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幺鸡(近代现代)——鹤青水

时间:2023-10-28 09:37:58  作者:鹤青水
  “那我给你扇风。”晏斯茶扯出孟肴手中的蒲扇,站起身来在孟肴背后卖力地扇风,孟肴一边翻铲子一边笑嘻嘻地说,“你是来伺候我的小晏子吗?”
  “是啊,我对娘娘思慕已久,”晏斯茶竖起蒲扇挡住他们的脸,突然凑到孟肴耳边,“我知道皇上总是冷落你,我来让娘娘快活吧。”言罢,还往孟肴的耳廓上调情似地咬了一口。
  “诶!”孟肴吓得急忙推开他,往门外心虚地看一眼,压低声音警告他,“不许胡来,奶奶就在院子里呢。”
  “嗻,娘娘。”“去去去。”
  奶奶不知道他们要回来,也没有去买肉,孟肴便做了几道简单的素菜。分明是再寻常不过的菜式,晏斯茶却觉得远胜他吃过的任何山珍海味。孟肴则在饭桌上一个劲地夸晏斯茶:
  “奶奶,他成绩可好了。还是学生会的会长。”
  “喔、喔,”孟肴的奶奶没受过什么教育,只不停地点头重复夸道,“真是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好孩子?
  晏斯茶望着眼前的老人有些走神。他想果然所有的家人都是这样,所有的人都是这样。只会接受“好孩子”,只会喜欢“好孩子”。
  好孩子、好孩子。
  他很快回过神来,扬起标准“好孩子”的笑容准备回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你们先吃,我去接个电话。”他起身走到院子的一角。
  “喂?”来电的人又是赵博阳。
  “晏少!呼……终于放学了,可算是能给你打电话了,”A班实行早晨上交手机,下午正课结束再归还的政策,当然晏斯茶从来不会遵守,“晏少,你今天还真敢不来上课啊,你给老太请过假了吗?”
  “请了。”
  “你咋说的啊,这么容易就请到了?”
  “我说我想回家休息。”实际是晏斯茶给佘老师说他精神状态不太好,想回家休息几天。佘老师是他母亲的故友、又与晏卿时常来往,很清楚他的情况,从前也这样准过他的假。不过这层特权背后也有他的好成绩支持着。
  “就..….就这样?我操你也太爽了,老太果然偏心你.…..”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越说越偏,急忙拉回来,“晏少我跟你说,还真被你料到了!妈的又出事了!”
  晏斯茶早已收到刘泊短信的通知,却还是故作紧张地问,“怎么了?”
  “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又在论坛上发了孟肴的黑料!这三中论坛就该直接封了..….”赵博阳咬牙切齿地说了两句,顿了顿,有些怯怯地问,“晏少,你、你在看吗?最新的那个贴......”
  “嗯,我在看。”晏斯茶随意地翻了翻,其实他早就看过这个贴子,也知道发帖人是刘泊。
  “晏少,那个……孟肴的病是真的吗?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好奇。我估计这又是哪个垃圾搞得P图吧......哈、哈哈哈,有够无聊的。”赵博阳在电话里尬笑,声音却透着一丝紧张。
  晏斯茶平静地说,“是真的。”
  “啊?这,这......”赵博阳突然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问,“晏少,孟肴这种情况你也要和他在一起?一个有病的,你条件这么好,这也太委屈你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晏斯茶也不替孟肴说话,只是话锋一转,闲闲地道,“对了,我查到最初发帖的那个人了。你猜是谁?”
  “我猜?三中这么多人,我怎么猜得到。”
  晏斯茶的嘴角扯出一点嘲讽的弧度,语速放缓,“你女朋友啊。”
  “我女朋友?晏少你是不是记错了,我前女友不是三中的......”
  “卢湾湾。”
  “嗯?湾、湾湾?湾湾?!”赵博阳一下子急了,“你别唬我!这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他们查IP的弄错了吧,我听说这个很容易弄错......”
  “是或不是,你自己去问问不就行了?”
  “不可能啊,湾湾那么喜欢孟肴,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一定,一定是哪里出错了,她是不是被人威胁了,她一直是个很善良的人,从不会背地里说人坏话......”赵博阳还在电话里喋喋不休着,晏斯茶直接打断他,“我挂了。”
  “等等,等等!”赵博阳突然想起晏斯茶那天震怒的模样,有些后怕,“晏少,如果真的是...…湾湾做的,能不能把她交给我处理?”
  晏斯茶对卢湾湾的态度不如最初那样憎恶,甚至还有点因缘巧合地感慨,便顺水推舟道,“你能处理吗?”
  “如果真的是她,我一定会给孟肴一个公道。”赵博阳的语气突然郑重。
  晏斯茶冷淡地笑了笑,说好。
  让赵博阳去做这个刽子手,对卢湾湾倒是一种另类的惩罚。
  吃过晚饭,晏斯茶便端了一个盆子独自蹲在压井旁边忙活,奶奶伸着脑袋望了好几次,好奇地问孟肴,“小燕在做什么?”
