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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派师尊面前掉马后(GL百合)——枣骨

时间:2023-11-02 12:39:36  作者:枣骨
  莲瓷一贯不在意所谓的名声,她只凭心行事,绝不自困在正邪里。
  但此时此刻,她突然就有些许在意了。
  兴许叶棠会更喜欢名门正派……
  “好。”
  叶棠纵有千言万语想讲,现下也不是最好的时机,她挽过莲瓷的胳膊,又补充了一句。
  “我不在意你的身份。”
  长发扫过脖颈,莲瓷轻轻瑟缩了一下,“嗯。”
  ***
  尘灰从牌匾上掉落,簌簌砸了一地。
  时璎踏进宅院里,她越朝里走,越觉得压抑。
  这座气势恢宏的府邸一眼望不到尽头,时璎无法想象鼎盛时,这里的生活究竟有多奢靡,更无法想象,在深院高墙里长大的师娘如何会去折松派。
  师娘年轻时的画像,时璎曾在师父房中瞧见过,画布上的师娘策马飞驰,粲笑迷人,像极了在边陲草场长大的女子,无拘无束,天真烂漫。
  只是画中那般爽朗的笑,时璎自打记事起,就从未真正在师娘脸上见过。
  她的记忆里只剩下师娘的鞭策与打骂。
  时璎想到此,眼角流露出些许不适,她攥紧了手中的剑,继续朝府院深处走去。
  天井处遍生杂草,鬼气森森。
  突然,时璎瞧见了一道极为熟悉的背影。
  “师娘?!”
  作者有话说:
  感谢观阅~
 
 
第50章刺杀
  “师娘?”
  时璎错愕不已。
  待她回过神来,猛然抬头,已躲闪不及。
  盖头而下的网将她死死罩住,网绳上嵌满了锋利的刺刃,她稍稍一动,就被剌出了数道血口。
  伤处麻痒不止,却不疼痛,时璎暗叫不好。
  是麻筋散,中毒之人没法运转内劲,与废人几乎没有两样。
  时璎再朝前看,师娘已经消失了,那根本不是真人,只是障眼法。
  “时璎,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数不清的薄刃从堂中暗处飞出,时璎在冷光逼近脖颈前一刻,挣脱了罩网。
  可侧腰未能幸免。
  她扑到堂中花坛后,衣料眨眼就被血浸透了。
  时璎摸了一掌心的血,却察觉不到丝毫疼痛。
  麻筋散起效极快,她握剑的手开始不停地发颤。
  冲到跟前的杀手招招都直逼命门,时璎没了内劲,饶是坤乾十三招使得出神入化,也是空有架子,支撑不了多久。
  更何况,她的动作越来越迟缓了。
  “呃——”
  脊背挨了一脚,时璎踉跄几步,横挑而上的刀只差几厘就能擦破她的脸颊。
  “上铁爪!”
  时璎眼前殷红一片,腥血几乎染红了她半张脸。
  她弓撑着身子,喘息愈发沉重。
  快没有力气了。
  从四面八方甩出的铁爪犹如一张巨大的密网,让时璎逃无可逃。
  剑锋与爪钩悍然相撞,瞬间擦出火花,时璎刚想腾空,双脚就被铁爪死死钳住,她恍惚间好像听到了皮肉被撕开的声音。
  操控铁爪的人猛然一扯,时璎失去平衡重重扑砸在地。
  她被拖拽,被撕扯,最终像一滩烂肉般被扔到了天井下。
  几滴冷雨砸在她的脸上,黑沉沉的天不见星月。
  时璎唇齿间弥漫起血腥味。
  受内伤了。
  她挣扎着要起身,肩膀却被一只脚死死踩住。
  来人捡起她的剑,取下自己的蒙面,讪笑道:“都说你多疑,看来果真如此,你师娘待你这般好,你却还是因为我们三言两语的挑拨就怀疑她,时璎,你有今日是活该。”
  “是你……”时璎呛出一口血。
  “对!你好好看清楚,我们是谁!”
  她偏过头,几乎同一具被扭断脖颈的尸体紧贴在一起。
  嫌恶明晃晃地挂在眉眼间,踩着她的人脚上力道又重了些,毫不留情地碾着她肩上的伤。
  “怎么?我们清圆岛就让你这么恶心,是吗!?”
  时璎缓缓转过眼,血迹未净的唇角勾起了一弯弧。
  赤|裸|裸的嘲讽。
  “时璎!”
