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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派师尊面前掉马后(GL百合)——枣骨

时间:2023-11-02 12:39:36  作者:枣骨
  寒止转过身,微颔首,“我也刚到。”
  她站在阴影里。
  花茗看不清她的脸,但光是瞧身段,她就隐约觉得,这人比起一年前,又瘦了。
  而且,瘦了很多。
  “是莲瓷出什么事了吗?”花茗很懂分寸,她没有靠近寒止,只是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既显得不疏远,也显得不冒昧。
  她和寒止本就只是因为莲瓷,才会有交集。
  “莲瓷很好,你们的本门刀法,我瞧她已经参悟得有八|九成了,她前些日子睡着了,还念着你这个师姐。”
  花茗先是欣慰一笑,而后又显得有些伤感。
  “这些年,我这个做师姐的,不能照拂她,倒是多麻烦了你。”
  寒止没有心力再说客套话了。
  “我需要回赤阴宗做一些事情,我不能再带着莲瓷一起了,年纪尚轻时,我还护不住她太多,时常觉得亏欠了她,如今,不能再让她跟着我,以身犯险了。”
  花茗没有多嘴问个究竟,她只道:“我只怕她不愿跟我走。”
  寒止听到这话,心口一酸。
  或许,这世上也只有莲瓷是真心实意地想要陪着自己吧。
  把莲瓷安顿好,临了了,她才能放心。
  “我让她来送些东西,此刻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实在不成,迷晕了带走也行,你拿着这封信,她若是醒了定要闹,你就把这个拿给她看。”
  花茗上前几步去接信笺,寒止刚好从阴影下探出了脸。
  还是那样浓烈的惊艳。
  “不论将来发生什么,就算是我死了,一年内也不要放莲瓷离开,如今江湖上不太平,我委实不放心。”
  花茗只是点头,她的视线掠过寒止的眉眼,注意到了些许浅淡的红晕。
  究竟是泪过留痕,还是美人面娇,她辨不出来。
  只觉得寒止这副模样,真是世间难得,她一个女人瞧了,都觉得……
  头皮猛然一跳,花茗意识到自己失礼,默然别开眼眸。
  寒止还是自顾自地交代,“淮南金库只有莲瓷一个人能打开,旁人若是去了,只有死路一条,你也莫要怪我做事太绝。”
  花茗不介意,只道“好。”
  毕竟眼前这人对莲瓷真真是极好的。
  “我还在阴山下置了个宅子,前有两百亩良田,后有果林,过山还有跑马的草场,这些都是留给她的,至于伺候的人,我暂时只挑了三十个信得过的心腹,一并安置在阴山。”
  花茗除了应好,也不知该接什么话。
  “还有,她许是有心上人了,但这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她年纪尚轻,本不该耽溺于情爱,荒废了年岁,但是……”
  寒止顿了顿,“你替我转达吧,让她不要委屈自己就好。”
  花茗心头一沉,寒止也不过二十三啊。
  “我看不到她成亲了,届时你替我祝她吧。”
  寒止想到了莲瓷一身喜服的模样,想笑,却觉得脸颊麻木,她终究没笑出声,只是微微勾了勾唇角。
  “这是何意?”
  花茗觉得,寒止这是在交代身后事。
  寒止只是摇头,并不回答。
  她仰头瞧了眼黑沉沉的天,万里无云,不见星月。
  “莲瓷对师门也还是有感情的,否则不会时时将横雾山令掏出来瞧,她如今长大了,当年发生的事情,你也可以告诉她了,免得她耿耿于怀,总觉得自己是师门弃徒。”
  寒止说到此,欲言又止。
  “还有……”
  花茗释然一笑,截口说:“你都替她周全至此了,我这个做师姐的,只有惭愧,掌门之位,师祖临终前就点名要留给莲瓷,当年为了保全她,将她逐出师门是无奈之举,我会补偿她的。”
  她一字一句地说:“该是莲瓷的位置,就一定是她的,我和门中其他人,绝无二心,就算有人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也有我替莲瓷周全,你大可放心。”
  “有劳。”
  寒止先是点头,而后又说:“但倘若莲瓷不愿做掌门,就成全她吧,她这二十年也吃了不少苦,我只盼她能平安顺遂。”
  “那你自己呢?”花茗冷不丁地问:“你就不盼自己平安顺遂吗?”
  平安?
  生来就是魔教中人,被自己的亲爹刁难,被枕边人算计,哪里又有平安可言呢?
