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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忘忧(玄幻灵异)——麻甩

时间:2023-10-21 10:38:17  作者:麻甩
  “任何事。”
  两人虽隔桌相对而看,没有接触,可身旁的人,却发现,这视线之间,像是隐藏着煋煋之火,只要稍加点燃,便可引起一种不可收拾的局面。
  正当此时,门外的布帘揭开,走进来一名同样身穿黑袍之人,可那人比方才招待他们的黑袍人要高大一些,面上也没有挂着面具,眉粗眼大,一脸欣然的笑容走了进来,而他的身后,同时跟了数名黑袍人,手中有捧着酒坛的,也有盘着酒杯的,一直走到他们的桌子前。
  没有戴面具的黑袍人,打量着他们数人笑道:“看来贵客,非龙谷之人。”
  左河灵与上官望舒在这名黑袍人进来之时,便知道,这便是他们所等的人。可他们六人当中,没有一人站起来说话,而是一副理所当然,自己是贵客的样子,坐在椅子上。
  上官望舒笑道:“阁下何以见得?”
  黑袍人在他们的主席位置中坐了下来道:“我龙谷,没有这般财气之人,而且,看贵客们这身气度,也并非故作玄虚之人。”他以手指轻敲着桌面,身后那些黑袍人便在众人跟前摆上了酒杯,却没有倒酒之意。
  左河灵摇着扇子笑道:“公子空摆酒杯,却没有奉酒之意,是意有所指?”
  黑袍人笑道:“本会成立至今多年,从未有一人投下万金,却对宝贝置若罔闻,贵客们是第一位。虽百年美酒非仅此一坛,却是本会招呼上宾之最的宝贝。”
  左河灵轻笑一声道:“此番说话,在下怎么听上去,像是,要喝上你们的美酒,也要考核一番之意?”
  黑袍人的笑意加深了些道:“非考核,只是,酒,也有它的选择。”
  他顿了须臾续道:“在下既以真面目到此来见上贵客,贵客们何不也摘下面具,以礼相待?”
  左河灵挑了眉道:“阁下若把我们的相貌看了,我怎知,阁下会对我们如何?”
  黑袍人大笑一声道:“摘下面具与否,是贵客们的自由,在下也不会勉强。只是,在下的面容既已展露,也不是贵客说走便走的事。”
  呵,言下之意,便是,要不,他们把面具摘了,要不,他们永远消失在这世上的意思。
  左河灵的面上虽挂着微笑,却在心里默默如此想着。
  上官望舒轻笑了一声,便把面上那雕花面具摘下,露出了相貌来。左河灵轻笑了一声,便也把面具摘下,其他人也随着他们的步伐,一一把面具摘了下来。可面具之下的容貌,却非他们原本的容貌,而是一张张陌生的脸。
  这是上官望舒的计谋。
  他知道,若是要接近拍卖会的人,自然会以真面貌视人,也知道他们的面貌,在龙谷之中,并不是一件安全之事。便在出发前,问古雪松是否有易容的咒具。
  左河灵却笑道:“望舒这是在知晓答案之下道出的问题?”
  “哪有,只是问问而已。”
  左河灵心道:上官望舒这人,究竟在想到潜入龙谷的点子时,想了多少计谋来?
  古雪松自然不知道他们这二人想些什么,只笑道:“有的,有易容的丹药,可药效,只能维持三天。”
  “三天,足矣。”
  故此,他们于马车之中,服下了那易容丹药,把相貌改变,再戴上面具,进到拍卖会中去。
  黑袍人笑道:“好,贵客们够爽快。在下梁星泽,未请教贵客姓名?”
  上官望舒:“古夏舒。”
  左河灵:“古夏灵。”
  魏清妍:“古夏妍”
  长风:“古夏风。”
  古逸安:“古夏安。”
  忘忧则顿了须臾,淡淡道:“古夏忧。”
  梁星泽好奇道:“贵客莫非是,古雪松古会长的家人?”
  左河灵摇着扇子,一副悠闲的样子道:“是啊,我们兄弟六人喜欢周游列国,到了龙谷堂哥家后,知道在此有拍卖会,堂哥又是龙谷商会会长,便向堂哥讨了令牌进来,顺便花花钱。可钱花了,却忽然又不想把女人带回家,麻烦得很。”
  梁星泽向身后捧着酒坛的黑袍人使了眼色,黑袍人便打开了酒盖,在他们跟前的酒杯中,倒上了八分满了酒。上百年的美酒有着它独特的香气,更是世间所有美酒不能比拟的味道,不仅使人闻其气味便有醉意,而且能让人欲罢不能。
  梁星泽摸着杯沿笑道:“既是古会长的家人,在下也不转弯抺角了,毕竟古会长几乎可以算是支撑着我龙谷一半业务的贵人。”他顿了顿道,“我们拍卖会自有拍卖会的规则,不能让人花了钱却得不了宝贝,这也是我们的行规。况且,古兄弟拍下的女人,也非一般人,而是完壁的鬼族,更是珍贵,就算是在下本人,也是十分想享用,试试鬼族的女人如何。”
  左河灵轻托着下巴道:“那我送你,如何?反正我买了,送人与否,也是我的自由,不是吗?”
