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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派师尊面前掉马后(GL百合)——枣骨

时间:2023-11-02 12:39:36  作者:枣骨
  洒满玫瑰糖粉的酥糕被整齐码放在垫着布巾的竹筐里,光是瞧着便让人满口生津。
  时璎先一步接走了酥糕,寒止偏头笑,“你怎么同莲瓷一样操心?我没那么娇贵,可以自己拿的。”
  “她比我做得更好吧。”
  时璎忽然说,她替寒止挡着拥上来的人群,一路护着她挤了出来。
  寒止瞧了眼两人牵在一处的手,“你跟她不一样的。”
  时璎不是吃醋,她反倒很小心,怕寒止习惯了莲瓷面面俱到的照顾,会觉得和自己在一起委屈。
  她真的会怕,照顾不好寒止。
  “你需要我做什么,一定要同我讲,莲瓷能做的,我也能做。”
  时璎语气很认真,“我总是太迟钝了,会让你受委屈。”
  她心疼寒止。
  寒止先点头后又摇头。
  “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是我不需要你迁就我,我要你做自己,时璎就是时璎,寒止就是寒止。”
  她的确渴望被爱,但她希望被爱的是寒止,是真正的自己,迎合讨好,卑微求爱,寒止做不到,她也不希望时璎如此。
  寒止能看得出时璎对自己的心疼,但她不愿时璎因此而委屈自身。
  更何况,她本不是脆弱之人。
  “好。”
  时璎应了,余光扫见了远远等着的莲瓷与叶棠,她下意识想抽手,寒止却抓紧了她。
  “我不在意。”
  话到这份上,时璎也不再多言,她手掌更大,将寒止的手扣进了掌中。
  瞧着手牵手走近的两人,叶棠笑得意味深长,但是待两人走到跟前,她面上也不见丝毫异色,只是招呼她们快尝尝江槐酥糕。
  莲瓷也表现得十分平静,她瞧了一眼,便转眸盯着酥糕去了。
  寒止能过得好,她就知足了。
  至于那个人是谁,是名门正派,还是魔教邪道,她都可以不在意,只要这人是真心实意地待寒止,就行。
  莲瓷心中自嘲。
  到底,自己也不是光明高尚之辈。
  这是莲瓷不曾言说的阴暗,她默默守着寒止,像是在守少主,又像是在守长姐。
  她就是能为寒止付出一切。
  “甜吗?”
  叶棠恨不得把莲瓷的嘴塞满,“好不好吃?”
  莲瓷收回思绪,含糊不清地说:“吃不下了……”
  适才那块沾的糖粉太多了,莲瓷被甜得牙疼。
  寒止倒是不觉得难受,刚出油锅的酥糕很烫,她小咬了一口,薄唇上敷了一层粉艳糖粉,叶棠恰在这时看向她,不禁微微一愣。
  光滑细腻的脖颈稍显孱弱,藏着些隐秘的诱惑,她生得白,肌肤好似温润的脂玉,可五官又带给人浓烈的惊艳,细瞧,还有几分冷调。
  这人怎么就生了这么一副皮囊呀……
  叶棠不禁感慨,突然两记眼刀同时插在她脊背上。
  一道是莲瓷的,一道是时璎的。
  寒止浑然不觉,仍乖乖吃着酥糕。
  叶棠轻咳一声,仰头去看天,恰好一滴雨砸在了她的脸上。
  “下雨了。”
  她咕哝道,又两滴砸在脸上,她才回过神来,“坏了!这下起雨来,只怕是瞧不见十里长街,花灯映天了!”
  雨也落在了莲瓷头顶,她下意识想帮寒止遮雨,时璎却先一步扯起了袖管。
  “趁雨还不大,先寻一处客栈歇歇脚吧,最怕这冬雨绵绵了。”
  叶棠提议说,时璎点头,快步引着寒止朝前走去。
  莲瓷被霍然拽到叶棠跟前,紧贴而上的人替她挡住了雨水。
  “多看看我。”
  “多笑笑。”
  小瓷,可以给别人撑伞,但自己别淋着雨了。
  ***
  屋里烧着炭火,叶棠朝虚掩着的窗外望去,雨下了一个时辰,虽不是狂风暴雨,但也下得无法摆灯,方才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长街,只剩一片浓郁的黑色。
  “太可惜了,江槐这边放灯,只到初三,下一次就是元夕了,我们等不了这么久了。”
  叶棠蹲在炭盆边,悻悻烤着火,莲瓷将脚边的马扎一踢,恰好停在叶棠臀边。
  “你不是都见过了吗?”
  莲瓷对花灯其实不感兴趣。
  “江槐有一种花灯,是竹编的,寻常不用时可以折成巴掌大揣在兜里,展开又能变成花鸟虫鱼,可稀奇了,你们没见过,太可惜了。”
  叶棠的失落全来自于好东西无法同旁人分享,尤其是同莲瓷。
  “寒小姐见过吗?”
