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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派师尊面前掉马后(GL百合)——枣骨

时间:2023-11-02 12:39:36  作者:枣骨
  时璎转过头,蹭了蹭寒止的手,闷声道:“我会听话的。”
  寒止微微一笑,轻声讲起了在分别的这些年岁里都发生了什么。
  时璎试探着往她身前挪。
  “仔细伤口。”寒止将人揽进了臂弯里,“压疼了要说,不许捱着。”
  时璎“嗯”了一声,浑身都散发着难以掩饰的愉悦。
  她静静听着寒止的声音,很快就平静下来,倦意来袭,在睡死前,她抓紧了寒止的衣角。
  直到怀中人呼吸足够平稳,寒止才噤声,她借着微光,细细打量着时璎的眉眼。
  心爱之人,总是怎么瞧都瞧不够。
  雨夜坦白以后,寒止就信了时璎。
  少时,她努力变强,是想要活下去,是想要讨得寒无恤欢心,她始终觉得,只有变得足够好,才值得被爱。
  无数次求而不得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爱不是求来的,靠迎合与讨好换来的,也只会是廉价短暂且随时会逝去的喜欢。
  在凰药谷这五年,寒止有被老太和黎蘼好好关爱,她缺失的血缘亲情,得到了弥补,偶尔与莲瓷和旧部的书信往来,也让她重新开始审视自己,也许从一开始,她所追求的,就不应该是某个人的爱,而应该是自爱。
  短短五年,不足以让一个人完全学会如何认真对待自己,但能让她多出些勇气,敢爱,也更敢放手的勇气,哪怕一场关系注定走到尽头,抽身离开时,她也不会再觉得天塌地陷。
  寒止比起五年前,多了些从头来过的勇气,而晚渡今夜这番话彻底击碎了她最后的犹豫。
  时璎太爱了,这份爱,也是她的底气。
  从前种种是造化弄人,那么日后的长长岁月,她希望两人能并肩走下去。
  这样的想法在她亲手摸到丧环疤痕时冲到了顶峰。
  寒止也太爱了,她没法放弃时璎。
  当年不能,如今也不能。
  寒止偷亲了时璎好几下,这才心满意足地阖上眼。
  时璎这一觉睡得不踏实,接连几次惊醒后,惊惧让她止不住地发抖。
  她缓慢而笨拙地抓过寒止的衣角,又拉起自己的衣裳,把两块布料死死系在了一起。
  时璎太紧张了,完全没察觉身边人已经醒了。
  寒止觉得又心酸又好笑。
  若她真想跑,这样又岂能栓得住她?
  时璎手上没有力气,她在被窝里捣鼓了半晌,确保系紧以后,才松了口气。
  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后知后觉有些羞,她觉得自己好幼稚,一瞬红了脸。
  时璎刚庆幸寒止没看见,可这人下一刻就开了口。
  “我什么都不知道。”
  时璎先是一愣,而后浑身的毛都要立起来了。
  啊啊啊!
  寒止虚着一只眼瞄她,“没关系,我不会说出去的。”
  时璎没脸见人了,恨不得把头埋进软枕里。
  可寒止玩心大发,撑起手臂将人困在身前,“我想亲你。”
  时璎虽然还在闭眼装死,但已经乖乖把脸转正了。
  寒止见她这般听话,反倒是生出了要狠狠欺负的想法。
  时璎呼吸微微抖着,半湿着眼发懵。
  要晕头了……
  她阖上眸子任人采撷,昏沉恍惚间,寒止退开了几厘,暗哑的嗓音里又藏柔,又掺狠。
  “找我。”
  时璎没睁眼,微抬起头凭感觉去找寒止的唇。
  将触未触时,寒止把她堵回了榻上。
  “等你好了,再来。”
  这话她说给自己听。
  ***
  “哎哟,我的乖孙女!都累瘦了,来,祖母给夹一块排骨。”老太又往寒止冒尖的瓷碗里塞了块大排骨。
  黎蘼扫了眼寒止红润发亮的脸色,冷哼了一声。
  哪儿瘦了?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老太也给她碗里扔了一块。
  寒止瞄了黎蘼一眼,欲言又止。
  “想说就说。”黎蘼心里有数,干脆替她开了口,“是时璎的事吧。”
  “欸。”寒止乖乖点了点头。
  “呵,都快小半月了,她能下床了吧,我跟你祖母是你的长辈,她都不来见见长辈?还有没有礼数,这折松派的掌门架子端得大哟。”
  “是我不让她来的。”
  寒止耷拉着头说,见黎蘼脸色几变,她当即补充道:“时璎前日才刚能下床,那个女人坏了老掌门的寿宴,折松派情面上难逃,时璎还是要再表示表示的,我本来也不想她去,但老掌门是外人,姨母和祖母是一家人啊……”