  “啪”的一声,空气中传来了碎裂的声音,忘忧跟前的杯子被他捏碎,划破了他的手指,冷冷地看左河灵道:“你真要送他?”
  左河灵看着忘忧那陌生的面容,微笑道:“呵?怎么?我送人,你心痛?那你为何不向我讨要?”
  忘忧把流血的手放下,以衣袖遮盖,冷冷地看着左河灵。
  梁星泽看着这二人,却是笑而不语。上官望舒此时轻捉着忘忧的手,向左河灵微笑道:“大哥,既然四弟想要,要不,就此把她带回去吧。”
  左河灵又开始摇着他的扇子,一脸无奈地道:“唉,可我已开口说送人了,要如何作办?”
  “无妨,本便是古公子拍得之物,在下也有幸,借得此物与古公子喝上一杯。”他举起了杯子道:“来,在下敬古公子,虽然迟了些,还是恭喜古公子拍得稀品。”
  百年美酒,流过喉咙之处,却是回甘无穷。
  忘忧的酒杯被他捏碎,黑袍人便再取了新的酒杯来,替他倒了酒,却被上官望舒取了过去笑道:“四弟的酒量不佳,还是把此美酒让给我吧,免得浪费。”他也没等忘忧回答,便把那杯酒一饮而尽,再继而看向魏清妍道:“妹妹的酒,要让给我吗?”
  魏清妍轻轻摇头,捏着酒杯,以衣袖遮掩,把酒缓缓地喝下后笑道:“甘香回味。”
  左河灵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啊,此等美酒只能在此处喝,回堂哥家便喝不上了。”
  梁星泽笑道:“无访,若然古公子想喝,我可随时能携上美酒,到古家与古公子,和古会长,一同畅饮。”
  “畅饮?梁公子,这可是百年美酒啊。”
  “酒逢知己千杯少,只要古公子喜欢,不要说百年美酒,就算千年美酒,在下也是会心甘情愿地奉上的。”
  “呵?既然梁公子有此等美意,我便不再推搪了,我们兄弟大后天便会离开龙谷,要不,我们相约明天,如何?”
  梁星泽脸上的笑容不减,与左河灵碰了杯道:“一言为定!”
  众人离去,只留下桌面上已一饮而空的酒杯。梁星泽轻敲着手中的酒杯,脸上挂着微笑,却像是意有所思,意有所指,一副看着有趣事情的模样。拍卖会的黑袍人走近,坐在了他的身旁,把面上的面具摘下,轻叹一声道:“你在想什么?”
  梁星泽轻笑几声道:“在想,他们在想什么。”
  “抛下钱财,不计得失?”
  “是抛砖引玉,得其所哉。”
  黑袍人把凌乱的头发稍稍整理,额上泛着因热气冒出的汗珠,梁星泽从袖中取了帕子,把他的汗水轻轻拭走道:“他们绝计不是普通旅者,但既然能有如此钱财,便也非泛泛之辈,我倒是想认识一番,看看他们玩什么把戏,欲将如何。”
  黑袍人笑道:“你这是,一脸享受的样子。”
  梁星泽把帕子轻握在手中笑道:“好的对手,可遇,不可求。”
  黑袍人又轻叹一声道:“鬼族女人,本座让你不要卖,你却还是卖了。”
  梁星泽轻笑道:“怎么?君上舍不得?”
  “本座还未玩够。”
  “微臣只怕,再玩下去,君上要把人给毁了。倒不如,把她卖出去,填补国库,还来得有价值一些。”
  黑袍人摇着头道:“填补国库为虚,皇兄,在本座看来,抛砖引玉之人,何止古姓兄弟,还包括,你。”
  梁星泽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轻托黑袍人的下巴道:“君上如此了解微臣,实在让微臣,欲罢不能。君上说,微臣该如何是好?”
  黑袍人嘴角上扬,仰头看着梁星泽,手却向他的腹下探去道:“解铃还需系铃人。”
 
 
第六十一章 道说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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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步出宅邸时,便有一辆盖得严实的马车在门前候着。马车旁的一名男子向他们作揖微笑道:“贵客久候了,贵客的货品在车内,小的可把货品送到贵客府上,请让小的跟随在贵客后面。”
  左河灵把扇子收起道:“不用了,我们自己会拉回去。至于你这马车......。”
  黑衣人赔笑道:“若贵客不嫌弃,请留着用便可。”
  左河灵笑着,便向上官望舒道:“谁人驾车?”