  顺遂?
  她这短短二十三年,有五年盼着能有娘亲,有十八年盼着能治好残手,有无数个瞬间盼着能和时璎白头偕老。
  可是娘亲不能死而复生,试遍了天下奇方,她也还是个残废。
  时璎……
  她连时璎爱她什么,有多爱她都不敢确定了。
  夜色茫茫,寒止眼神悲凉,但语气仍旧平淡,“不必了。”
  花茗最后只道:“你如果需要帮助,人手或是钱财,我们愿鼎力相助。”
  寒止冲她再颔首,“心意领了,但我只是去了结一些前尘往事。”
  花茗见她离开,心中不安。
  白影隐入夜色,又像是早已碰碎在了这山河间。
  ***
  莲瓷哼着小调,一路朝寒止给的目的地赶,穿过竹林,她只见马车上走下来一道似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小瓷,好久不见。”
  花茗的笑容还是同莲瓷记忆里无差。
  “师……”莲瓷霍然想起自己已经被逐出师门了,她咽下曾经亲密的称呼,杵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寒止没走远,她跟了莲瓷一路,去而复返,如今正藏在枝杈上。
  她将莲瓷的无措和小心尽收眼底,不自觉软了心。
  “不想认我这个师姐了?”花茗还是笑着。
  莲瓷见花茗靠近,下意识朝后退了半步,“我就是来送个东西,若是没别的事情,我就走了。”
  她转身就要跑。
  花茗喊住她,“小师妹!”
  “小师妹,我很想你。”
  莲瓷心头狠狠一跳,她猛然回头,“当年把我丢出门时,不是弃如敝屣吗?如今算什么?你当我是呼来唤去的狗吗?我就算是狗,也有主人了!”
  她言辞虽激烈,但却一瞬就红了眼眶。
  寒止呼吸微重,默然攥紧了手。
  “小师妹。”
  花茗突然就跪下了,“师父和师祖去了,这些年你也受委屈了,我替他们,也替自己向你道歉。”
  “我不用你跪!你马上走!我不想看到你!”莲瓷背过身。
  她如何受得起师姐这一跪啊。
  “跟我回去吧。”
  花茗又向前膝行了两步,一张方帕悄然滑到了她的掌中。
  “回去?”莲瓷很激动,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花茗的小动作,赌气般说道:“你还不知道吧,我早就入了魔教!师门容得下我这种败类?”
  花茗苦笑。
  心道当年还是她自己亲手将莲瓷送到寒止身边的。
  那是唯一能让她活命的法子。
  但花茗没有多言,她由着莲瓷发泄,半晌,待莲瓷稍平静下来,她才惊呼一声。
  “啊——”
  “怎么了?!”
  莲瓷丝毫没有设防,她冲到花茗身前,“伤到哪——唔!”
  话被方巾全堵回嘴里,莲瓷瞪大了眸子,来不及挣扎就晕死过去。
  花茗将人抱起来,咕哝道:“回家了。”
  寒止见马车渐行渐远,无声地同莲瓷告别。
  “再见了。”
  别怪我残忍。
  也不要见我最后一面。
  直到车影完全消失,她才飞身朝赤阴宗赶去。
  ***
  时璎因为弃徒闹事,在山下耽搁了一天一夜。
  “幸好掌门在,不然这弃徒难缠,弟子们可实在难做。”
  恭维的话,时璎早就听腻了,她淡淡道:“无事就好,你们也辛苦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时璎一赶回掌门院里,就四处寻找寒止。
  这人究竟是不是杀害师兄师姐的凶手,总要一问究竟。
  时璎答应她,不再试探,就打算摊开了谈。
  可掌门院里都找遍了,也不见寒止,莲瓷也不在。
  时璎忽然觉得心慌,她走到院门外,匿在暗处的人显出身形。
  “寒止呢?”时璎脸色已然沉冷下去。
  “回掌门的话,我等没有瞧见寒小姐。”
  “莲瓷呢?”
  “她昨夜就出去了,瞧着像是去送东西的。”
  时璎还想问什么,又霍然觉得多余,寒止的身手,又岂是这些人能看得住,拦得住的。
  远天乌云滚滚,时璎沉默地站在山顶崖边,惊雷在苍穹中连连炸响,似要将天炸出一道口子。
  今年的雨水和春雷,都来得太早了。
  时璎愈发觉得不安,她想见寒止。
  就在此时此刻!
