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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荣(古代架空)——渡白野

时间:2023-11-04 10:03:56  作者:渡白野
 
第二条路,立军功。同乐家同赴战场立军功,单独去战场立军功。
 
无奈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也成了六年前先帝猝死,龙子珏没当上皇帝,镜川君上继位时,镜川权利分散的原因。
 
镜川君上,镇国府,敬亲王,竟是三方势力各干各的。非要细究,镜川君上甚至处于弱势地位。军权是在朝堂上的话语权,这两年,乐无极替他打理京营,扩充禁军,才使得他手中集了些实权。而对于镜川君上,最快集权的方式是削龙子珏,乐瑾瑜的权。
 
镜川总共就这么大块地,此消彼长。至于怎么消……
 
“后日就是朕的生辰宴。守备会松懈许多。”
 
镜川君上道。
 
其实这两句话前后并无关联。生辰宴守备就莫名松懈了吗,难道负责巡逻的禁军有资格共同庆生不成。这是暗示,叫身为禁军统领的乐无极届时放松宫中守备。
 
此刻没外人听着,镜川君上索性直言,他觉得龙子珏在生辰宴被刺客刺杀成功了比较好,他可以含泪收下龙子珏的东西。之后过段时间再想办法含泪收下镇国府乐瑾瑜的东西,完成集权。
 
乐无极问:“君上。找到刺客愿意做这样的事,能近敬亲王的身?”
 
“实不相瞒。朕打算亲自动手。再随便找个刺客给世人交代。”
 
成王败寇的事,乐无极不觉得镜川君上欺世盗名,完全不顾及兄弟、君臣情谊的行为有错。
 
可他不蠢,且不说这兄弟相残,谁更胜一筹,龙子珏是亲王,生死事关重大,追责到了“刺客”,岂有不追责到守备松懈的道理。届时他难辞其咎,又有谁能替他顶罪?
 
乐无极俯首:“臣请辞禁军统领一职。”
 
镜川君上沉声:“爱卿这是什么意思,朕视你如心腹。才与你说这些。”
 
预备杀兄的人哪来的心。乐无极不信,仍旧低着头。
 
镜川君上也知他的顾虑,补充:“爱卿一时受委屈,朕也会立马叫你官复原职。再作补偿。”
 
乐无极不语。
 
他效命的前提是有命。而他清楚自己的定位。他就算替镜川君上做再多的事,也只是个工具人,再好用的工具人,也可以寻找出替代品,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更是不值一提,可以牺牲。
 
镜川君上有些恼了:“难道爱卿要违背朕的意思?”
 
过了许久,乐无极道:“臣自然不会违背君上的意思。”至少表面上不会。
 
镜川君上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
 
这天于乐无极并不平静。事情发展在他预料之中,却不在他意愿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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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银朱
 
 
在乐无极与镜川君上谈话的时间段,皇城里短暂下了场雨。
 
五月了,气温还很严寒。一些春季茂盛的花树凋零。变得凄清。
 
宫门、府门威风凛凛的石狮子都在淋雨后变得落魄起来,乐无极走过护城河上的桥,路过街边的华表。
 
历史记载,华表一开始叫做诽谤之木,以木头制。当时诽谤也不是贬义词,是个中性词,华表则供百姓写字,向当权者纳谏。
 
现在。华表早失去这个作用,以汉白玉制,雕刻华丽,成为地标。
 
皇权、军权,各势力之间明争暗斗,关系盘根错节。而民众真实的声音无法传递,当权者们也不在乎。
 
“糟糕。忘记收衣服了。”
 
有行人穿着潦草的蓑衣,抱着淋湿的衣服被子,小声抱怨走过。
 
“乐无极。”
 
又有人喊他。是乐瑾瑜,墨发白衣,站在一拱门下,像突然铺开在凄清景象中的画卷。
 
乐无极打招呼:“乐侯爷。”
 
乐瑾瑜习惯他有事义父,无事乐侯爷,也不同他纠正: “跟我来。”
 
乐无极于是走的稍微近些,收获一些百姓们艳羡的目光。呀,俊美的乐侯爷,像神仙一样。
 
“乐侯爷找我有什么事吗?”
 
