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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迷恋(近代现代)——春风无邪

时间:2023-10-26 10:08:09  作者:春风无邪
  他把崽子的手扔开,起身考虑起晚上吃什么。
  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他的手恢复得比预想的快,基本能正常活动了,他觉得应该正式向穆从白展示下他的厨艺。
  就在他去厨房冰箱查看有什么菜的时候,大门外面响起了汽车引擎的声音。
  他以为是周嘉盛又把车开过来,但没听到周嘉盛的声音感觉不对,于是走出去。
  大门外面的公路整齐停了三辆一模一样漆黑的轿车,锃亮的车身反着西落的太阳,显得金光灿灿。
  车前后都引来了人围观,司越珩站到了大门口,前后的车门才打开,下来两人站到了中间那辆车的门边。
  接着,后座的车门打开,车里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没有下车,只是往着司越珩的方向转去了视线。
  司越珩瞬间如同被定住了身,男人身上散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势,让他怔在那里无法动弹。
  这时,男人终于从车里迈出长腿,扯了扯袖扣跨步走到司越珩面前。
  他比183的司越珩还高了半个头,瞥下了视线微微噙起笑意开口。
  “你好,我是穆从白的父亲,穆戎霆。”
  司越珩仰起了脸,穆戎霆的双眼仿佛攫住他,强迫与他对视。
  触到他的视线,穆戎霆嘴角的笑变得明显,带起一股玩味的口吻说:“你听说过吧?”
  作者有话说:
  穆小狗子:叫乌龟婶婶。
  穆大狗子:叔叔,我想当我婶婶。
 
 
第30章 父子(修)
  # 030
  太阳将将落下了地平线, 天空就变成了一片霞色,光晖染过来,周遭一切都被映发红。
  司越珩对着穆戎霆反着霞红的双眼, 如同被狩猎的猎豹,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扑上来,让他感到战栗。
  他克制地平静了好久才找回四肢的知觉,往后退开两步, 再次朝穆戎霆盯去。
  “你有什么事?”
  穆戎霆听了笑话一样笑出声,满是故意地反问:“你说呢?”
  司越珩觉得这才是他最猝不及防的一次, 他不知道为什么穆祺朝没有来, 更不知道穆戎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一时间脑子像被冻住, 意识完全被攫在穆戎霆的视线里,任穆戎霆的眼神一遍遍剐在身上审视。
  穆戎霆仿佛欣赏够了,直问道:“你是司越珩?穆从白在哪里?”
  司越珩被触到了开关,脑子终于重新开始转起来,刻意沉低了嗓音回:“他不会跟你走的。”
  “你好像不明白, 我要带他走不需要你同意。”
  司越珩冷下眼, 观察起了穆戎霆。
  穆从白和穆戎霆长得有些像,尤其是鼻锋和眉眼,还有同样刀锋般的唇线。
  他脑子里不合时宜冒出最快的念头是,穆从白要是能长到这么高他就不用担心了。
  意识到脑子跑偏,他又正回了念头, 将嗓音沉得更低重复地说:“穆从白不愿意跟你走。而且你一年时间都没有想过要接他回去,现在来不觉得太晚了?”
  “我的东西,凭什么要给你。”
  穆戎霆脱口而出, 司越珩震惊这是一个父亲说出的话, 他质问:“你如果真的在乎他, 为什么这一年都不出现,你不知道他这一年经历了什么,会是什么处境吗?”
  他质问完又笃定地说:“我不信你不知道他的情况。”
  “看来你很喜欢他。”
  穆戎霆很有兴趣地注视着司越珩,眼神也如最开始穆从白见到他一样,毫无感情又直白的研究。
  司越珩好像有一点理解了穆戎霆的想法。
  如果穆从白无人接管,像个皮球一样被人踢来踢去,穆戎霆就视而不见。一旦有人愿意接纳穆从白,穆戎霆就会不允许。
  穆戎霆就是想要穆从白无家可归,颠沛流离。
  可是为什么会有父亲希望自己的孩子过得不好!
  司越珩脑子冲出了沉积的怒气,挥手朝穆戎霆一拳打过去,却被穆戎霆轻易避开扣住了手。
  他怒道:“那是你儿子,不是什么东西!你对他连父亲最基本的感情都没有,有什么资格带他走!”
  “感情?我需要对他有什么感情?”
  穆戎霆甩开了司越珩的手,仿佛看一只负隅顽抗的困兽,眼中露出了不耐。
  “叔叔,你在干什么?”
  穆从白半天没有见到司越珩回去找出来。
  司越珩蓦地回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本能让他想把穆从白藏起来,不要见到穆戎霆。
  但他刚转过身,大门口的路灯亮随即起来,穆从白已经站在了门里,目光直直地指向了穆戎霆。
  一瞬间穆从白僵住了身体,脸上所有的情绪乍然消失,像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司越珩几步跑到他面前,拍到他的肩膀想要安慰他。
  然而,穆从白的眼神下一刻忽然凛起,手中握着一把柳叶刀,像只小野狼一样冲出去,直扑向穆戎霆。
  “穆从白!”
