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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忘忧(玄幻灵异)——麻甩

时间:2023-10-21 10:38:17  作者:麻甩
  于忘忧而言,即使想把眼前的人杀掉,他的身上也像与身俱来没有半点杀气般,气场总是凝着一种淡然。那是无论于友于敌而言,皆是不足为俱的气息,他的处境,就像是一个管看不管用的花瓶。只有他自己知道,那只是一种极大的错觉罢了。
  在古墓中面对要取他性命的兄弟也好,在祭坛上面对那些像蚁一般多的禁军也罢,他的心也没有丝毫起伏,既像是习惯了这种战斗般,也更像是寻求着一种他不知道是什么的目标,于他的心底之处,仿佛有着那么一个触及不到的光点,那光点很遥远,遥远得无论他如何奔跑,也依旧未能与他缩短距离。
  眼前站着一身红袍的箫白榆,他的身上也丝毫让人感受不到有一点杀意,只是忘忧不禁握紧了手中的樱序,轻蹙双眉戒备着。
  不应如此,于他而言,箫白榆的身上既然没有杀气,那为何自己要如此戒备,仿佛眼前的人只需一瞬便能取自己性命般,就像那个不时浮现在记忆底层,一头银发白衣,手握短剑与红枪,踏着尸山火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自己一样,取人性命于顷刻之间。
  忘忧的眼神稍稍变得凌厉地看着箫白榆的红瞳,他忽然想到了上官望舒曾经说过,箫白榆的红瞳,是他小时候看见过最美的眼睛。而眼前的那双红瞳显然没有任何温度,那种淡然实是让他心里产生了一丝莫名的怒意。
  “一个连相貌也不愿让人知晓的人,让人如何相信?”
  箫白榆轻垂双眸,像是失去了等待的耐性般道:“好麻烦......。”他的右手衣袖中掉出了一把匕首,二话不说,轻轻一跃便来到了忘忧的跟前。忘忧已早在准备,以樱序挡下了突如奇来的一击,运劲把他的匕首卸去,向后跃出了数步,与箫白榆拉开了距离。
  “我倒要看看你是长什么样子。”
  既然开打,忘忧便再没有后顾之忧。他趁着向后跃开的空档,快速地取了灵力注射器,在腰间的背后扎去,可箫白榆并没有给他药力生效的时间,像风一样重新来到了忘忧的跟前,以匕首向他的脖子位置攻出了三剑,忘忧头两剑还是吃力地勉强挡下,可第三剑实在快得几乎连出手的残影也看不见,那剑锋到了他的脖子侧面,他只好侧身向后避过,还是被匕首在他的肩上划出了一道血口来。
  他停在了箫白榆五步之遥,把那碍了视线的黑色眼罩拿下丢到了一旁,轻轻地张开双目,那原本的异瞳已成了黑夜中的血红。
  箫白榆轻叹了一声没有说话,忘忧反守为攻,以比方才快上了许多的速度向箫白榆的脸上划过了一剑,却被箫白榆轻轻地偏头避过,再以手中的匕首刺向忘忧的腹部。
  忘忧像是料到了他的动作般,在匕首未入腹部的瞬间捉住了他的手腕,而冷剑未入之时也只轻皱双眉,继而与箫白榆淡然的双眸对视着发出一声冷笑,像是道:捉到了。
  他右手举起了樱序,向箫白榆的面上划去,黑布随着他的动作被划破,然而在黑布落下之时,一束寒光在忘忧的眼前闪过,紧接着眼睛便传来了锥心的痛,眼前瞬间陷入了一片血红的黑暗。
  他痛得放开了箫白榆的手腕,腹部的匕首从他的身体抽出,不禁发着低呜之声。
  箫白榆甩去匕首上的鲜血,冷冷地看着地上捂着双眼,指间流着鲜血的忘忧道:“不该看的,不要看。这道理,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为何还要执念要看我的容貌?”
