是都可以?”
  可他终究没问出口,像是只把那人的头发绕在指间,便已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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