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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和跛子(古代架空)——可乐乐乐

时间:2023-10-24 08:33:41  作者:可乐乐乐
  其实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事跟傻子没什么关系,他那爹无非是看着宋喻舟人傻,想要让他带着自己回宋府。
  之后再哄骗住傻子,死乞白赖地留在那里,不济能成为个什么主子,就是当上个仆从也比在村子里当农夫过一辈子的好。
  宋府的仆从婢子一月的月例都能有一两银子,那是他们这种穷苦人家如何盼都盼不到的,要卖无数柴火才能勉勉强强得到这些。
  可林淮安不愿意,打从心底里厌恶,就像古书上写的“不为斗米折腰,不为金钱媚骨”,身体里那点子残存的傲骨叫他不肯为了过得好一点,从而骗着傻子进入宋府。
  这跟嗟来之食有何区别?
  傻子不是造成这件事情的起因,但他是宋府的一份子,更间接导致林淮安被赶出了家门,所以他连带着傻子一起讨厌。
  一见他就总是忍不住恶言相向,忽略他种种笨拙的好意,只想将他赶得越远越好,消失在视线中,那才是最好。
  宋喻舟听不出他话中的讽刺,认真答说:“三郎的家也是淮安的家。”
  话音落,山洞里瞬间静了下来,雨声淅淅沥沥的,林淮安一时没有再说话,许久之后才又开口。
  “那不是我的家。”
  语气重归平静,没有讥诮,没有不耐烦,只是简简单单地说着再真实不过的事情。
  雨势小了不少,连雷鸣声也许久未曾响起,林淮安将视线眺望出去,眼见着落下的雨水明显没有之前那般密集。
  雨要停了。
  “一会雨停了,你就走吧,别再跟着我了。”他收回视线,重新落到山洞黑糊糊的地上,也没有在看什么,只随意地定在一个地方。
  宋喻舟扭过头面朝林淮安,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不过话中的恳求之意明显,“淮安跟三郎一起回家,好不好?”
  “娘子说淮安是三郎的媳妇,可以日日在一起。”
  “三郎想跟淮安每天都见面。”
  林淮安无言以对,傻子这会又不傻了,说出来的话有理有据。
  虽说都是张娘子信口胡诌出来的歪理,但耐不住傻子引用得好,一番话下来叫他都忍不住信了去,差点真以为自己就是傻子口中那所谓的媳妇了。
  可惜他不是,现在不是,以后更不会是,因为他不想是。
  “你怎么就是听不懂我的话……”他转过头想要责备,飘动的视线无意间掠过地上的某处,原是漆黑一团的,如今正被惨淡的月光微微照亮。
  紧接着瞳眸猛缩,余下的话声都转为了脱口而出的尖叫。
  “啊啊啊啊!”
  他翻腾起身子,跟鲤鱼打滚一般滚入了旁边那人的怀抱中,随后又像是条藤蔓般将人紧紧缠住,缩在宋喻周怀中瑟瑟发抖。
  “蛇,有蛇。”
  --------------------
  蛇蛇队上大分
 
 
第八章 
  ================
  林淮安惊慌失措,紧搂住傻子的脖颈,双腿环在他的腰上,即便如此仍觉不够,扒着人就往他身上凑,恨不得直接钻进他的体内。
  嘴中不停重复,“蛇,蛇,有蛇。”
  惶恐得连舌头都快捋不直了。
  其实从前他是不怕蛇的,毕竟是自小就长在村子里,见过几次以后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打从心里底不喜欢,害怕的情绪很少,多的是厌恶。
  但自从那年被蛇咬过一口之后,林淮安就极端的害怕蛇,在路上看到长条状的东西都要观望好久,停在原地几番确定不是蛇,他才会继续行走。
  而刚刚那一眼他看得分明,长长的身子,圆圆的小脑袋,分明就是一条伸展着身体,蓄势待发的蛇。
  一瞬间血液逆流,汇聚到头顶,身上的汗毛倏地一下就炸了开来,大脑空白一片。
  被咬时的疼痛,以及将死时的茫然在刹那间涌现出来,骇得他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全然不顾别的什么东西了。
  以至于到最后就演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宋喻舟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连手都没地方放,呆呆地停在空中,耳听出他的恐惧。
  “淮安,怕蛇吗?”
  清清朗朗的语调,一如往常,宛若新雪初融落下的水滴,里面没有任何惶惶不安的情绪,让人感觉无比安心。
  以他的理解,对蛇是什么东西并没有过多的想法,就如同小狗小猫,天上的雀鸟,不过都是非人的物种。
  害怕的情绪很淡,仿佛过耳的微风,不足以引起他的变化。
  远不及那时看到林淮安不醒,自己一个人待在黑暗的树林中所产生出的深重畏怯感,所以宋喻舟不太能理解他现在的状态。
  而林淮安满脑子都是山洞里的那只蛇,每每回想都愈发清晰,止不住地打了个寒噤,深深埋首到他的颈项间,弱弱出声,“别说话,万一它动了…怎么办?”