  忘忧痛得说不出话来,喉咙间发着一丝丝低呜的声音。
  为何要执意他的容貌?就像箫白榆所言,箫白榆长什么样子,于他而言,没有丝毫关系。可不知为何,他看着那双红瞳,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甘,说不出来的怒意,让他想去拆穿这个人,这个一直藏了十多年的人。
  箫白榆收起了匕首,左手握着方才把忘忧双目毁掉的短剑道:“东木龙谷边境之地的动乱,望舒必会前往。龙谷之中有一劫,会要了他的命,把他护好。”
  忘忧双目流着鲜血,忽然跃起以樱序向箫白榆的方向挥出,可箫白榆依旧只轻轻侧身避过了他的一击,顺势以手中的短剑插在了他的肩膀按在地上道:“我说了,我只是来说话,你偏不听劝,你这是在想什么?”
  忘忧咬着牙,紧闭着血目一字字道:“看不惯你!”
  箫白榆发出了一声轻笑,忽然一束冷光向他投来,他拔出了忘忧肩上的短剑向侧翻开避过,冷冷地看着那冷光投来之处。那暗黑之处跑出来一个身穿黑色衣裳的人,口中带着急切的语气叫道:“忘忧!”
  箫白榆已来不及把相貌遮盖,就这样生生地与跑来的人对上了眼。那人的杀气隐藏得极妙,至抛出武器之时方把那浓烈的杀气显露出来,那本应杀气腾腾的人,看见箫白榆那愕然的样子时,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口中颤抖着要说话,却被箫白榆风驰电掣地出现在他近在咫尺之间,捂着了他的嘴摇头道:“不要说,不要问。”
  上官望舒的目光落在了地上的忘忧身上,甩开了他的手冲到了那浑身是血,双目毁掉的忘忧身旁,把他护在身后,以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这红袍人道:“你是......隐,是箫、白榆?”
  箫白榆在袖中握紧了拳头,缓缓地转过身来,脸上挂着淡然,以食指轻抵在唇上,嘴角上扬微笑地看着上官望舒道:“不要让我有第二次把你救下的机会。”
  上官望舒转过身,抱起了成了血人的忘忧,抚着他脸颊,看着他被一刀毁掉的眼睛,双手不禁收紧道:“忘忧......。”
  忘忧像是尽了全身的力气,捉紧了他的衣襟弱声道:“没事,死不了......。”
  上官望舒无意间看见掉在地上的黑色管子,声音更是颤抖起来道:“你,你疯了吗?你还用了灵力?”
  忘忧轻笑道:“我以为,我可以赢,是我低估了他。”
  他捉着上官望舒的手慢慢松开,声音渐微道:“你,终于见到了,箫白榆......。”
  上官望舒抱着已痛得昏了过去的忘忧,看着那腹中与他肩上的剑伤,不禁颤着声道:“我不明白。”
  “无需明白,你只保护好你自己便可。”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箫白榆!”
  箫白榆轻眨长眸,缓缓地呼了一口气,空气忽然只剩下了让人窒息的寂静。
  风吹过的树叶沙沙作响,虽已进入了夏季,可晚上的凉风还是让人不禁产生了一丝寒意。
  上官望舒看着箫白榆还没有收起的短剑,带着痛苦的声音道:“你以樱序伤他,没有想过,这种伤,要待何时才能恢复吗?”
  箫白榆发出一声轻笑,他看着上官望舒紧紧捉着怀中人的手,笑容变得柔和了起来道:“你竟是问我这个?”
  上官望舒看着怀中人的血目道:“难道要问你为何对自己如此狠吗?忘忧!”
  箫白榆淡淡地笑着,微风吹过他的银发,那双红目是上官望舒一直以来心中的牵挂,却想不到,十多年前一直牵挂的人,竟便是身边不知何时走进了自己心中的人。
  他对自己悔恨过,为何心中有着箫白榆的位置,却仍然对忘忧有着难以形容的喜悦。
  他有想过在心中永远把忘忧拒之门外,却在一场雨夜把这道薄如纸的门打破,走近了这个人,把这个人深深地拉进怀中。
  可他独独没有想过,箫白榆与忘忧竟是同一人,一切的悔恨,便在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时风吹云散。
  箫白榆向天长叹,发着淡淡的笑容道:“忘忧......这是我的名字吗?”
