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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和跛子(古代架空)——可乐乐乐

时间:2023-10-24 08:33:41  作者:可乐乐乐
  也是在那一天,朝廷来的人带走了顾知阅夫妻俩的独子—顾羡之。
  而那时他刚十四,是在学堂下学归来的路上被带走的。
 
 
第一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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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从顾羡之被带走的这一日开始,一切就都变了。
  顾知阅二人开始时常争吵,两个人都像是换了个人般,再不似从前那般恩爱。
  村里人都同情他们,时不时的便去陪着聊天以作安慰。
  一年过去,随着时间的推移,顾知阅夫妻俩心中的悲伤好似逐渐淡去,开始过上了正常的生活。
  然而直到某天,二人突然领着一陌生少年回到村子,村人才发现其实他们并未释怀,只是闷在心里,时间久了就变成了病。
  “开始我们都否认,说这不是他们的儿子,试图让他们看清现实,但顾医师听不进去我们的话,只说是我们出了问题。”
  村夫叹息一声,“后来我们实在不忍,便也就顺着他们的话承认下来,再加上那少年痴傻,并就不识得人,我们想着被他们夫妻养着也是好的,就没再管。”
  林淮安追问,“你的意思是顾羡之,也就是那个少年最初到你们村子里的时候是个痴傻的?”
  “对,他当时话都说不利索,只知道往人身后躲,不过口中时常念叨两个字。”村夫摩挲着茶杯回忆,“好像是淮什么。”
  “淮安。”林淮安脱口而出,村夫连连点头,“是是,就是这两个字,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大人,这二字有什么含义吗?”
  “没什么。”只是我的名字罢了。
  村夫继续回忆道:“我本以为一切都会恢复正常,可………”
  那日雨下得又急又快,村夫冒雨跑回来,就见前方有三人脚步匆匆,着急地行在雨中。
  村夫认出其中两个人是顾知阅夫妻,不过另外一个人却没见过,瓢泼大雨中他听见顾知阅着急地催促那陌生男子,“快些,再晚他就该醒了!”
  一听这个,村夫顿时起了疑,便悄悄跟在三人身后,待他们进了院子也随着一同溜入,后来偷偷在窗纸上弄出个小洞,趴在上面恰好能看清屋中情况。
  三人浑身湿透,却都来不及管,顾知阅拉着那陌生男子就到了床边,指着床上还在睡着的少年道:“就是他,趁眼下他还未醒,快给他施针。”
  陌生男子却并未听他的话立刻动手,反而是查看了番少年的状态,察觉到什么后,当即脸色一变,斥道:“知阅,你糊涂啊!你怎么能给这孩子下蒙汗药!”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顾知阅近乎是咆哮着在说话,“他总是想要跑,还要离开我们,我儿羡之从来都不会这样!”
  “你清醒一点。”陌生男子抓住顾知阅的双肩,用力摇晃,试图将他晃醒,又指着床上的少年道:“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顾羡之!”
  顾知阅眼神一狠,猛地将他的手打开,“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他身上带着禾娘给他求的护身符,上面的还有禾娘绣的羡之二字。你跟我说他不是我儿子,那谁是!”
  他一把揪住男子的衣领,表情变得恐怖又狰狞,“我问你谁是!”
  “反正不是他,你疯了,你想要我将旁人家的孩子变成你的孩子,你真的是疯了。”
  “我疯了?”听闻此言,顾知阅露出些许颓然的神色,松开他的衣领后,拉过一旁默默垂泪的辛予禾,“让禾娘来说,他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儿子羡之。”
  陌生男子看向辛予禾,后者走上前抓着他湿透了,还在滴水的衣袖,哭着求道:“他真的是羡之,他只不过是病了,才会不记得我们。你救救他,求你救救他吧。”
  她说着作势就要跪下,男子忙将她捞起,却还是不肯松口。
  屋中的气氛越来越僵,屋外的村夫却是快被吓丢了魂,他哪里能想到曾经与人和善的顾医师居然会变得这样疯魔。
  听那意思是要将这少年强行变成自己的儿子,虽不知他们到底要如何实现,但总归不会是什么正经法子。
  他吓坏了,一个没注意手就推在了窗子上,在雨夜中发出砰地闷响,屋里人很快注意到这里的动静,呵道:“谁!”
  村夫打了个激灵,立马转过身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再没敢回头。
  “所以那男子长得什么样子?”林淮安问的着急,村夫仔细回忆一番,摇了摇头,“当时屋里太暗了,他又背着身,实在看不清。”
  “那后来呢?”