  他被恐惧蒙昏了头,半分从前凌厉的样子都没有,像极了只受惊过度的小猫,全身的绒毛都炸了起来,躲藏在他觉得安全的地方,不肯再挪动半下。
  “它没动。”宋喻舟轻抬了抬脑袋,从林淮安毛蓬蓬的发顶向下看去,扫视一圈,落定在被月光照亮的某处。
  林淮安却不肯听他的话,就怕他说话声音过大,将那骇人的蛇给吸引过来,甚至起了想要捂住他嘴巴的想法。
  不过手抖得过于厉害,才刚抬起来还没做什么的时候,傻子就又开了口,这次带着疑问的口吻,“淮安,蛇是长那个样子的吗?跟三郎以前见的不一样。”
  “你别再说话了。”林淮安害怕地又往他身上挤了挤,身体更是向前蹭动了不少,紧紧相挨,隔着湿透的衣袍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热意。
  同样宋喻舟也体会到了来自林淮安身体里的炽热温度,不仅如此随着他的蹭动,还有种奇奇怪怪的感觉从下往上蔓延,是从来没体会过的。
  他不太舒服地推了推身上的人,“淮安,三郎不舒服,你下来。”
  林淮安夹紧双腿,合拢手臂,“不下,我都说了有蛇,你让我下去是不是想让它咬我?”
  宋喻舟摇摇头,却推拒得越来越厉害,而林淮安则是粘得愈加使劲,就死死扒在他的身上,仿佛只有如此才不会受到伤害一般。
  “它没动,三郎看着。”宋喻舟难受得不行,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下意识畏惧,“淮安不信,可以看,三郎不骗人。”
  林淮安张口欲骂,却忽然想到这么久了,这蛇好像都没什么反应,而且照傻子那胆小的劲,不应该一直都没反应,况且他还说这蛇跟他见过的不一样。
  有些不太对劲。
  理智逐渐回笼,林淮安咽下口中的干涩,抓着傻子的肩膀,缓缓抬起头,接着停顿住喘出几口气,又做了些心理建设,才小心翼翼地扭过头往那处瞧。
  瞟过一眼立马埋首回去,再在脑中回忆刚刚看到的景象。
  长长的一条,圆圆的小脑袋,黑黑的身子。
  是蛇没错。
  但怎么…好像跟他那时看到的一模一样,就连位置都没有多大的变化。
  于是他又照之前那样子瞥过一眼,接着是第二眼,第三眼,最后直接撑住傻子的肩膀大胆回头看向那处,径直愣了住。
  黯淡的月光下,黑长的东西一动不动地伏在地上。
  却不是什么可怖的蛇,而是一根长长的枯枝,只不过形状有些怪异,乍一看完全看不出来是根树枝。
  原是他看错了,把这个当作成那吓人的东西。
  “原来只是枯枝。”
  林淮安顿感无语,心头的大石倏然落下,再回过头想要从傻子的身上下来时,却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被什么极硬的东西给顶住了,轻轻一动感触就极端明显,还伴随有傻子奇怪的呼吸声,喷洒在脸上,灼热异常。
  “淮安…”嗓音莫名低哑下去不少,染上暧昧旖旎的色彩。
  都是男子,林淮安自然清楚傻子这是怎么了。
  前几年他清晨睡醒后这种事时常发生,偶尔还会将亵裤弄脏掉,当然最后都背着他爹偷偷地清洗掉了。
  不过这还是除了他自己外,第一次在别人身上这么直观的感受到,是一种很玄妙的体会。
  林淮安有些呆滞了,愣愣问道:“傻子,你发情了?”
