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瑾……”
“放松。”顾怀瑾舔掉嘴边的精液,手指小心地在内壁里伸触,借着精液的润滑,轻轻摩擦着紧促的内里。
指节似轻似重地从肠壁上撩过去,软肉遭到挤压,酸麻的不适感渐渐转化成快感,顾怀瑾的手指进出在那狭窄的秘径里,食指沾着清液按压抽插,整根刺到底然后突然拔出,在郁凛气声短促的呼吸里,两根长指撑开穴口,再一点点捅到深处。
郁凛湿润的声音在此时再一次难以自控地泄漏出来。
“进来……”郁凛低着头颤抖地说。
顾怀瑾的手指从他身体里抽出来,指交的余韵还留在体内深处,郁凛抓着他的肩,顾不上他忽然起身覆盖过来的身影,他托着郁凛的腰把人往桌上放,在郁凛因虚挛而惯性后仰的一瞬,他抓紧郁凛的腿下身用力冲顶进去。
“啊——!”火热的性器直挺挺地刺到了底,那敏感得不行的硬块被生生碾压过去,蜜液几乎在瞬间就被刺激地流了出来,郁凛的神情都在那一刻顿滞住了几秒。
顾怀瑾压着他的手泛起笑意,他低下头去吻掉郁凛眼角的濡湿:“又去了吗?”他轻喘着问。
还没从高潮里醒过来的面孔发着呆接受着男人的深吻。
从桌子上做到床上,郁凛被弄得已经记不得射了几次,顾怀瑾做起来那副不把人弄得死去活来就不罢休的习气一点也没因为生病而改变。他把嗓子已经近哑的郁凛抱在腿上,坐起来从背后又插进去,然后一下一下地向上冲顶。
郁凛虚软地都快坐不住了,顾怀瑾抱着他舔他光滑的背,舌头从突起的背脊上一节一节的舔过去。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郁凛在彻底昏过去前耳边一直回荡着顾怀瑾暗哑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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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哲坐在花房里开着窗坐到了半夜,天沉得像笼了一层墨,没有一丝月光从浓雾中逃出来。
时间差不多了他从花房出来,插着兜缓缓走上楼,顾怀瑾在走廊上的靠椅上坐着,手上夹着一支刚燃起不久的烟。
郁哲走过去自己拿起桌台上的烟盒,很熟练地弹了一下烟盒上方的铝箔,一支烟随即便从铝箔的缝隙里弹了出来。
他把烟放进嘴里,用顾怀瑾的打火机点燃,背身靠在墙上,口中缓缓地吐出一个烟圈。
他笑着问顾怀瑾:“你快走了吧?”
顾怀瑾抬起眼来看了看他。
“肯定的嘛,你再待下去就要出乱子了。”
“对你来说,乱了不是更好。”顾怀瑾淡淡说。
“我干嘛要它乱呢,”郁哲无辜道:“你可不要冤枉我。”
顾怀瑾没有说话,只是落下眼帘来轻笑着弹了弹烟灰。
郁哲靠在墙上打量顾怀瑾,突然发现这个疯子长得还挺好的。
“你没真的疯在凛凛手里也算是个奇迹了。”他像在自语一般说道。
“什么。”顾怀瑾没听到。
“没事!”郁哲相当无害地咧嘴笑起来,一排白白的牙齿看上去很有少年感,他手轻轻反推墙壁,身形向前荡了几步,“其实我挺喜欢顾清章的,他比郁子耀更适合结婚。”他走过去拍了拍顾怀瑾的肩,冲他wink了一下,说:“加油吧顾总!凛凛是有点难追的哦。”
他说完便转身朝主卧那边走了过去。门是虚掩的,他抬手推开,悄声走进去。
郁凛在被子里昏沉沉地睡着。
郁哲轻轻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来,伸出手去摸了摸郁凛的脸。
离得近了他才看清郁凛身上那些不可言说的青紫痕迹,这时顾怀瑾也走了进来,始作俑者面不改色地站在一旁。
郁哲抽了抽嘴角,抬起头瞄顾怀瑾,他手指指顾怀瑾低声:“你知道吗,如果现在彗彗在,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第六十八章 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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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郁凛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手机还给顾怀瑾。
郁凛光裸着上身按着眉心坐在薄被里,嗓音沙哑地对顾怀瑾说:“让徐安来接你。”
顾怀瑾当即笑着凑过去亲了他一口,郁凛手从脸上放下来,眼神里带着杀气看着他。
“别生气吗郁局。”顾怀瑾赶紧把他手拉过来,放在嘴上吻了吻。
“凛凛?你起来了嘛——”郁哲拖着长音的叫声从走廊里荡进来,顾怀瑾非常通人性地松开了手,从床尾凳上把郁凛的衣服给他递了过去。
他还想替郁凛穿,但被郁凛一记眼神给刀了回来,郁凛把衣服披上身系上扣子说:“我起来了。”走下床时腿发软,扶住墙又被突然的腰酸给抻了一下。
“……”
“张医生来了哦!”郁哲的声音已经就在门外。
“嗯,我来了。”郁凛轻声吸气走过去打开门。
站在郁哲身后的中年男人朝郁凛颔首道:“郁局,顾先生的二次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大体已经问题不大了。”他手上夹着一只文件袋,拿起来准备递给郁凛。
郁凛向屋内微微侧了下头,说:“你进去和他说吧,小哲,下去吃早餐。”他说完便从两人身边走了过去。
“嗯!”郁哲屁颠屁颠地跟上去,肩碰着郁凛的肩跟他说:“早上阿姨做了肉末萝卜丝酥饼,我尝了两个,香死了!”