  上官望舒微愣地看着箫白榆,面上写满了疑惑。箫白榆只淡淡地看着他怀中被他伤透的自己道:“看来,这个时候的我,是把前尘往事忘记得一干二净,但为何?”他扫视着忘忧的身体,那枚黑色的锁灵环便进入了他的眼中。他的脸上先是微愣,继而像是恍然大悟般吃笑道:“我懂了,原来如此,可你如此做又是为何?我的能力可是比你高得多。锁灵环,只能暂时把我的灵力与记忆锁住,并不能永远锁着,那到时候,你又要如何?”
  上官望舒收起了愣着的表情,视线落在了箫白榆的红瞳上道:“这便是你的原貌?你为何此次前来,没有灵力的损耗?”
  箫白榆发出一声声轻笑道:“为何?我可不能告知于你......不然,你可是要坏我大事的,就像我现在这样正在打乱你的计划一样。”他轻呼了一口气喃喃道:“如此看来,我要比你多走一步,干脆比你早个千年便好了。”
  他的脚下浮现起黑雾,风中由下至上卷起了他银色的长发,他透着渐厚的黑雾看着半跪在地上搂着忘忧的上官望舒,那种眼神带着一种柔和的温度。他的嘴角微扬,双眸微弯,于黑雾把他完全裹在其中时,淡笑地道了一句:“Take care。”
 
 
第五十二章 白纱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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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于林中的二人而言过得特别漫长。
  忘忧腹中伤口的血已止,伤口也愈合了起来。可肩上与双眼上的伤却依旧血流不止,显然这两处皆为樱序所伤。
  自忘忧离开上官望舒的卧房后,他便一直处于忐忑的状态,总感觉忘忧有些什么没有与他道说,仿佛像他这般离去,并非如他所说般,是回去歇息。思前想后之下,他还是远远跟着忘忧来到了林子。
  他与忘忧的距离本便甚远,又特意屏敝了气息,且自他得到了宗卷之力后,功力便不能同日而语,故若他有意不让人发现,即使像箫白榆这样的绝顶高手,还是难以发现他的接近,重要的是,他于箫白榆与忘忧而言,是随意能靠近的人。
  待他看见忘忧时,已是被箫白榆以樱序钉在地上,情急之下,只能以藏在靴中的匕首畜力飞出,风驰电击间来到了箫白榆的跟前,看见了箫白榆原本遮盖在黑布之下的容貌。
  他从没有想过,箫白榆与忘忧有着一样的容貌,也从没有想过,箫白榆便是忘忧,忘忧便是箫白榆。心心念念十六年的人,便是自月余前,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且已互倾心意之人,那种心情,已不能用惊讶来形容,只能说,命运,总是冥冥中已安排好。
  他搂着忘忧的身躯没有变化,视线一直落在他的面容上,只他原本已淡下的神情,在忘忧轻皱双眉时变得紧张起来。
  时间已过去了接近一个时辰,灵力注射器的药力已渐渐减弱,忘忧身上的反噬也越发明显起来。他的身体开始扭曲,嘴角漫出了鲜血,痛苦地捉着上官望舒的衣袖,口中不停发出悲鸣之声。
  上官望舒不知道忘忧此时是醒来还是依旧处于昏迷状态,只紧紧地捉着他伤痕累累的身躯,让他的力量发泄在自己的身上,任由他的指甲陷入他的血肉,在他的身上咬着一道又一道的血口。这些伤痛对比忘忧现在承受着的,根本是微不足道之事。
  上官望舒紧紧地搂着怀中的人,在他耳边痛声道:“你为何对自己也下如此狠手,你是有多疯!”
