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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荣(古代架空)——渡白野

时间:2023-11-04 10:03:56  作者:渡白野
 
镜川君上沉吟:“那能关多久?这世道除了法治还要讲道德。他打你属于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就算把你打死了,你也只能受。”
 
这是什么狗比道德。
 
毁灭吧。
 
乐无极阴暗地想,直言:“说半天,也是不想得罪镇国府。”
 
“是,现在镇国府还真不好得罪。”
 
镜川君上也不否认。
 
镇国府自镜川开国时存在,历代镇国侯金戈铁马,镇边关河山,到如今,积累深厚,极其得民心。成为了镜川百姓眼中信仰般的存在。
 
可能有人不知道镜川当今皇族有几人,有些什么人,君上又叫什么名字,但一定知道当代镇国侯是乐瑾瑜。乐侯爷。
 
镜川君上又道:“要么不得罪,要么干大的。若爱卿能想办法让他进去了就出不来,朕再替爱卿出气。”
 
这话就说的有几分微妙了。
 
乐无极心下波澜,面上却不动声色。他猜也能猜到,镜川君上必是觉得镇国府功高盖主,盘子太大,这代镇国侯乐瑾瑜又跟修仙似的,听调不听宣。心中不满。
 
但和平就算是出戏,也还是要唱下去。
 
朝堂现状,捧高踩低,趋炎附势,口蜜腹剑,笑里藏刀。太没城府,性格爽直无背景者,只适合被害死。
 
太医来了,替乐无极取了脖颈上的环。用绷带缠好,嘱咐他头几天莫沾水,饮食清淡,戒烟酒。他道了谢。
 
镜川君上见乐无极对方才的言论没表态,挑了清闲的话题:“听说爱卿今日是同朕的兄长一起进宫。他之前夸过你年轻有为。”
 
“多谢抬举。”
 
乐无极笑,默默给瞎眼狐狸加上虚伪的标签。
 
“兄长也是喜欢玩乐的,爱卿有空,可同他一起在皇城里游玩。”
 
“好说。”
 
乐无极满口答应,并未放在心上。
 
同朝廷中的人打交道,就是各自有各自算盘,利益相同时同盟,利益相左时互叛,每一步都踩在悬崖刀尖上,行差踏错便可能是粉身碎骨。
 
站队,效忠谁。
 
乐无极投入仕途很早。算是被乐瑾瑜逼了一把。他也不是一开始就和乐瑾瑜关系僵硬,曾经也小心翼翼,希望义父能喜欢自己。乐瑾瑜喜欢什么,他就喜欢什么,乐瑾瑜有洁癖,好干净。常穿一身白衣,他也跟着穿一身白衣。
 
可乐瑾瑜看不上他,视他为孽障妖魔,总冷眼瞧他,一做错事就暴力教训他。那么自然就没有人真的把他当乐小侯爷了。
 
在他还在太学府读书的时候,大多数同窗笑他是捡来的,在他课桌课本上乱涂乱画,给他淋头泼墨水。
 
太学府的先生因为不想得罪权贵的子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乐无极也容忍,知道自己寄人篱下,害怕哪天乐瑾瑜就不要自己了。
 
可他的忍让换来的只是得寸进尺的欺凌。在一次御射课上,他被同窗推入山谷,险些让老虎吃了。他本就不是心胸宽广的人,终于报复回去,先设计将欺负他的人分散,再凭武力压制,将他们一一倒吊在树上。
 
他笑得快意,后果是被人家家长找麻烦。乐瑾瑜觉得他用心刻毒,打他,逼他低头道歉。
 
从那时候起,乐无极算彻底在太学府待不下去了。
 
君上。用我吧。我什么都能干。君上登基时日不长,根基不稳,我能想办法替君上集权。我知道君上是有抱负,有野心的人,我会协助君上。
 
在一次宫宴上,他看准时机找到镜川君上,毛遂自荐。
 
后者本来只当他是小孩子。在听完他说的话后也愣了神。最终,给他一个机会。
 
他感激这个机会,让他得以得到一点表面上的风光,得以有权有钱,置办他自己的府邸,过热闹的,声色犬马的生活。
 
一番折腾,时近黄昏。
 
落日光辉明亮,天边余霞散绮。
 
乐无极在看到路上走过学生时,后知后觉自己已经辍学两年了。而他现在也很是年轻,十七岁。
 
--------------------
 
 
 
