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热吻时差(近代现代)——Brass

时间:2023-10-23 09:58:57  作者:Brass
  “没,怎么可能?”
  说到自己的事,祝星纬也没刚刚那个指点江山的劲儿了,他一颗瓜子没嗑下去,拿过关越新开的一瓶酒直接对瓶吹:“权宜之计。你和江尧当时被多少人揣测是商业联姻,之后我和他要面对的也就差不多,甚至更严重——我之前可是完全和他没见过,总得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挑不出毛病,至于信不信,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我懂了。”
  关越已经有点晕了,他酒喝得急,这会儿看对面的祝星纬都有点重影,于是赶忙晃了晃脑袋,使劲地合上眼又睁开;但症状还是没缓解,反而愈发严重,连带着头顶华丽繁复的吊灯也开始在他眼里打转,他盯着灯泡看了几秒,听见祝星纬喊他:“阿越,你还好吗?”
  对方的声音像从极遥远的地方传来,以至于等他完全地理解这句话含义之后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他迟缓地转头朝声音来源看过去,一看不得了:咦,祝星纬怎么变样了?
  还变得跟江尧一模一样!
  “祝星纬,”他还想着自己没说完的话,于是决定愉快地忽略这点小异样,“你说季崇他是不是……宫斗剧看多了,怎么对着你亲哥也能演啊。”
  “祝星纬”没回答,反而皱着眉摸了摸他脑门,然后被他嫌弃地避开了:“说话归说话,你和我动手干嘛,我警告你,咱俩现在可都是有夫之夫了!”
  “……小越,”江尧又瞪了旁边不敢吭声的真祝星纬一眼,然后无奈地说,“我是江尧。”
  这名字一出口,原本还有点抗拒的关越跟傻了似的,任凭摆弄,整个过程一声不吭,就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江尧的脸瞧;祝星纬在旁边叹为观止,没忍住道:“刚才也没见这么听我的话呀。”
  是的,时间流速当然不可能像喝多了的关越以为的那么慢,实际上,从他喝多了之后祝星纬通知江尧,到江尧开着车急匆匆地赶来接他回家,中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小时,天也早就黑透了。
  江尧原本正在盘算怎么把关越背在背上,闻言,原本打算骂祝星纬几句出气的糟糕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祝家老二这句不算马屁的隐形马屁显然深得江总之心,于是他大发慈悲地决定暂时放过对方,顺便由背转抱,打横将关越抱进自己怀里,然后才说:“嗯,要不呢?”
  “……”祝星纬忍气吞声,“你还不走?赶紧带他回家睡觉去。”
  “这就走了。”
  江尧朝门口张望,然后冲着某个方向抬了抬下巴,很快,面色阴沉的祝嘉昱就出现在两人视野中。
  “江尧!你是人吗你!”
  祝星纬都快气死了,连名带姓地喊,一边喊一边屁滚尿流地收拾自己的杂碎准备立刻跑路,可惜已经来不及,认出大老板的侍应生正满脸堆笑地领着祝嘉昱走过来,看手势似乎还点了点他坐的卡座:“说好的帮我摆平我哥呢,你就这么卖我?你说话不算话!”
  江尧面不改色地接受了他的控诉,和已经走到近前的祝嘉昱打了个招呼,这才慢条斯理地说:“以后少灌关越酒,走了,和你哥慢慢聊。”
  “江尧!!”
  身后祝星纬悲愤的呼唤逐渐被淹没在人潮中,江尧稳稳地抱着关越走出酒吧大门,一低头,才发现后者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还是和刚刚一样,不吵不闹,就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江尧。”关越被他抱在怀里,突然也开口叫了声他的名字。
  “嗯?醒了吗?”他的车停在路对面,等红绿灯的间隙,格外有耐心地与醉鬼聊上了天,“头疼不疼,渴不渴?”
  关越就摇头,然后又犹豫着点头,小半张脸隐在外套下,低声说:“想喝水。”
  “一会儿上车了喝,除了渴还有哪儿难受吗?”他看对方像是清醒了一些的样子,忍不住又讲,“祝星纬说你来了就开始喝酒,饭也没吃,空腹饮酒,关越,谁教你这么糟蹋自己身体的?”
  关越仰着头呆呆地看他,似乎又陷进酒醉后的恍惚中,压根没听他在说什么,他叹了口气,将对方又抱得紧了些:“算了,我不跟醉鬼计较。”
  但谁料这话像触发了什么关键咒语,原本比洋娃娃还乖的关越突然在他怀里猛烈地挣动起来,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站在路边错愕地试图安抚对方这阵突如其来的挣扎;
  好在关越就算是喝醉了似乎也还认得他的脸,动作幅度不算大,没让他吃什么拳打脚踢的苦头,到最后,对方动作越来越轻,脱力地靠在他肩头,终于是不动了,却闭着眼睛开始流泪,小小声地又喊:“江尧,冬天好冷。”
  “我不和你去看雪了。”
  ……什么?
