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三界都想献祭我(玄幻灵异)——天下第一狗狗剑客

时间:2023-11-04 09:34:42  作者:天下第一狗狗剑客
  牧童下意识答道:“翻过那个坡,往下山几里就是。”
  他又立刻摇头:“不用不用,我、我这就走了。”
  秦沧已经不容置喙地把小孩的胳膊架到自己脖子上一手把他托起,露出一个笑:“怕什么,我们又不是坏人!”
  他看牧童穿得单薄,胳膊和腿都裸露在外,索性把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来裹到牧童身上。
  牧童看着雪白的兔毛,受宠若惊地向后瑟缩:“我身上都是泥巴,衣服要脏了......”
  “一件衣服而已,抓紧了。”
  草坡上路滑,牧童也不敢再做动作,生怕拉着秦沧一起摔下去,只好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捏住那兔毛披风,口中止不住地道谢。
  秦沧笑笑没说话,白涯也在一旁,伸了一只手扶着的牧童,眼神却有些飘忽,似乎穿透眼前,想起了遥远的往事来。
  三人在白雾中穿行,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了牧童所说的家中。
  屋舍周围零零星星的都是茅草屋,看着就十分不结实。
  他推门进入,看见一个老朽颤颤巍巍地出来,老朽看见秦沧和白涯二人,顿时瞪大眼睛:“阿田!你、这两位公子是谁?”
  秦沧把牧童放下来,小孩儿仰起头,拉着老朽的衣角:“爷爷,我回来的路上摔倒,碰到这两位好心的大哥哥送我。”
  老朽看着他们,十分局促:“两位公子是京城来的吧?阿田给你们添麻烦了。”
  秦沧笑道没有,他站在茅草屋内,举目向四周观望,整个房间不过四面墙壁,一眼望尽。
  老朽被他这目光弄得有些不安,双手搓了搓衣角,道:“我去给两位热些水喝。”
  水桶中只飘半个刨开的葫芦,老朽翻找了半天,才勉强找出两个看起来像杯子形状的器具。
  他用有些歪扭的铁锅舀了一瓢水,像灶上一放,去看牧童的背篓,稀疏的几捆干草也因这一场雪被打湿。
  整个房间那便没有可供烧火的东西了。
  老兄有些窘迫,秦沧装作没看见似的:“不用不用,我们方才饮过水,不渴。”
  他只是心下有些惊奇,皇城外的小村庄,不应该过得连一口热水也喝不上。
  不问不知道,一问秦沧的眉头便拧紧了,老朽告诉他,如今的村庄大多都是这副模样。
  风雨不顺,土地枯瘦,种子播下去也长不出来。
  秦沧脸上震惊,老朽叹了一口气:“你们盛京里的,自然不知,皇城边上还好,听说南边发了洪水,不说吃不上米,家都无处可归了。”
  秦沧在这声叹息中羞愧极了,发生这么大的事,他却一无所知。
  他看了一眼面黄肌瘦的祖孙二人,向他们告别,立刻拉着白涯往回走。
  “南方水患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白涯顿了顿,还是开口告诉了他:“听说积雨不断,已经四月有余。”
  秦沧皱着眉头,这么大的事,哪怕他并未在朝中有一官半职,也应该听闻才对,他怎么半点都没有记忆。纵使昏迷,也不过短短几天而已啊。
  前几日的疑虑也一并浮现,他心想,莫非真是在雪山上摔傻了,之前什么事都忘的干干净净了吗?
  秦沧大步流星走得飞快,坐上回去的马车,抱着手,咬着嘴皮思索着。
  白涯看他脸色冻得有些苍白,自己还一无所知,叹了一口气,往他身边靠了靠,握了一下他的手:“这些事不用你操心,别多想。”
  在冰凉的雾气里走了这么久,也不知为何白涯身上仍旧干燥而温暖,他的体温一拢过来,纵使秦沧脑子里还纷繁复杂,身体却不自觉的放松了一些。
  他咳嗽一声,手抽出来,身体倒没有躲开,依旧这样挨着,转头看着外面白茫茫的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饭上,秦沧随意夹了几筷子,左思右想,对齐王不经意地开口:“父亲,南方水患,朝廷可有什么对策?”
  齐王道:“自然是要派人治水,收纳流民,开仓赈灾。”
  秦沧戳了戳自己碗里的饭:“可如今土地长不出庄稼,朝廷还有粮食赈灾吗?岂不是因为赈灾无力,流民才一直安顿不下来?”
  齐王没回他,秦沧又问:“近几日可还有人南下?”
  齐王抬眼:“你想干什么?”
  秦沧道:“儿臣想跟着去尽一份力。”
  齐王沉默了片刻,脸色沉下来:“你今日是不是自己出去了?”
