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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迷恋(近代现代)——春风无邪

时间:2023-10-26 10:08:09  作者:春风无邪
  司越珩决定等小宋中午来吃饭时跟他说一下,结果小宋因为太忙,中午没来。
  没人做饭,他就只好自己动手,但右手还不能握刀,就教穆从白切菜。
  他发现穆从白的学习能力真的强得惊人,而且手格外地稳,半根黄瓜没有切完他已经能做到片片大小统一了。
  “小崽子,你以后说不定能当个不错的外科医生。”
  司越珩第一次把这个想法说出来,穆从白停下来看向他说:“像你一样吗?”
  他发现真的接受了自己无法再拿手术刀的事,笑道:“像我以前一样。我改天去问下曾传平,能不能让你去上学。”
  “我不上学。”
  穆从白当场放下菜刀拒绝,司越珩却坚决地说:“小孩都要上学。”
  “那你会跟我一起上学吗?”
  司越珩嫌弃地指着菜刀意示他继续切,然后说:“跟你一起上小学吗?你见过谁上学带家长的?”
  穆从白手又顿了片刻,“我只上过半年幼儿园,没见过谁上学。”
  司越珩觉得不小心提了小崽子的伤心事,改口说:“这个过段时间再说,还有番茄,接着切。”
  今天的午饭只有他们两人吃,下午闲得没事,司越珩叫起睡午觉的穆从白,找来镰刀和篮子,连了一根竹竿,在阳台上面“偷”莲蓬。
  结果司越珩和右手不能用力,穆从白又没力气,只摘到了离阳台最近的两个。
  司越珩坐在阳台上当场剥了,塞了一颗新鲜莲子到穆从白嘴里,“好吃吗?”
  穆从白很认真地品尝了,回答:“甜的。”
  司越珩自己也尝了一颗,穆从白忽然问他,“叔叔,你可以带我去捉鱼吗?”
  “不行,现在的鱼是别人养的,不能随便捉。”
  “那泥鳅呢?”
  “被捉光了,没有了。”
  “那小龙虾?”
  “也是别人养的。”
  “那去掏鸟蛋,摘蜂蜜。”
  司越珩狠狠地蹙起了眉头,“爷爷到底给你讲了多少我小时候的事?”
  穆从白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弯起了笑意说:“很多。我从来没有听过的事。”
  司越珩竟然真的考虑起来,最后说:“等河水退的时候带你去抓螃蟹。”
  穆从白这会儿像极了普通的小孩,两只眼睛亮起来,“可以抓到这么大的吗?”
  司越珩看他比得比最大的桃子还大,把他的两只手按笼到一起,最后只剩下桃子核那么大,“只有这么大的。”
  “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
  穆从白很认真地思考,“大的也是别人养的吗?”
  司越珩发现穆从白在有些方面格外无知,却显得格外的可爱,他又剥了两颗莲子塞到他嘴里,“别这么多问题,跟李绍忻一样。”
  “李绍忻是谁?”
  穆从白瞬间遇到敌人一样警觉起来,“我看到过他的照片吗?”
  司越珩想起他那本满是童年回忆的相册,被穆从白撕得他的童年只剩下独角戏,又两根手指掐着他的脸颊说:“你还敢提照片,被你撕掉的那一半呢?”
  “扔到厕所冲走了。”
  穆从白丝毫不掩饰,司越珩手用了用力,掐红了穆从白的脸蛋,他觉得变好看了,满意地把另一个莲蓬给他说:“剥。”
  这个莲蓬穆从白剥了一个下午,因为他每剥一颗都要拿到司越珩面前,仔仔细细研究评论一翻。
  司越珩发现他的话其实也可以很多,而且说的都是些他完全没有想到的内容,比如一颗莲子吃的时候莲子是高兴还是痛苦的。
  最后司越珩实在被他烦到了,躺到了穆从白的床上装睡。
  到了晚饭的时间,小宋终于来了,还带了周嘉盛,出现在他家餐厅。
  司越珩举着锅铲走出来,“嘉盛哥,你怎么也来了?”
  周嘉盛随口地回,“看热闹。”
  司越珩无视了他,问小宋,“我大嫂可能要来,到时你能不能想办法让她证明穆从白的身份?你知道、这些话我不好说。”
  小宋连连点头,“什么时候?我回去和支书商量一下,怎么说。”
  司越珩也不知道,更没法直接去问他堂嫂什么时候来,只能回答:“等她要来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小宋看着他点了点头,没有追问。他又看向了周嘉盛,“你要不要留下来吃饭?”
  周嘉盛推了推眼镜,“好啊。”
  司越珩就拿着锅铲回去厨房,刚进门见穆从白忽然扔下切了一半的南瓜,拿着菜刀冲出去。
  “小崽子,你干嘛?”
