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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都想献祭我(玄幻灵异)——天下第一狗狗剑客

时间:2023-11-04 09:34:42  作者:天下第一狗狗剑客
  他打定主意,这次去皇陵,能不动请神命,就尽量不用。
  一路差不多把之后行动计划都想好,马车也慢慢悠悠从祭坛到了侯府。
  他拉开帘帐,脚一落地,顿时有些头晕眼花,马车夫吓了一跳,想叫门让人来扶,秦沧心道你便是叫破喉咙也没人应你,随意打发走了马车夫。
  他靠着大门坐了一会儿,慢腾腾的往里挪去。
  李伯临走的时候把侯府收拾的非常整洁干净。显得比以往更加空荡。秦沧头一次有点恼怒这侯府过大,恨不得就地往地上一躺。
  回到卧房还没趴上片刻,卧房的门突然响起敲门声。
  秦沧心里一惊,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来人没有想要隐藏气息。非常直白地出声道:“是我。”
  这温润的嗓音,不是白涯又是谁?
  白涯找他做什么?
  上门取人龙骨还这么有教养的吗?
  这狐妖不知道几百几千岁,秦沧秉持着小事不用跑,大事跑不了的态度,索性懒得动,趴在床上不出声。
  白涯敲了两遍门,见没人应答,便推开卧房径自走了进来。
  秦沧把脸埋在枕头里,偏头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大好:“有何贵干?”
  白涯站在旁边看着他。不过是两日没见,秦沧整个人变得苍白了许多,语气听上去气势汹汹的,陷在兔毛毯子里的身形却过分单薄,仿佛随便他伸手碰一碰就要碎了。
  他在旁边坐下来,把手中的食盒往前一推,道:“上岛之前,你让我答应你一件事,年夜的时候亲自给你做顿饭。”
  秦沧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想起来自己说过什么,不经有些尴尬。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交朋友在兴头上会提这种无理的要求。
  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秦沧无言地看着桌上那个食盒,只觉得匪夷所思。
  他俩现在一个是预备的凶手和受害者,是敌人,再不济也是闹掰了的朋友。
  反正不是什么大年三十还能给你送饭的关系。
  再者说一位狐妖,也没必要凑这个过年的热闹吧?
  但凡有点力气,他定要好好嘲讽几句,但他急需养足精神去皇陵,于是只能十分简明扼要地“哦”了一声,意思是已阅,你可以走了。
  谁知白涯不仅没有要走的意思,还开口道:“为了答应小侯爷的一个承诺,我也钻研了许久,小侯爷不亲自尝一尝?”
  秦沧太阳穴一阵一阵地跳——他明白了,这白涯不是来给他送温暖,其实是来给他添堵来了。
  他忍气吞声道:“你放着吧,我一会儿吃。”
  白涯道:“我一走,恐怕侯爷便全都倒了吧。”
  秦沧脑门上的青筋都快要起来了。
  要来取血抽骨,他都可以理解,强迫别人吃饭是什么意思?
  秦沧心想,莫不是他怕我营养不良,长不出完整的龙骨?
  他一个伤患,没心思跟他在这纠缠,于是强撑着把自己从床上捞出来坐在桌前。
  刚一解开包裹,就闻到一阵鲜美的香气。
  往日要是闻到这香味,秦沧一定是食指大动,但是他现在低烧,闻着骨汤鲜香,甚至有点想吐。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复仇大业都可以忍!
  秦沧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机械的敲了两下咽下去,闭着眼睛,紧紧攥着筷子的手指节突起,忍了半天,才把想吐的感觉忍了下去。
  他慢吞吞吃了一会儿,白涯一直在旁边默默看着,看他好歹已经吃下几块肉,才按住了他的手,从最底下那一格端出一碗甜粥给他。
  秦沧忍无可忍,一撂筷子:“你差不多行了。”
  白涯不为所动,勺子搅了搅粥:“小侯爷要是累,我也可以代劳。”
  秦沧觉得这个狐妖不是脑袋里缺根筋,就指定有点什么特殊的癖好。
  这素粥倒是十分清甜,分量也不多,秦沧耐着性子全都吃完了。
  白涯直到看见秦沧的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知道是他加进去的天材地宝起了作用,才动手把碗筷一收:“你睡吧。”
  秦沧莫名,这——这就完了?
