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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都想献祭我(玄幻灵异)——天下第一狗狗剑客

时间:2023-11-04 09:34:42  作者:天下第一狗狗剑客
  这桥凶险,却不得不上。他皱着眉头,飞快回忆着自己究竟是在哪看过这座桥。
  神工录!
  那应该是一本收录了古今奇巧淫技的闲书,书上说这种桥通常九步宽,但落脚的地方只有九个石砖中的一块,若是踏错一步,整个桥面就会立刻完全坍塌。
  所以这桥也叫做九死一生桥。
  与书上写的不同,眼前石桥最高点上有一道青铜兽门,矗立在深渊之上。
  秦沧伸头朝看了看,在一片死寂之中,突然感受到莫名其妙的寒意,不知从何而起的微弱冷风刮过皮肤,似乎夹杂着不明显的呜咽。
  说是哭声也不准确,这声音仿佛没有传到耳朵里,而是直直的往他脑海里去。
  秦沧从背上的背包里翻出一个火折子,用一根渔线线吊着,向下慢慢的伸去。
  嶙峋的岩石逐渐显露,在石头中间,夹杂着一个极不寻常的形状,好似是......人的头颅。
  他稳了稳双手,慢慢将火折子往下放,这才发现石壁上竟然挂着一个人。
  这人似乎已经死了很久了,短打布衣,像是个盗墓贼,在这个近乎封闭的空间里,盗墓贼身上的衣料并未损坏,身体却像是抽干了水分一样干枯。
  火光一点一点向下,这样的尸体竟然不止一具。
  最诡异的是,纵使这些盗墓贼的死状千奇百怪,但所有人的透露却都以一个扭曲的姿态昂扬着,像是注视着那青铜兽门的方向。
  秦沧看了看这座桥。又看了看脚下的深渊,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令人不安的猜想。
  他进入皇陵,虽说有祠堂门口的守卫和地下陵墓的双胞胎门神,但一路走到这里,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阻挠,简直就是太过容易了一些。
  这是数百年王朝的皇陵,又存放着北线灵脉,当朝太子的母亲陈后也葬在此地。
  一国太子若真不让外人踏足,难道还防不住那些盗墓贼吗?
  除非他是故意的放那些人进来的。
  这些死去的人,或许......是用来祭祀给青铜兽门的。
  秦沧来到石桥前。
  神工录记载过,九死一生桥有办法可以推算出一条正确道路,只需要知道第一和第块二石头的落脚点。
  第一块地砖一定是被最多盗墓贼都走过的,他蹲在石桥前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其中的某一块地砖上,有一道抓痕。
  如果某人第二步的时候掉了下去,第一反应一定是想要回身抓住自己走过安全的第一步。
  秦沧深吸一口气,抬脚站了上去,石桥没有任何反应。他小心翼翼的蹲下来,把罗盘放在地上,起卦第二步。
  神工录他本就是当话本看的,那时候还是个春光明媚的下午,他看完便蒙头大睡,根本没想记住那么多。
  此时绞尽脑汁,推演的算式也只不过记起来大半。生死关头,他又不得不用卦象来验证自己推算出来的答案。
  两套体系在他脑子里飞速运转,书上还写,九死一生桥必须在三柱香的时间内走完,一时间他额头便见了汗。
  过了片刻他踏出第二步,整个皇陵静悄悄的,秦沧不敢泄气,紧接着推算起下一步。
  这座石桥一共百步长。在这阴暗封闭不见天日的地宫里,人似乎都没有了时间观念。
  一只香烛燃尽的时候,秦沧抬起头,却发现自己不过走了二十来步。
  脑仁突突地疼,他眨了眨眼,汗从眼睫上滴落,身体轻微地晃动了一下,下意识的想去扶旁边的栏杆,却立刻被叫住了。
  “别乱动!”
  秦沧有些迟钝地稍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白涯一直跟在他身边。
  白涯道:“若你一炷香的时间只能走二十步,时间不够。”
  他顿了顿,又道:“若是你用请神命,神血之瞳,可以窥见半分前路。”
  “不需要。”秦沧说得没有半分犹豫。
  他从背囊里摸出几颗清心丹,一把全吞了下去,一头又扎进了罗盘之中。
  他的速度明显加快了许多,脸色也苍白了许多,时不时用力捶打自己的脑袋来缓解头痛。
  第二根香烛烧完时,他走到了青铜兽门面前。
  门关上雕刻的竟是极其罕见的幻蜃,他站在门关几步开外,看见里面有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随着自己的步伐,也向门关靠近。
  这竟然不是一个普通的门关,而是一面镜子。
  白涯的略带惊讶的声音响起:“前尘镜,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什么”秦沧问。
  “这镜子,能照出人的前世今生,然后给你变出一场梦。这是上古幻蜃的眼瞳作成的,若要发挥作用,需以骨血供养,你脚下那些人......”
