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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迷恋(近代现代)——春风无邪

时间:2023-10-26 10:08:09  作者:春风无邪
  他想了好片刻才回答:“干杯是为了表达感情,比如高兴的时候,祝贺的时候,幸福的时候,都可以和别人干杯。”
  穆从白似懂非懂地盯了他半晌,忽然给他的杯子又倒满了果汁,再满上自己的,举起杯子眼里满欣喜地对他说:“叔叔,干杯。”
  司越珩不自觉跟着笑起来,和他把杯子碰得一声脆响。
  “干杯!”
 
 
第29章 乌龟
  # 029
  午后的阳光晒得人犯懒, 司越珩吃饱了就不想动,他本来也不好意思让周妈妈他们做完饭还要收拾,但周妈妈担心他的手不让他帮忙。
  他就指着穆从白, “去洗碗。”
  穆从白现在基本就是他叫做什么就做什么, 周妈妈倒也没不让他洗,只是他洗的时候一直在旁边帮忙,还停地夸:“小白真是听话, 不像周嘉盛!小时候让他做点事他都要翻上天,现在更是天天懒得像条蛇只会躺着。”
  “我还在这里, 您老人家造谣能不能等我不在的时候?”
  周嘉盛坐在外面的餐桌边, 悠闲地剥穆从白路上没吃完的莲蓬。
  穆从白本来他一碰就要竖毛抢回去, 但司越珩说要懂得分享,小崽子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反正露了个大方赏他表情给他了。
  周妈妈看着他的样子越加嫌弃,“我造你什么谣了?小时候让你剥玉米,你拿去给越珩骗他是剥来喂鱼的, 让越珩一个人剥了半天, 然后全倒塘里了。”
  周嘉盛回想起来拍桌大桌,往旁边的司越珩看去,“这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给你倒去喂鱼的。”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偷懒骗他给你剥,他会倒塘里!越珩现在还肯理你,你真该偷着乐, 要是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周妈妈数落完向司越珩确认,“你说对不对,越珩?”
  司越珩不想听他小时候的傻事, 朝周嘉盛瞥了一眼, 不好意思地干笑, 结果发现穆从白捉着一只碗向他看来,然后眼神如刀地扎向了周嘉盛。
  他觉得穆从白和周嘉盛的仇是解不了了,把穆从白的莲蓬抢回来,对周嘉盛说:“嘉盛哥,你该去上班了。”
  “小宋不也——”
  周嘉盛说着看了一圈,发现小宋早不见了,后面的话改成了,“上班还这么积极,他有什么问题?”
  “我看你才有问题!上班不积极,找女朋友也不积极!”
  周妈妈收拾出来,刚举起手还没打过去,周嘉盛倏地跑了。
  周妈妈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叹气,“唉,他都30岁了,不找女朋友就算了,整天这样吊儿郎当以后怎么办啊!”
  司越珩觉得周妈妈完全多虑了,周嘉盛不过在他们面前这样而已,安慰道:“你别担心了,嘉盛哥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
  “他打算?他打算打一辈子光棍!”
  周妈妈嫌弃地说:“上个月还有人给他介绍了一个在城里单位上班的,家里开饭店,姑娘长得也好。结果……结果他跟人姑娘聊了没两天,把人气得骂介绍人。”
  司越珩想了想,觉得周嘉盛的嘴确实很气人,刚要安慰,周妈妈话锋一转,“你同学朋友什么的,有没有合适他的,给他介绍一下。”
  “啊——”
  司越珩张着嘴僵住了,然后谎称有电话,“舅妈,我去接个电话。”
  他拿起手机不管周妈妈还要说什么,一路跑到了外面,结果看到周嘉盛还在大门口,靠着门边的树点了一根烟,见到他朝他瞥了一眼。
  他没见过周嘉盛抽烟,一直以为他不抽,走过去周嘉盛就掏出了烟盒问:“抽吗?”
  “不。”司越珩向周嘉盛打量过去。
  周嘉盛上了大学的事他不知道,但在高中时常常有人给他写情书,周嘉盛看也不看直接扔了。
  他好奇地问,“嘉盛哥,你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
  周嘉盛一口抽完剩下的半截烟,把烟头灭了用脚藏在路边的石头底下,然后说:“谈过。跟男的。”
  司越珩蓦然怔住,定眼看着周嘉盛,满眼震惊。
  周嘉盛瞥着他问:“怎么,你恐同啊?”
  “不是,只是没有想到。”司越珩花了几秒接受,有些理解地问,“那舅妈他们?”