  忘忧的切肤之痛,落在上官望舒眼中便是心如刀绞。他紧紧地抱着,搂着,心痛着。世人的爱别离苦,眷眷之心,也便是如此。
  上官望舒以外袍裹着忘忧,把他背到背上,一直走回隐王府。府中的门卫远远看见自家的新王爷背着一个人回来,虽然目怔口呆,却还是恭恭敬敬地弯下腰来,替他打开了大门,让这二人步入其中。
  上官望舒没有停下脚步道:“让云帆来。”
  “是!”
  上官望舒径直地走到了他的卧房,把忘忧轻轻地放在床上,把他的袍子扔在地上,替他脱了靴祙,解开满布血污的衣裳。远远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他快速地脱了靴子坐到床上,把床帐落下,那脚步之声便刚好进到屋内停住道:“王爷。”
  云帆看见了床边有两双放得凌乱的靴子心中不禁奇怪,帐子内却传来了上官望舒的声音道:“忘忧受伤了,你让下人取些热水纱布来。”
  云帆面上露出惊讶之色,可他知道,现在首要的,便是听从上官望舒的吩咐,让下人打点,云帆也意会到上官望舒有言外之意,便不能让其他人知晓忘忧受伤之事,故他只让下人打点着热水与纱布,却不让下人内进,只在门外把这些东西接了,便让那些人回去,自己则来回走了几次进到了充满着血气的卧房之中。
  轻纱依旧落下,上官望舒一直在轻纱之内替忘忧脱掉身上的脏衣,替他清理伤口,那肩上的伤口实在深得见骨,眼睛上那一刀而过的划痕也狰狞万分,让他拿着布了血污白布的手不禁收紧了些。
  他把那些血污都清理干净,忘忧胸口上的那道淡红色伤疤落入了他的眼中。
  他记得,十六年前,箫白瑜被黑袍神秘人救下之时,也是被上官子明的剑,刺进心脏,那神秘人曾经道说过,鬼族诛心必死。忘忧胸口的那道疤痕,便像极了被剑穿心所致,或者便是那时候落下的伤痕。
  可若是如此,忘忧作为鬼族,必然死亡才是,而且以他的自愈能力,不应该留有这道疤痕,当中发生了何事,却让上官望舒愁绪如麻。况且箫白榆与忘忧同时出现,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虽然他有想过一些很荒谬的想法,例如穿越时空什么的,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发生。
  他的思绪被纱帐外云帆的声音打破:“王爷,要我帮忙吗?”
  上官望舒把云帆递进来纱布拿在手中,却没有緾在忘忧的肩上道:“你不用在此候着,到城中请一位信得过得郎中前来此处,速去速回。”
  现时夜已至深,要到城内找一个郎中已是不易,还要找一个信得过的郎中也甚是艰难,可云帆没有半点犹豫,应了是,便要步出门外,临行前却又止住了步子道:“王爷,要让长风过来吗?”
  依着上官望舒的命令,伴在左河灵身侧的长风,今夜未有前来,自然也是不知道此处发生的事,云帆总感觉少了长风,像是少了一边胳膊,什么事情也不甚顺心,便很自然地问起上官望舒来。
  上官望舒看着忘忧的脸思考了一会,淡淡道:“让他明早来。”
  “是。”
  上官康平知道上官望舒喜静,故选址隐王府时,特意选在了林子边上的郊外。郊外的夜晚非常宁静,星空伴着月亮于此夜空中清晰可见。上官望舒忽然觉得,此番只剩下二人的夜里,有种不其而遇之感。他轻抚着忘忧有些发凉的脸颊道:“望舒为月,白榆为星,是上天有意为此安排吗?”
  上官望舒放下了手中的白纱,揭起身侧的薄被盖在忘忧半/裸的身上,抚着他的额发,看着他眼上已血止的划痕道:“你究竟是从何而来,为何来到我身边,是有意而为之,还是无心插枊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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