  他视线追去,看到周嘉盛端起了餐桌上的碗,碗里装的是穆从白剥了一下午的莲子,周嘉盛正悠闲地往嘴里喂。
  穆从白挤到了周嘉盛面前,举着菜刀,眼睛盯着他的莲子,威胁的意思十分明显。
  小宋吓了一跳,连忙说:“穆从白,快把刀放下,这太危险了。”
  穆从白如同没有听见,仍然盯着周嘉盛手中的莲子。
  司越珩喊:“穆从白,回来。”
  穆从白犹豫,他不舍得他的莲子,可司越珩在叫他。
  周嘉盛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故意地问:“这是你的?”
  穆从白狠起眼神,周嘉盛却把本来就没几颗的莲子倒进手里,把碗扔在桌上转身就跑,跑的时候还顺便把莲子都喂进了嘴里,回头对穆从白说:“吃完了。”
  穆从白提着菜刀追过去,司越珩一巴掌拍在额头,周嘉盛真的30岁和13岁没有区别,还是那么欠揍。
  他对着穆从白喊:“穆从白,回把菜切完。”
  追到院子里的穆从白不情愿地回到了厨房,继续切刚才的南瓜,切的时候还认真地对司越珩解释,“我只是吓他,不会砍他。”
  “小小年纪别说这么可怕的话。”
  司越珩教育完,继续炒菜。
  餐厅里小宋沉默相觑,因为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评价这三个人,感觉没一个是正常的。
  周嘉盛抢穆从白莲子这件事,穆从白记了仇,周嘉盛偏偏还要留下吃饭,坐在餐桌边警惕地看着穆从白,没个大人样子地说:“我还没尝过越珩的手艺,说什么这一顿我都得吃。”
  小宋看到周嘉盛防着穆从白打他的样子,终于忍不住说:“你干嘛非要惹他。”
  周嘉盛推了推眼镜,回道:“我没有,是他太小气了。”
  他说完,穆从白果然又向他瞪来。
  最后,这件事的结束是司越珩向周妈妈告了状,周妈妈打周嘉盛下塘去给穆从白采了一篮子莲蓬。
  莲蓬采回来时乌云沉下来,本来剩下的最后一缕天光被压不见了,雷声轰响。
  周嘉盛把篮子一起给了穆从白,又故意地说:“做人要大方一点,你叔叔才会喜欢,懂了吗?比如像我一样,吃你几颗,还你一篮子。”
  穆从白根本不理他,抓着司越珩的手就要走。
  “越珩,等一下,我妈今天又摘了菜吃不完,叫你去拿。”
  司越珩怕等会儿雨下起来,让穆从白先把莲蓬拎回家,他去周家拿菜。
  穆从白思考了半晌,留一句“叔叔等我”,然后拎起篮子跑了。
  司越珩沿着路和周嘉盛走去周家,到的时候已经在开始滴雨,到了屋里周妈妈给他装了一大袋新鲜的蔬菜,看到要下雨让周嘉盛送他。
  周嘉盛不愿意地说:“我送他那谁送我回来?”
  周妈妈的巴掌拍来,他象征地把司越珩送到院子的大门口,在屋檐下雨已经彻底下起来。
  周嘉盛要回去拿伞时,看到了雨中举着一把伞向他们走来的穆从白。
  “叔叔。”
  穆从白的声音穿过了雨声,小跑着到了司越珩面前,高高举起伞遮过他的头顶。
  “我来接你了。”
  司越珩已经想不起上一次下雨有人来接他是什么时候,他不由地眼中染起了笑意。
  他把穆从白拉过来接住雨伞,将手里的菜递给穆从白拿,空出手搂住穆从白走进了雨幕里。
  这场雨就这样连下了两天,没有等到堂嫂来,穆从白先病倒了。
  司越珩这两天还在想下雨穆从白别生病了,睡觉前都去他房间叮嘱他盖好被子,关好窗户。
  结果穆从白还是病了,病得比上次更严重。
  他一觉醒来发现昨晚风雨雷电全部上齐,窗外的荷花倒下了一片,有所感应的去了穆从白房间,推开门就看到穆从白脸颊红成一片,卷缩成一团不停地咳嗽。
  “穆从白?”
  司越珩走到了床边坐下去,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他手抖落下来。
  穆从白微微地睁开眼,可怜又委屈地叫了一声,“叔叔。”
  司越珩已经开始熟练了,他上回给穆从白也买了两件外套,但当时想的时最多几个月穆从白就会走,外套都是夏天的,并不够厚。
  “你等一下。”
  司越珩碰了穆从白的脸,立即回房间去拿了一件自己的外套。
  他现在已经差不多摸清了穆从白过敏的情况,外套拿来直接把穆从白从床上捞起来,裹在身上就抱起他出门。
  这回他在出门的时候就给周嘉盛打了电话,周嘉盛骑着他爸的三轮车来接他们。
  周嘉盛看到穆从白趴在司越珩怀里虚弱的样子,问司越珩,“又怎么回事?”