  食物让他浑身涌上来一股温暖的睡意,他也不愿深究,房门关好后,伸手把床头的沙漏一转,趴在床上睡过去。
  半个时辰之后,他又被敲门声喊醒。
  那敲门声动静不小,活像有人要攻打侯府。
  秦沧只得从床上爬起来走出去,看见白涯正靠在大门边上,皱着眉看向外面。
  秦沧知道自己请不走这尊大神,也没去管他,拉开了大门,看见国师踏着满地的红鞭炮皮站在门外。
  老头脚边放了一篮子新鲜菜和肉,拍了拍手上的灰,语气非常自然道:“怕小侯爷一人在府里照顾不好自己,老夫我今天晚上就来给你露一手厨艺。”
  秦沧望着门开那一地大红的鞭炮皮,也皱起眉:“你放的?”
  “对喽。”
  他又看了看侯府大门两边的对联和福字:“你贴的?”
  老头看上去还颇为自满:“老夫亲自写的。”
  国师朝门内瞄了一眼,看见里面站着的白涯,有些惊讶:“侯爷的友人,整好,人多热闹。”
  秦沧看了看国师,又看了看白涯,头一次感觉自己那张利索的嘴皮子说不出话来。
  ......天下毛病共有一石,你俩真是各占五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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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最后的晚餐
  国师是知道秦沧的脾气的,自己来都来了,自然不可能给他拒绝的机会。
  老头十分敏捷地闪身而进门,上下打量了一番侯府,问道:“家里其他人呢?”
  “回去了。
  秦沧还是想让国师回去,于是暗示道:“国师大人,大年三十都不着家,夫人能同意吗?”
  老头乐呵呵道:“你师娘心好,自然是同意的。”
  秦沧无话可说,国师看着白涯:“这位是?”
  此时白涯看起来非常知书达礼:“在下是小侯爷在南下结识的好友,一介布衣书生,不知前辈是.......”
  秦沧在旁边啧了一声。
  装,你接着装。
  国师看了一眼秦沧,也儒雅一笑:“老夫不过是学堂教书的夫子,与小侯爷有几分师生情谊。”
  秦沧在旁边冷眼旁观,内心呵呵。
  国师左右张望了一下,抬腿边朝厨房走,一边走还一边叮嘱秦沧:“小侯爷就不必帮忙了。”
  白涯略一思索,十分自然地跟上:“既然小侯爷精神不济,不便待客,我便替他给夫子打下手吧。”
  ......这狐妖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然而此时此刻,一人一妖在厨房,竟有一种诡异的和谐。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那个谁总要见那个谁?
  秦沧趁自己没想起来,果断掐灭了这个思绪。
  他怕两人把侯府厨房给捣鼓炸了,迫不得已跟上去。
  帮忙是万万不可能帮忙的,抱着手一直往旁边一坐,准备看看这两人能做什么玩意儿来。
  都说君子远庖厨,但国师并不是真君子,因此不在此列。
  在他还没懂国师所谋之前,秦沧还跟着这所谓的老师回过他府上。
  师娘倒真是个慈眉善目的观音面相,做得一手好菜。老头与师娘恩爱,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喜欢跟在师娘身后学做菜。
  他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强迫自己从这些不足挂齿的小事上脱出,仔细再预演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也不知是哗哗的水流声和案板切菜声过于催眠,还是他本就睡眠不足,撑着头没一会儿,他莫名其妙地意识模糊了。
  白涯转头看了一眼,秦沧脸埋在手臂里,浓密的眼睫毛微微颤动,呼吸绵长。国师也注意到,两人倒是默契的,手下动作都放轻了一些。
  傍晚时分,秦沧醒来,乍一看这满桌子的饭菜简直有点不敢置信。
  他有些怀疑道:“全都是你俩做的?”他仔细看了看:“该不会是上街买的吧?”
  白涯依旧一身白衣,不染微尘。反观国师,道骨仙风的外袍上都是面粉,还有一块不知是醋还是酱油的污渍。
  国师捋捋胡子,不自然地咳嗽一声:“什么全是买的?清炒白菜就是老夫亲手做的,饺子也是老夫亲手包的。”
  “哟。”秦沧往那最平凡无奇的清炒白菜上夹了一筷子,老头看起来莫名的有点紧张,问道:“如何?”
  秦沧喝了一口水,委婉评价:“大约只能咸死两头牛。”
  国师假装没听出来,哈哈两声:“谬赞了,谬赞了。”
  天色刚刚暗下去,打更一过,侯府外面一片街传来震耳欲聋,绵延不绝的鞭炮声。然后随着侯府都能听到的稚童欢呼,幽蓝的夜空上升起瞬间同时升起无数彩灯。
  秦沧抬起头,烟花灼灼映在他眼睛里,流光溢彩,竟不输那神血带来的鎏金。
  一整顿饭,大多是国师在絮絮叨叨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讲京城放彩灯是为了祈福,讲彩灯是怎么做的,讲秦沧小时候做彩灯,明明想做老虎,却做出一个四不像的怪猫来。
  一顿饭吃到末尾,秦沧突然问道:“喝酒吗?”