 
第3章 觥筹
 
 
乐无极再与瞎眼狐狸和乐瑾瑜见面又是在戏楼。
 
他谨遵医嘱过了几天消停日子。翻书,睡觉,吃饭。然后就不满起府中无人,寂寞冷清,组起饭局。为此,他特地穿了高领的山矾色衣服遮掩脖颈上的伤。
 
同桌坐了许多的狐朋狗友与文俊彦。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后者小声在他耳边道:
 
“这杯酒喝了,我就要回去做课业了。”
 
乐无极抓了把桌上的坚果道:“你先吃着,我请人替你代做。”
 
文俊彦当即被诱惑:“好友大气。”
 
文俊彦穿着富贵,生了双桃花眼,轻浮风流。这实在是误会。他的眼睛在吃坚果时都像是对坚果很深情一样。
 
乐无极望了他一会儿: “你很喜欢这个?那再替你点一盘。”
 
可人怎么会对坚果深情。
 
文俊彦:“……”
 
他是整张桌上唯一还在读书的人。与乐无极同岁。这个年龄段的普通平民,忙于生计。贵族世家子女,则为争夺家产钩心斗角起来。
 
文俊彦家有许多兄弟,同样被父母花大价钱送入太学府读书,让他们在完成学业的同时,在镜川第一学府中与同窗的贵族子女打好关系,建立人脉。
 
无奈文俊彦是个不听父母劝告的叛逆人,他成绩不算好,叫他学习,他在四书五经下藏武侠话本,叫他积累人脉,他背着其他同窗偷偷关心乐无极。于是不慎,从一个坑踏进另一个坑,成了与权臣同流合污的人。
 
“谢爷打赏。”
 
主唱的戏子是上次替乐无极求情的那位,乐无极赏了银子,还赏了叫人羡慕的红宝石戒指。同台唱戏的人纷纷后悔,当时怎么就没跟着一起跳下台求情。
 
“你唱的很好。”
 
乐无极赞美。他认真看了这位戏子的戏,戏本子很是平淡,乏善可陈。但这戏子功底深厚,唱腔婉转悠扬,即使这样平凡的本子,也唱得情真意切,引人入胜。
 
“多谢爷。爷常来我这儿捧场,我记得爷。”
 
戏子腼腆道。
 
乐无极闻言不置可否,他日日见着的下属也不见得能为他说几句话,几次捧场的恩情,却能换一人不畏权势,若不是耍心机,便是太实诚了。
 
他的目光从戏子脸上掠过,后者妆容厚重,脸上十分豪气地扑了一斤粉子,他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
 
“你忙去吧。”
 
他道。戏子又再道谢,忙去了。
 
文俊彦知道乐无极取向不正常,问:“如何,是你感兴趣的类型?”
 
乐无极回:“你看清他什么样了吗?”
 
文俊彦一愣,如实道:“还真没有,妆太厚了。”又道:“我想你不感兴趣,你没问他名字。”
 
乐无极的确没问戏子名字。
 
他去取桌子上的酒,文俊彦将酒抢走,“你伤口都好了?少喝些吧。”
 
话音未落,遇到几个来找麻烦的。其实现在除了乐瑾瑜,有镜川君上撑腰,很少有人敢这般明目张胆来找乐无极的麻烦了。
 
而这群人之所以敢,不过是因为他们听闻了最新乐瑾瑜打乐无极的消息,又在找位置时发现,乐瑾瑜与乐无极同样在这戏楼里。于是瞬间有了许多底气。若乐无极敢对他们不利,他们就请乐侯爷做主,教育这个目无尊长,不敬礼教的“不孝子”。
 
“听说你被乐侯爷像栓牲口一样栓了,还一路游街,很多人都看到了。”
 
“可怜啊。难怪不是亲生的。”
 
“就算当再大的官又如何……”
 
这群人边说边发起哄笑。
 
手脚也不干净起来。刚准备拍乐无极的脸——
 
乐无极也不多话,从桌上抄起酒瓶子在第三句话说完前直接锤闹事者脑袋上。啪,酒瓶子轰然染血碎裂,桌子移位发出巨大震响。他又一脚踹闹事者肚子,把人踹飞在地上后,三两步过去一脚踏在胸口上,不让对方起来。
 
酒桌上的人都惊呆了,合伙的人也惊呆了,甚至不敢救。
 
闹事者卯足力气想移开他的脚,纹丝不动。脸色青紫大喊:“快去请乐侯爷!”
 