  问出这话的下一刻,他就恢复了神智,慌慌张张地按住傻子的肩膀挣扎着就要起身。
  结果也不知是起得过猛,还是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了,眼前猛地一黑,脑袋更是痛极。
  他没抵挡住,瞬间软了身子又坐回到傻子的身上,不偏不倚,还是刚刚那处。
  可谓是火上浇油。
  宋喻舟哼出声来,不受控制地扶住了林淮安的窄腰,“淮安,身上好热,三郎难受。”
  危险,很危险的情况。
  林淮安勉力保持着清醒,撑着手还要再起,可他的身体却已到达了极限,脑袋昏昏沉沉,全身都开始无端发起热来,疲软得不行。
  他暗道不妙,应是灌了雨的原因,惹上了风寒。
  这搁在平时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开上几副药喝上一喝,再不济用些土法子捂出汗来,总能消下热去。
  可现在他被困在山洞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又跟个不能自理的傻子待在一起,最重要的是这个傻子还发情了。
  真是什么样的麻烦都叫他赶上了。
  不待细想如何解决这些事情,林淮安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就完全塌了下去,脑袋搁在傻子的颈项中,呼出的气都炙热得像是要喷出火来。
  他无力地靠着宋喻周,化掌为拳打在他的胸口处,威胁道:“你…要是敢做什么,我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话音虚弱没有气力,到最后竟直接断了去,半点该有的效果都没能表现出来。
  林淮安歪了头,胳膊有气无力地垂下,最后合住了双眼。
  在晕过去的前一刻,他呢喃细语说:“我想…回家。”
  意识仿佛漂浮在云间,一切感觉都如潮水般退去,包括身上的疼痛,以及逐渐变弱的雨声。
  再次有了感知,已是不知过了有多久,还是贯入耳中的一段争执声将他给搅醒了去,似乎有两个女子在为什么东西争吵。
  林淮安睁不开眼,但随着身体感官的恢复,听得愈发清晰,将她们说话的内容尽数收入耳中。
  “我叫你别去管他了,他凭什么能得我们照顾,不过一个粗俗不堪的村夫,能勉强捡条命已经是主君的仁慈了,做什么还要去考虑他的身体。”
  “可…话不是这么说的,主君让我们好好照顾他,而且还是三郎亲自对主君说的,也就是三郎的主意,我们不能违背的。”
  “三郎,三郎,你一口一个三郎,要真是为三郎着想,就不该照顾那个杀千刀的人,要不是因为他,三郎能昏迷到现在还未醒?”
  “这……”
  话声戛然而止,变作啼叫不停的鸟鸣声,叽叽喳喳地响在耳畔。
  林淮安脑袋迷迷糊糊的,一时没能理解过来她们话中的意思。
  主君?三郎?
  傻子昏迷了?为什么?
  而且他们不是被困在山洞中吗,从哪儿来的人,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踵而来的困惑迫着他用力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不再是乌黑一团的山洞,而是高高的床顶,华美不凡,用得布料一看就知是上好的绸缎。
  加之身上的柔软触感,仿若躺在云中,飘飘忽忽的,很没有真实感,就像陷在一个美妙绝伦的好梦中,一切都透着不真实的朦胧感。
  鼻尖轻微耸动,还能嗅到淡淡的、好闻的香气,跟那些泥土的腥涩气不同,更跟他屋中长时间存在的霉味不一样。
  这不是他的屋子。
  林淮安转动眼珠,从床上扫到床外,徐徐打量着每一处,仔仔细细,极为缓慢,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
  这是一个他做梦都无法梦见的精致屋子。
  床旁边摆着个不高不矮的木桌,上面搁着面铜镜以及其他一些他没见过的东西。
  在它对面陈设着一张软榻,落有个小几,其上的镂空香炉向外缓缓氤氲出香气,一缕一缕地悠然飘出来,又消散在空中。
  见着这些,再加上全身那无法忽视的刺痛感觉,心里的猜想顿时成了真。
  不是梦,他此时此刻就躺在那声名赫奕的宋府之中。
  --------------------
  无意识间挑起火来的淮安,但他又不帮着灭,我们三郎可怜得很,心疼一秒。
  搞得我现在就想写他俩doi,哈哈哈哈。
 
 
第九章 
  ================
  林淮安还来不及思考他为何会出现在宋府中,外面的交谈声骤然又起,女子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气。
  “为了三郎,我现在就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人。”
  “可是他还昏迷着,并未苏醒。梨花,你不要意气用事。”
  “他没醒,我就要把他打醒,都是他害的三郎,哪还有脸面在那里安安稳稳的睡着。”
  话音落,哒哒哒的脚步声不做收敛地到了门前,接着就听“砰”一声巨响,如雕梁画栋般的房门被人猛地推了开来。
  没有收回目光的林淮安就这么直直地与走进屋来的女子对上了视线。
  她长相俏丽,着一袭藕荷色的衫裙,往那儿一站就如同夏日池塘中的粉荷,极为赏心悦目。
  只不过她双眉紧蹙着,粉嫩的嘴唇抿起,脸色阴沉,能清楚的看到其中蓄起的愤怒。
  尤其在跟自己对上视线之后,林淮安明显感觉她如同爆燃的火苗一般,火气大涨起来,像是能将这整间屋子都翻过个去。
  “好啊,人都醒了还在床上赖着!”
  声音过于刺耳,与她那副清丽的面容全然不符,让他想起了村中嗓门极大的妇人,争吵时也就如她这样,尖利直戳人耳朵。
  林淮安眸中映出她大步流星走过来的身影,渐行渐近,眨眼间就到了跟前,紧接着就被她那双看起来柔弱无力的小手给使劲拽住了头发。
  头皮阵阵刺痛过后,昏沉的脑袋被一股无法推拒的力道所拉动,进而就是“啪”的一声脆响,脸上落下重重的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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