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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请自重(近代现代)——阿言_

时间:2023-11-05 14:58:21  作者:阿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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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凛右腕上的伤被诊断为割伤,受伤时间前推约一到两个小时。他的右腕呈挫裂伤,右动脉断裂,右尺神经断裂,尺侧腕屈肌腱断裂,腕部割伤长四厘米,深达肌腱,神志昏迷,急救部给予缝合肌腱及皮肤清创缝合……
  顾怀瑾到医院的时候,人刚从急救部外科手术室里推出来。
  管家跟着急救车来的,郁凛没有醒过,他需要静脉滴注止血药,医院急救部已经联系了住院部现在在等人下来接。他陪着分诊护士去补填完诊断卡,回来就看见他家先生半身是血,站在急救部外科手术室的门外沉默冷颜。
  这可太引人注目了……管家心里惊一记,快步走上去站在他主人身旁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他披上。
  他听到他主人低沉的声音:“人呢。”
  “送楼上去了,我带您过去?”
  顾怀瑾一声都没吭。
  这家医院的资方中有两家都是归属于顾家的子公司,救护车接到来自顾宅的呼叫,前后用时不到十五分钟就到了,做急救处理时无不尽全心,一秒钟的救治时间都不敢浪费。
  郁凛的伤口经过缝合,整个人都被擦拭的干干净净不见一点血腥,他躺在病床上,苍白的皮肤上透着白光,右手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顾怀瑾走进来站在他床边,沉着脸久久未动,长时间未发一言。
  柳容找过他一次,手机在管家手里,管家没敢往里送,柳容在电话里什么也没问,只和管家说等他忙完了让他给我回一个,管家欸欸地答应了。
  年过半百的老头端端地守在病房门口,唉完声又叹气。
  从早上折腾到半夜,医院上了最好的血凝酶,管家在走廊里守着等着,连吃了两顿他给里面人买的又给原样拿出来的吃食,那里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其实是有点怕的,他怕他那说一不二的主人一时难平把床上昏迷着的人直接给掐死……他实在是想不通啊想不通,怎么别的人都能千好万好,偏偏到了郁凛这儿就不弄死不罢休,他也看不出那小秘书除了漂亮些还有别的什么行道。
  怎么能就至于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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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脑一阵强烈晕眩后,郁凛渐渐睁开了眼,他用了几秒时间来识别环境,而后试着将缠着几层纱布的手非常缓慢地转动了一下,刚缝合不久的伤口伴着割裂的痛感徐徐间冲击着他的神经,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接着又很轻地张拢了一下右手五指。
  做完这些,他躺在白茫茫的病床上,缓缓侧过头看向看护椅上合着眼睛休憩的男人。
  他还穿着早些时候那身浅色的短袖长裤,此刻衣服染了血,在医院的白炽灯下显得触目惊心。他满身染着他的血坐在这里,头发也不似往日那般梳整过,现在垂散着几丝下来,遮挡住长而深的眼眉。
  他看上去有些疲惫。
  郁凛躺在床上平心静气地看着,他知道他眼前这个人此刻是需要休息的。
  他的这一想法和他受伤的那只手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产生了共鸣,而后果断背道而驰,他轻轻合了下眼,再度睁开,眼里含着迷蒙。
  他用手背触到顾怀瑾的下颌上,虽然只有极轻的触碰,但顾怀瑾顷刻间就抬起了头。
  他藏着红血丝的眼底对上郁凛神智还不清的双眸。
  迷惘中,郁凛轻颤着唇,叫了一声:——阿瑾。
  这一声叫出口,郁凛自己都惊醒过来,倏然将手收回。
  顾怀瑾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地盯着他。
  郁凛像只受了惊的小动物很快地躲开他的目光,脸上神情一时间无所适从,他无声息地把头扭了过去。顷刻,顾怀瑾也蓦地从看护椅上站起来,他在病床边立了几秒,随即转身沉默离去。
  管家就坐在门外不远的地方,看到他,立即跟上去。
  “先生?”
