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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派师尊面前掉马后(GL百合)——枣骨

时间:2023-11-02 12:39:36  作者:枣骨
  不要靠近这么狼狈的我。
  不要……
  寒止没再动。
  “掌门门下,不应该有我这样的朽木,我从小就过得不好。”
  少时备受欺辱,时璎到底没有细说,但处境相似的寒止,一瞬就明白了。
  “师父临终前,把掌门之位硬塞给了我,而我那时,内力浅薄,又不通剑术,恰逢弃徒攻山,我真是快被逼死了……”
  时璎缓缓讲述着那段往事,寒止越听,心里越难受。
  “……还是有很多人不服我……刚坐稳掌门之位,又遇上武林大会,原先的三大门派提出九岳三十六派合一,选一人做盟主。”
  “那意味着江湖上从此就只会剩下一门一派,而我那时还未参透坤乾十三招的要义,内力也不够深厚,百年基业眼看就要砸在我手里,于是我服食了很多禁药……”
  时璎缓缓蜷起身子,显得恐慌又无助。
  寒止想抱抱她,却又顾忌着两人现在的身份,僵在窗边没乱动。
  “我没想过要做什么盟主,我从始至终,都只是想要完成师父的夙愿,守住折松派的根,其实不愿三十六派合一的人还有很多,只不过最后是我开了这个口。”
  时璎阖上眼,缓了片刻才睁开。
  “有人的算计落了空,就盯上了我,三大门派的长老一夜暴毙时,我正因服食过多禁药而重伤昏迷,待我醒来,流言已起,再后来,只要死了人,就一定是我时璎做的。”
  脏水淹没了她,让人看不见清白。
  “只要我还是当年那个任人欺辱的废物,只要折松派还是当年那个无声无名的小门派,就永远会被人践踏,永无翻身之日。”
  “我没有澄清过,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可以让他们忌惮,我越坏,就越没有人敢动折松派,至少短时间里,折松派能得机会喘息,能从接二连三的重创里走出来。”
  时璎自嘲般笑了两声,“寒止,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坏吧。”
  寒止早已是泪流满面。
  她接着说。
  “从坐上这个位置起,我就没有片刻觉得安心,我不停地练,一刻也不敢松懈,是怕护不住折松派,更是为了捡回我丢掉的脸面,权势地位,我得到了,但我不喜欢,掌门之位于我而言,只是个枷锁。”
  “师父养育之恩,我不能不报,可我恨啊,师父他牺牲了我,他为了师娘、师叔伯和师兄师姐,牺牲了我,他周全了所有人,除了我,我真的很恨。”
  时璎瞧着寒止,目光本能地柔和了些许。
  “所以,做掌门这些年,我明知门中有沉疴痼疾,可我没有行改革,我没法对门中人和颜悦色,相当多的人,刁难反对过我,我没有杀他们,甚至没有报复,就已经是我最大的忍耐了。”
  “江湖上的事情也一样,我这些年没有主动害过谁的性命,面对一些杀戮,我明明可以阻止,可一想到他们当年在武林大会上的嘴脸,我就选择了漠视。”
  “少时读书,温书堂的长老常常教导我们,要分得清是非对错,要刚直无私,更要维正武林,匡扶正道,可我没有做到。”
  时璎平静地数落着自己,寒止已经坐不住了。
  “我不是心怀天下,悲悯苍生的大义之人,我甚至连独善其身都没有做到,我对不起“清正”这二字门训,更担不起你的夸赞,那个‘尊’字,我受之有愧。”
  “我不可怜的,我做的一切,究竟多少是为了折松派,多少是为了弥补我自己那点自尊心,事到如今,我已经分不清楚了,我这样的掌门人是德不配位。”
  “此次重伤,有我疑心作祟的缘故,也算是我自找的,兴许我的性格,并非发几句誓,就能改变……”
  寒止霍然站起身,只听时璎哑声问:“你都知道了,还要靠近我吗?”