  “奶奶你甭管他,他在刷鞋呢,”瞧见晏斯茶脚上穿着和他气质完全不搭的竹编拖鞋,孟肴努力憋笑,“那么多的泥,他肯定刷不干净。”
  农村的作息规律而单调,夕阳沉寂以后夜色很快铺平,晏斯茶和孟肴早早就上了床。
  “我以为这里能看见银河。”黑暗里,晏斯茶轻声说。
  孟肴摇了摇头,又意识到晏斯茶看不见,便说,“现在能看见银河的地方不多了,可能要往更偏僻的大山或草原去吧。”他说着就笑了,“怎么,你是要效仿文章里的夜卧星河下?蚊子咬死你。”
  晏斯茶扯了扯身旁的蚊帐,“肴肴,我今天被咬了好多个包。”
  “痒吗?”孟肴坐起身子看他,“风油精用吗?我柜子里有。”
  “不要,那个味太重了,”晏斯茶也坐起来,靠到孟肴的肩膀上,“那样就闻不到肴肴的味道啦。”
  “味道?”
  “嗯,这个床上枕头被子里都是肴肴小时候的味道。”
  “真的假的,我怎么不知道我小时候身上有味道。是什么样的?”
  “嗯.…..一股奶味儿。”
  孟肴一听这不是在嘲讽他乳臭未干吗,气得给了晏斯茶一拳,“睡觉。”
  “为什么要睡觉?”晏斯茶翻身把孟肴压在身下,摸索着吻上他的唇。他们床上做了一会儿,可惜那个床质量不太好,咯吱咯吱响得很大声,孟肴奶奶就睡在隔壁,两个人只好下了床靠着墙壁继续做。晏斯茶个子高,孟肴必须一直垫高脚尖才能配合他的动作,结果腿都站麻了他还没射,忍不住小声道,“斯茶,你、你抱我,我站不动了......”
  “好。”晏斯茶发出悦耳的轻笑,将孟肴抱进怀里,又托着他的臀把他举高。他们房间窄小又没有风扇,不一会儿两人具是大汗淋漓,汗湿湿地黏在一块儿。孟肴勾着晏斯茶脖子伏在他肩头,压着声音地啜泣起来,“这个姿势太深了..….我不要了......”
  孟肴不让晏斯茶射在里面,说家里只能打水洗澡,不方便清理,晏斯茶撸了几下射在孟肴纤细平坦的肚皮上。他还伸出手把精液涂抹开,歪着头欣赏,沾了汗的睫毛兴奋地眨。
  “肴肴,给我舔舔好不好,”他牵着孟肴的手摸到自己半软的阴茎,用高挺的鼻尖在孟肴脸上轻蹭,像是小兽的撒娇,“好不好?”
  孟肴摇了摇头,他对口交一窍不通,觉得用嘴取悦下身的行为很荒谬,又看见晏斯茶期待的眼神逐渐黯淡,心里一软,还是慢吞吞地蹲了下去,扶着他的性器含进嘴里。
  他的鼻尖有一种特别的男性气息,荷尔蒙的味道,有点像薄荷,却又比那更浓烈热情。他不了解口活,晏斯茶说要“舔”,他便真的在舔,伸出秀气的舌头细腻地碾过每一寸柱身,又含住顶端吮掉残余的精液,还对着马眼噘嘴吸了吸。晏斯茶爽得头皮发紧,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压着孟肴脑袋往里狠撞的欲望,浅浅地在孟肴嘴里戳弄起来。
  他故意侧着方向抽插,能看见孟肴脸颊凸出头端的形状,他伸手捏孟肴软软的脸蛋,又替他擦掉满额头的汗。晏斯茶兴奋了,阴茎很快挺直涨大,孟肴害怕牙齿伤到他,便努力张大嘴,不一会儿两颊连着下颌都酸疼起来。他听见晏斯茶发出深而重的喘息,心里就很有满足的成就感。在性事上快感应该是身心两面的,他现在能让晏斯茶快活,就好像自己主宰了他。
  “好了乖,嘴巴难不难受?”晏斯茶把孟肴扶起来,孟肴摇了摇头,又准备蹲下去,“你还没射呢……”
  晏斯茶低低笑了几声,把孟肴抱进怀里,“没事。”他在孟肴脸上到处亲了几口,才问,“肴肴,精液是什么味道?”
