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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吻时差(近代现代)——Brass

时间:2023-10-23 09:58:57  作者:Brass
  “我愿意被你麻烦,小越,那对我来说也不叫麻烦,”他讲,“我希望你有什么问题都第一时间想到我,这是我作为年长者存在于世的意义。”
  不然,那虚长的几年,除了将他和关越的距离拉得更加遥不可及、让他在青春的末尾回看刚开启灿烂人生的年轻爱人时更加自惭形秽,还有什么作用呢?
  人世间踽踽独行的那几年,为心上人提前尝遍世间冷暖是支撑他不倒下的执念。
  他还是觉得关越在生气,因为对方并没有回答,倦意上涌,他就带着这点不甘心堕入了梦乡。
  中间又醒过几次,摸到关越温凉的脑门才倒下继续睡,这么来回折腾,第二天他罕见睡过了头,醒的时候关越已经和曹雯坐在客厅里嘀嘀咕咕,面前摆着几样早餐,都是清淡的口味;
  两人见他睡眼惺忪地走出房间,立刻停止交头接耳,曹雯反应还更大些,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要不是关越按住她,恐怕现在整个人已经贴墙根立正,就这也还是紧张,立刻向他解释说:“给您打电话被小关先生接到了,他让我过来等。”
  “嗯,”关越也道,“看你太累,本来想让你多睡会儿,等下再叫你呢。”
  对方神态自若,好像没昨晚的记忆,他盯着关越的脸癔症了几秒,才点点头:“哦。”
  洗漱完他终于意识到不对,趿拉着拖鞋往客厅探头一瞧,那两个脑袋果然又凑在一块叽叽咕咕,他想起昨天俩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忍不住问:“你们背着我干什么呢?”
  曹秘书有点害羞似的不说话,关越替她回答:“小曹姐姐找我拍了组写真,她爸妈想拿去相亲用。”
  ——本来最开始只是想问问关越有没有合适的摄影师,没打算找本人拍的,但关越那段时间正好有空,摩拳擦掌地非要自己上阵,美其名曰自己就爱拍漂亮的姐姐;目前看来双方对这次拍摄都很满意,只有刚了解真相的江总略有些无语:
  “拍照就拍照,你们俩搞得像特/务接头一样。”
  “小曹姐姐害羞嘛。”
  曹雯被讲得耳朵根红红,她严肃地向江尧保证:“老板,我不会影响工作的。”
  “我说这个了吗?”江尧无奈,“而且这不是好事嘛,你这几年跟着我也没多少假期,就算真要请假去办点自己的私事,我也没有不批假的道理。”
  这话很明显没说进曹秘书这个事业脑心里,看她表情似乎打定主意要工作第一恋爱第二,让人很担心她的相亲到底能不能成功。
  三人又闲聊几句,气氛很是轻松和谐,直到坐上车,江尧才交代了正事:“你去查一下席泽在国外——”
  他话停在那儿,半天没下文,曹秘书坐在副驾驶,闻声投去探询的目光,又过一会儿,他终于接着道:“先查一下他的履历是否属实,和袁芷兰的来往如果能查到也一并报给我,还有病情。”
  袁芷兰说席泽的病是好转了许多才回的国,但看昨天对方突然昏倒的表现也不像是多么健康,他对这病有些阴影,总觉得不太放心。
  “好的。”曹雯应下,记在自己的工作表上,片刻后又抬头,“祝总那边对席泽先生提供的定期体检报告也抄送您一份吗?”
  “嗯,这个你不用管,我自己去跟嘉昱说,中午你先帮我预约一家餐厅。”
  “好的。”
  他在中午之前给祝嘉昱打了个电话,十二点半两人准时聚首在曹雯预定的包厢,祝嘉昱来时脸色不太好,坐下先给自己灌了两杯去火的凉茶,瞥见他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一边,顿了顿,没好气地道:“说吧,要问什么?……我可事先说好,我是按你的说法走正常流程接待的席泽,他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不然我也不会留他这么个病秧子。”
  这是他让曹雯在带席泽去祝嘉昱那边时捎的话,大致内容就是公事公办,该走的流程一步也不要省。
  “我知道。”他也喝了口凉茶,“就是问你他在那边表现得怎样。”
  “挺好的。”祝嘉昱看了他一眼,“听说他是沈临珺的弟弟?”
  “嗯。”
  “难怪。”祝嘉昱笑了一下,笑容里没多少愉快的含义,“他被袁芷兰带回国,你竟也没直接让他滚回去,反倒还送来我这边……阿尧,你越发会算计人了,你把我和君祝当成你私人的保镖和看守所吗?”