  寒止摇摇头,叶棠又问靠在一旁的时璎。
  “时掌门见过吗?”
  时璎也摇头。
  叶棠摊开手看向莲瓷,似乎察觉莲瓷对花灯兴致不高,也没强摁着她再说。
  寒止却在此刻开口问:“真的有长街十里吗?”
  “比十里还长,从渡口到后市山腰,全是花灯,有鲤鱼跃龙门、有龙凤呈祥……”
  叶棠见寒止似乎有兴趣,拉过马扎坐下,开始细细描绘,时璎仿若察觉出什么,不动声色地出了门。
  莲瓷看了她一眼,没搁在心上。
  ***
  雨里夹着雪碴,时璎举着伞,从东头问到西头。
  时璎不知道,江槐人是忌讳卖灯的,他们编出来的花灯不为赚钱,只为祈福。
  被沾湿的衣料贴着大腿,时璎独自在冷风中走了好几里路,才又寻到一户亮着灯的人家。
  “老人家,您卖灯吗?”
  打开房门的是一位耄耋老人,她立在昏暗的灯火中摆摆手,“不卖,姑娘是外来的吧,江槐人不卖灯。”
  她也不急着闭门,只是静静瞧着衣裙上沾满雪水的人。
  “是这样的,我爱人想看花灯,可我们明日就要走了,我实在不愿见她抱憾离开。”
  老人沉默几瞬,在时璎热切的期待中淡淡一笑。
  “不能卖,但能赠。”
  她从房中拿出一盏花灯,“同心灯,寓意永结同心,除了它,我家中就只剩下几盏贺寿的灯了,给你不合适。”
  时璎接过灯,小心翼翼地折好揣进了兜里。
  她连连道谢,老人只是摆摆手,轻掩上了房门。
  时璎本想偷偷留下些许银钱作谢,又觉得冒犯,于是她将老人房门外滚落一地的木柴重新码好,盖上油布后,才离开。
  她匆匆朝客栈赶去,刚穿过逼仄的街巷,就顿觉后背一凉。
  作者有话说:
  感谢观阅~
 
 
第49章师娘
  雨水噼啪砸在油伞上,时璎在这压抑的夜色里刹住脚。
  提着弯刀的黑影眨眼就到了她跟前,时璎将伞朝天上一扔,长剑尚未出鞘,就已取人性命。
  她接住落下的伞,短短几瞬,滴雨不沾身。
  四周迅速陷入一片死寂,埋伏在周遭的人好似被震慑住了,纷纷屏息,试图藏匿起来。
  时璎无意与他们周旋,踏过脚边的尸体,径直朝客栈走去。
  “你就不想知道,是谁杀了你的师父吗?”
  这声音,时璎似曾相识,她闻言,微微蹙眉。
  “时璎,你替真凶背负了这么多年的骂名,就不恨吗?”
  被戳中心事的时璎回过身来,“你是什么人?”
  “我们见过,是你贵人多忘事。”
  “可你连面都不敢露,我又如何相信你的话?”时璎细细听着声音传来的方位,确认是在巷口的草垛后。
  “你能听得出来我在哪里,又迟迟不动手,就足以证明,你还是愿意同我多说两句的。”
  时璎扯了扯唇角,勾起一丝讽笑。
  “这骂名我都背了五年了,不愁再多个十年半载。”
  “是,可倘若我告诉你,杀害你师父的人就是你最敬爱的师娘呢?”
  时璎闻言,如遭重捶,心神皆乱。
  师娘?
  怎么会是师娘?
  凶手可以是任何人,但绝不能是她。
  就算是谣传,也不行。
  时璎幼时恐惧师娘的苛责与打骂,却又只有师娘肯偶尔施舍她一个怀抱。
  打无数巴掌,却只给一颗甜枣,时璎还是甘之如饴,因为师娘是她那时唯一的安乐乡,是被同辈凌|辱,被长老嫌弃后,唯一能收留她的去处。
  这份短暂的安稳几乎耗尽了时璎所有的心力,磨平了她所有的棱角。
  她无时无刻不在看师娘的脸色,日复一日地按照她的意愿练功,甚至是生活。
  只要师娘稍有不满,她唯一的安乐乡也就不复存在了。
  时璎被驯化得彻底,以至于她到现在都没发现,师娘已经不仅仅是她的师娘了,更像是可以随意左右她思想的主人。
  她的安乐乡怎么可能有瑕疵呢?
  师娘怎么可能杀人呢?