  “原来如此。”
  秦刚点点头,毫不犹豫地抬腿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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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齐王谋逆
  铛琅琅、铛琅琅——
  秦沧是被一阵清脆的敲击声叫醒的,他睁开眼,耳边出现一个女子欣喜的声音:“沧儿醒了。”
  女人乌黑顺滑的头发垂落下来,散在他脸颊两侧,冰冰凉凉的。
  秦沧看着她,心中出现一种十分奇异的感觉,仿佛在照着一面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镜子。
  他想开口,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一些没有意义的声音。
  女人温柔地用手指轻轻掐了一下他的脸,对站在一旁微笑的男子说道:“哎,你看,沧儿在学说话呢。”
  男人弯了眼睛,从那一身贵气中透出几分柔和:“我们沧儿自然是聪慧的。”
  秦沧看着眼前的两人,呆住了——这莫非是齐王和齐王妃吗?
  他眼睛看向四周,这卧房不存在他记忆中侯府里任何一个地方。
  齐王妃手上拿着一个白玉镶金的拨浪鼓,她又转了转,两个翠绿的坠子打在鼓面上,发出风铃似的响声。
  秦沧瞬间便想起曾经李伯说的话来。
  “那时候齐王府上下,没一个不盼着你出生的,齐王还特意找人做了白玉镶金的拨浪鼓呢。”
  两人站在小床旁,逗弄了他一会儿,一个家将进来,似乎有要事想要禀报。
  齐王摆摆手示意他退出去,家将似乎很为难,用极小的声音说道:“王爷,是西北的加急来信。”
  齐王一听西北二字,暗中瞥了一眼齐王妃,便抬脚向外走去。
  齐王妃耳力极好,她脸上的神色淡了下来:“站住,连万灯祈福节,王爷都不能好好在府上待一天吗?”
  齐王好声好气地朝王妃道:“玉昭,我有要紧事。”
  齐王妃地音量很轻,语调却冷了下来:“西北战事已定,兵权也早就交还给皇上,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处理?”
  “修筑城墙一事......”
  “秦渲!”王妃似乎有些愠怒,压低声音,连名带姓地带喊了他一声:“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我父亲在北境一辈子,你以为我不知道西北发生了什么吗?铁骑军不驻守边塞,反而集中在入关口,就连粮草也比往日多囤了数倍。”
  她语速极快:“春分都过了数个月,整个北境却瞒着陛下没有换帅,你到底想干什么!”
  齐王沉默不语,过了半晌他才道:“玉昭,你都知道了。”
  他道:“皇兄自从说做了什么天授之梦,一个月之内连杀数个诸侯王。现在朝上人心惶惶,前几天五弟突然病倒。封地也全都被收了回去,若照皇兄这般,下一个目标,就是齐地。”
  “你疯了?”王妃不可置信:“陛下哪怕要收回你的封地,你与他是亲兄弟,不至于保不全性命,谋反,你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吗?”
  齐王沉默了良久,说道:“当年还在学堂的时候,我就同你说过,我比皇兄更适合当皇帝,只不过老国师选择了他。这些年四境虽没有起色,却还算平稳,我也尽心尽力辅佐他。可如今他将各个诸侯手中的封地都收回去,流民□□,人祸四起。要是皇兄做不好这个皇帝,为何不能者居之?”
  “玉昭,”齐王像下定决心了一般,走到王妃身侧,伸手轻轻环住她的肩膀:“大周最北的雪域,有一支战无不胜的苍狼军,是你爷爷一手建立。北境兵权虽收了回去,但你父亲却以虎符丢失了为由,一直没有把虎符交给陛下。这虎符......是不是在你手上?”
  齐王妃的凤眼眯成一个锐利的形状:“你逼我?”
  “不成功,便成仁,若我做了皇帝,我们沧儿就是太子,我的胜算,也是你的胜算。”
  王妃面无表情,似乎不为所动。
  那天的谈话不了了之,秦沧在侯府这件小小的房间,过了一天又一天,山雨欲来,却被挡在侯府屋檐之外。
  直到某一日,他突然听见门外齐王不可置信的声音:“你说宁远王大军在从北境来的路上的被截,交了王印,自请回乡了?”
  无人敢回话,他咬牙切齿道:“什么被截,我看他是打了退堂鼓,投靠皇兄保平安了!”