乐无极恶言恶语:“闭嘴。一直狗吠些什么,我不喜欢听。”
 
文俊彦反应倒是快,这边动静大,就算找麻烦的人没找乐瑾瑜,乐瑾瑜也闻声过来了。他匆忙望了一眼,立马要拉着乐无极跑:“我们避一避。”
 
乐无极僵立没动:“避什么,有人本就厌烦我,别人同他告了状,岂有他不借题发挥的道理。”
 
龙子珏与乐瑾瑜走近时,刚好就听到了这样的话。
 
乐瑾瑜脸色当即一变,又是皱眉。
 
乐无极唇角微微上扬,嘲讽:“怎么,要替别人出气打我?”
 
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摇摇欲坠。寂静无声。有的客人带上看好戏的目光,觉得这一幕当真是比戏还来得紧张刺激,准备积累新一轮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戏楼里的灯晃啊晃,透过舞台上的布景,又徐徐落在一张张人脸上。人的影子投映在背后墙上,没了面目,或扭曲,或交叠成魅影。
 
“你干了什么?”乐瑾瑜沉声问。
 
文俊彦此时一颗心七上八下,一只手还搭在乐无极胳膊肘上,抢着他之前道:“乐侯爷,这次是这些人先寻衅滋事。”
 
乐瑾瑜不信:“你与他同桌,有存心包庇之嫌。”
 
此话出,同桌的其他狐朋狗友们也听不下去了。这是说的什么?
 
他们也都是没什么心肺的人,跟着权势走,可他们的眼睛不瞎啊。从前老子管儿子他们不好插手。今日灾祸怎么起的,他们都在场。乐瑾瑜一句不信,就要在大庭广众下给乐无极定罪了?给他们也定义成包庇?
 
一人插话:“乐侯爷不信我们,何不问问旁的客人,这戏楼里的小厮。我们在这儿看戏有一会儿了。飞来横祸。”
 
被乐无极踩在脚下的闹事者神情心虚。乐瑾瑜看到了,向戏楼其他的人求证。那些人见有人带头说话,便也纷纷出面帮乐无极做证。的确是别人先寻衅滋事。
 
戏楼老板也趁风向低着头跑来向乐无极道歉,说自己看管不严,才把这些地痞流氓放进来。已经叫人报官去了。
 
乐瑾瑜脸色缓和:“今日算本侯过错。”又教育道:“不过你用心刻毒,下手太重,不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
 
乐无极听笑了。他还真不知道。毕竟没人同他相处时想着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些闹事者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不觉得这人眼熟?”
 
他问乐瑾瑜。乐瑾瑜方才仔细看闹事者的脸。一愣。
 
这并不是寻常地痞流氓。这就是从前在太学府就与乐无极不对付的贵族子弟。他们眼见乐无极被逼退学,本来得意洋洋,没想到乐无极反而做官去了。是故一直不爽。
 
“这人……”
 
乐无极话还没说话,乐瑾瑜打断道:“这人曾是你同窗,你就更不该计较。”
 
乐无极: “……”
 
闹事者大声道:“侯爷,侯爷替我做主啊!今日这事虽然是晚辈的错,可晚辈也只是说了两句话而已,他就动手打人!”
 
乐瑾瑜:“松开脚,像什么样子。”
 
乐无极松开脚,却没放人,深深看了乐瑾瑜一眼:“等官府。”
 
不一会儿,官府的人姗姗来迟,先向在场诸位权贵行礼,又按流程做了笔录。
 
县令问:“乐统领,这事怎么处置?”
 
乐无极道:“以下犯上,大不敬辱骂朝廷官员,按律,打三十板,发配边疆。”
 
话音落。
 
全戏楼鸦雀无声。
 
唯闹事者听到如此判决险些晕过去,当场竟然哭嚎起来,抱住乐瑾瑜大腿叫乐瑾瑜救他。
 
乐瑾瑜紧紧盯着乐无极的脸,冷然:“你跟本侯对着干是不是?”讲的道理一句都听不进去,做事赶尽杀绝。
 
乐无极故作乖巧谦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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