  秦沧不知他为何现在要说这无关紧要的小事,抬头有些茫然地答道:“是,我本想去西郊踏青。却见小儿与老人面黄肌瘦,连一口热水都喝不上,又听说南方水灾,想到自己在齐王府里整日闲坐,心中羞愧。”
  他话还没说完,齐王便重重把筷子放桌上一拍:“我与你母妃千叮万嘱,不可外出,你怎么就不听话!”
  他不由分说,立刻招手道:“来人!”
  两个家将毕恭毕敬地迎上前。
  “从今天起,寸步不离地跟着他,”齐王转向秦沧:“你给我好好待在房间里,闭门思过!”
  秦沧不明白齐王毫无理由的愤怒,心里十分委屈,不甘示弱道:“我何错之有!”
  他本还想再多说两句,又想着自己在这与齐王吵架,白涯处境尴尬,于是只得憋回了这一口气,闷声不语地吃完了剩下的饭。
  饭后秦沧拉住白涯,闷闷不乐道:“散会儿步。”
  白涯倒是善解人意的嗯了一声,与他随意溜达起来。
  秦沧脑子里琢磨着事儿没看路,不知不觉走到了后花园,撞见齐王和王妃正在亭子里说话。
  他耳朵好,远远听到他们谈论自己,便悄悄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白涯躲在假山背后。
  他听见棋王长叹一声:“当初国师恻隐,又念着我们同窗的情谊,瞒下了沧儿龙骨之事,如今四境灵气亏空,洪水席卷,百姓流离,我,唉......”
  秦沧听不懂齐王在说什么,却体会了他的意思。
  这些事......难道与我有关吗?龙骨?灵气?这又是什么?
  秦沧脑子里嗡地一声,似是被割开一刀,涌进无数个抓不住地碎片。
  他手指抠着假山,在剧烈的头痛和眩晕之下几乎站立不稳,白涯眼疾手快地托了他一下,秦沧仍旧发出了些响动。
  齐王和王妃瞬间转头向这边看得过来,齐王暴喝:“谁!”
  家将闻声而动,见到秦沧诧异道:“小侯爷?”
  秦沧走出来的那一刻,齐王和王妃的神色截有一瞬间的慌张。
  他也看着齐王和王妃,慢慢道:“父王,母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两人对视一眼,齐王脸色僵硬:“来人,立刻把小侯爷带回房间去。”
  这一关,就是三天。
  他在院里禁足三日,再出门时人都瘦了一圈,倒不是他不吃饭,只是他总是忍不住回想齐王和齐王妃说的话。
  龙骨、灵气,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抓也抓不住,头痛欲裂,却不得不想。
  到了第三天,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
  秦沧一抬头,看见外面一个道骨仙风的老头,白涯跟在老头身后,齐王和齐王妃站在一边。
  白涯率先走过来,伸手理了理他有些乱的头发,低声问:“你还好吗?”
  秦沧嗯了一声,齐王妃的声音依旧温柔,却不知为何,有些悲伤:“沧儿,国师有话对你说。”
  --------------------
 
 
第33章 觉醒
  国师苍老的脸上有一种奇异的怜悯,他道:“小侯爷,你是铁了心要去?“
  秦沧毫不犹豫的点头,国师又问:“为何?”
  秦沧道:“世道万千,我终日闲养在齐王府里,竟还未见过一隅,我心中有愧。”
  国师道:“小侯爷,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即便你身为侯爷,有侍卫保护,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秦沧道:“我不怕。“
  国师叹了一口气:“你就不为令尊令堂想想么?”
  秦沧看了一眼齐王和齐王妃,咬着嘴皮犹豫了一瞬,又坚定道:“可我总有一天会出去的,不在此时,也在彼时,父王,母妃,我自会处处小心,平平安安回来。”
  “你……”齐王妃只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
  不在此时,也在彼时,这就是国师今日过来告诉他们的卦象。
  齐王见再也无可劝说,便也只能做主道:“你便去吧,就让白涯随你一同去,国师嘱咐你的话,千万要牢记在心。”
  ……
  几天后,秦沧踏上南去的旅途。
  一路向南走去,阴雨便下的越是频繁。天空是蒙蒙的灰色空气中仿佛沾着潮湿的柳絮一般,冰凉地黏在人的皮肤上。
  马车行驶在山间路上,自从进了珹江郡,秦沧地眉头便一直没放下来过。
  他早听闻邻郡有匪徒,因此特意从珹江郡绕道。可是珹江郡官道得穿过一片森林,在连续几天的大雨中,这多少有些冒险。
  马车帷幕厚重,但仍旧被斜飞的雨丝浸出一层湿意,有风从帘幕里钻进来,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腥味。
  马车顿了顿,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秦沧掀开帘幕,见一群衣衫褴褛,浑身湿透的流民正堵在马车前。人太多,被围住的马儿有些焦躁,在原地不停的刨着蹄子。
  流民们有老有少,大多面黄肌瘦,秦沧一眼望过去,甚至抱着小婴儿的人。
  “给点吃的吧大爷,行行好。”
  有人伸出手。秦沧和白涯对视一眼,心里看他们的可怜模样有些不忍,但还保留着几分警惕。
  “你们是从何处来的?”
