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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你啦!!!(近代现代)——楚君山

时间:2023-10-26 10:02:21  作者:楚君山
  盛京摇摇头,指腹在烟星上来回摩擦,思考道:“不回了,打算彻底退伍接手盛氏。我家老头子着急跟他夫人花好月圆。”
  周觉深有点看不懂他了,砸吧砸吧嘴也没说什么。
  张漾住的那栋房子里里外外又被盛京重新刷了一遍,门也重新换了个更牢固的,那一整块门板都是从南美直接海运过来的金丝楠木,一下子给房子的外表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门锁也换了把新的,是盛京光膀子在炼铁师傅那里亲自打出来的,当然,钥匙也准备了两把。
  他心里打了一出好算盘,张漾如今得了这个病脑子反应慢,绝对想不到这层。
  张漾回去后看见房子跟新的似的都不敢进去,还是余成撒了个谎说这房子是他自己花钱装修得,张漾一听就信了,当场付给他装修费。
  余成红着脸半推半就地接下,然后再立马跟自家总裁汇报。
  “盛总,这是张漾给我的,一共——”
  “拿着吧,这几天累的跟孙子似的。”之后盛京又给他放了一周假期。
  余特助激动的差点泪洒现场。
  傍晚,小镇静悄悄,盛京掐着点敲响张漾的房门。
  “来了。”
  张漾声音兴致不大好,推开门便耷拉着眼皮,睡意也松松垮垮得。
  “又失眠了?是不是没吃药?”盛京立马摸着他的脸,把人拽回椅子坐着,放下手里提着的一大袋子菜,去卧室扒出来药给人送过去。
  客厅只开了一盏暖灯,映得张漾五官线条都立体清晰不少,眼眸无神与空洞,整个人呆呆的半天才抬起眸子看着伸到送到眼前的药。
  一只白莹的手抬起,椭圆形的指甲油润整齐,在半空中停滞一会反手拍翻盛京手心里的那几粒西药。
  盛京嘶了一声,把水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砸,水花都迸出来了。
  “张漾!饭不吃药也不吃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张漾看着他,静静道:“……是。”
  “艹!”盛京顿时火气上来了,不过大多是因为心慌,“我不准你死,有我一天活头,你就一天也死不了,哪怕是把你栓我裤腰上整天带着!”
  他这话是极为偏执与霸道的,像是下了某种决心。
  张漾不愿意看他:“离开我家,这里不欢迎你。”
  “我不走!”
  “滚。”
  盛京气的不打一处来,但也不敢在张漾这里摔东西,气得来回踱步,“‘滚’‘离开’‘你别来了’你见了我出了说这些话还会说什么?是,我就是他妈的不要脸,我贱的慌,整天巴巴的过来热脸贴你的冷屁股!在你眼里,我盛京连路边的一条野狗都比不上!”
  他抹了把脸,蹲下双手握着张漾,眼角泛着泪光:“我其实觉得你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你明知道我失忆了,我做的那些事都不算数,如果是现在的我绝对不会干出来那种事!可你还是离开我了,你为什么不留下来哪怕等我全想起来了再跟我分手?你趁我那个时候离开对我本身就是不公平的!所以张漾,你压根就没多喜欢我对吧?
  才跟我分手几个月啊,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见了我跟躲瘟神似的,你是不是早就厌倦我了,巴不得这一天早点来,你早就想跟我分手了是不是?”