  这话骂得不亏,真论起来,其实江尧本人私下里也觉得不太地道,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年的好兄弟。
  别看他面对袁芷兰时嘴上说得信誓旦旦,一会儿说什么“自己只是提供一个机会,并不为结果负责”,一会儿又道“和祝嘉昱没有亲近到够对方卖给自己这么大一个人情”;实际大半都是胡扯,事实上他确实真能让祝嘉昱卖他这个面子,也确实得为席泽这事负责,到头来什么都逃不掉,还平白被袁芷兰骂没良心。
  将席泽送去君祝,一来确实如他所说,江氏并不适合席泽,二来就如同祝嘉昱刚刚所讲的那样,这世界上他能信得过的人不多,祝嘉昱绝对算其中一个,将席泽放到君祝,总比交由其他人要好,万一将来对方有什么小动作,他也能及时知悉。
  “抱歉,确实是我做得不对,让你费心了。”他坦然道歉,“但谁让我只信得过你,而且你自己不也说了,席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你快闭嘴吧,说一套做一套的狗东西。”
  祝嘉昱气急败坏地骂他,骂完看他不反驳,又觉得没滋味:“算了,你记住,现在你欠我个大人情,席泽那边我会在保证他对你对我都没威胁的前提下,尽可能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也算是我对沈学长的一点心意。”
  沈临珺和祝嘉昱也是认识的,志同道合的人总是关系不错,因此对往事知道得也很多。
  江尧默然,给自己和对方添茶,半晌才慢慢地说:“我有时候会觉得如果沈学长还在,那他应该也不会想让我们这样明里暗里地照拂他的亲人,他一向最追求公平公正不是吗?更何况当初席泽和那个女人连来给他送行都不肯,所以我才让曹雯捎话给你,叫你不要刻意放水,但到头来我又——”
  “正常,因为你我都知道学长是多么好的人。”祝嘉昱安慰他,“学长还活着的话,一定不会怨他们这几十年来对他不闻不问,所以现在落到我们头上,我们也很难站在自己的角度上苛责甚至惩罚,反而会因为这份血缘关系心软。”
  他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苦笑,江尧不再聊这个话题,打量了对面的人一眼:“不说这个,你刚刚进门是什么情况?谁又惹到你?”
  “还能有谁?”祝嘉昱提起这个又来气,“祝星纬和季崇那两个混账,今天季崇亲自上君祝给我送了喜帖,还叫我到时候去做婚礼致辞,我能出现都是给祝星纬面子了,这不是纯蹬鼻子上脸么?”
  祝星纬和季崇结婚这事最后祝嘉昱还是默认了,也不知季崇那次回国两人到底交流了些什么,总之尽管颇有微词,但祝嘉昱好歹反对得不像以前那么激烈;现在婚期将近,这位龙青知名弟控却又像是后悔,总之看见他弟和季崇在一块就不乐意,江尧跟他往来,不知听了多少埋怨,耳朵都快要起茧子,闻声忙道:
  “这不是说明重视你么?你还不高兴?”
  祝嘉昱从鼻孔里哼出一声气:“我才不管。”
  江总暗骂自己干嘛闲着没事触霉头,嘴上又找了个话题:“好了好了,你别气了,我不说了还不行。……我还有个忙要请你帮我,你这段时间得空,帮我看看有没有什么写字楼招租。”
  祝嘉昱一愣:“江氏要倒闭?”
  “滚你的。”他笑骂,“小越要和同学开家工作室,我帮他留意一下。”
  “这样,”祝嘉昱思索了一会儿,才貌似不太情愿地说,“你可以去问问季崇,我好像听星纬说他有个分部要合并到总公司,现在空出来一层,应该是要转租的。”
  “谁负责的来着——”他仔细想了想,“好像是个叫倪子骞的吧。”
  作者有话说:
  乐响是陶家的公司,乐响的一个品牌分支叫无华,君祝是祝家的公司(我记得应该之前没明确起名,如果有我会屁滚尿流地进行一个改的动作),江家的就叫江氏,季崇有一个做茶叶的公司叫臣茗,现在是倪子骞在负责。
  相信大家可以看出,大祝总也是一个嘴上不太把门的男人,只不过祝大比祝二会装,外人一般看不出,都只嘲笑更不把门的祝二(祝星纬我很抱歉
 
 
第27章 将雨
  “子骞?”
  送走上班的江尧和曹雯没多久,本来预备在家休息一天的关越就接到了倪子骞的电话。
  说起来,自从上次商场偶遇之后,他还没和这位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再单独聊过天,一方面是他确实忙得抽不出空,另一方面,他实在也想不出,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传闻中对方这锥心刺骨的几年暗恋;而倪子骞不知是不是也感觉到了他的这丝异样,几乎不再主动和他联系,倒是今天不知怎么的,一大早就打了电话来。
  “嗯,是我。”电话那头倪子骞的语气听上去和往常别无二致,大概是并不知情陶凯乐已经向当事人告了密,说话间甚至还带着点轻松的笑,“还以为你又在睡懒觉,接不到电话呢。”
  “……我也没那么爱偷懒吧?”