  “我们都是一个村的,村子被大水冲了,走了几天,饿到不行,小娃儿也生病了,公子行行好救救我们。”
  秦沧面露不忍,白涯侧头低声问他:“小侯爷,你想分些食物给他们吗?“
  秦沧也小声道:“他们人不少,若要分,恐怕不够,到时候不好办。“
  他也不傻,并不是没有听闻过行善反被害的故事。这些流民虽然一个个面黄肌瘦,却也人多势众,长期的饥饿会让人在看见食物的一瞬间陷入疯狂,一旦答应了,到时候就走不了了。
  秦沧没怎么犹豫,对随行管事的说道:“给每个人分一点干粮和和水,我们过两日就到官府,凑合凑合,留下一日的余粮就好。”
  白涯皱眉:“不妥。”
  秦沧看了他一眼,白涯已经隐隐感受到这群人身上危险的气息,但他只是一抹神识随着秦沧来到他的梦境中,不敢随意改变什么,怕自己被梦境驱逐出去。
  白涯委婉道:“给小孩一些,剩下的大人我们纵然有心,也得先顾全自己。”
  秦沧仔细打量了这些流民,并未看出什么端倪,他知道白涯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但是他不愿忽略眼前的困苦。
  随行管家照着秦沧的意思给准备给大家分发食物。
  走到一个妇女身边时,那老夫人突然跪下来拽住管家的衣角:“大人,我不要吃的,你把我家孩子带走吧,接天下雨,娃儿都生病了,再不找个躲雨处,娃儿就不行了啊。“
  管家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又顺着妇人的话去看她怀中的婴儿。只见那个婴儿面色惨白,嘴唇犯青,呼吸微弱,确实如妇人所说,再不医治恐怕就会没了命。
  秦沧在远处朝管家点点头,管家心领神会,从妇人怀中接走了婴儿。
  突然人群后面有一道声音传出来:“大人,我家娃儿也带走吧。“
  秦沧循声望去,有个人推出一个少年,看着瘦弱,看起来十二三岁的模样,站在原地瑟瑟发抖,不敢与秦沧对视。
  他们的马车不大,带一个婴儿还好,若是再加上一个少年,便要挤在一起。但那少年看上去实在瘦弱得得可怜,没差几岁的年纪,让秦沧忍不住生出恻隐之心。
  秦沧想了想道:“好,你也跟我们走吧。“他抬头对人群道:”乡亲们,我物资有限,若我有余裕,一定会回来。这两个小孩跟我走,你们放心。”
  他从管家手中把那个小婴儿接过来,侧身对那少年抬了抬下巴:“上车吧。”
  谁知那少年站在原地,浑身颤抖,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一眼秦沧,又将头低下来,艰难的挤出一句话:”我……我不想去。“
  “你说什么?”
  秦沧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那少年重复道:“我不、不想跟你们走。“
  他身后那位老妇搭在肩上的手慢慢收紧,抓着男孩嶙峋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娃儿,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但为了活命,你得跟他们走啊。”
  少年肩膀被压得往下一沉,他低着头,脸被头发遮住,似乎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秦沧觉得有些不对劲,多打量了那少年几眼,却也看不出什么。他又把目光放到人中他身后那个老妇身上,看了一会儿,才收回目光,对着那少年道:“别多想,跟我们走吧。“
  马车离人群逐渐远去。
  秦沧从远处收回视线,看着坐在对面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少年。
  他们马车实在不大,那少年坐在对面,秦沧不得不和白涯挤在一块。
  哪怕这少年一个人坐一边,他都不敢坐在正中间,整个人缩在角落里,似乎恨不得从马车上挤下去一般。
  秦沧弯下腰去,迫使少年不得不跟他对视。
  那少年眼神闪躲,满是复杂的挣扎。秦沧眯起眼睛:“你怎么了?不舒服?怎么流这么多汗?“
  少年结结巴巴道:”我、我腹痛,我想如厕。“
  秦沧打量了他两眼,抬高声音叫停了马车。
  少年下了车,磨磨蹭蹭地走到一处高高地草丛旁边,他左右环顾,趁人不备忙站起来就往远处撒腿跑去。
  秦沧在远处看似养神,却一直注视着这边的动静,那少年刚一想逃跑,他就立刻大喝一声:“往哪儿跑!”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