“那你还吃得下饭吗。”兄弟二人背影相叠地一同走下楼,郁哲的声音也逐渐飘淡。
“吃不下我看着你吃,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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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哲回家使得一向偏静的郁公馆热闹起来,相比之下相隔并不算太远的和园就显得寂寥的有些过了。
秦楚想一个人待着,一连好几天都没回来,袁祁独守空房哪哪都不舒坦,瞅谁都不顺眼,进出家门院子恨不得把狗都给骂一顿。底下人来跟他报钟善儿潜逃未遂,驾车超速失控冲下高架桥,人车俱毁,当场就没了,袁祁站在窗边听着,完事也只是挥挥手,让人就这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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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徐安终于接到他主子的电话了,徐队长顶着高压硬抗了这半个月,堂堂七尺男儿让那些纷杂的政治关系搅和得白天不安晚上不寐,头发一把一把地掉,精气神都不如以前了。他日夜担心他主子的身体和安危,又不能向郁公馆随便盘问。
所幸顾怀瑾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还是很不错的,他问了几件要紧事,徐安都按他之前的规划去做了,除却一份军工保密协议需要等他回来亲自处理,政务方面暂且没出急茬,至于外面一些飞短流长的话,不提也罢。
嗯,别的事有么?顾怀瑾问。
徐安顿了顿,说:静心园说想见您。
再说吧。
我什么时候去接您?
明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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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郁哲想吃火锅,厨娘和管家欢天喜地地给他张罗,郁凛回来的路上去老街买了一壶小吊梨汤,回来的时候拎着装在吊兜里的铝壶,还没进门就看见郁哲站在玄关和玻璃鱼缸里的鱼说话。
郁哲一扭头看到他,立马笑吟吟地伸着手走过来:“我饿了,等你好久了啊。”
郁凛把手上东西提起来。
“嗯?枣茶?还是梨汤?”
“梨汤。”
郁哲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郁凛把小壶拿给他,说:“我先去洗个澡,马上就下来。”他摸了摸郁哲的脸,小孩的脸色很好可皮肤却是凉的。
郁凛怔了一下,听到郁哲就站在他身边说:“凛凛,我们吃火锅让他也下来吧。”
“嗯,好。”他在想事情便也没怎么在意。
托郁哲一句话的福,顾怀瑾在郁公馆被关了半个月,今天也终于能上桌吃饭了。
景泰蓝铜锅摆在圆桌中间,汤底就是清水姜片葱段八角和几颗红枣,羊上脑和羊瓜条都是新鲜手切,浸过水的酸菜攥成一个团子搁在白瓷碗里,百叶豆腐白菜茼蒿沙葱拼成一盘九宫格装在木碟上,蘸料是厨娘从清真大厨那儿偷师来的秘制,麻酱里和的韭菜花都是野韭花现打的,一点都不生咸,香味出奇。
管家把刚出炉的小火烧、小油条端上桌,锅刚开,郁哲就哼着小曲儿涮了一柱子羊肉。
肉香料香飘溢,顾怀瑾坐在餐桌后面,面不改色十足优雅地舀了一勺白粥喝,他的胃吃不了油水,也不能吃凉的烫的,郁哲坏心眼的给他盘子里夹了一筷子冒着油花的羊肉,见他吃不得,捂着嘴哎呀一声遗憾地不得了地又给夹走了。
饭吃得差不多了郁哲缠着郁凛要喝酒,郁凛还没吱声,郁哲就站了起来招招手叫来管家,请他去把花房给腾腾,他要去花房里续摊。
郁凛坐在椅子上看他:“你不可以喝烈酒。”
“嗯,好!阿姨!帮我热两壶清酒,”他转过头来,目光从顾怀瑾身上跃过,笑笑地说:“顾总也一起来吧。”
顾怀瑾没说话看了他一眼。
郁公馆的花房里养着各种各样的兰花,郁彗喜欢兰花,郁子耀就从各个产地弄来稀少贵重的品种让他养着玩。
郁哲走进花房在白色的秋千椅上坐下,管家在铁艺桌上放了温酒用的小炉子,另捡了几种郁凛爱吃的糕点一并装盘端上来,顾怀瑾和郁凛对向相坐,中间隔着那张小圆桌,温酒炉上淡淡有热气滚起来。
郁哲边荡秋千边说:“顾总不能喝,就我们两个,玩儿点什么吧?”