  村夫说:“我那晚太害怕了,第二天想着要不要去报官,可出去以后才听村里人说他们夫妻已经走了。自那以后,我再没见过他们二人,若不是大人找来,我已快将这事给忘了。”
  林淮安沉默着低下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村夫不知所措地乱瞧,一旁的孟钰忙将人给打发了出去。
  “淮安,你还好吗?”他走近还低着头的林淮安,伸出手想去碰碰他,却又在半空中停住。
  “他一直念着我的名字,是希望我能去救他。”林淮安声音发涩,带着深深的愧疚,“若四年前那日……那日我再找一找呢?是不是后来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他也不会因此而受了这许多的苦楚。”
  眼见他已被内心的歉疚所困,孟钰再顾不得其他,将人轻轻抱了住,“你错了,你要怪的不是自己,而是宋云衔。”
  “淮安,你已经做得够好了,仅仅用一年就高中状元,做官后不仅为你爹洗清了冤屈,还还了当年枉死的周岁桉一个清白。这世间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怨你,因他们都体会不到你的痛苦。”
  他这么说着,仿佛压在心底多年的苦楚一瞬宣泄而出,林淮安靠在他怀中几乎泣不成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哭声才渐渐停止,林淮安从他怀中退开,一瞬就又变成了那个遥不可及的陈大人。
  若不是眼下的红痕和怀中的湿意,孟钰几乎要觉得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梦境罢了。
  “去医馆。”林淮安淡淡开口,嗓子还有些哑。
  “你觉得那人是曲靖安?”
  林淮安不假思索道:“是,一定是他。”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顾羡之在院中魂不守舍地扫着落叶,曲婉今悄悄走近,顺着他视线的方向望过去,轻笑着调侃道:“哎呦,某人得病了。”
  “谁得病了?”
  “你啊!”曲婉今伸出手指,指向一看心思就不在这里的顾羡之,“你患了,相思病!”
  顾羡之用扫帚将人扫开,“去去去,没事别在这里捣乱。”
  “我这哪是捣乱。”曲婉今背着手,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在他面前走过几步,“我是想帮你啊,你分明对那个陈大人有意思。”
  顾羡之大惊失色,反驳道:“别胡说八道,坏了大人的清誉。”
  “你还说不是!”曲婉今激动道:“你都开始维护他了,还说不是喜欢人家!”
  “喜欢谁啊?”曲靖安趿着双草鞋,好奇地走近二人,“小子对谁情窦初开了?”
  顾羡之当即否认,“师父,别听婉婉瞎说,我没有。”
  而刚才还为此事格外积极的曲婉今突然噤了声,挪到顾羡之身旁与他一道恭敬站好。
  曲靖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二人,摸了摸下巴,“既然你们不说,我也就不自找没趣地追着问了,不过……”
  话音一转,他说:“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不跟当官的扯上关系,剩下的随你们折腾。”
  这便是曲婉今噤声的原因,他爹哪里都好,可就是对当官的极度厌恶,不仅不肯为他们治病,还每次都要大力辱骂一番。
  曲婉今深受其感染,凡是官员一律厌恶,可陈漾舟不一样。这是曲婉今第一次见一个当官的可以这么温柔,这么平和,一点官架子都没有。
  所以她愿意帮顾羡之,想着撮合两人,但绝对不能被自家爹爹知道。
  顾羡之眼神黯了黯,应承道:“师父的话,徒弟谨记于心。”
  曲靖安欣慰地点头,刚转身要走,突然有人走入院中,“请问神医可在?”
  听到“神医”两字,曲靖安停住脚步,打眼就见个清隽男子微跛着腿缓缓走近,身后还跟着个劲服贴身的高大男子。
  曲婉今和顾羡之齐齐一愣,尤其顾羡之,惊讶过后就是不解,不解他为何突然来此,分明清晨才刚来治过病。
  再之后是慌张,怕被师父发现陈漾舟的身份。以往他来时,医馆里都队如长龙,师父忙着医治病人,便不知顾羡之在偷偷为人诊病的事情。
  若是今日被发现,那么此后他们是否就不能再见了……
  顾羡之不敢往下想,张口想要拦下林淮安,林淮安却已抢先他一步拱手开口道:“晚辈陈漾舟,来此地是为了问一桩往事。”
  “陈漾舟?”曲靖安疑惑着念出他的名字,几息后忽然想到什么,眼神凌厉了些,“你就是颍州那个新上任的知州?”