  “你去开车。”
  “好好。”管家探身去按电梯。
  他早几步跑下车场去,掏钥匙开了他主人的DBS,一路漂移着绕出地库,一脚刹车定在病院正门。
  顾怀瑾自己开了车门坐上副驾,关上门,也不说去哪里。
  管家慢慢踩油把车淌出医院楼前的广场,他开得很慢很慢,基本就是在滑行,就在他正思考是开到回家那条路上还是哪里的哪条路时,他那一贯心狠的主人竟然坐在他边上捏着鼻梁缓缓地,一声一声地笑了起来。
  老管家一脸懵地看看路又看看他,心说别是弄出毛病来了。
  然而顾怀瑾笑得愈发外露,恍若身边无人一般,他有着相当英俊且深刻的五官,可平时很难见到他真的展颜,像今天这样莫名其妙地笑而不止,在他这二十七年的人生里都是头一遭。
  郁凛独自在病房里坐了半个钟头,在大概率无人折返的情况下,他用割过腕的那只手伸向左腕,虎口一并,将那根插进他手背的钢针拔了出来,挥手扔到一边。
  灰白色的注射液体顺着针头流向地上,郁凛背缓缓靠向床头,他抬起左手反手敲了下床头上方的呼叫铃。护士很快敲门迈入,她推着门看向郁凛,郁凛眼中十分清明地看过去,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我想打个电话。”
 
 
第二十七章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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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人知道顾怀瑾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包括和他有着竹马之交被外面的人叫做天作之合的另一半,柳容。
  柳公子那夜来寻自己的未婚夫,他踏进顾宅那扇门的时候决计猜不到顾怀瑾这厢与他月下圆情那厢楼上还锁着一个。
  既然见了血又弄进医院,那上海滩的小报不是吃素的。他们虽不敢直接放顾怀瑾满身是血的照片,但办法总比困难多,他们拍了一张其他素人因打架斗殴受伤,深夜去就医的照片,配上几乎就没怎么经过遮蔽的当事人显赫的社会地位与身份,把一出爱恨情仇,非死不休的狗血故事编的有模有样,一日之间就在网络上爆竹似的爆开了。
  小信儿里只锁定了一位主人公的真实身份,对于另一位他们既没拍到也没得着个准信,外面看热闹的随便猜猜是无伤大雅,可若事情放到自家门里,自然就没那么容易装看不见了。柳家那位最是气贯长虹的老爷子从旁的人那里听着消息,气得摔了茶杯,打电话来问柳玉山。
  柳玉山正在给池镜扒牛肋排上的肉,他爷爷第一通电话打过来他直接给按了,手机推一边继续伺候池镜吃饭,给他夹清炖牛排里的小芋头。
  小奶芋头特别粉糯自带一股甜味,搁在沙煲里和牛肋排一起用文火炖熟,口感和味道都是池镜以前最爱的,池镜拎着筷子一点点从中间剖断一整颗小芋头,此时柳玉山的手机又震起来,池镜吃了一口芋头,不甚关心地对柳玉山说:“你接吧,我自己吃。”
  手机躺在餐桌上闪个不停。
  柳玉山搁下餐刀抄起手机出了屋,他把房间门一带,通话接通却没放到耳边。
  老爷子中气十足地声嗓从听筒里传出来,上来就是责问:“你怎么做哥哥的?这么荒唐的事情你也看得下去!”
  柳玉山根本懒得费口舌。
  “他顾怀瑾再厉害做事也该有个分寸!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是打谁的脸呢? ”
  “他打谁脸了?”
  “呵,你少给我来这套,我还没死呢!你,去问你那位好兄弟,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小容没回来他背地里玩的过些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小容回来了,他的那些鸡鸭猪狗都给我该收拾收拾该打发的就打发,别什么都搁在屋里,也不怕脏了床!”
  柳玉山听着他家老爷子骂,等老头一口气骂完了,他看着手机背景上很多年前某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写给他的一副字,目光渐渐冷却下来,声音也冷下来:“这话是让我跟顾怀瑾说么,您应该让柳容跟他说吧,又不是我要嫁顾怀瑾。”
  “你!”
  老爷子气顿,冲着手机沉吟半响,说:“胳膊肘向外拐是没有脑子的人才做的事,你要下半辈子想做个傻子你就去做,但是只要我活着,他姓顾的就别想委屈了我的孙子,这话你说给他,让他好自为之,我们柳家也不是闭口任人欺负的!”
  老头放完狠话就把电话撂了,柳玉山毫不在意转身推门,人还没进屋就听见厕所里池镜又咳又吐的声音。他三步并两步走过去,一脚踢开洗手间的门,池镜正趴在水池上吐得眼都发红。
  柳玉山皱起眉来,池镜吐完了先漱口再洗脸洗干净手,慢条斯理把自己拾掇完他抬抬头看了一眼柳玉山不善的神色。
  他一点都不在乎地说:“我没事,就是有点反胃。”
  .
  正午明艳的阳光照不透病房中那片厚重窗帘,护士刚来为郁凛换过纱布,病房里现在还残留着一些血腥气味。
  有人敲门,郁凛靠在升起来的床头上让他进来。
  顾宅的佣人推门进来,将保温袋里的餐品依样拿出来,问郁凛:“您现在吃吗?”