  居高临下的人气极反笑,指着时璎不停地发泄。
  “五年前你不是很厉害吗?在武林大会上,风光无限啊,堂堂时大掌门怎么现下被我踩在脚下呢?”
  “折松派没了你,还能风光多久?选好下一任掌门了吗?”
  “哎哟,倒是我忘了,你这些年殚精竭虑,二十六了还没嫁出去呢,没种啊!折松派是不是要绝代了?”
  时璎面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他不甘心,想了想又说:“你那个徒弟呢?师父都要死了,她不来送送?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时璎微不可察地敛眸,“要杀便杀,少废话。”
  嘲讽之人像是尝到了甜头,不依不饶,“怎么?受不了了?你当年将我师兄打下擂台,让我们清圆岛就此蒙羞,你就该想过有今天!”
  时璎嗤了一声,“他死了吗?”
  她的挑衅气得眼前人险些原地跳起来,他怒目圆睁,吼道:“激我没用!想死得痛快,我不会成全你!”
  “好啊。”时璎淡淡接了一句。
  踩着她的人却险些没站稳。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一时面上挂不住,想也没想就俯下身,欲要去揪时璎的领子,电光火石间,他的腕骨被时璎一把捏住。
  “你师兄的手好像也废了。”
  骨裂的声音在漆黑湿冷的夜里,听起来格外瘆人,惨嚎惊得清圆岛众人纷纷僵在原地。
  时璎太强了,他们曾经都有目共睹。
  “你……这……怎么可能……”
  时璎血淋淋的手蹭过眼前人的喉骨,“杀我,你也配?”
  她没杀手里的人,反倒是将其扔出几步远。
  是虚张声势。
  药效压根没有过去,但时璎方才挨了一掌,那人往她体内打了一股真气。
  她如今冒险转运这股真气,只为拖延时间。
  可清圆岛这群人比她所料想的更加疯狂。
  “杀了她!杀了她!否则放虎归山!我们也活不了了!”
  发疯般冲到跟前的人比适才下手更狠,时璎抓住自己的剑,翻滚到了后院。
  她如今只能躲,躲到药效过去……
  密密匝匝的脚步再一次围拢,时璎颠了颠手中的剑,猝然想到了寒止。
  还想和她多待上些时日呢……
  不想死。
  “时璎!滚出来受死!你躲什么?像缩头乌龟一样!”
  时璎不停地退,断了一只手的人抓着钢斧不停地劈砍。
  朽脆的房木被砍倒一片,灰尘蔽眼。
  时璎退到最里,已无路可去,她撕下一节衣裙,勒住了仍在汩汩涌血的创口,然后匆忙地检查着全身,中了麻筋散,最怕有伤而不自知。
  “时璎,你压根就不是多疑!你是自私冷漠!薄情寡性!除了你自己,你谁也不相信!”
  他莫名干笑两声。
  “你今日怀疑你的师娘,来日是不是连你自己的枕边人都要怀疑啊……”
  他一边乱砍,一边出言羞辱。
  时璎本该恼的,却在这一刻觉得心虚。
  “你不是最擅长权衡利弊吗?那你想要的,如今可都得到了吗?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到头来……到头来你一定不得善终!滚出来受死!”
  时璎心头一颤。
  她想要什么?
  想要突破内力大关。
  还想……还想要寒止。
  想要寒止的欲望远胜过突破内力大关的,时璎终于在这一刻笃定了想法。
  她绝不会将小箜篌用在寒止身上了。
  寒止……
  时璎心神全飞走了,钢斧已然劈到了脸前,她本能地横剑一挡,却又无力相抵。
  长剑当即被劈摔在地。
  “你跑啊!”
  寒光就要迎头而下,瞬息间,一道横空砸下的内劲劈在时璎跟前,清圆岛众人被尽数震摔在地,时璎也因稳不住体内那道陌生的真气而被反噬。
  她两腿一软,摔倒在地。
  二胡声从房顶上传来,周遭都是清圆岛众人的嘶吼,他们纷纷捂住双耳,却抵抗不了乐音半分,只能如失了心智般一下一下地朝地上撞去。
  他们要么撞得头破血流,要么将脸抠得血肉模糊。
  一曲毕,时璎周围彻底安静下来,她费力地拖起身子,想朝外走,又再次失力。
  时璎在摔下前一刻用手护在了胸口前。
  她要护住揣在兜里的花灯。
  寒止还没瞧见呢……
  时璎双耳嗡鸣,眼前发黑,她不知道拉二胡的人是谁,也没法判断这人还在不在。
  她蜷起伤痕累累的身子,阖眼后,脑海中闪过的全是寒止的一颦一笑。
  寒止,我想陪你更久一些。
  如果……如果能活下去,非要二选一的话,我……我不要突破内力大关了,我要你。
  ***
  寒止熟通音律,二胡声一起,她便知拉曲之人内力不浅。
  曲声就消失在眼前的府邸,她匆匆扫了眼裂开的牌匾,来不及多想,就冲了进去。
  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寒止一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时璎。”
  她唤着时璎的名字,久久无人回应。
  “时璎!”
