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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迷恋(近代现代)——春风无邪

时间:2023-10-26 10:08:09  作者:春风无邪
  司越珩又想起穆祺朝说的话,穆从白忽然抱住了他,贴在他胸口仰起脸说:“你又不笑了。”
  他好像忽然被什么说服了,穆从白这么轻易地察觉到他的情绪,怎么可能会是冷漠没有同理心的小孩。
  把穆从白推回了病床上,他笑起来说:“没事有什么好笑,我要去接水,不许跟来。”
  穆从白对司越珩点头了,但司越珩拿起杯子刚转身,他就跟上去,像个小尾巴一样追后面亦步亦趋,还专门去踩司越珩走过的脚印,惹得来往的人都盯着他们看。
  接完水回去,穆从白就把自己粘在司越珩身上,一直说以后的事,什么订制的书桌要怎么才好,衣柜里要放什么,连他最不想去的上学主动提了,问司越珩上学要上多久才能回家,司越珩可不可以每天都送他再接他回来。
  司越珩意外穆从白竟然能有这么多话,听到后面他忽然明白过来,穆从白是在向他确认,他不会把他送走。
  小崽子真的别扭又弯弯绕绕,他想直接问清楚,可不知道该怎么问,总不能说你长大了会不会反社会。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司越珩拉起隔帘,睡到了陪护床上。
  穆从白忽然把脑袋伸下来,“叔叔,我睡不着。”
  “闭上眼睛数羊。”
  “为什么要数羊?”
  司越珩倏地坐起来,想责怪穆从白洞洞鞋一样的小心思,可对上了夜灯里穆从白的眼睛,他就仿佛被什么攫住了脾气。
  他放轻下声音,盯着趴在床沿边的穆从白问:“你想怎么办?”
  穆从白看到司越珩心软,从高处的病床翻下来,落到了他身上。
  司越珩伸手接住了他,他就紧紧搂住司越珩的脖子,悄悄话一样地低诉。
  “小时候,爸爸他打妈妈。在床上他捆着妈妈的手,脱她的衣服。”
  司越珩做为一个成年人瞬间理解到了什么,穆从白还在小声地说:“他还掐我的脖子,要把我淹死在浴缸里。等我妈妈哭着求他的时候,他才会把我放出来,然后对我笑。”
  穆从白说着身体微微颤起来,司越珩不由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然后,他听到了穆从白仿佛哭似的声音,“我以为笑就是像他那样,每个人笑起来都那么可怕。可是叔叔不一样,叔叔笑得一点也不可怕。”
  穆从白沉默了半晌,最后向司越珩确认,“叔叔,你不会抛弃我,你答应过的。”
  窗外面一辆车经过,引擎的声音从窗户的左边到了右边消失。
  司越珩把穆从白抱起来放回了床上,细心地给他盖上被子说:“别想了,睡觉。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回家,到时书桌衣柜都做了,送你去上学。”
  穆从白终于笑了,闭起眼睛说:“叔叔,晚安。”
  作者有话说:
  关于反社会人格障碍理论基础来自百度,其实反社会人格的人并不都是变态杀 人狂,但他们确实缺少同理心,没有对错观念,有暴力倾向。
  文中提到的高功能反社会人格,是一个没确定的概念,特征就是这类人在反社会人格障碍的基础上,并非没有同理心,也不是没有感情,甚至比起普通人有更深刻的感情体验。同时他们能够克制自己的暴力欲望,哪怕不认同仍然能遵守社会的规则。比较有代表的人物有汉拔尼,还有说福尔摩斯说过自己是高功能反社会人格障碍(作者没亲眼看到过不确定)。
  最后,以上内容仍然来自百度经作者转述。
  最最后,穆小狗对叔叔的感情就是:我生来是要颠覆这个世界,但是遇到你,我就变成了想逗你笑的小丑。
  而叔叔是:清醒地坠落。
 
 
第28章 干杯
  # 028
  病房里的邻床换了两次人, 穆从白也终于可以出院了,司越珩提出的疑问,医生还是建议他们去大一些的医院做更详细的检查。
  司越珩想到穆祺朝走时说的话, 如果说他一直不告诉穆祺朝穆从白出院了, 穆祺朝是不是就不知道,然后一直不会来。
  不过他也就想想,时间久了穆祺朝一定会打电话问他, 如果他一直敷衍,穆祺朝肯定也不会再相信他。
  所以他办完了出院手续, 就给穆祺朝的助理打了电话, 对方说会汇报给穆祺朝, 等穆祺朝安排时间。
  司越珩回到病房,穆从白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一半,只剩下床单和杂物。
  他停在门口伫了片刻才进去,和穆从白一起收拾东西。
  周嘉盛一早接到穆从白可以出院的消息,立马就被周妈妈催着出门来接人, 走的时候给了他一把莲蓬, 说是给穆从白路上吃。
  有谁探病送莲蓬的,他想在路上扔了,但周妈妈对他了如指掌,先警告了他说穆从白回去会问莲蓬送没送到。
  为了表达他的郑重,正好见到垃圾桶上有个被扔的空果篮, 他就借了果篮上的丝带,将莲蓬捆成了一束花,送到了穆从白面前。
  “恭喜你出院, 穆小白。”
  穆从白怀疑地瞥了一眼周嘉盛手里的莲蓬, 对司越珩说:“叔叔, 上一次的没有吃,是不是已经坏掉了?”