  话音未落,突然听见侯府外一阵马蹄声,王妃抱起他。
  侯府大门外,严公公扯着嗓子道:“今齐屯兵西北,意图谋反,城外数千逆贼已被斩首,即刻捉拿罪臣齐王,满门抄斩。”
  齐王府又一瞬间的静默,数百双眼睛或震惊、或恐惧,一起看向齐王的方向。
  齐王面色沉得似乎要滴出水,严公公顿了顿,又掏出另一道圣旨,再次高声道:“中洲四境灾起,罪臣齐王之子身负请神命,若以身献之,可得四境灵气,念起年幼,可□□放之罪,送至宫中,由国师代为抚养。”
  两道圣旨,一道要杀头,一道却说流放,齐王和王妃都是聪明人,顿时明白了其中得关窍。
  谋反大罪满门抄斩,但只要交出他们的小儿子,就可以免于一死。
  严公公站在侯府外,吊着眼角,声音有些尖利,一只手拖着一边锦盒,高喊道:“齐王,接旨吧。”
  此时一直沉默的王妃突然出声,她双手轻柔地捂住秦沧的耳朵,声音极其冷静:“王爷,城外的人即便死了,靠府中家将撑上一时半会儿,等策应的死士赶来,未必没有转机。”
  齐王看着王妃怀里的孩子,轻声道:“若无把握,陛下怎会大张旗鼓地抓人呢?”
  王妃声音瞬间紧绷起来:“秦渲,你这是何意?”
  齐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新生的孩子。
  秦沧静静地与齐王对视,他看不懂这一瞬间这个男人在想些什么,他的眼神并不乏温柔,却也没有不舍。
  齐王道:“玉昭,只要我们活着,就还有机会。”
  王妃手指温柔拂过,阻隔了秦沧的视线,她清冽的声线里有冰冷的笑意:“秦渲,是我看错了你。当年你、陛下、国师和陈将军四人在学堂里最为要好,太后为我指婚,我没听父亲的话选陈徽,却选了你。”
  齐王温声细语地问道;“你后悔了?”
  王妃冷笑一声:“谈不上。先帝好虎皮,当年围猎,你不惜以身为诱饵,也要猎一只虎讨先帝欢心,那时我欣赏你的血性。如今你舍弃沧儿,想来我也应该早窥见一二。 ”
  那点笑意很快消失,只剩冰冷:“不过我已传讯苍狼军,今夜苍狼军就到京城,即便你现在把沧儿交出去,苍狼军也会杀入宫中抢人,说是齐王授意。”
  王妃仰头看着天空,对齐王展颜一笑。
  红衣映着那笑容,在灰沉的皇城天空下,竟显得无比璀璨,“你有胆子要反,怎会有沧儿去死而我们独活的道理?若是杀不出一条血路,我们一家三口,也整整齐齐地下相伴才是。”
  阴沉许久的盛京天空上突然降下一道惊雷,像是天幕倾翻,泼天的大雨立刻落了下来。
  秦沧心中巨震,他的双眼一直被王妃手指覆盖着,周遭的雨声,喊杀声和惨叫声似乎都被轻轻地隔开去。
  可就算王妃一直抱着他,他的身上也逐渐泛起凉意。
  等他的双眼被放开的时候,连那双手也已经冰凉了。
  天地重新映入眼帘的一瞬间,暴雨在溅起的雨丝便将他的脸打湿。
  青石板砖上流淌着一片红,鲜红与暗红在雨水中混合在一起,从躺着的人的胸口、手足、脖颈处慢慢流出。
  齐王胸腹处插着一根箭矢,垂着头,被禁军架住,气息微弱,王妃也被押着跪在地面,残破的裙角染着大片血污。
  有人强硬地把秦沧从王妃手中夺走,国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陛下口谕,不必带回去,斩立决。”
  长剑架上王妃纤细的脖子,渗出一道细细的红线。
  秦沧瞪大了眼睛,他在这个世界第一次感到恐惧。
  王妃那双向来勇敢的眼睛里流下泪来,在她满是灰尘的脸上冲刷出一道泪痕。
  “让我再看一眼,”她哽咽道:“让我再看一眼沧儿。
  国师的神色不无悲悯,他抱着秦沧走到王妃身前,慢慢蹲下身,将秦沧举到她面前。
  她的眼泪落到秦沧脸上,没由来地让秦沧开始发抖。
  原来这是恐惧的味道,不是逝者合上的双眼,而是生人流不尽的离别的眼泪。
  冰凉,咸的。
  “国师,沧儿还小......孩子是无辜的,求你、求你多照看他几分,哪怕要......也让他少受几分苦。”
  整个王朝,除了太后,可以说没有比柳玉昭更尊贵的女人,将门之女,自小同皇子们一起上学,甚至一同习武,长大后嫁给爱慕着她的皇帝亲弟。
  她一生没有低过头,此刻却流着眼泪恳求。
  若没有秦沧,她其实可以冷静、从容地走向结局。
  国师低声问道:“这孩子,你们起名为沧?”
  王妃点头。
  国师低下头看着秦沧道:“天地之尽,谓以沧海,水寒而广,此字虽壮阔,却也一生不平。”
  他说完,捻着手指算了算,说到:“我以明乐两字做小名,寓以日辉常照,无忧喜乐,如何?”
  ”明乐,明乐,“王妃念了几句,满脸是泪地笑起来,“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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