  “如果我说要呢。”
  “真正的坏种,必不会说出你方才这番话,倘若你真是良心尽泯的恶人,我想这江湖之上,早已血流成河了,这世间多是造化弄人,你无可奈何,我也只剩取舍。”
  寒止知道身份暴|露,就再也伪装不下去了,索性将心里话一并道出。
  “我没有资格去断言任何人的是非,他们这一路是如何走来的,我顶多是个看客,我更没有立场断言你的善恶,但独独对我寒止而言,你足够好了。”
  “时璎,你对我足够好了,我没有理由放弃你。”
  她不知道自己在流泪,只是觉得齿间苦涩。
  “凭什么你说分开,我就要听话啊,凭什么?”
  “我……”
  时璎被她问住了。
  爱意是藏不住的。
  “寒止,我不是值得托付的人,我这个人太多疑了,同我在一起,你会吃苦的,我若是你,就该跑得远远的。”
  “你发自内心地想要伤害我吗?”
  时璎脱口而出,“不。”
  寒止又问:“所以我为什么要跑?”
  “你……”
  时璎被她噎住了。
  寒止寸步不让,湿红的双眼盈着泪光,任谁瞧了都觉得可怜。
  “时璎,我知你所想,你担心会连累我,会伤害我,所以才想要分开。”
  时璎彻底没话说了。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同你在一起,才是我最想要的,你今日赶我走,才是害我,才是杀我啊。”
  寒止把话说透了。
  她卷起袖管,露出了手臂外侧的刀伤,狰狞的疤痕还未完全消散。
  时璎看着她的手臂,反应不及。
  她甚至不知道,寒止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我是魔教啊,我命里就没有‘安稳’这两个字,想杀我的人,太多了,就算不和你在一起,我就能长命百岁吗?如果不能和你在一起,我要长命百岁,又有什么用?”
  寒止走近了一步。
  时璎心跳愈急,又期待又挣扎。
  “你的过去影响了你的性格,我的过去也一样,但只要你愿意相信我,我就可以等,等你真正接纳我,等你完全放下疑心。”
  寒止走到了床边。
  “时璎,你可能会带给我的危险,不值一提,我这条命,比你的更烂,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时璎也没有再抗拒后退。
  “我起先以为你是介意我的身份,但现下看来并不是,那还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
  寒止不再掩饰自己对时璎的欲|望。
  她想得到她,甚至是霸占她,没有人能阻止。
  “时璎,我对你不是一时兴起。”
  寒止蹲下身,抓过时璎浸出汗的手,“我们不要分开,好不好?”
  四目相对,寒止目光中的珍重满得要溢出来,她的爱意催促着时璎答应。
  再无法拒绝了。
  时璎攥紧了她的手。
  “或者,换句话问。”寒止知道自己身上血气未散,她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如果我现在装得乖顺,还来得及吗?你还会要我吗?”
  “会,不装也会。”时璎刚想笑,更汹涌的眼泪先一步淌下来,“我喜欢的是你,你什么模样,都好。”
  时璎又问:“你当真想好了?”
  寒止重重点了点头。
  时璎死死抓着她的手,“我们不分开,再也不分开了。”
  寒止突然吻住了她的手背。
  “嗯?”
  “谢谢。”
  谢谢你爱我。
  两人靠在床边,各自平复着情绪,半晌,寒止咕哝道:“我以为要失去你了。”
  “我其实也舍不得。”时璎说完,突然就红了脸。
  寒止感动之余,坏意地明知故问:“我听见了哦,掌门是在害羞吗?”
  时璎刚想狡辩,腰侧就疼痛不已。
  她一瞬苍白的脸让寒止立刻严肃起来。
  “伤口疼得厉害?”
  “没事。”
  “没事。”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寒止就知道时璎会这么说,一边学她,一边将被子掀开了个角。
  “你别……”
  时璎声若蚊蝇,拒绝的话在舌间滚了一圈,又被她自己咽下去了。
  这几日昏迷,只怕寒止就没有离开过。
  擦洗、换药,她该是什么都见过了。
  时璎微不可察地抿了抿唇,轻轻攥紧了身下的褥子。
  脸怎么又烫了……
  专心检查创处的寒止一抬头就看见了时璎脸上不寻常的绯红。
  素来冷漠的脸上竟也会生出这般红晕来。
  薄淡,却很纯情。
  时璎就是在害羞,她只会对自己这样……
  寒止想着,扫了眼她抓捏褥子的手,修长的指节曲起一弯弧。
  太隐忍了。
  寒止眸底涌起旎色。
  这双手就应该被束起来,在虚空中发颤,就应该抓着自己的肩膀,让暧|昧在皮肉上留下痕迹,红紫或是淤青,就应该——
  更深入。
  探究到底。
  寒止及时止住了绯色的、疯狂的欲念。
  伤口没有裂开,她松了口气,转而撑在时璎身上。
  寒止简单地靠近就足以蛊惑时璎。
  她瞄了眼寒止的唇,喉间涩得要命。
  想要。
  两人间的气氛烧起来。
  又燥又黏。
  寒止双眸藏笑,又低下了些,“时璎……”
  时璎的心跳很剧烈,她自己都听见了。
  “嗯。”
  这种时候,还能做什么?