  司越珩连忙伸手,却没能拉住小炮弹一样的穆从白,抬眼穆从白已经到了穆戎霆面前,整个人跳起来手里的柳叶刀直割向了穆戎霆的脖子。
  只不过穆从白太小了,穆戎霆只侧了下头就避开。
  但穆从白的动作却没停,急转刀刃追向穆戎霆的脖子。
  穆戎霆蓦地瞥下眼,动作没有再躲,而是伸手捉住了穆从白手腕,另一只手迅速地掐住他的下颌。
  穆戎霆眼中露出了杀意,而穆从白也是真的想杀了穆戎霆!
  穆戎霆漫不经心地看向了穆从白,眼神不是生气,而是像看被他咬下的猎物,带着轻蔑的笑意说:“想杀我,你至少等十年再来尝试。”
  穆从白眼中满是不服的狠戾,死死瞪着穆戎霆,随时要再次动手。
  司越珩无法想法这样两个人是父子,他怕穆戎霆真的下狠手,上前去护住穆从白,“穆先生,他是你儿子。”
  穆戎霆瞥着穆从白片刻,将他用力一推,穆从白撞在了司越珩身上。
  下一刻,穆从白又跳起来向他扑去,但是被司越珩拉住了。
  “穆从白,不许动。”
  司越珩轻声喝斥,穆从白真的把手放下来,除了眼神,其他地方都乖乖站在司越珩面前不动了。
  穆戎霆压着眼底的惊讶,向司越珩看去,视线扫遍了司越珩的脸,又看向了穆从白。
  他看出了穆从白眼中强烈的怒气,不是对他的,而是对他这样打量司越珩。
  他忽然向司越珩走近,穆从白受么什么挑衅一样挡在了司越珩面前,用眼神剐着他,却还是听话地乖乖没动。
  穆戎霆对着他挑起嘴角,眼神暧昧不明对司越珩说:“既然你这么舍不得他,我可以带你一起走。”
  司越珩对上了穆戎霆的视线,不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穆戎霆却恶劣不减地继续笑着说:“让你做他的后妈怎么——”
  穆从白手中的柳叶刀倏地扎向了穆戎霆腹部,但穆戎霆的手及时地抓住了,刀刃划破他的手掌,他只是微微蹙起了眉。
  司越珩这时才发现下面的动作,他没有想到穆从白会突然动手,可能有过经验,他此刻都不惊讶了,还在穆戎霆还手前拽着穆从白退到后面。
  穆从白还握着刀,柳叶一样的刀刃又从穆戎霆掌中划出来,血顿时滴到了地面的石板上。
  曾传平把鞋底都跑起了火星,赶到第一眼就看到了流血,瞬间整个脑袋都发麻了。
  他本来已经下班,突然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找上门,气质精英得吓人,对他一连串的质问后,他终于弄明白,穆从白的亲生父亲来接穆从白了。
  于是急急忙忙跑出来,那个找到他家的精英都没门追上他,可好像还是来晚了一步。
  曾传平越过路上竖成一排的车,围观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和他打报告,他什么也没听清,跑上去看了看地上的血,视线扫了一圈找到了流血的人。
  “怎么回事?越珩,你伤人了?”
  司越珩摇头,视线指向了穆从白。
  曾传平明白过来,瞅了瞅穆从白,小孩一脸他没错的模样,他又看向穆戎霆。
  对方完全没朝他瞄一眼,他就被这个男人的气势吓得本能一抖。
  “穆总。”
  穆戎霆的手掌还在流血,刚才一旁回他话的人上前,递出一块白色的手巾。
  但穆戎霆似乎感觉不到疼,盯着浸出的血滑落一眼不眨,像在研究血是怎么从他身体流出来似的。
  男人举着手巾不敢多话,周围所有人此刻都盯着穆戎霆,等他开口。
  穆戎霆终于接过了手巾缠在手上,用力握紧拳头压住伤口。
  接着,他慢条斯理看向了穆从白,嘴角冷不防地噙起笑意说:“刀不错。你教的?”
  穆戎霆问的后面一句看向了司越珩。
  司越珩开始理解了穆祺朝为什么会说穆戎霆是个疯子,他完全无法理解穆戎霆在想什么。
  曾传平猜到了穆戎霆就是穆从白的父亲,对方没有理他的意思。
  那个被他落下的男人这会儿追上来,跑得气喘吁吁,到了穆戎霆面前强行平静下来低头汇报。
  “穆总,已经和村委的人说清楚了,他人已经来了。”
  男人说着看向了曾传平,穆戎霆才终于给了曾传平一个眼神。
  曾传平又莫名心里一颤,拽了拽司越珩的衣袖意示他冷静,拿出了一村支书的气势上前。
  “那个、穆总,你看天都已经黑了,外面什么也看不清,要不然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
  穆戎霆双眼朝司越珩一转,曾传平深恐真的发展成了打架斗殴,那肯定是司越珩吃亏,连忙说:“要不然去我们办公室吧,那边有空调,凉快!大家都降降火。”
  “就这吧,我懒得换地方。”
  穆戎霆的视线直指向了司越珩家,曾传平顿时耸起眉头,向司越珩询问,“越珩?”