  郁凛说:“就放那里吧,我等下过去吃。”
  佣人把晚饭摆在了小长桌上。
  晚上的菜式和中午又大不同,鸡汤炖海参,芹菜牛肉丝,酱炒猪肝,清炒菠菜,紫米桑葚粥,以及这两天一直都有的一碗红糖血燕。
  这些补血补气的东西是从顾宅做好直接送过来的。
  郁凛靠在床上看手机,过了很久才下床去喝了一点粥水。
  晚上顾怀瑾来了,手上拎着一个绿色纸袋,上面印着个很大的黑色LOGO,他把装着肉桂卷和苹果挞的盒子从里面拿出来。
  他从长桌边拖了张椅子过来,就放在病床边上:“管家说你有话跟我说。”他坐下来。
  “顾总。”
  顾怀瑾眯起眼睛。
  病房里安静了一瞬,郁凛轻轻垂着眼,脸色神情都染着一层虚弱的灰白:“我给您添麻烦了。”他说。
  顾怀瑾无声地看着他。
  “我没有大碍,您不用再让管家送东西来了,医生说伤口恢复的不错,等拆完线……”
  “我有件事想问你。”顾怀瑾盯着他打断他。
  郁凛向他扭过头去。
  “为什么要寻死。”顾怀瑾问他。
  他的问题抛出来,郁凛眼中似有闪躲,他想扭回头去却被顾怀瑾一把捏住下巴,将他脸扳了回来。
  顾怀瑾坐在椅子上静静地逼视他,郁凛躲不开,视线被迫与顾怀瑾相撞。
  “回答我,为什么想死呢。”顾怀瑾不依不饶。
  郁凛眼神不稳地望过去,看向顾怀瑾时眸子里像含了一层雾。
  顾怀瑾捉他下巴那只手松了点力,他盯着郁凛的眼睛问:“你不是什么都能忍么,你不是对什么都没感觉么,那为什么要寻死呢?”
  郁凛呼吸里带着一点痛感,连细长的睫羽都在轻颤,顾怀瑾今天一定要一个答案,他把他逼到无路可逃。
  他目光在轻散中渐渐聚焦,看进顾怀瑾眼底的时候甚至给了顾怀瑾一种他看错了的感觉。
  他看着顾怀瑾的眼睛回答:“——你说呢?”
  顾怀瑾显然一怔。
  郁凛这样被他抓在掌中,可似乎在某一个时刻,他们之间主与从的身份就已经颠倒过来了。
 
 
第二十八章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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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高干病房楼层的护士站颇为清闲,早班来接班的护士长瞅见昨天值夜护士桌头上放着某个高级蛋糕品牌的包装袋,哟了一声说:“小妮子够舍得花的呀,值班吃这个你也太奢侈了吧!”
  被极美味甜点滋润了半宿的姑娘咧着嘴嘿嘿笑,一口下去咬完了盒子里剩的最后一点肉桂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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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港集团会议于那日十点准时开始,顾怀瑾到了公司就直接进了会议室,会开到临近中午他领着几位高管一道上楼,高管们各自回到分区管辖的办公区域,顾怀瑾回到他顶楼办公室。
  顶上缺位的次级秘书候在门口等他,送他进了办公室,顾怀瑾吩咐他去找一份材料。
  小秘书马上去了,没过多一会儿就返回来,将装订好的文件材料和一杯浓郁口味的拿铁咖啡轻轻放到顾怀瑾办公桌上。
  “我不喝这个,拿下去吧。”顾怀瑾将文件抽出来看。
  他办公室门被缓缓推开,有人轻浅带笑地走了进来,对他说:“我做的也不喝?”
  顾怀瑾寻声抬起头,柳容笑盈盈地向他走过来。
  顾怀瑾看了一眼站在办公桌前面他的第二秘书,那小子马上低下头一声不吭赶紧走了出去。
  “什么时候来的。”他把刚才那份材料放回到封中。
  “十点多,外面小孩说你去开会了。”柳容款款地走过来,卓立身姿经过宽大的办公桌,走到顾怀瑾身边,“我看外面那孩子一个人都忙不过来,你这里事情这么多,怎么没多请一位来做事。”
  “嗯,郁凛过几天就回来了。”顾怀瑾漫不经心地说。
  柳容听后淡淡一笑,把他做的那杯拿铁拿近了些:“那就好,很多事还是得身边人做才放心。明天晚上有时间吗?”见顾怀瑾没有喝那杯咖啡的意思,于是谈到这次他来的正题。
  顾怀瑾靠向椅背里看向他,柳容站在他身旁,手臂自然而然地搭上他的肩:“我爷爷想叫你去吃个便饭。”
  “嗯,”顾怀瑾缓缓点点头,说:“是该去看看。”柳容走了两年多他还没亲自去柳家门上拜访过,去年春节柳容偶然回来几天,他也是派亲信去送的节礼。
  “你上次送的成化瓷爷爷爱得不得了。”柳容看着他笑起来。
  顾怀瑾抬眼莞尔,轻轻拍了一下柳容抚在他肩头的手:“明天几点,爷爷有什么想吃的。”
  柳容看过去的眼神温情脉脉,神容间有一种拂柳似的美感:“你来就足够了,别的我来准备,那就晚上七点吧?我等下还约了人,就不耽误你工作了。”
  顾怀瑾嗯了一声:“我送你。”他刚要起身,被柳容温柔制止。
  柳容站在他身边轻声:“以后你可以送我一辈子呢,不差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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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上车,柳公子涵养很好地答复着他的司机对顾怀瑾近况的垂问,这位司机从小便跟在他身边,算是看着他们一起长大的一位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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