  林淮安大大方方地承认,“没错。”
  “我跟当官的没什么好聊的。”曲靖安态度强硬,一挥袍袖就要走。
  林淮安再度开口,掷地有声,“四年前,我要问的是四年前一个少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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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遮挡真相的面纱要被揭开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第一百一十章 
  ======================
  听此一言,曲靖安当即变了脸色,林淮安见他如此作态,心里的猜想便已被坐实了个七七八八。
  另一边的顾羡之不明所以地看向林淮安,不理解他说的这些是何意思,又为何要找自己的师父索问。
  而曲靖安也只是停了这一瞬,旋即袍袖一甩转过身就走。
  林淮安眼瞧着他走到房门前还是未发一言,便有些着急了,刚欲张口把人叫住,曲靖安突然开口,声音低了些,“跟我进来。”
  林淮安二人立刻走近,顾羡之和曲婉今也跟随着过去,刚准备进屋,哪料曲靖安又道:“其余人都不许进来,我只跟这位陈大人有话说。”
  跟在林淮安身后的孟钰立时压低了眉尾,露出不悦之色,林淮安冲他摇了摇头,孟钰这才作罢。
  一旁的顾羡之走了上来,想跟自家师父求求情。
  毕竟他师父那般厌恶当官的,他实在怕陈漾舟进去会被师父欺负,“师—”
  不料曲靖安突然安排道:“小子,你去将脉经的前三章抄上三遍,一会若是我出来见你没抄完,有你好看的!”他又转向曲婉今,“你去盯着他,叫我发现你们二人偷懒,明日就都丢去山上摘药草。”
  “啊?”曲婉今不解自家爹爹的用意,而顾羡之踟蹰着还要再说什么,曲靖安却连头都不回地进了屋,林淮安落后他一步也跟着走进屋内。
  房门合上,外面的三人一时停在原地,不知该何去何从。
  曲婉今望天长叹,比起听闲话,眼下更重要的是这三遍的脉经,要知道那玩意字又密又多。
  抄下一遍便要用足足两个时辰,爹爹居然还让羡之抄三遍,如若抄不完,晚上怕是连觉都别想睡了。
  于是她拖起还不肯离开的顾羡之就往他屋子的方向走,“快走吧,再不开始写,写到明早也写不完!”
  顾羡之不想连累曲婉今,也只好随着她慢慢走远,即便他很想留在那里。
  而孟钰则是留在了屋前,默默立在门口,静静望向天边那弯朦胧皎月。
  屋内,曲靖安很快站住,墙边映出的影子在烛火的摇曳下晃动不止,一瞬拉长又一瞬缩短。
  “四年前,不知你说的是何事?”曲靖安拉长了话音,好似并不知道这事的样子。
  林淮安却不准备跟他绕这些弯子,开门见山道:“我要问的是顾羡之的事情,不过四年前他还不是顾羡之。”
  曲靖安猛地转过身,表情略有诧异,“你……如何知道?”
  这并非林淮安想要听到的话,他神色微冷,嗓音沉道:“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当年你对宋喻舟究竟做了什么,才会让他变成如今的顾羡之!”
  他每说一句,眼底就红过一分,周身都凝着刺骨的寒意,带有咄咄逼人的意味。
  四年的时间,林淮安早已学会了藏锋守拙,在官场上他如鱼得水,靠着逢人说人话,猜度心思步步高升。
  他十分清楚如果不这样做,便无法为林老爹报仇,更解不了周岁桉的冤屈。
  他一步步走到今天,靠的就是将周身的刺都缩了回去,以最圆滑的一面处世。
  可如今这事事关三郎,他便无法再保持冷静,也根本不敢去细想这四年间宋喻舟都遭受了些什么。
  “宋喻舟……”曲靖安轻声重复这三个字,“原来他本名是叫这个名字。”
  他好似想通了什么,“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便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我与知阅乃是出自同一师门的师兄弟……”
  顾知阅还在山上时,便立志要走遍天下各处,悬壶济世,曲靖安与他志向不同,从此分道扬镳。
  后来他在颍州一处离静康不远的地方落脚,因为治病救人而小有名气,有一日许久未见的顾知阅突然找上门来,当时他面色不好,不复从前意气风发的模样。
  他携着妻子而来,到曲靖安面前只求着说让他回去救救自己的儿子。
  二人多年不见,上一次见还是顾知阅成亲,特意寻到曲靖安的下落,递了请帖请他来此。
  曲靖安去了,见他二人恩爱不已,还说了几句道贺的话,哪知再见竟已是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跟着二人前去他们居所的时候,路上忽然风雨交加,顾知阅神神叨叨的,一个劲地加快步子,曲靖安问他,他也只说是要快些,不然人就醒了。
  他不解其意,到了地方才知那是何意。曲靖安习医多年,对人身骨骼熟悉不已,只一眼就看出床上少年并非二人之子—顾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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