  如果张漾这个时候告诉他不是,那让他盛京从楼上跳下去也乐意。起码张漾是真心喜欢过他,那也一定会原谅他的过错。
  静悄悄的客厅里,只有窗外夜虫长鸣,盛京紧握着张漾的手,等着宣判的来临。
  张漾用力地从他掌心抽出来,喉结上下滚动好几下,才终于道:“对,是这样的。从前是我不爱你,现在是恶心你。其实我自杀也并不是因为你,是我自己早就受不了没了母亲的日子,仿佛每天都在刀尖上走路,我真的无法接受母亲离开我。而且我也,不在乎你了,所以你现在所作所为在我眼里完全就是个小丑,你走吧。”
  他说的是那样决绝与无情,每一个字都化作一把尖刀扎进盛京的五脏六腑,疼的他脸部都稍微有些扭曲了。
  几乎是立刻站起身,身侧拳头紧了又握,如此重复好几遍,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张漾:“好,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盛京也不是什么不要脸的货色,非得粘着你一个人不可了!我明天一早就离开,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几乎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张漾看着他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倒了两口气,起身将那一大袋子食材一齐扔进门口的垃圾桶。
  一轮明月缓缓绕过干净的天穹,从东边天际隐约透出凌晨的天光,幸运小镇也被拢上一层雾气。
  像是蒙上纱布,模糊得让人分辨不清真伪。
  张漾早早地便去了闭春寒茶楼二层,十一月的天气已经很凉了,他在针织毛衣外边又套了一件白色羽绒服,清瘦雪白的脸半张都匿进领子里。
  乔言悠闲地搭着哈欠,迈着沉重地步伐走来:“张先生,请人吃饭不应该上早起这种酷.刑。”
  他毫无精神地趴在桌面,柔软的头发搭在洁白的耳侧。
  “抱歉,我忘记你睡眠不好,这里有休息室,你先去榻上小憩一会。”张漾漏出一个十分歉意的笑。
  乔言摆摆手:“没事没事,我一个人在客栈也是无聊。”
  茶馆内放着许多盆栽绿植,茶桌地下又钳了一块盆子大的水池,里面游着五彩锦鲤,茶桌挺大,能坐也能盘腿,二人之间十分惬意。
  张漾泡了一壶银尖,说道:“我早就想亲自来感谢你了,只是我身体碍事,一直拖到今天。”
  “我说了日行一善,不必谢我。”乔言抿了一口茶,似乎是在自言自语道:“算是稍稍洗清我一点点罪孽吧。”
  声音非常小,被房间内的流水声轻易地盖过去,张漾没听见,从背后拿出一个白色的礼物盒,拆开之后是一把高仿逼真的自动ppk。
  乔言挑眉,眼底闪过一丝讶然。
  “我从煜谦哥那里打听到你比较喜欢枪械,但我一个普通人又弄不来,所以只能把这个送给你作略略报答,希望你不要嫌弃。”
  “即墨煜谦?他?”乔言似乎有点轻蔑,接过那把ppk在手里掂量掂量,忽地手腕一拧,对准巨大落地窗外某处地点的黑影。
  那动作之快,甚至带起一阵风来,乔言黑眸一黯,淡然的脸上勾起一抹极为顽劣的笑。
  随后他收起□□,一把拽过张漾的手,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触感轻微,甚至没有一丝感觉,可以说只是在里肌肤几毫米的距离停留了一小会。
  乔言低头轻笑:“不好意思,唐突了,我最近在学西方人的东西,这么做只是想表达谢意。礼物我很喜欢,交个朋友吧。”
  “啊……好。”
  张漾抽回手,有点不自在地点点头,随后连忙端起茶杯尴尬地抿了一小口。
  二人接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落地窗外,盛京就蹲在茶楼对面的房子脚下抽烟,他沉默着一言不发,手底下被他扔了一小片的烟头。
  秘书裹着棉服在一旁站着瑟瑟发抖,根本不敢看自家老板的脸色。
  心想这天气估计得有零下四十来度。
  过了许久,秘书觉得自己都快被冻麻了,盛京才从地面站起来离开。
  那天盛京没走,但也没有去见张漾,而是将自己关在酒店里一整天,坐在床头思考了很久很久。
  他在想自己错在哪里;在想张漾为什么不给他一点机会;在想张漾的那句话。
  张漾说不爱他,他一个字也不会相信,即使是真的。
  深夜,幸运小镇拉起星星点点的光亮,这里的生活节奏是非常缓慢的,有些人还是上个世纪的打扮。母亲穿着喇叭裤紧身衣,躺着波浪卷牵着孩子散步,年迈的老人推着二八大杠车座上绑了一根草靶子,上面插着琳琅满目的糖葫芦与棉花糖,路边的店铺还放着震天响的香港cd。
  他们像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正如不被爱的人群。
  盛京胸口疼痛难忍,腹部像是有把大砍刀似的,不断砍向他脆弱的肉.身。盛京紧紧地握着对戒盒,狠狠地埋进胸口,疼的他失声地哭出来。
  比上次压抑的声音痛快了许多,在黑夜里孤身一人,几乎被这凉凉黑色吞没。
  当他卸下所有骄躁与权利,在此时此刻,他只是一个无助地忏悔与祈求而得不到任何回应的人。
  一如当时的张漾。
  自从闭春寒茶馆告别乔言后,孔思寻剧组那边即将收工,他就又去了那里给孔思寻送杀青花。
  “谢谢漾儿!我明天的飞机,今天只能最后陪你一晚咯~”孔思寻不舍地抱着他:“我后面还有好多工作,真不知道咱俩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你这段时间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哈。”
  “会的。”
  张漾把向日葵递给他又陪孔思寻吃了晚饭才离开。
  半路恰巧遇见客栈老板同路。
  “张漾!”即墨煜谦裹着厚厚的棉服,内里是一整套黑色西装,他手里捧着两个热气腾腾的红薯,嘶嘶哈哈地塞给张漾一个。
  “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张漾那个抱着好几层纸,并不是很热,捂在掌心热乎乎的,“谢谢。”
  “走吧,我还没吃饭,正巧去你家蹭个饭~”即墨煜谦朝着他挤眉,那张帅气的脸上极为轻佻。
  “……”张漾没说什么,沉默地走着。
  小镇居住民不多,即墨煜谦又毕竟开朗,在他来第二天就拎着礼物来看他,还特意叮嘱他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千万不要客气。
  张漾嘴笨又说不出什么来,只得点头。于是二人就这么潦草的相识了。
  临近家门,张漾似乎看到有个黑影在门口走来走去,在昏暗的月光下,那是一张极为慌乱的脸。
  在昏暗的月光下,即墨煜谦走进点看了看,又转头盯着张漾一会,呆愣着似乎是在思考,倏而觉得惊悚起来:“你你你你你你你们怎么长的一样!”