  “一家人”三个字稳稳戳中了黎蘼的心,她的脸色立刻温和下来,老太更是喜上眉梢。
  寒止这些年是礼数周到,但更多的是客气,真正的亲近,倒是难得。
  “那、那也得来。”黎蘼擦了擦嘴。
  “好。”
  寒止搁下筷子,“她体内有两道真气,还是两道相斥的真气,本来已经相融了,但是不知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
  “那道真气是你的。”
  黎蘼很肯定地说,寒止也不再隐瞒。
  “你练的六十真言就是时璎心法的下卷,你们俩各练了一半,这就是为什么两道真气截然不同,却能相融的缘由,但各练一半,真气都会又邪又野,只有合修,才能真正相融,强行注入,是不行的。”
  寒止恍然大悟。
  当年她有寒症在身,所以一直以为是内里有损才控制不住寒冽的气劲。
  时璎曾经说过,那洞壁上还凿刻着“除夕”二字,没想到,下卷当真让她这个除夕出生的人捡到了。
  “毒疯子就是娘的师姐,她早些年自己把自己毒死了,这辈子就留下一本心法,说来也是宝贝,只练下卷者周身泛凉,如子月寒冰,只练上卷者周身发烫,如烈火滚汤,若上下卷同练,就会走火入魔,不得好死,但若两人各练一卷再合修共融,便能大成神功。”
  “所以,只要我先把时璎体内的那道寒冽气劲勾出来,再同她合修便是。”
  黎蘼点了头,寒止高悬的心终于落了地。
  老太感叹道:“当真是缘分啊,先是各自捡到了一卷,这天南地北,又遇到了一块儿……”
  寒止小声道:“我还以为……姨母和祖母会觉得我是怪人,会不喜欢时璎的。”
  “你当祖母是老古董,还是老顽固?”
  老太握住她的手,“我的孙女,只要平安,日日都顺心如意便好。”
  寒止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是微微笑着来回应。
  “你给我听清楚。”黎蘼还是忍不住要叮嘱。
  寒止听话地坐直了身子。
  “爱人先爱己,哪怕现在做不到,也要给我记住,任何时候,都不可以自轻自贱,不可以迷失自我,你是寒止,是我黎蘼唯一的侄女,是凰药谷未来的主人,我不允许你作践自己……”
  黎蘼说了很多话,寒止从她时不时皱起的眉眼间瞧见了娘亲的影子。
  若是娘亲还在的话,应该也是这副模样。
  她微微红了眼,“姨母,我记住了。”
  “嗯。”
  老太见气氛微沉,打岔道:“你怎么突然就接受时璎了?”
  黎蘼似笑非笑地摇摇头。
  “丧环卡在肉里,皮长好了,里头也痛,不取下来,是要痛一辈子的。”
  作者有话说:
  感谢观阅~
  ——
 
 
第102章正果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时璎倒数着时日,把细软包袱又检查了一遍。
  拿起搁在妆台上的两张信纸,她盯着上面一张,又是久久入神。
  【安,勿念。】
  这是寒止写的。
  五月间,两人在合修前就知肉身只怕一时难以承受骤然改变的内力,会出现昏迷的情况,少则几月,多则半年。
  寒止曾与时璎约定今年除夕,在江槐见面。
  时璎是十月醒来的,凰药谷来过一次信,里面有两张信纸。
  除去寒止那一张,还有一份是黎蘼落的字。
  她说寒止中途因太过忧心,强行逼醒过自己一次,在得知时璎无碍后,又再次晕过去,约要子月末才能醒。
  时璎每瞧见寒止的亲笔一次,内心就会多生出一份想要见她的冲动。
  但黎蘼在信中提到,两人合修后的真气就是同根同源,靠得近了,还能互相感知,同频震动。
  时璎一旦靠近,极有可能导致寒止体内真气躁动,会影响她的恢复。
  在寒止苏醒前,两人都不便见面。
  心里有思念的人,日子总是过得更慢,时璎偏头瞧着窗外的茫茫白雪,再转回头来,手中被日复一日摸薄的信纸已经破了个洞。
  是时候启程出发,去见心爱之人了。
  腊月天寒,山顶上打扫得再勤,还是会有积雪,院子里一道忽远忽近的脚步声让时璎觉得疑惑。
  她听得出来正在踩雪的人是戒真。
  “师伯?”时璎将门打开,一探究竟,在冷风中徘徊的戒真被吓了一跳。
  “啊……啊,我路过。”
  这时一道笑音从树杈间传来,“师祖伯已经在门外转了四圈了。”
  晚渡手里抱着青鞘长剑,两腿交叠,后背虚虚倚着树干。
  “嘿——”戒真这时才注意到她,“你这孩子!坐那么高,也不怕摔了。”
  隔辈总是要更宠些。
  “师伯,她打小就爱爬墙上树,这哪儿摔得着她。”
  时璎微微一笑,“您是有事找我?”