郁凛轻轻叹了一记,说:“你想玩什么呢。”
“我不知道呀,你们去酒吧都玩什么啊,我又没去过……”他鼓着腮说。
顾怀瑾坐在那里看着他演,也不拆穿,他抬手倒了两杯热茶,一杯推给郁凛,“骰子、二十一点、俄罗斯转盘、传冰块……”
他话没说完,郁凛眼刀就已经飞过去了。
顾怀瑾勾唇一笑,手肘支上桌,食指撑着太阳穴轻轻说:“那就玩个无害的吧,真心话和大冒险。”
“这个我会,”郁哲突而坐起来,拍了下手说,“玩这个玩这个,这个有意思。”
游戏没开始前,郁凛就先陪着郁哲喝了两盅酒。
管家找来一个巴掌大的转盘,郁哲很兴奋地站起来,走过去伸手拨动指针。
三个人坐在不同的方位,以桌子为中心点正好呈三角形状,指针绕转一圈逐渐减速,尖头指向三角形的底端慢慢停了下来,指向的地方顾怀瑾刚抿下一口温茶。
郁哲好像很惊奇的样子坐回秋千上,“哎呀,开门红呢顾总。”
顾怀瑾淡定将茶杯放回桌上。
“我想提问,可以吗凛凛?”他娇娇地跟郁凛说道。
“你问吧。”郁凛不在意道。
“真心话。”顾怀瑾没等他问,自己挑了。
“嗯……”郁哲晃着秋千认真思考,他用非常纯情的口吻对顾怀瑾提问:“第一次做爱的时候多大?”
郁凛抱着手臂背靠进椅子里抬了抬头。
顾怀瑾垂眼笑了一声,回答:“十六。”
郁哲虚张着嘴,像是挺惊讶似的。
轮到顾怀瑾转了,他轻推了一下指针,指针缓缓从郁凛面前经过,刚好就定在郁哲那架秋千的左边。
顾怀瑾手点在桌边,问:“就目前而言,你最不能缺少的东西是什么。”
郁哲的眼中闪过转瞬即逝的一丝冷冽,随即若无其事地说:“我的家人。”
顾怀瑾摊开右手,很绅士地示意轮到他来。
“凛凛帮我转吧。”郁哲说。
郁凛推了一下指针的尾部,这次箭头不偏不倚地指到他面前。
郁哲左右望了望,前前后后都是花,他干脆就问郁凛,最喜欢什么花。
郁凛摸着酒杯说:“黄玫瑰。”
顾怀瑾直直地向他看了过去。
郁凛又转了一次转盘,这次指到郁哲,郁凛问他这次能在家待多久。
郁哲说,很久。
之后郁哲对郁凛问起别的事,他们边喝酒边聊,顾怀瑾就坐在那里不作声。
几壶清酒不至于把人喝醉,倒是郁哲先困了,打着哈欠黏在郁凛身上晃晃悠悠地回了房。郁凛让顾怀瑾回主卧,人还没走出方寸,手就被拖住了,走廊里的感应灯一盏盏地亮起来,两道身影疾行而过,主卧的门被踢开,随即砰地一声合上。
顾怀瑾把郁凛压在门板上激吻,郁凛的手被他按在两边,微湿的软舌交织,两人的呼吸都在相互之间流转,纠缠。
顾怀瑾低着头,眼睛里带着笑注视着郁凛双眸。
“黄玫瑰,嗯?”
郁凛朦朦胧胧地看着他。
顾怀瑾偏着头含住郁凛的耳尖,吹着热气对他控诉:“晚饭我可是没吃饱一点……”
郁凛不知觉地仰起细颈,说:“……医生说你不能吃烫的东西。”
顾怀瑾用舌头舔他发热发红的耳朵,低沉道:“那你可要控制住自己的体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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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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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包裹着郁凛的腰臀,细腻且满是色情地揉弄着。郁凛上衣的下摆敞开,赤裸中的一双腿分开跨坐在顾怀瑾身上。
那条闪着银光的细铁链在郁凛的命令下又扣回到顾怀瑾脖子上——他自己亲手戴上去的,郁凛缓缓低头垂眸,骑在顾怀瑾身上居高临下地轻喘。
嘶……
这样的景致让顾怀瑾在脑内都被刺激地发出叹声。
郁凛细长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抚弄在顾怀瑾的阴茎上,其实全然不需要任何抚弄,那玩意儿现在比铁还硬,一柱擎天,热烫的程度堪比冬日里熊熊燃烧的火炉。
他一只手环套在顾怀瑾的性器上,另一只绕到腰后,捉住了顾怀瑾正往他股缝里探的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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