  周嘉盛瞥了他一眼,走出去背着他挥了下手,“我去上班了,这次敢去告密,小心我揍你。”
  司越珩怔在了原地,头一回思考起了关于爱情与婚姻的问题。
  他16岁前,脑子里只有上山下河,捉鱼摸虾,连青春发育那会儿都囫囵吞枣过去,什么也没想。
  16岁后,他在忽然剧变的环境里不断鞭策自己,让自己变得优秀,变得得体,变得不再被父母嫌弃,最后他变成了一个冷漠的机器,无视了防碍他学习的所有事情。
  他二十多年的人生从来没有考虑过未来要爱上什么人,要和什么结婚,哪怕听着周妈妈天天念叨周嘉盛,他也没有细想过那与他有什么关系。
  在他的印象里,周嘉盛虽然有时很欠,但一直是可靠的人,他小时候零花钱多被同学当成冤大头,花他的零花钱还背后骂他傻兮兮。被他听到生气地去理论,结果反被对方骂哭了,说他爸妈只要弟弟不要他。
  周嘉盛听他哭诉完,和管对方才多大,拉着他去把人打了一顿,对方家长找来也一点没怕,反倒要他们还钱。
  这事最后怎么样他不记得了,但从那时起周嘉盛在他眼中就无所不能,哪怕到他也没有想到过,周嘉盛会有解决不了的麻烦。
  可是在他们他们这样的小镇,应该很难接受男人和男人在一起,周妈妈和周父也不会理解。
  而他第一次真实地意识到,原来真的有同性在一起这回事。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司越珩的首次爱情与婚姻的思考被打断,甚至被吓了一个激灵,拿起手机看到不是穆祺朝的号码,他倏地松了口气。
  打电话的是镇上的家具店老板,告诉他订制的书桌和衣柜做好了,什么时候能去安装。
  司越珩不确定穆祺朝什么时候会来,想了想回答:“先定明天下午,如果我有事到时再跟你说。”
  老板很理解地回:“没问题,我来之前给你打电话。”
  收起手机司越珩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儿才回去,周妈妈和周父已经把到处都收拾干净,穆从白不知道又做了什么,周妈妈又一个劲地夸他能干。
  穆从白没什么反应,看到司越珩进来才弯起眼睛,露出了被夸的高兴,朝他跑过来。
  下午周妈妈和周父还要干活,叮嘱了他们几句就走了。
  司越珩送完他们,想起在医院里存下的脏衣服,于是去洗衣服。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洗衣服的事就从穆从白变成了他,不过每次他洗的时候,穆从白总在旁边帮忙,兔子一样围着他蹦来蹦去。
  洗衣机开始工作,司越珩就让穆从白去看今天买的书,穆从白乖乖去沙发里捧起了一本书。
  司越珩过去看到他看得认真,好奇翻起封面看了一眼,果然是那本稻田养殖小龙虾。
  他觉得稻田养不了小龙虾,不然收稻子的时候没有敢下田。
  “叔叔,你也要看吗?”
  穆从白让出了位置,意思是让司越珩和他一起看。
  司越珩并没有兴趣,反问他,“你为什么喜欢看这种书?”
  之前看农业节目还可以说是打发无聊时间,但看书就显得认真了许多。而且他从来没见过哪个小孩爱看这种书,
  穆从白回盯着他半晌,终于回答:“因为在这里这些是最容易赚钱的,我想给叔叔赚钱。”
  司越珩完全没料到他竟然考虑到了这些,一边感动,一边想不愧是姓穆的,从小就有商业头脑,他从来没有想过因地制宜地赚钱。
  他凑近瞟了瞟内容,算不上很难懂,他还是怀疑地问:“你能看懂吗?”
  穆从白反过来怀疑地看他,意思像是在说难道他应该看不懂。
  “没事,你继续看。”
  司越珩觉得能不能看懂也不重要,认同了穆从白的兴趣,“等你长大了当个养殖专业户也不错。”
  穆从白没想过长大做什么,只是想怎么赚钱,他轻咳了声嗽,视收回书里认真地继续看起来。
  司越珩听到他咳嗽,坐到沙发的另一边拿起手机,想要不要在市里的医院挂个号。
  最后他还是放下,决定等穆祺朝来过后再挂。
  周父不知道和穆从白有了什么灵犀,穆从白书没看几页,他捉了一只小乌龟来。
  司越珩见了问:“二舅,你哪里来的?”
  “刚才在田里捉的,小东西从荷塘爬起来凉快,我捉了只最小的。”
  周父说完自己去在司越珩爷爷的农具间里,找出了一个以前用来养成睡莲的陶缸,本来是放在茶室的茶桌上,所以也不大。
  他洗干净把乌龟放进去,还往底下放了几颗鹅卵石,最后拿给了穆从白。
  穆从白看着不到他手一半的小乌龟,莫名地看着周父。
  “你不喜欢?”