  戒真顿了几瞬,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你师父留下的物件太少了,我、我早些年给你打了个镯子。”
  他不太自然地捋了把胡子。
  “这个本来是要给你添嫁妆使的,但是你跟她……两个姑娘家,也不大合适……嗯……你先把这个镯子拿给她吧,就当是你这边的长辈认了她,至于嫁妆这些,来日成礼,再搬也不迟。”
  这些话,本不该戒真来说的。
  他膝下无儿无女,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时璎接过绒布,她打量着玉镯,心里暖融融的。
  这些年,她同戒真之间的关系倒是和缓了太多,两人称不上亲近,但也不再疏离。
  时璎故意说:“这玉成色真好,我瞧着都不想给了。”
  本来还有些变扭的戒真上了当,一瞬严肃道:“那不成!”
  他摆摆手,“这不合规矩!寒止没收着这个,就先进了门,那也算是受了委屈,这镯子你一定得给,否则叫亲家怎么看你。这大礼得有,小礼也不能疏忽,往后要结亲成家,规矩讲究还多着,你切不可乱来……”
  戒真有规矩惯了,絮叨个不停,时璎却没有觉得厌烦,晚渡遥遥望着树下两个人,无声地笑了笑。
  时璎待他说完,忽然问:“诶,师伯,怎么不是我进人家的门?这可是有什么讲究?”
  “这、这……”戒真下颌上的胡子都快被他捋秃了。
  他余光照见了似乎正在偷笑的晚渡,“你给我下来。”
  “啊?”晚渡轻巧一跃,翻到了时璎身边,“弟子方才可是实话实说,师祖伯确实在院子里走了四圈,不多不少。”
  她用一种极为无辜的语气说,眼神又无比正直。
  时璎听罢只是垂眼笑。
  “你们一大一小真是……”戒真看她们相处和谐,心下倒是放心的。
  晚渡有慧根,更是勤勉,这些年,不论是对时璎,还是对师门,都是尽心尽力,她为人刚直,但处事不失圆融,这个掌门人选,戒真甚是满意。
  “对了,我下山这段日子,门中的事情,我还是交给你,先前就做得很不错,我很放心。若是有实在拿不准的,随时飞书来问,少去打搅你师祖伯。”
  晚渡应得快,乖巧道:“我明白的,不会日日去打搅师祖伯。”
  “嗯。”时璎打量着手中的玉镯,没注意到眼前两人正在互递眼色。
  晚渡朝树下看了一眼。
  有酒。
  戒真给她回了道眼色。
  你师父不让我喝。
  晚渡又使回去。
  等师父走了,不就成了。
  两人转开脸,会心一笑。
  时璎摩挲着温润的玉料,无端想起了寒止莹润的腕骨。
  想见她。
  很想。
  ***
  酒楼西窗能瞧见夕阳落山,楼下巷子里跑过一群嬉闹的孩童,湿润的青石板路被踩得咚咚作响。
  叶棠靠在窗边,她望着缭绕而上的炊烟,漂泊忐忑的心短暂地从疲惫与惶恐中抽离出来,她静静感受着这人世间的烟火气,余光里是正在擦刀的爱人。
  “总偷偷瞧我,是要我以为什么意思呢?”
  莲瓷没抬头,但跳跃的语气隐约听得她心情愉悦。
  “我爱你啊。”叶棠一本正经地说。
  莲瓷猝不及防,红了耳朵。
  叶棠斟酌片刻问道:“你当真放着掌门之位不要了?”
  莲瓷早就知晓她会问。
  “当年门中内乱,师祖想传位给我,为了保全我,才假意将我逐出师门,暗中让花茗师姐周全,如此种种都不是我的本意。于情于理,花茗师姐在横雾山守了十多年,如今将师门一下全交到我手里,不仅她什么都没了,她的弟子或许也什么都没了,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况且,我生性就不爱被约束,到底做不得掌门。”
  她擦刀的动作一顿,“要做了掌门,我们就注定聚少离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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