  他试图从关越的啜泣中拼凑出对方想要表达的含义,但是试了几次都失败,因为关越翻来覆去就只会说那么几句话,问急了,就一抽一抽地缩在他怀里哭。
  没办法,他只能一边尽量轻缓地哄着对方,一边快步回了车上,然后在完全安静的氛围里,喂着好不容易冷静了一点的关越喝水吃解酒药。
  对方的眼皮已经哭得和鼻尖一起泛着红,眼角还依稀有没干的泪痕,就算在车里整个人也缩成一团往他身边凑;他盯着那双熟悉的眉眼看了几秒,最后无声地叹了口气,拿干燥的指腹将那点濡湿抹了,哄小孩一样:“乖,不哭了。”
  关越应当是睡熟了,没听见。
  -
  关越这一觉睡得惊天动地,足足到隔天中午才醒,对于前一晚自己撒的酒疯也没半点印象,再醒是被饿醒的,空气里飘着浓郁的粥香,而原本该去上班的江尧竟然还没走,正站在窗边打电话,看见他出卧室,示意他先去吃饭,过了会儿自己也走过来:
  “我就猜到你会现在醒,先喝点粥垫垫肚子,加了点鸡肉丝和青菜碎,这几天你都吃得清淡些。”
  “哦。”
  他低下头喝粥,猝不及防被烫了一下,猛烈地呛咳起来,江尧被吓了一跳,连忙走过来拍他的背,同时很懊恼似的和他道歉:“怪我,我怕你起来吃不上热的,做好之后又去加热了好几次,烫到哪儿了?”
  “没、没事。”他艰难地咽下嘴里东西,突然捕捉到关键词,“这是你做的?”
  给他拍背的手停了一瞬,随即江尧的声音响起:“嗯,阿姨家里临时有事,请了几天的假,怎么样,有没有不合口味?”
  其实是骗人的,自从两人结婚,除却极个别忙碌的时候,早饭这件事几乎被江总一人承包,他本人也很乐在其中,只不过出于这样那样的顾虑,从没说出口邀功过而已。
  “完全没有,和阿姨平时做的粥几乎一模一样哎!哥,你也太厉害了!”
  关越真心实意地夸赞,丝毫不知自己某种程度上也算窥破了真相,等待粥凉的时间里,他与江尧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聊着聊着就说到昨晚喝醉,然后终于还是不可避免地被训了,只见江尧表情严肃,翻旧账的意味十分明显,简直让他怀疑对方一上午没去公司就是为了现在这刻:
  “空腹喝酒,真是生怕自己好过,你以后少去捧祝星纬的场子,他说新到了酒你就去喝,那他明天说这里的天台风比较凉爽你是不是还要去跟他跳个楼?”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他像被训的小学生,两只手端放在膝盖,臊眉耷眼地道歉,然后又忍不住辩解,“没喝新到的那批,祝星纬一说度数53我就拒绝了,我说还不如回家喝我爸之前拿回来的茅台。”
  江尧给气笑了:“我是不是还要夸你理智?重点是这个吗关越,是说你空腹喝酒又不知节制——你别那么看我,不是不让你喝,但是做什么都得适量,要不然年纪轻轻把身体喝垮了怎么办?”
  关越被说得有点来气了,或者干脆说他有点恼羞成怒了,只见他“呵”地冷笑一声,也翻起旧账:“垮了你就不用给我找二婚了。”
  江尧一懵,把嘴巴闭上了。
  两人在桌上咸粥袅袅的热气里大眼瞪小眼,关越说完这句话就知道自己错了,可是江尧也不给他个下来的台阶;于是他只能自己往回找补,又说:“知道了,以后我会少喝点的。”
  江尧还是不说话,也不知是不是被刚才他无理取闹的英姿给震撼到了,整个人显得异常沉默,过了会儿才终于说:“哦……那就好。”
  “对了,”看得出江总也在努力地把这个话题翻篇,“临近毕业是不是压力很大,昨天你喝醉之后一直在哭,好让人心软。”
  试问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比被喜欢的人目击撒酒疯现场更社死的事情,反正关越觉得是没有,因此他端着粥碗的手一顿,差点没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逃跑。
  他尴尬得脖子都红了,正绞尽脑汁地想怎么挽回自己形象,就听江尧继续说:“还一直说什么和我看雪,关越,我们曾约过一起去看雪吗?”
  他一怔,浑身血液倏然冷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后天见!