  “你不理眼前的,惦记上次的,这样容易最后什么都得不到的。”
  周嘉盛说完把莲蓬硬塞到了穆从白手里,他拿了一路就被盯了一路,不想再拿着了。
  然后他把穆从白叠了一半的床单,揉成一团直接揉进包里。
  司越珩倒是不在意这么揉,反正回家要洗。
  但穆从白很介意,怒瞪的周嘉盛,拿手里的莲蓬打过去,被司越珩一瞪,他立即又收住。
  “不能打人。穆从白。”
  自从上次听了穆祺朝的话,司越珩对穆从白的行为要求就变得很严格,努力想改掉他动不动就使用暴力的习惯。
  穆从白倒是很听话,每一次他一说就乖乖住手。
  就像现在,穆从白瞥了瞥他,主动向周嘉盛道歉,“对不起,周叔叔。”
  “呵,教得不错。”
  周嘉盛说着又故意挑衅,“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打我!”
  穆从白瞥起了眼瞪他,动作也还是乖乖地对他低着头不动,他立即搓了一把穆从白的头发,然后退到病床另一边,以为穆从白报复。
  可惜穆从白竟然还是乖乖不动,只是不服地横了他一眼,他意外这小孩竟然这么能忍。
  司越珩觉得有时候真的不能怪穆从白,周嘉盛真的太欠了,他忍不住说:“嘉盛哥,你能不能像个大人?所以舅妈才老说你。”
  周嘉盛推起眼镜瞥向他,啧了两声说:“当了家长就是不一样,说话都跟我妈一样了。”
  司越珩现在也想打他了,但他没动手,准备回去告状。
  收完了最后的东西,他把穆从白手里的莲蓬拿过来,扣了一颗莲子下来,还很新鲜,明显是刚摘的。
  他吃完了问周嘉盛,“你怎么大老远带一把这个?”
  周嘉盛哼了哼回答:“当然是你亲爱的舅妈专门摘来的,说给穆小白路上吃。”
  司越珩把莲蓬还给了穆从白,“听到了吗?回家记得谢谢舅奶奶。”
  穆从白盯着他,过了片刻才乖乖地点下头,“哦。”
  回去的路上经过了一家书店,司越珩叫周嘉盛停车,带穆从白下去买书。
  他不知道穆从白什么时候才能去上学,总不能让小孩天天在家发呆,看种田养鸡。
  不过他也不知道穆从白现在到底什么文化水平,不知道该买什么书,于是等在外面,让穆从白自己去选。
  周嘉盛看热闹地跟去,和司越珩一起在店门口的椅子坐着,随手拿到一本菜谱,翻着玩一样说:“我觉得你真的变成熟了,越来越像我妈了,管这管那的。”
  司越珩朝他瞥眼,没有理他。
  他接着说:“我手里有穆祺朝养女死亡的证明,只要没有他妈的遗嘱,穆祺朝证明不了他们的关系,就没有立场带走穆从白。”
  司越珩思考了一番周嘉盛的话才问:“你哪里来的?又是你那个认识的人?”
  一般的人不可能知道穆家这么内幕的事,况且还能拿到证明死亡的东西。而且就算是知道内幕的人,仅仅是认识对方不可能冒险去得罪穆家的人。
  周嘉盛不想详细解释,直接无视了他的问题继续说:“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穆从白他爸,不过他爸应该并不想要他。”
  “你怎么知道?”
  司越珩仿佛只会问这一个问题,周嘉盛这回解释了。
  “穆从白2岁时,他亲爸就嫌他烦,把他扔到了一家孤儿院。后来好像是因为穆从白病重,又接回来了。”
  司越珩想起穆祺朝说穆从白2岁时差点没了,可能就是指这一次。
  他想不明白穆从白的父亲到底为什么会丢弃自己的孩子,不过他觉得并不意外。
  就像他也想不明白,他母亲为什么认为他会故意害死司皓钰。
  司越珩脑子转了半天,最后还是好奇地问:“你到底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周嘉盛忽然把菜谱放回了书架上,手肘撑到椅背上叹着气说:“简而言之就是和穆从白他亲爷爷的第二任老婆的哥哥的儿子有些难说的孽缘。”
  司越珩被这么长的关系绕晕了,这时穆从白抱着一叠书回来,他没了心思去想周嘉盛的孽缘,检查穆从白选的书。
  “《农场的创建与发展》《农作物栽培要点》《农村养殖指南》《畜牧业的发展新方向》《母猪与种猪》?”