  “……”张漾大概猜到是谁了,“煜谦哥,你先回去吧,我这里有点私事。”
  “不行,你一个人多危——”
  “他是我弟弟。”
  此话一出,他便恍然大悟,一步三回头地朝着自己的住处离开。
  即墨煜谦一走,景明立刻跑到张漾跟前,祈求地拽着他的衣袖:“哥,哥,救我!”
  夜晚光线惨淡,景明那张昳丽端正的脸灰尘扑扑,嘴角还带着乌紫的淤青,像是从山沟子里跑出来似的。
  “放开我,我不是你哥。”张漾虽觉得稀奇,但此时并不想了解。
  “哥,现在能救我的只有你了!盛京他要杀我们,我在这没人脉也没人帮,我只有你了,求求你救我!”
  景明惊惧地哭着,纤长的睫毛都被泪水黏在了一起,往日光鲜亮丽的少爷模样不见了踪影。
  张漾掰开对方钳在他身上的手,离远了几步拉开距离:“早知如今何必当初,我早就跟盛京分手了,而且他也坐飞机离开,我帮不了你。”
  他说完绕过景明就想离开,可对方忽然冲着他吼道:“不可能!盛京对我态度忽然转变一定是他全都想起来了!哥,我求你帮我这一次,你帮我说服盛京让他饶过我跟我妈,只要你帮我渡过这次,我发誓一定带你离开。你不是不想见盛京吗?我这几天都看到了,等我没事了我保证让盛京这辈子也找不到你。”
  张漾转过身凝望景明,似乎是在思考,似乎是在辩识真伪。
  总之,他在不确定景明的话到底几分真假。
  见他犹豫不决,景明狠下心逼一逼:“哥哥,你最好帮我。否则盛京若是执意杀我们母子,我们一定会绑你威胁盛京!到时你可不能像现在一样还有退路。你仔细权衡了。”
  “你不用威胁我,总之我不会帮你。”他不想跟盛京再有一丝关系。
  “哥!”景明舔了舔干涩的嘴巴,焦急万分但很踌躇,最终不情不愿地说出那句:“对不起,我错了。在游轮上,我是真心想给你钱让你走的,说的也都是实话,只是没想到你会被海浪冲走,我没想过要害你性命。”
  说到最后,声如蚊蚋。
  短短几个月,似乎一切都变了,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颠倒,经历岁月更迭,权贵者成了街头流浪,贫穷之人也掌握了话语权,社会又一次完成了它的重置。
  张漾被这种反转气笑了,随手一指酒店的最高层,淡淡道:“从上边跳下来,我就帮你。”
  “你……”景明愣了。
  “做不到就别跟我提帮忙。”张漾不再管他,开了门便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贴着门板听到外面草坪的沙沙声才松了一口气。
  景明走了。
  不过随之心也被悬起来吊着,那一整晚,张漾都没怎么睡好觉。
  江云母子给他带来的影响着实不小,尤其是昨晚景明的那一番话,他知道对方能干出来的。
  不过好在第二天,消失已久的孟望终于回来了。
  一大早,对方略有些疲惫地进来,张漾歪头。
  在平时,孟望的脸上是很少有比较明显的情绪的,大多时候比较平淡,配合那霸道的无官几乎能吓跑一半人。
  张漾打开门之后就去卧室躺着了,孟望自顾自地坐下,倒了杯茶,还没喝呢,门外便窸窸窣窣地又来了人。
  “忘关门了。”
  他瞄了一眼即墨煜谦,继续若无其事地喝茶。
  “好巧孟长官,你也在。”他毫不客气地端起孟望手边的茶杯一饮而尽。
  “……”
  “张漾睡了。”
  “没事,来跟孟长官聊会天也行。”即墨煜谦眼珠子乱转,促狭地盯着他:“我听说张漾有个前男友叫盛京的,也跟你差不多天天来。”
  “私人事情,你别多问。”孟望说。
  即墨煜谦听了就觉得没劲:“哎~昨天晚上张漾门口又来了一个,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福气,天天大把帅哥围着我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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