两人进到一座茶楼,入座,乐瑾瑜戴着手套,完成洗茶等一系列流程,亲自替乐无极沏茶。用的都是顶级新鲜采摘的茶叶。
 
乐无极正受宠若惊,听乐瑾瑜道:“挑拨离间。搬弄是非,对你什么好处?”
 
乐无极能猜出,不止龙子珏,乐瑾瑜也预测出了镜川君上的动向:“没有好处。”
 
“没有好处,你还如此?”
 
乐无极笑得懒散:“对啊。没有好处,我为何如此?”
 
因为根本就不是他想挑拨。也用不着他挑拨。乐瑾瑜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你知道,我其实不希望你入朝廷为官。一直以为你个性顽劣,但是是有救的。”
 
乐无极沉默片刻。问:“不为官干什么。”
 
“读书。或任一专注一行,以你资质,想有所成就不难。”
 
乐无极无言。又听乐瑾瑜继续道:“从当初收养你,早已不指望你知恩图报,但别犯大错,迷途知返。”
 
“何为迷途知返?”
 
乐瑾瑜提了与镜川君上意愿相反,更加麻烦的要求:“让敬亲王安全回封地。”
 
乐无极收了笑:“若我做不到呢。你难道不知道做决定的都是君上。我只是个办事的。”
 
“我知道你做的到。你过去学了什么邪门歪道我都知道。”
 
乐无极听到邪门歪道四字一顿:“如果我就是做不到呢。”
 
乐瑾瑜云淡风轻:“那你就为镜川皇室相残一事,以死谢罪。”
 
好轻巧。就像死不是一件大事。或者,在乐瑾瑜眼中,他是恶人,命也就贱了些。
 
乐无极觉得有些冷,或许是他喝茶喝得太迟,那一小杯子茶水进肚子,并无什么回甘,又涩又冷。
 
所以。
 
镜川内部的混乱到底干他什么事。一个“利诱”,讲利益。一个威逼,讲道德。可利益不是他的,道德也不是他的,纷纷想着置他于险境,又表现得好像很重视他的意见一样。
 
他只想过稳定的声色犬马,乐不思蜀的生活。而不是如今坐在茶楼,幻想起镜川突然毁灭。或者三位掌权者猝死,镜川归他。多干净利落。
 
“我走了。”
 
乐无极站起身,对乐瑾瑜道。
 
“仔细考虑我说的话。”
 
“好。”
 
他刚要错过乐瑾瑜从包厢中出去,忽而,耳边气流涌动,乐瑾瑜也站起来,一掌袭向他的后背,他转身,反应极快接掌,招式接住了,却差点意思,被灌了一道刚硬的气劲。当场眼前一黑,没忍住喉咙间的血腥气吐血。
 
“废物。你太年轻了。本侯杀你容易。”
 
他知道。
 
乐瑾瑜又问:“所以你考虑好了吗?”
 
乐无极退了一步,这一步刚好完全踩在包厢门口,于是也就立马体验,潜伏在门口的镇国府侍卫一左一右将刀搁在他脖颈上。
 
“我尽力。”
 
“本侯只接受你说可以。”
 
乐无极不得不再次迫于压力低头:“可以,我会保证敬亲王安全回封地。”
 
他在镜川君上和乐瑾瑜其一之间注定是个说好听话的骗子。若不然,实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定是不堪入耳,招惹杀生之祸的难听。
 
府。
 
管家在府中栽种的桃花、玉兰、海棠,因着夜晚突如其来一场暴雨的缘故纷纷香消玉殒,管家皱起眉头,恨不得能撑把伞守在边上。
 
一转头。
 
乐无极要去参加君上的生辰宴,没穿官服,着了一件银朱色绛纹衣裳,配天狐皮,富贵非常,俊美非常,像极游手好闲,被养的很好的公子哥。只手一伸出来,骨节分明,苍白消瘦,一道狞狰的伤疤穿越尺骨,道出不寻常来。
 
管家于是连忙又把伞撑到了乐无极头上。
 
“统领吃药了吗?”他关心道。
 
“让盆栽帮忙吃吧。”乐无极觉得人都快活不下去了,还吃什么药。
 
这可不兴帮忙!
 