  孟肴脸上有些缺氧的潮红,埋进晏斯茶怀里藏起来,“我…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晏斯茶说着突然半跪到地上,含住了孟肴发硬的阴茎。
  “唔……”孟肴抵着他的头想把他推开,晏斯茶却前后耸动起来,他的舌头像一股温暖的泉水,灵活地缠绕茎身,甚至含进孟肴的囊袋吞吐。孟肴一想到晏斯茶居然跪在地上帮他口交,激动得整个人都在发抖,两手掐着墙面,竭力维持着自己不倒下去。
  月光照亮了晏斯茶半张脸,他安静地垂着眼,苍白的脸颊有一点迷醉的薄红。孟肴想,他是把晏斯茶捂热了,又或者晏斯茶才是一团白色的火,他被火点燃。那吐纳间的气息喷在他性器上,是燃烧的烟,烟穿透他的身体,他在火里融化了。
  孟肴很快便射了出来。他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射了,身下包裹的温度褪去,他才如梦初醒般低头去看。
  “我......”孟肴突然惊叫出声,“对…对不起!唔啊啊啊……”
  他的精液不多,稀而透明,却全射在了晏斯茶脸上。晏斯茶一边眼睛被黏得睁不开,长长的睫毛湿哒哒地贴住下眼睑。晶亮的液体向下划过高挺的鼻侧,又落到了他漂亮的薄唇上。
  他突然伸出舌头在唇上舔了舔,像一只收起利爪的豹子,慵懒地吞下凝浊的液体。
  这张清俊的脸做着这一切,竟有种致命的美感。孟肴只觉脑中发出震耳欲聋的轰响,突然往前一扑,压着晏斯茶倒在地上。他疯狂地吻了上去,磨蹭尖尖的虎牙,咬破柔软的嘴唇。他听见晏斯茶吃痛的闷哼,可他彻底失控了,他凶猛地亲吻他、啃噬他,恨不得吃下他的血肉和他融为一体。晏斯茶躺在地上,身子在月光下像神圣皎洁的大理石,任由他造作刻画。
  等孟肴回过神来的时候,晏斯茶的胸膛肩膀脖子到处都是斑驳的吻痕齿痕,孟肴吓得呆坐在晏斯茶腰上,晏斯茶却手肘撑地支起上半身,仰着头缠绵地回吻孟肴。他好像很开心,搂住孟肴一起倒在地上,笑得胸腔都在震动,一点儿也不觉得疼痛。
  “很喜欢吗?”
  孟肴吸了吸鼻子,热泪涌上,“不喜欢!你怎么能吃我的……生病了怎么办,说不定,说不定那里还会变小……”
  晏斯茶埋进孟肴肩头憋笑,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一边笑一边说,“那你多吃点我的,岂不是会变大?”
  “你……”
  晏斯茶把孟肴濡湿的额发轻轻拨到一边,又兴致勃勃地说,“肴肴,精液原来是没有味道的,尝起来有点像生鸡蛋清......”
  “别说别说别说……”孟肴把两手叠在晏斯茶嘴巴上紧紧捂住,“你别说了!”
  晏斯茶浅灰色的眸子一直锁住孟肴,乘机细细碎碎地吻孟肴的手心,甚至伸出舌头捉弄,孟肴臊得赶紧甩开手,“你真是......”孟肴走到桌边扯了一堆纸想把晏斯茶擦脸,晏斯茶却拒绝了,“我要你帮我舔干净。”
  孟肴只好坐在他身上,捧起他的脸一点一点把残余的精液舔掉。他们做了大半宿,做完又去冲了澡,第二天晏斯茶醒来的时候孟肴还没起。晏斯茶没瞧见自己的鞋子,犄角旮旯都找了一圈,最后忍不住去摇孟肴,“肴肴,我鞋不见了。”
  孟肴揉揉惺忪的睡眼,“鞋不见了?”他打着哈欠走出门外,很快便乐呵呵地跑了回来,“奶奶居然给你洗了,还挂在架子上晒着没干呢!哈哈哈,这下好了,你没鞋穿了,只能当‘拖神’了......”
  晏斯茶的眸子沉了沉,话里却不表露出来,反而勾起唇角微笑,“那多麻烦,辛苦奶奶了。”
  所以他真的讨厌和人建立不必要的关系。总会遇见不可控的行为,总会出现多余的自作多情。
 
 
第6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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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我会一遍遍告诉自己,雨季过了,雨季将不再来。*
  >
  > *——三毛《雨季不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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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湾湾安静地坐在座位上剪指甲。她一到夏天手就会开始蜕皮,白色的薄膜,她会掐着一边撕下来一小块,然后放进嘴里嚼。她过去也喜欢撕嘴皮,小时候还喜欢啃手指,可是为了形象她都努力忍住改掉了。唯有撕手皮戒不掉,她只要瞧见手上有一点翘起来的干皮,就像长在命里的沉疴,非得一直撕到针扎似得疼,暴露出浅红的新肉又涌出血滴子,她才暂时罢休。
  大概是长期催吐导致电解质紊乱吧。蜕皮,长肉,又蜕皮。她明白这只是一个预警的信号,往后身体还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她现在大概三个月才会来一次月经,质变到量变,也许会变得不孕不育。可是她一点也不担心,事实上,她从未设想过未来的自己,好像那时候她已经不存在了。
  孟肴休学回家了。卢湾湾把拇指放到嘴边,吮掉那点不痛不痒的血粒。可是她又获得了什么好处呢?生活还是这样日复一日,只是她晚上会睡不着,只能依靠吃褪黑素片睡眠,吃了又会很早就醒,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地望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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