  “是吗?”倪子骞十分愉悦地笑了两声,“我怎么记得有些人高中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在各种能睡的地方补觉,有回我一整节体育课都没找到你,后来才知道你是躲到讲桌底下睡去了,还一直睡到下课,现在想想,那真是——”
  “过去的事了。”关越冷不防打断他的回忆,在知道对方怀着怎样的心思之后,他再听某些话就难免察觉到一丝不正常的亲昵,“我现在二十多岁,早没那么缺觉了,再说了,你也知道我家那位天天有忙不完的事,我和他一起,很难再维持以前那种不健康的作息。”
  倪子骞倏地不说话了,而关越要的就是这样的沉默,陶凯乐那时交代让他不要揭对方的伤疤,但他总有别的方法提醒倪子骞不要越过朋友这个界限。
  多日不联系,突然一大早打电话过来,还开头就畅想高中岁月,他可不觉得这是一个正常的好朋友能做出来的事情。
  “你大清早打电话给我,有什么急事吗?”趁着倪子骞还没说话,他心平气和地问。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对你来说算是个好消息。”
  倪子骞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迅速进入正题,听上去声音如常,似乎完全没被打击到,但却一改拖沓废话作风,干脆利落得好像在和谁汇报工作:
  “季崇名下一个公司的分部最近要和总部合并,原先的职员也会跟着迁去总部所在地,因此空出一层楼要转租,我听说了这件事,就申请把转租的各项事宜挪到自己这里来办了,你不是正好准备开自己的工作室么?转租给别人也是租,不如转租给你,这样我们彼此都放心。”
  关越紧蹙起眉,下意识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开工作室?”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的防备意味有些重了,开工作室这件事虽然他不会主动跟别人提,但基本也默认是半公开的事实,周围一圈人都知道。毕竟又不是过家家,以后保不齐什么合作还会遇到熟人,想瞒当然瞒不住,更何况,也没必要瞒。
  果不其然,这话一出口,倪子骞就明显顿了一下,随即苦笑:“之前和季崇哥一起见过祝二少一面,吃饭的时候无意间听他们谈起。阿越,你怀疑我在偷偷调查你吗?”
  “不是,我——”
  关越心烦意乱,不知该如何开口,便听倪子骞深吸了一口气,像勘破了什么一般紧接着说:“你知道了。”
  对方用的是肯定句,于是关越也一顿,他低低地回答:“是,我知道了。”
  这也很难不知道吧,他想。
  四年里一年一封的信,回国后有意无意露出的似乎仅此一份的亲昵,有些事情一旦现出端倪,就根本容不得细想;例如为什么倪子骞要随身携带给他的重逢礼物,那几封信他看过了,倪子骞每年都写,是因为每年都以为自己能回来,换句话说,异国他乡有几年,他就被对方默默记挂了几年。
  原来暗恋真的有这么沉重,当暗恋对象无法回应时就更显得如此,尽管他总说喜欢谁是一个人的事情,没必要非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当自己成为这场少年心事的主角时,他心头还是被压上了一份沉甸甸的愧疚和烦躁:为什么倪子骞非要喜欢他呢,他有什么值得喜欢的?如果这件事不发生,那么他们是不是还能做心无芥蒂的好朋友?
  他突然想到江尧,有着早亡白月光的年轻总裁,如果哪天发现有人喜欢自己这么多年,那个人还是自己掏心掏肺、视若亲弟弟的朋友,是不是也会和他有一样的感觉?
  “子骞,”在两人漫长的沉默里,他艰涩地开口,“谢谢你……不管是这件事,还是别的,但是不需要这样。”
  他原本还想说“我们可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继续做朋友”,但将出口前觉得这话未免有些太过一厢情愿,先不说倪子骞愿不愿意继续和自己做朋友,单就喜欢他这事,他扪心自问,要求一个喜欢自己的人继续做朋友,实在有些养鱼的嫌疑,也对已经和自己属于合法夫夫的江尧来说太不公平。
  因此他没说,盯着客厅角落里的一株绿植,心想:这大约就是彼此间一场很郑重的告别了,也不知倪子骞能不能理解他的深意。
  “关越,”倪子骞叫他名字,声音颤抖,混着一点孤注一掷的不甘心,“如果我没有出国,一直陪着你的人是我,会不会——”
  “不会。”他回答,犹豫片刻,决定说实话,“我其实很早就喜欢江尧了,在你们都不知道的时候,就算你不出国,我也只会把你当很好的朋友,至于其他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
  “‘从来没想过’,好、好……”
  倪子骞轻声地喃喃,语调几近破碎,让他不太忍心,想要挂断电话:“抱歉,我还有点事,就先不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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