 
 
第13章 心意
  桌上的白粥还有些烫,被搅散的青菜碎星星点点地缀在表面,看上去令人很有食欲;可关越却无论如何都再也吃不下去了,他的耳朵轰鸣,眼前一阵阵发黑,几乎不能正常说话,江尧似乎在他异样的沉默里察觉到什么,一反常态地追问道:“关越,怎么了?是不是——”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我没做好?江尧原本想这么问。
  “不是。”但关越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表情已经恢复正常,仿佛刚刚那片刻的沉默与失态是他闯入的有关对方的另外一个平行世界,只听关越继续说,“什么看雪看雨的,我没印象啊?哥,你在说什么?”
  “……你忘记了?”
  “我该记得吗?”
  关越笑了,捧起粥碗一口一口地喝:“你也知道我昨天喝醉了嘛,醉鬼断片、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很正常,可能是我当时做了什么有关下雪的梦吧,毕竟龙青最近回温,天气突然变得好热,你知道我最怕这样的天气了。”
  没人能察觉的地方,他的心脏依然跳得很快,刚刚被喝下去的粥好像全堵在喉管,令他有种呕吐的冲动,但表面上来看他依然风平浪静,好似昨夜为一句话心碎痛哭的是另外一个人。
  江尧大约已经信了七分,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顺着他的话换了一个话题:“知道你怕热,家里温度已经调得低了一点,但到底没入夏,不能吹太冷的风……又这么看我?一点不顺着你的意就给我摆脸色,不是我危言耸听,上礼拜公司温控系统出毛病,冷风吹了一下午,第二天请病假的员工有十几个,真要等感冒发烧了才知道后悔么?”
  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又说:“先忍过这段时间,等你毕业了,我找个时间带你去旅行,顺便避暑,你最近可以看看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看雪也行。这话在江尧嘴边滚了一圈,但他想到刚才关越的反应,没说。
  而且都怪段高阳那天逛街的软广植入,搞得关越现在听到出门旅行只能想到他家那个破度假村,什么乱七八糟的其他往事都联想不到;更可恨的是他还真说秃噜了嘴,对着等他答复的江尧,他脑子一抽,张口就来:“段高阳家新开了个旅游度假村。”
  “啊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木已成舟,他痛苦万分地试图挽回,但江尧轻飘飘地应了:“你想去吗,好啊。”
  “啊?”他愣了一下,才找回自己的脑子,“我们去是不是不太好啊,江氏在那边也有酒店。而且也不是非去不可,那个度假村在海边,热得要死,没法避暑嘛。”
  江尧似乎被他真情实感的担忧逗笑了,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你也知道,江氏近年来给大众造成了很多误解,但其实远没到和别人你死我活的那种程度,正相反,我们很欢迎企业间的合作,至于我这个老板去哪旅游,就更没关系了。再说,我和我领过证的先生出门旅游,是私人行程,谁有资格指摘?”
  关越被对方理所应当的话熏得脸红,但他很快冷静下来,犹豫了片刻,最后说:“算了,还是换个地方吧。”
  祝星纬昨天喝醉前同他讲的话还言犹在耳,再加上他和倪子骞的事情说到底也只是冷处理了、并没掰扯清,这让他短时间内都不是很想去面对那几个人。
  “好,都听你的。”江尧看他一眼,依旧应了。
  两人一起吃了顿饭,吃过之后江尧就要去公司——由此可见江总上午旷工确实是为了呆在家里秋后算账;来接他的司机已经到了楼下,他站在镜前给自己打领带,关越则坐在沙发上翻剧本,一切都那么似曾相识,就连镜前闪过的一瞬戒指反光,都和某天一模一样。
  关越总算想起自己忘了件什么事:“江尧,你是不是忘记把戒指取下来了?”
  江尧打领带的动作立刻顿了一下,旋即若无其事地转过身,果然看见关越已经在捋自己手上的戒指,对方戴了几天戒指的无名指指根显出一抹压过的白痕,分外刺眼,自己还浑然不觉地冲着他笑了笑:“嘿嘿,我也忘记了。”
  “……哦。”他面色僵硬地随便应了一声,又转过身继续打领带,然后不出意外地打成了个死结,险些把自己给勒死。
  他盯着手里的领带结,无可避免地看到还未被自己取下来的戒指,忽然觉得十分挫败,他想:原来是真的,关越果然不喜欢戒指这种东西。
  那天宴会前,对方就问他是不是之后也要一直戴着戒指,表情那么不情愿,他看都看得出来,如果不是要与他共同出席晚宴,恐怕一辈子也不会主动戴上这种东西。
  ……可是他喜欢!他自个儿带还不行吗?
  忙碌了半天的江总决定出尔反尔,于是他套着松垮的领带气势汹汹地转了个身,然后在和关越对上视线的时候突然又开始心虚:“我一会儿要去见客户。”
  “嗯?”关越没懂他意思,眨巴了两下眼睛,“那,祝你一切顺利?”
  “那个客户很看重合作对象的家庭状况,他已经得知我结婚,如果没看到婚戒,也许会觉得我婚姻生活并不和谐,影响我和他的合作。”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