  不用寒止说,她也明白。
  时璎看着靠近的人,虚虚合上了眼。
  只是寒止温软的唇哪儿也没碰,掠过她的下颌,又擦过她的面颊。
  几厘之差,撩得人心痒。
  “该喝药了,闭眼做什么?”
  寒止得意,正欲离开,瓷白的后颈忽然被一把捏住,紧贴而上的人将她牢牢锁在掌心里。
  惩罚不需要留情。
  半晌,时璎松开虚软下来的人,“你总说我讨厌,你又何尝不是?”
  她佯装恼羞,心里却愉悦极了。
  寒止唇上水光潋滟,她用刚败白的舌,舔掉了嘴角的残液,软声说:“咬疼了。”
  时璎头皮瞬间发麻。
  真想把她……
  寒止也没有太放肆,单手端来汤药,“先把药喝了。”
  “我能……看看你的左手吗?”
  作者有话说:
  寒止:时璎真想把我怎样?【单纯】【歪头】
  ——
  感谢观阅~
  ——
 
 
第53章左手
  “我能……看看你的左手吗?”
  寒止没有动。
  时璎以为她在抗拒,转了话锋,故作轻松道:“我先喝药吧。”
  她接过瓷碗,将涩口的药一饮而尽,没给寒止任何喂药的机会。
  “一只手,也确实没法给你喂药。”
  时璎从没喝过这么苦的药,她搁下碗,“以后我照顾你,不用你受累。”
  寒止淡淡一笑,没有拂时璎的好意。
  但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
  寒止将左手伸到了时璎跟前,“废了。”
  冰凉的手细瘦苍白,时璎轻轻抓着,小心检查着被薄薄一层皮肉包裹的骨节。
  “有感觉吗?”
  寒止摇头不语。
  时璎眉心渐渐拧起来,她摸过五指,又捏了捏寒止的掌心,再往下到了腕骨。
  寒止仍旧没有感觉。
  这不是个好征兆。
  想治这手,恐怕同起死回生一样困难。
  尽管时璎没有明说,但寒止也隐约体会到了。
  她抚摸着时璎的长发,五指插进了她的发间,“治不好,便治不好吧。”
  “别胡说。”时璎心疼地看着她,“我来想法子,一定还会有办法的。”
  寒止被她瞧得心都软了,不禁捏了捏她的耳朵,“好。”
  “你方才说,在书上瞧见折松派有治手的秘术,是哪本书?”
  “你不知道?”寒止如梦初醒,先前的猜疑再次涌上心头。
  难道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闻所未闻,折松派的药术大都是治疗外伤的,部分疗理内伤的法子也算不得稀奇。”
  时璎说完这话,才发觉寒止脸色微沉,她宽慰道:“许是我学艺不精,造诣不够,待我们回了折松派,我去请教师娘,让她帮你瞧瞧。”
  寒止隐去冷厉,“好。”
  “当真是我大意了,这么久,也不曾发觉你的手……”
  时璎说着,声音戛然而止。
  她没发觉,是因为寒止素日里举止如常人,即便常是单手在动,也未让她觉得变扭突兀。
  要吃多少苦,才能这般熟练啊……
  时璎要内敛些,也不会讲漂亮话,她只是张开手掌,牢牢裹着寒止的左手。
  “会好的。”她又絮絮叨叨起来,翻来覆去地说。
  寒止静静听着,目光越发温柔。
  “会好的,就算治不好了,你也不要怕,起居住行,我多找些靠谱的人来,你尽管挑,莲瓷想要留下也好,你若是觉得不够妥帖,还有我……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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