  寒止踩到了一截手臂,她顿时停住脚,抬眼望去,遍地都是死尸和血肉,门框窗棂上皆是刀砍剑劈后的打斗痕迹。
  冬日寒冷,天井处却弥漫着一层白雾。
  是人血未凉。
  寒止在一片狼藉中打转,半晌都没找到时璎。
  忽然,她一转眼,就瞧见远处半坍塌的院房后有一团玄色身影。
  是时璎!
  她受伤了……
  残碎的白色布片就像是一地纸钱。
  寒止刹那间苍白了脸,她脚下踩的不是地,而是棉花,荼白色的衣裳被血水渗湿,她顾不得尘灰污秽,眼里只有时璎。
  被石坎连绊了两下,她也不管行止礼节,径直爬到了时璎跟前。
  雨夹着雪越落越急,时璎伤得太重,寒止一时不敢碰她。
  她颤着声音:“时璎……”
  时璎没有动,也没有应声,只是静静地躺着。
  就像是死了。
  寒止觉得有什么东西正在崩塌,好像是她的理智,又好像是她求生的欲望。
  她跪在时璎面前,难以置信地探出了手。
  “寒……”
  落在脖颈上的凉意很熟悉,时璎恍恍睁开眼,觉得自己是回光返照了。
  她想再唤唤寒止,但喉间紧涩,唇瓣翕动了好几下,才道:“寒止。”
  指腹下微弱的颤动拉住了即将失控的寒止,她还没回应时璎,就红了眼。
  “我……我在。”
  “寒止……”
  “我在。”
  时璎什么都不说,只是不停地呼唤寒止,她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微弱。
  不知哪一次就是绝音。
  “寒止……”
  “我在、我在。”寒止将时璎抱进怀里,眼泪夺眶而出。
  怎么会伤成这样啊……
  几滴滚烫的眼泪砸落在脸颊上,时璎本该体会不到的,但她却被烫得浑身一抖。
  “别哭。”
  时璎喉间呛出微弱的喘息,还没说完,血就一股接一股地涌了出来。
  寒止强忍心疼,检查着时璎的身子。
  外伤不致命,但很深。
  她想赶快把时璎带回客栈疗伤,岂料这人竟颤着手从胸兜里掏出了一盏竹折的花灯。
  “灯……你看……我找到……给你找到了……”
  寒止如遭雷劈。
  时璎出门,原来是为了给自己找灯?
  随后赶来的莲瓷和叶棠,见到时璎手中的花灯,皆是一怔。
  时璎摸出来的花灯上全是她自己的血。
  寒止刚想接,一旁突然窜出一道黑影。
  是尚未断气的清圆岛弟子。
  他抓着匕首朝时璎扑去,“去死!”
  莲瓷就要出刀,寒止却先一步掐住了来人的脖颈,她脸色阴郁,眸光却是平静至极。
  莲瓷很清楚,这是少主震怒的前兆。
  叶棠不动声色地别开了脸,再转回来时,寒止有两根手指正淅淅沥沥地淌着血。
  而不远处还有一颗正在滚动的脑袋。
  寒止这才接过时璎四处寻的灯,俯首吻了吻她的唇。
  “我很喜欢,我们先疗伤。”
  她再没有任何掩饰,打横将时璎从地上捞了起来,“很快就没事了。”
  时璎,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寒止胸口起伏得厉害,她压低声音,尽可能柔和地说:“放心睡吧,醒了就好了。”
  凉凉的香气让时璎觉得安心,她听寒止的话,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
  她很快觉察出有一股气劲撞开了自己的穴脉,一路冲到了伤处。
  在心口盘旋的浊气压根不敌寒冽至极的真气,只是稍稍一击,就被震得四散,随着她一口淤血全溢了出来。
  寒止的真气没有全部退出,反而停在时璎心脉间,意作保护,镇住了属于她自己的纯烈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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