  老头立刻等瞪大眼睛:“你才多大,喝什么酒!”
  秦沧笑了笑,忽略了他的抗议。反正不管多大也没几天好活了。
  他翻箱倒柜,从角落里搬出一个兽耳小坛,:“当年西域使者送的,说是放的越久越好喝,摆了好几年了。不喝也是可惜。”
  他是几乎没喝过酒,当年在宫宴上闻的味儿,不像是寻常的酒烈,反而有些甜,因此才留了下来。
  今晚偶然想起,不喝就没机会了。他翻出几个小杯,自顾自给倒上,自己端起来先闷了一口。
  国师看他面色轻松,还以为他心情不错,便纵容了他这一回。也跟着仰头喝下,白涯也端起来抿了一口。
  国师又倒了一杯,道:“祝诸位......”
  秦沧又饮一口,感受着略微的灼烧之感,目光在国师和白涯之间转了一下,看着语塞的国师,乐了出来。
  三人一桌吃年夜饭,祝酒词都凑不出一句好话来。
  什么长命百岁,年年有今日,平安顺遂,心想事成......没一样能真心祝愿的。
  他暗自在国师愧疚的沉默中享受了一点小小的报复的快乐,带着笑举起杯:“我祝大家,今夜做个好梦。”
  白涯一直默不作声地看着他。
  秦沧生的本就英气漂亮,如今人一瘦,更显得有几分锋利。今日他从祭坛回来,换了一件红衣,此时带着锐利笑意的眼波潋滟一转,几乎都叫人对这笑容不敢逼视。
  就像当年桃花林……
  白涯与他轻轻一碰杯,一口喝下,猛地站起来,伸手拿走他的酒杯:“小侯爷,不宜多饮,天色不早,该休息了。”
  国师看秦沧面色有些疲惫,顺势站起来,提出要走。
  迈出大门前,国师突然把秦沧拉到一边,低声道:“明日宫宴你还是小心些,找个借口称病不去也无妨。”
  秦沧挑眉:“为何?”
  老头在他脑门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别装傻!我听说你与三皇子一同出游,不仅起了矛盾,还误伤了他。三皇子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明天定然要伙同皇后在皇上面前给你上眼药。”
  秦沧心道着三皇子果然如同自己猜想的一般,没和国师与皇帝说实话。
  东南两线灵脉中枢被毁,三皇子不敢暴露,只能藏着掖着。也不知扯了什么弥天大谎,连国师和皇帝都骗了过去。
  而这恰好也帮他隐瞒了行动。
  看来对手若是够蠢,也不失为一种同盟。
  只不过国师这样护着自己,着实是他没想到的。
  秦沧点点头,国师抬脚要走的那刻,突然破天荒地喊了一句:“老师。”
  国师回过头,面上还带着酒足饭饱且慈祥的笑容,亲切地仿佛就像看自家儿孙一般。
  “你......”
  站在老头亲手写的对联旁边,秦沧几乎有一瞬间想要脱口而出。
  他想问国师这这些年百般关心,究为了想要稳住他不要反抗的糖衣炮弹,还是为了心中的愧疚。
  若是真有愧疚,有没有一个瞬间,想过要停手,让他像个正常少年那样长大。
  这些问题憋了很久,久到现在已经失去了知道答案的意义。
  他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说了一句,路上走好。
  他回到房内,把所有要用到的东西全都收拾好。
  渔船上能控制心神的铃铛,海岛上捡回来的琴弦,白柳留下的蛊虫,图腾匕首,请神木牌,罗盘,还有厚厚一纷沓符咒。
  白涯跟着进来,站在旁边:“你要去哪儿?”
  “你说呢?”
  白涯或许不知道皇陵的位置,但一定猜出他此行的目的。
  他伸手抓住秦沧的肩膀:“你一个人去?”
  秦沧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不然呢?”
  白涯瞥了一眼包裹里的东西:“这些法宝,只要遇上稍微有些修炼的精怪,你都没办法。”
  “我还能不知道?”
  秦沧顿了顿,收敛了些神色:“这顿饭,我道一声谢。”
  接着他话音一转,冷笑道:“你若没别的事,就少站在那说风凉话,当心把你千年的功德散尽了,与我一道被天打雷劈。”
  白涯从很久以前就知道他能气人,只不过那时都是气外人,因此不仅不可恶,还显得有几分张牙舞爪的可爱。
  现在自己陡然变成了这个外人,心态就不怎么美好了。
  他深呼吸两口,说道:“我与你一同去。”
  秦沧头也不抬:“您歇着吧,这回没命请你。”
  白涯亦是口气生硬:“我是怕你不小心死在那儿,好不容易长出来的龙骨半道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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