  擂鼓般的心跳恐怕只有抱着寒止才能平复。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身段,她的气息……
  时璎宛如有瘾发作,烦躁地攥紧了拳。
  寒止,你在哪里?
  作者有话说:
  感谢观阅~今晚22:00,还有一更^^
  ——
 
 
第80章无愧
  摘月峰山脚。
  人皮灯笼里残烛半熄,冷白电光将九天撕出了无数道裂口,闷在黑云里的雨落不下来,树林间猝然弥漫起了一层诡异的冷雾。
  “那是什么?”
  看守山门的是一胖一瘦两个人,瘦子指着冷雾里那一道影子,“好像是个人。”
  “什么时辰了,哪儿有人敢来摘月峰,你是昨儿喝高了吧。”
  胖子眼都没抬,他细细擦拭着手中的玉哨,宝贝似地捧在手里。
  “是个女人。”
  瘦子还是死死盯着前方,果然,翻涌的冷雾里走出来一个身量欣长的女人。
  胖子顺势看过去,当即吓得站了起来,“什么人!”
  山风过面,寒止撩起眼皮,扫了眼山门牌匾,本该刻着“赤阴宗”三个字的,不知何时又换成了“摘月峰”。
  冷风吹动袖口,寒止素白的腕骨若隐若现,她从冷雾间走来,周身寒气不散渐浓。
  “来人报上姓名!否则休怪我等无礼!”
  胖子又吼了一声。
  “寒止。”
  寒止很平静地说了自己的名字,看守台后却炸开了锅。
  “她姓寒!老天爷!你敢得罪少主?还不把人放进来!”
  “什么‘寒’,万一是‘韩’呢?”
  瘦子按住眼前快跳起来的人,大声问道:“可有腰牌!”
  无人应她。
  瘦子转过头去看,夜色空荡荡的,一个大活人眨眼就消失了。
  “操!见鬼了吧。”
  胖子连忙闭上眼,“我也没干什么坏事啊,不得已进了赤阴宗也就是在这儿看大门,左右不过是前几天偷吃了八个黄窝头,要索命也别索我的命啊……”
  他一个人絮絮叨叨了半晌,再睁眼时只见瘦子已经跪下了。
  “你做什……”
  话还没说完,他就撞进了寒止遍生冷意的眸子里。
  “啊啊啊!”胖子一边尖叫,一边跪到了地上,“属、属下参、参、参见少主。”
  寒止居高临下,“抬头。”
  “是、是……”
  胖子堪堪抬起头,眼神躲闪,他压根不敢盯着寒止瞧。
  “单凭一个名字,你就知道我是少主?”
  瘦子偷偷瞄了寒止一眼,他一时不知该感叹少主容貌惊艳,还是教主画技出神。
  果真像是美人出画。
  他和胖子偷偷见过寒止的画像。
  许久以前,某天夜里,几个浑身是血的教徒昏死在山脚下,他们上前查看时,从一人身上摸出了寒止的画像以及刺杀令,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三个字。
  杀少主。
  “传闻少主美、美胜天仙!”胖子慌乱中想了个词。
  身前人的圆融并不让人讨厌,他想求宽恕的小心思,寒止权当不知道。
  她面无表情,“谁传的?我从前可都带着面具呢。”
  胖子不敢撒谎,“我们见过您的画像。”
  寒止旋即问:“怎么看到的?”
  胖子一五一十交代了。
  魔教中知晓寒止长相的人本就不多,莲瓷不会,几个心腹不敢,那就只剩下寒无恤了,画像应该都是出自他的手。
  寒无恤不允许有人碰到他心爱之人的画像,堆放画卷的地方看守众多,想要偷到一张画像,很难。
  寒止的画像也放在里面。
  可还是有人得到了。
  怎么得到的?
  寒止心里有了答案,她遥遥望着上山的石阶,指尖爬满了白霜,“我现在能进去了吗?”
  瘦子想拦,胖子却一把摁住了他,而后将通风报信的玉哨扔远了。
  “属下等绝不会多嘴。”
  寒止看了他一眼,转瞬就没了影子。
  “就这么放她上去了!教主怪罪下来,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瘦子推了胖子一把。
  “你是直还是傻啊!少主你就得罪得起?你没听说吗?如今赤阴宗有八个堂的堂主都撤成了少主的人。更何况,她这一路上山,除去咱们,还有十道关卡,咱们不拦,有的是人拦,就算她杀到教主跟前去了,那今夜看守的人都该死,法不责众,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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