  周父觉得他没理由不喜欢,“越珩小时候就最喜欢养这些小东西了,虽然常常养没了。”
  司越珩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说话,都非要提一嘴他小时候。
  穆从白向他看了一眼,终于有了兴趣,接过来说:“谢谢二舅爷爷。”
  周嘉盛还不会走路就很皮,所以周父一直都喜欢小时候乖巧好哄的司越珩,现在看到穆从白,比起小时候的司越珩还要乖,他忍不住笑起来。
  “你们玩吧,我田里还没弄玩。”
  周父就是来给穆从白送小乌龟玩的,走了之后穆从白捧着陶缸放到院子的石桌上,他趴在旁边盯着缸里的乌龟,石榴树被风吹得枝头摇曳,光影晃在他头顶。
  司越珩坐到他旁边,撑着下巴盯了盯乌龟,又盯了盯专注的崽子,“你在看什么?”
  穆从白抬起视线认真地问他,“叔叔,我可以剥开乌龟的壳看看它里面吗?”
  司越珩被他的问题吓到,隔了片刻才说:“掰开它的壳,它就会死的。”
  穆从白仍旧盯着他,似乎对他的话不能理解。
  司越珩不自觉坐直起来,严肃地问:“你不在意它会不会死,对吗?”
  穆从白还是不说话,眼神没有认同也没有反驳的意思。
  他不由地沉下眼,穆从白却忽然笑了,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反问他,“叔叔希望它活着吗?”
  什么叫他希望活着?
  司越珩没明白,穆从白却保证地说:“我会好好养它的,不会让他死。”
  其实对于小时候的记忆,司越珩还没有旁人记得清楚,他不记得那时他为什么会养,也不记得养到后来怎么样了。
  但是他觉得穆从白想的似乎和他那时不一样,他思虑了半晌说:“既然你要养,就给它取个名字吧。”
  穆从白歪了歪脑袋,满眼的不明白,“为什么要取名字?”
  “你不是也有名字?”
  司越珩思索着要怎么解释,“有了名字它就不是随便的一只乌龟,它对你来说就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重要的。明白了?”
  他说完盯着穆从白,不知道崽子明白了没有,但过了半晌穆从白突然说:“那叫它叔叔。”
  “啥?”
  司越珩脑子里跳出来一排问号,怎么就要叫“叔叔”,那他是什么?
  他问穆从白,“你是把乌龟当叔叔,还是我当乌龟了?”
  穆从白眼神沉沉地对着他,将他刚才的话用了一种慎重又认真的语气说出来。
  “因为叔叔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重要的。”
  司越珩心里面如同有一扇门,被这一句话敲响了,然后他把门打开看到了穆从白。
  穆从□□致的眼睛望着他问:“叔叔不行吗?”
  “不行,你的叔叔只能有我一个。”
  穆从白并没有显得多失望,反而笑了笑,又转着脑瓜想了半天,“那、叫婶婶。”
  除了叔叔就是婶婶?
  司越珩哭笑不得,指着只有他一截手指大的小乌龟说:“你管我叫叔叔,叫一只乌龟婶婶!你是想让我和这只乌龟结婚?”
  “这也不行?”
  穆从白露出取名字真难的表情,司越珩还严厉地告诉他,“当然不行。你的叔叔要和别人结婚了,你才能叫那个人婶婶,婶婶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叫的,知道吗?”
  “知道了。”穆从白看起来像懂了地点头,然后又问他,“叔叔你结婚了就会生小孩吗?”
  司越珩受不了这崽子的联想力了,可看到穆从白那仿佛担心父母生二胎就不要他一样的眼神,他捏起了穆从白的嘴说:“生什么孩子,光养你我就要倾家荡产了。”
  穆从白满意了,他被捏着嘴,口齿不清地回:“你把我妈妈的镯子拿去卖了,妈妈说那个可以卖很多钱。”
  司越珩不想和崽子扯这些,把他的脑袋转过去对着乌龟,“名字还没起好。”
  穆从白想了半天,还是没有想出来,“叔叔你取吧。”
  司越珩也觉得再让他取,说不定能叫到爷爷奶奶去了。
  盯着那只傻愣愣在石头上乱爬的乌龟,他考虑了两秒忽然决定,“就叫小小白。”
  穆从白怀疑司越珩是在说他是乌龟,不过叔叔取的,他高兴地回答:“就叫小小白!对叔叔来说我也是独一无二,特别重要的,对吗?”
  司越珩假装没发现他擅自改了词,敷衍地回:“嗯。”
  之后的整个下午,穆从白不研究怎么养殖小龙虾,变成了考虑怎么养乌龟,但没书给他看,司越珩就把闲置的平板找给他,教他怎么在上面找书。
  穆从白捧着平板,安静地研究了半天。
  太阳开始西落的时候,司越珩一个瞌睡打醒,伸起懒腰发现自己把穆从白的腿当了枕头,穆从白还哄他似的一只手拍着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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