管家大约四五十岁的年纪,家中有两儿一女,家庭幸福美满。他看着乐无极,常常不自觉在内心叹气,觉得乐无极小小年纪,钱权都是拿血肉换来的,吃了很多苦。虽主仆有别,却忍不住把乐无极当半个自己的孩子。
 
“统领您先别急着出门,老仆去温药。”
 
乐无极望着管家,欲言又止。到底没有拒绝。
 
在管家去温药的时候,他去到府中的藏宝库。说是藏宝库,一月前,里面载满金银珠宝,现今却不剩什么东西了。一部分被折现换成银票。还有一部分东西转移到境外。是故,一株孤零零摆放在库房中的红珊瑚格外明显。他又四处摸摸,看看,寻找出乐瑾瑜曾经送他的一件雪白貂裘。
 
那是鲜有的乐瑾瑜赠他的礼物,他第二天便高兴地穿在身上,一整天都小心翼翼,想要维持纤尘不染的状态,无奈当夜吃晚饭,滴了滴油在上面。他洗干净了。从此将衣服收在柜子里珍藏,又仿做了件一样的穿出去。
 
“殿下。”
 
突然,有人在背后喊他。乐无极心一沉。回眸,见他千方百计送到千里之外的人,不知怎么竟又出现在他跟前。
 
“我不是殿下。”他冷漠道。
 
“殿下。您难道以为您真是乐小侯爷了吗?镜川的人,君上也好,镇国府也好,都是在利用您。”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站在乐无极跟前的人身材纤瘦,皮肤白净。一张比实际年纪看上去年轻的脸,气质温润,神情却很严肃,穿着青烟色衣服,给人的感觉莫名像是在学堂教书的先生。
 
“殿下如今贪图一时利益,忘记前耻,怎么对得起死去的陛下和王后。他们的头还放在祭坛上。”
 
乐无极没有告诉跟前的人,一时利益他都快贪不了了。
 
“殿下……”
 
“都说了,不是你殿下。”
 
耳边传来脚步声,乐无极见那人一副不清醒,不知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的样子,一个箭步上去将人打晕。
 
痴愚。要是雪耻容易,他能不雪耻吗。
 
端着药来找乐无极的管家惊诧:“统领,这是?”
 
“一位朋友。”乐无极道,他的目光自管家身上扫过,“管家,您回老家住一段时日吧。”
 
管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多余的询问:“好。”
 
乐无极吃完药,在嘴里含了一块麦芽糖,他将“朋友”同样带上马车,先去了一趟文俊彦府上。给了小厮银叶子:“快点通报你家公子。”
 
文俊彦撑着伞极快出来了。抱怨:“这什么鬼天气。”
 
“君上生辰可不许你说这种话,说不准晚上就天晴了。”乐无极道,叫文俊彦上车,“帮我照顾个人。”
 
“这人谁啊?”
 
“一个朋友,容鹊辞。”
 
“那果然人如其名了。文雅。”
 
文俊彦望了容鹊辞一眼。
 
乐无极随意嗯了一声。
 
文俊彦发现他有些心不在焉:“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乐无极于是笑了笑。被指责过于敷衍,演技太差。
 
“我要去宫里了。”
 
“成吧。乐统领的正事要紧。”
 
乐无极到皇宫的时候不早不迟,先到的后到的都不免注意他的相貌。常看他穿白衣,如今突然换一袭银朱色衣服,才发现这般艳丽的颜色更配他。他只站着,撑着把伞简单走路,出类拔萃,仪表非凡。
 
“别惹事。”
 
乐瑾瑜以眼神示意乐无极坐自己身旁,乐无极拒了,随意说了两句话充当理由。找到偏远处的桌子。一笑。迷得人七荤八素同他换了位置。
 
今晚他的每句话都有些生硬,笑也很快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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