  司越珩觉得在什么地方都一样,他说不行穆戎霆也不可能就这样离开,侧过身先拉住了穆从白,防止他又突然蹦出去伤人,再才往大门里走去。
  “越珩!”
  周妈妈忽然从围观的人中探出头,接着后面跟了周父,周嘉盛,还有小宋。周父手里甚至拿了两根吹火筒,早就已经没用了,也不知道哪里找出来的。
  他们先是观察了一番情况,目光最后锁定了穆戎霆,接着周妈妈带头跑到司越珩和穆从白身后,颇有谁怕谁的气势。
  曾传平立即瞪向小宋,“这是干什么,有没有纪律,又不是村头打架。”
  小宋也有苦难言,周父最开始拿的是锄头和铁揪,他说了半天才换成了吹火筒。
  况且穆戎霆的阵仗比他们大多了,后面还站了三个身材高大,目光警惕的保镖。
  穆戎霆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甚至只动了动眼神,他旁边的人就过来催促。
  “穆总的时间有限,请不要浪费时间。”
  曾传平放过了小宋,司越珩冷淡地说了声,“进来吧。”
  客厅本来还算宽敞,沙发从来没有坐满过,但此时屋里挤了十来个人,已经显得容不下了,穆戎霆的保镖还留在门外没有进来。
  沙发是“凹”形的,此刻泾渭分明,穆戎霆坐在左边,一个人占了一半的位置,他的两位精英助理远远在沙发背后。
  曾传平像个分界线一样坐在另中间,另一边的位置有些挤不下,司越珩先对穆从白说:“小崽子,回屋去。”
  穆从白不肯,余光盯着穆戎霆,仍旧没有放下他的杀心。
  司越珩眼神重复了一遍,他终于挪起脚步,进去了司越珩的房间,还把门关上。
  穆戎霆气定神闲地观察着司越珩和穆从白,并没有他助理说的那么时间宝贵。
  司越珩坐到曾传平另一边,周妈妈他们学穆戎霆的助理,竖在他背后,唯独周嘉盛凑数一样靠到沙发一角打了个哈欠,被周妈妈拍了一巴掌。
  “那个,事情是这样的,他确实是穆从白的亲生父亲。”
  曾传平思虑着开口,把刚才的精英给他的文件翻开给司越珩看。
  是穆戎霆和穆从白母亲的结婚证,还有穆从白和穆戎霆的亲子鉴定,甚至是穆从白刚出生时,他们一家三口的合照。
  司越珩盯到那张合照,里面的女人和孩子,与上次穆祺朝给他看的一样。
  穆从白的嘴角左侧有一颗不易察觉的小黑痣,也与照片上的位置一样。
  如果是穆祺朝,还能用法律上他的养女已经死亡来拒绝。
  可是穆从白的亲生父亲,无论在哪里都不可能把穆从白判给他。
  司越珩思忖着,当穆戎霆的面问曾传平,“如果亲生父亲有家暴虐待的行为,是不是可以判剥夺他的监护权?”
  曾传平张着嘴,他感觉司越珩不是在问他,而是在和穆戎霆较量。
  穆戎霆满不意地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
  司越珩笃定地说:“你曾经遗弃过他,甚至想淹死他。”
  “他跟你说的?”
  穆戎霆的脸上终于动起了怒气,凝视着司越珩,“那他有没有说过,他妈妈吞了药睡在浴缸,他不打电话求救,而是往浴缸里放水。”
  司越珩惊住,但他惊讶的不是穆戎霆的话,而是他竟然一点也没有怀疑穆戎霆的话。
  穆戎霆轻靠着沙发,突然别有兴趣地问:“司越珩,你为什么想把他留下来?”
  司越珩答不上这个问题,为什么?仿佛某一个瞬间突然决定了。
  见他回答不出来,穆戎霆笑起来,笑得让他感觉有些瘆人。
  穆戎霆接着说:“你可能还不明白,穆从白是什么样的人。你把他留在身边,就是一只掉进了恶狼陷阱的兔子,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司越珩没有反驳,他接着说:“如果你不想某天像他妈一样后悔,最好让我现在带他走,不然他会咬着你不放一辈子。”
  司越珩忽然像受到了感应,视线转向了他房间的门。
  穆从白果然在偷听,门开了一个小缝,他露出一只眼睛毫不掩藏地笔直盯着司越珩,眼神仿佛即将被丢弃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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