  与其说时璎是真的不相信,不如说,她是在说服自己不相信。
  可本性终究难移,不是三两句誓言就能改变的。
  时璎短短几瞬,就已经在内心深处,本能地生出了对她师娘的怀疑。
  “师娘视我们如己出,你少信口雌黄。”
  “视如己出?骗骗旁人就是了,别真把自己也骗了。”
  暗夜里传来几声嗤笑,开口之人非常笃定。
  “你师娘就是江槐人,这事儿你应该清楚,她现下就在城西南的旧宅里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挑拨离间,对你们来说没好处。”
  “不也没坏处嘛。”话音刚落,数十道暗影就齐齐朝四面八方散去,消失在黑夜里。
  时璎犹豫片刻,还是提步朝西南方走了过去。
  半晌,盘坐在房顶上的人显出身形,他不知在那几片碎瓦上坐了多久,十指都被冰封了起来。
  搁在一旁的二胡不沾水,也不沾雪,在死气沉沉的夜里幽幽散出蓝光。
  ***
  时璎久久未归,寒止放心不下,出了客栈去寻,莲瓷自是要紧随身侧的,叶棠也跟了出来。
  三人一路找,叶棠忽然说:“有血气。”
  莲瓷伸颈嗅了嗅,除了湿冷的霜雪味,她是半点血腥都没闻到。
  这人鼻子竟这般灵。
  莲瓷想着,恍然大悟,难怪那夜在藏宝楼,自己匿住了气息,却还是被发现了。
  那般清浅的梅香,都逃不过叶棠的鼻子,自己耳朵也比寻常人灵,却没听见任何打斗声,证明血气根源还很远。
  要受多重的伤,死多少人,血气才能溢散这么远啊……
  莲瓷愁上眉头,寒止脸色一沉。
  她偏头看着叶棠,想收敛锋芒已然收敛不住了,“你确定?”
  叶棠点头不语。
  这是她头一次看见寒止极具攻击性的一面。
  关于寒止的身份,她一直在不断地猜测。
  两人出身相仿,也许旁人瞧不出,但叶棠不会陌生。
  寒止擅长隐藏,又习惯了克制,总是显得贵而不矜,但叶棠还是偶尔能从她平静的眸子里看出淡漠与高傲,清傲也许只是她的性格,但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却不是金钱就能堆砌的。
  不是天家贵胄,也不是富商豪门,武林中名门正派有头有脸的人,她大都见过,或是听过名号。
  那就只剩下赤阴宗了。
  传言魔教教主有一个女儿,正是当今的少主。
  寒止已经等不及了,她真想用轻功,可若是这般做,自己的身份暴露不要紧,莲瓷的身份也就明了了啊。
  她隐约明白叶棠对莲瓷的心思,若是莲瓷能同珑炀镖局的大小姐在一处,那余生倒也能过得滋润。
  叶棠在这时突然开了口。
  “如若不提‘叶棠’二字,我就只是珑炀镖局的少当家,能同赤阴宗未来的主子攀扯上关系,我求之不得。”
  寒止没想到她会这般肯定而直接地说出来。
  这话听起来世故,也横竖不像是能从她嘴里讲出来的。
  但叶棠仍旧一如既往地坦荡,她撕开了自己的另一面,给寒止看,更是给莲瓷看。
  她没什么好遮掩的,她就是这样的人。
  过去二十余年,远戚近亲都在疯狂地争权逐利,她被当作下一代的当家人培养,耳濡目染,又怎会没有野心和城府。
  寒止的反应已经是答案了,叶棠朗朗一笑,“寒小姐先行一步吧,我腿脚不灵,就不拖累了。”
  她仍旧称呼寒止为“寒小姐”,而不是“寒少主”,是不想生疏,更不想将场面上的客套落到二人的交际中。
  叶棠知晓了寒止的身份,但不愿将她当作少主,更想做纯粹的朋友。
  她到底不是满心满眼都只有权势金钱的人。
  寒止心下了然,拍了拍莲瓷的肩膀,像是宽慰,又像是鼓励。
  “你看顾好叶小姐,我先走。”
  莲瓷神色复杂,转变来得太快,她一时反应不及。
  寒止又瞧了叶棠一眼,颇有些托付的意味。
  叶棠心绪复杂,但面上不表露,只简言让寒止多保重。
  莲瓷,她还要不起。
  寒止也不再遮遮掩掩,半提一口气,转眼就消失了。
  叶棠终于转眸看向莲瓷,她对上的是一双极其警惕的眸子。
  “小瓷,我……”
  再不见丝毫面对寒止时的坦然,反倒是小心极了。
  寒止的喜恶,她不在意,可莲瓷的喜恶,她无法忽略。
  但哪怕心有顾虑,叶棠也还是做了。
  她想让莲瓷做她的枕边人,那么她的阴暗和欲望,莲瓷总有一天会看见。
  莲瓷瞧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故意板着的脸一瞬就绷不住了。
  “从我知道你的身份起,我就很清楚你一定比寻常女子背负得更多,我丝毫不觉得意外或是厌恶,如你所见,我是魔教,我这个人也狭隘庸俗得紧,谁待我好,我便待谁好,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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