  “和上次一样。”
  司越珩已经主动抱着穆从白坐上了车,催周嘉盛快走。
  到了卫生所还没有人来上班,周嘉盛检查了一番,让司越珩把穆从白带去病房,他去配药。
  有过一次经验,司越珩很熟练地找到了干净的病床,但是穆从白比上回有了底气,直接不肯上去,要赖在他怀里。
  他不想再抱这么大个崽子几个小时,可是穆从白完完全全贴在他怀里,小声又虚弱地说:“叔叔,我怕冷。”
  周嘉盛配好药到病房,看到司越珩又坐在椅子里抱着穆从白,他“啧”了一声,走过去问:“就这样打?”
  司越珩没有说话,握着穆从白的手放平到了旁边的病床上。
  周嘉盛觉得司越珩已经完全被穆从白驯服了,穆从白这回大概真的没了精神,乖乖地让他扎好了输液针,把脸凑在司越珩的颈间撒娇地哼了两声,和拿刀追他的完完全全是两个人。
  他沉默地收好东西,去拿了一个靠枕回来,站到司越珩面前。
  司越珩看到靠枕止不住惊讶,他认识周嘉盛这么久,周嘉盛从来没有对他这么体贴过,脱口而出,“你不会在枕头里藏了针。”
  “不要拉倒。”
  “我要。”
  司越珩叫住了周嘉盛,但他抱着穆从白没办法放靠枕,用眼神示意周嘉盛帮忙。
  “你们可真烦啊!”
  周嘉盛满是不耐的语气,但还是把靠枕给司越珩放到背后,还问他怎么样,司越珩不满意他又不耐烦地调整。
  终于司越珩说了满意,他在旁边的病床坐下,观察着椅子上的两人说:“他两次肺炎相隔时间这么短,又过敏,最好带他去查一查免疫。”
  司越珩其实也想到了,但他没有回话。
  周嘉盛沉默了片刻,又接着说:“越珩,我觉得你要不还是送他走吧,他的身体需要更好的医疗条件。”
 
 
第22章 发烧
  # 022
  病房里沉默下来, 司越珩还是没回话,他知道周嘉盛的意思,如果穆从白真的有什么严重的病症, 到时他就不仅仅是要养一个孩子。
  他也很清楚照顾一个一直生病的孩子有多费精力, 可是看着穆从白,他说不出送走。
  穆从白突然睁开眼,轻轻动了动对他说:“叔叔, 你不要听他的,我会好起来的。”
  “听到没有, 叫你走了。”
  司越珩开口赶周嘉盛, 被周嘉盛嫌弃地瞥了一眼。
  等周嘉盛走了, 穆从白抬起脸望着他说:“叔叔,你没有钱吗?我有东西可以换钱,回家给你拿去换钱。”
  司越珩不明白穆从白怎么想到了这里,问他,“你有什么东西能换钱?”
  司越珩好奇, 穆从白看出他不信, 认真地说:“我妈妈的手镯。”
  那不就是遗物,司越珩拒绝,“放心,给你看病的钱我还是有的。”
  虽然这么说,他实际心里很没底, 万一、万一穆从白真的有什么免疫缺陷,可能引起了并发症就太多了,如果真的严重了, 可能一辈子都得花钱, 而他确实没有。
  遗物的事司越珩以为过去了, 没想到穆从白一直记着,输完药已经是中午,但这次药的效果不够好,回去的时候还是周嘉盛骑车送他们回去的。
  到了房间,司越珩把穆从白放上床,结果穆从白翻下床去他的小柜子里翻找,最后找出来一个锦盒。
  “这是什么?”
  司越珩打开,看到了里面的翡翠手镯,通体翠色,干净又通透。哪怕他不懂这方面,也能看出来这个手镯绝对远超七位数。
  他问:“这是你妈妈的?”
  穆从白点头,“现在是叔叔的。”
  司越珩差点把这价值不菲的手镯摔下去,他把手镯放回去装好,还给穆从白说:“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你要收好。不要随便给别人。”
  穆从白却不肯要,“我只给你。”
  司越珩看着穆从白还是泛红的脸,怕他又着凉,只得先收下手镯说:“我先给你保管,你上床去。”
  穆从白看到司越珩真的把手镯收起来才肯上床,司越珩替他掩好了被子问:“想不想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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