  他看完了穆从白选的书,脸上只剩下了问号,“穆小狗,你不觉得你现在还用不着看这些吗?”
  穆从白真诚地发问:“为什么?”
  司越珩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决定以后再也不让穆从白看农业频道了,他不是对农畜业有什么偏见,但他觉得穆从白不用这么小年纪就决定职业方向。
  “穆小狗?哈哈哈,这名字真配你。”
  周嘉盛瞥了半天笑,没有瞥住,连旁边坐着的路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穆从白生气地向周嘉盛瞪眼,司越珩把他按在椅子坐下,要把他选的书都还回去,他不舍地抓着不放。
  司越珩无奈地说:“过几年再来买。”
  最终,穆从白松了手,司越珩还了书,换成书店推荐的中小学生读物选了几本。
  周嘉盛把刚才顺来没让司越珩还的一本书,混在其中,司越珩结完帐才发现。
  “为什么还有一本,《如何稻田养殖小龙虾》?”
  穆从白立即把书抢进手里,可怜巴巴地望着司越珩。
  “好吧,就这一本。”
  司越珩无奈妥协,穆从白头一回看周嘉盛没有了敌意,甚至产生了一丝的盟友情谊。
  到家的时候差不多中午了,司越珩把家里的钥匙给了周妈妈,车停在宅子大门外停下,他下车去看到大门开着。
  周妈妈的声音从门里面传出来,“等一等,先不要进来。”
  司越珩莫名地拉着穆从白停在门口,周妈妈很快跑出来,手里拿了一把艾叶,沾了水往穆从白身上洒。
  “舅妈,这是干嘛?”
  “祛邪,祛病气。你也来点。”
  周妈妈说着也往司越珩身上洒,穆从白的脖子被叶子扫到,不由一缩,冷不防笑起来。
  周妈妈一时愣住,这还是穆从白第一次对着她笑,她瞬间感觉说不出的欣慰。
  周嘉盛从后面挤过来,“给我去祛祛邪,我感觉我最近运气不太好。”
  周妈妈立即连叶带梗向他打去,“你需要祛的是邪吗?是你脑壳上的包!”
  周嘉盛抱头逃跑,跑之前不忘往穆从白衣领里塞一把艾叶,他被打时揪下来的。
  穆从白一点没被吓到,淡定地抖着衣服把艾叶弄出来,然后目光冷冷向他横来,大有秋后算几的意思。
  周妈妈见了追去给穆从白报仇,“周嘉盛,你这么大人老欺负小白,给我回来!”
  周父早习以为常,拧起被周嘉盛扔下的包,对司越珩说:“别管他们了,进屋。”
  司越珩拉起穆从白进到屋里,顿时饭香味扑出来,他放好东西往餐厅进去,果然桌上已经摆了满桌的菜,全是他爱吃的。
  他想起车祸后一个人在医院里,哪怕有认识的同事诸多照顾,可总不是一直有人在他旁边,没有人问他疼不疼,也没有人给他做饭,更没有人记得他喜欢吃什么。
  他捏住了面前的椅子,穆从白忽然贴到他旁边,抬起眼望着他。
  穆从白什么也没说,可眼睛仿佛写着他最想听的话,他捏了下穆从白的脸蛋,笑了。
  周嘉盛和周妈妈绕了一圈终于回来,小宋也按时赶来蹭饭。
  人到齐后,周父打开了一瓶果汁,他今天也不喝酒了,给每人的杯子都倒满了果汁。
  小宋作为金牌气氛委员,带头举着杯子站起来,其他人也跟着他起来。
  穆从白不明白要做什么,看到司越珩也站起来,就跟着举杯起身,茫然打量着桌上的其他人。
  “祝贺穆从白小朋友康复!”小宋带头喊起来,“干杯!”
  “祝贺穆从白小朋友康复!”
  穆从白彻底地愣住了,不明白为什么都在说他,僵着动作不知所措。
  司越珩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傻呀,说谢谢。”
  他听话地说了声,“谢谢。”
  一桌人都被他逗笑了,小宋又说了一遍“干杯”,然后把杯子举到桌子中间。
  穆从白还是愣着,司越珩教把杯子伸去碰杯,他观察了好一会儿,才重复司越珩的动作。
  其他人都举杯等着,当他把杯子伸过去时,所有杯子都往他这边碰来,玻璃杯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一声。
  接着,都收回杯子,干了杯。
  周妈妈招呼起吃饭,“好了,好了!小白,快吃饭,你们都饭了吧。”
  穆从白捧着杯子见司越珩喝完了果汁,他也一口闷下去,眼睛里满是不解地问:“叔叔,为什么要干杯?这样可以不生病吗?”
  司越珩听到这个问题先笑了一声,接着意识到穆从白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合,从来没有人为他庆祝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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