  还未等上官望舒回应,忘忧便道:“我。”
  上官望舒知道,方才在洞穴中,忘忧让自己必须救下此人,自有他的目的,说不定也认识那位同是鬼族的人,故此时,忘忧有此打算,却不让他惊讶,便道:“回去后,来我房中,细说此事。”
  忘忧只看了上官望舒一眼,没有任何表示,便跃上马背道:“我跟随在后。”他的眼睛依旧是蒙着一层白雾,就算是在洞穴中近在跟前的上官望舒,也只能大概看到模糊的轮廓,并不能清晰地看到面容。现在的街道于他而言,犹如置身于大雾之中,自不能领头在前,打道回府,他只能跟着他们的马车,才能找到回去的路。
  上官望舒与魏清妍二人在马车中无言以对,并非上官望舒是寡言之人,而是他看着窗外时,也把心思放了出去,流到了后面的马车上。
  魏清研虽只与上官望舒相处了月余的日子,却也知道,这位三皇子是鲜有把真实感情流露在外的人。如今这般让人一看便懂的神情,实在让她惊讶。她不想打扰他的思绪,便没有作声,通过同一个小窗,看着同一片景色,却带着不同的心思。
  上官望舒忽然从外面环境中拉回了自己的思绪,让他愣然地发现冷落了魏清研,让她一直默着声。
  上官望舒笑道:“抱歉,让四公主如同只身一人回府般。”
  魏清研轻轻地摇头道:“清研想感受多一点外面的人们生活气息而已。”
  “方才,在洞穴中,让四公主看见以人作为货品的拍卖,实在抱歉。”
  魏清研依旧微笑道:“把人救出来,便好。”
  上官望舒若有所思地道:“是啊,把人救出来,便好。”
  一路上,忘忧驾着的马车中传来低呻之声,从声音中便知,车厢中的人不停在挣扎着,从而能判断,要么,车厢中的人动弹不得,要么,就是被人下了毒,现在正处毒发之时,让她痛苦地低呻着。
  忘忧抓着缰绳的手稍稍收紧了些,与身后车厢中的人道:“这点痛也受不了,为何你还要执意到人界来。”
  车厢内的人像是吸了一口气,吃声道:“这,这声音......!”
  忘忧淡淡道:“嗯,是我。”
  声音忽然静止了许久,哽咽的声音便随着周边的车水马龙响起,却依旧清晰地落在了忘忧的耳中。他的视线模糊,可他的听觉从没减退,那哽咽之声虽在压抑着,像是不想让人听出来那悲凉之意,而忘忧却是确切地感受到那人的悲痛来。
  “我......,我总算找到你了,兄长。”
  一句普通的话语,却让那人的声音如释重负般,那抽抽噎噎之声虽已渐微,却让人知道,那已是喜极已泣。
  忘忧只淡淡的看着跟前蒙上了白雾的马车,马车中坐着的,是他的所思所想。他的脸上露着悲凉的微笑,轻眨了长眸,那目光所及之处,像是茫然若失,轻轻地说:“所有事情,都不一样了,你来寻我又如何?”
  “来寻你,是因为你许久不回。”
  忘忧叹了气,长睫下垂,淡淡道:“你与Emma一样,都是傻瓜。”
  “我,我只有兄长了......。”车厢内再次传来了呜呜咽咽,忘忧只无奈道:“回去再详谈吧。”
  马车驶到了古府门前,一行人下了车以后,便站在门外,等待那姗姗来迟的马车。忘忧把马车停好,跃下马后,没有走到众人的跟前,而是揭开了马车的帐子,走了进去,让上官望舒不禁皱眉起来。
  鬼族女子被黑色的链子捆着,动弹不得,看上去虽已换了一套干净衣衫,却薄得把她的身材一览无遗。她的容貌比魏清妍更清丽脱俗,看上去竟与忘忧有几分相像。忘忧进来的时候她羞得不禁倦缩着,却在看见忘忧那经易容后的陌生面容时不禁吃惊道:“兄长......?”
  “易容术。”他看见那黑色的链子蹙眉道,“锁灵铁,这玩意,真的阴魂不散。”他没法以樱序解开那一层层捆在鬼族女子身上的锁灵铁,只得把他的外袍脱下,盖在鬼族女子身上,把她横抱起来道:“先到屋内再解。”
  鬼族女子把头倚在忘忧的胸膛,面上挂着宽心的微笑道:“好。”她如释重负般,眼睑慢慢垂下,便昏了过去。忘忧深知,她曾遭受非人般的对待,抱着她的手,不禁收紧了些。
  忘忧把她抱了下来,在众人无不意出望外的目光中走到了门前道:“进屋,解锁。”
  左河灵本以为忘忧所谓的“进屋”,是走进中厅中去处理解锁之时,却不然,竟一路把人抱到了他自己的卧房中去,把那女子放到床上躺着。
  上官望舒一直沉着脸没有说任何话语,左河灵心里倒是想,他这般模样,还倒不如开口问个明白才好,可上官望舒这个人,就是这样,把什么都藏在心里,明明现在便想把忘忧从那女子的身旁拉开,却依旧是静静地一直跟在后面,沉默不语。这点,倒让左河灵心里不禁叹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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