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郁凛发烫的手指,顾怀瑾笑了,他把手指并入郁凛的五指中,叠交在食指与中指之间,手指粘着手指,把郁凛的手向尾椎下面那条细缝里压过去。
“可以自己伸进去吗?”他低声引诱道。
话音才刚落下,他已经勾着郁凛的中指向穴口里试探地伸了进去,紧闭的软肉突然被异物刺入,竟然还是他自己的手指,郁凛吐着气倏地摇了摇头,诡异的感觉让他感到不适。
淫靡的搅动声在他股间滑腻窜动,指尖探伸进紧密的软璧,手指直接摩擦在脆弱的黏膜上,郁凛的肩膀抽颤着,喉咙里漏出带着一丝哭腔的呻吟。
“是这里吗?”顾怀瑾带着他将手指探进更深处,在那块微微发硬的突点上停下来,他引导着郁凛的手指抚弄在那一点上,指腹轻轻缓缓地摩擦轻碾,他的食指按着郁凛的中指,稍稍使力叩压在那块突点上——
“啊!”郁凛完全不能自已地叫了出来,身前性器的顶端也流出浅白蜜液。
顾怀瑾支起身亲了亲郁凛渗出薄汗的额角:“还没射就去了吗?郁局你好敏感啊。”
郁凛的心跳声变得很快,神情都显得有些茫然,他缓缓抬了抬头,雪白的颊面上染起嫣红。
“能转过去吗,”顾怀瑾摸着他的背说,“转过去,坐下来。”
“你……”甫一出声,连嗓音里都被撩拨出欲色。
顾怀瑾探出手不轻不重地一推,又绕到他身后拉住他小臂把他的身体反转过来,郁凛的右膝从顾怀瑾身上晃过去,膝盖蹭到他硬挺挺的分身上。
他鼻息沉沉地一吸,郁凛薄直的脊背映在他眼里像极了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他深深地望着,手从背后握住郁凛的腰,上身稍稍挺起,手按下去。
“啊——啊!”粗壮顶端压迫进去的胀痛令郁凛一时无法适应,这样的姿势进得更快更深,他的手连一个可以缓冲的支撑点都没有。
“乖,乖……没事的,你看,我撑着你呢。”顾怀瑾一边哄一边蛊惑道,“腰放松,听话……小凛。”
“啊……啊啊……”
在顾怀瑾的哄骗下他坠下了腰,那火热的欲望瞬间贯穿了他的身体。
“嗯啊……顾怀瑾……顾……”
“我在我在,没事,我在呢。”顾怀瑾从身后吻他的脖子,舌头从他颈后突起的椎骨一寸寸舔下来。
郁凛体内因为快感而不自觉地绞紧着。
顾怀瑾舔着他的肩胛骨喘气道:“感觉得到吗,你把我咬的好紧。”
粗长性器出入在那道隐秘的窄径里,每退出一点肠肉便迅速回缩,复原成原本密不透风的样子,再由那根硬热的凶器一点一点地操开。
郁凛的背影不停颤抖着,腺点被顶压的致命感让他根本无法继续骑乘的动作,他两条腿都软下来了,阴茎却直翘地贴在腹上,一股一股地吐着前液。
酸胀、痛感和快感相互交织,悬在高点不肯落下,他眼睛都湿了,口中无意识地叫出两个字来……
阿瑾——
顾怀瑾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线啪一下断了,他深深喘了口气,手掌抚向郁凛的背,突然一记猛推,起身压了上去。
他用后入的姿势剧烈地抽插着郁凛高潮的身体,郁凛的脸贴在床单上,双眼怔愣间突然睁大。
顾怀瑾抽插的力度还在加大,重而快的动作把郁凛的腰身顶得向前耸过去。
“别……啊!”郁凛喘叫的声音完全不能抑制,在顾怀瑾射精前他被一次一次地捧上云端,高潮到最后什么都不剩。
楼上另一间主卧里,郁哲同学嗦着一根蜜桃味的星空棒棒糖,耳边隐隐约约荡进来的动静让他仰起头闭眼深呼吸。
他有点生气,因为不忿他的哥哥被这样对待,当然也有一点是因为空虚,听到他们在做的声音,他长期处在饥渴中的本体本能地怀念起了精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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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郁公馆的最后一夜顾怀瑾理所当然地没有浪费一分一秒,郁凛第二天醒来眼下都带着淡青。
他先下来吃饭,坐在餐桌上疲惫不堪。
郁哲今天非常难得地没有来闹他,早点的肠粉和艇仔粥都做得十分地道,鲜香滑绵,但郁凛看上去好像一口都难以下咽,坐在那里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菊花茶,呼吸浅短嗓音嘶哑,把郁哲心疼得直咬嘴。
徐安来得很准时,卡着八点整的报时把车停在了郁公馆院外。
顾怀瑾和郁凛一起从大门走了出去,来接他们的车一前一后地停着,两人的司机都在车下等候,有人看着某人到底收敛了一些,没当着外人的面把郁凛拉过来亲。
他站在郁凛身边,唇微微擦着郁凛的发丝而过:“回见,郁局。”他在郁凛耳畔说道。
两人分别上了车,车子从内部道路徐缓驶出,在管制区的警戒外一左一右,背道而行。
第七十章 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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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瑾回去之后,徐安和身边的心腹老人们多次督促他再去系统性地做一次全身检查,用他们自己的医疗团队。
徐安倒还算冷静,他至多是想通过纸面亲眼确认一下顾怀瑾的身体状况已经转好,但其他人并不知情,他们把顾怀瑾当靠山,自然不相信同处高位的郁家人会对顾怀瑾存什么善念。
顾怀瑾对此不屑解释,有人说得多了他就一笑了事,站起来走出办公室时一脸‘一群单身狗你们懂个锤子’的表情。
这事儿最后还得他小叔出面,派了人去接他到公安部医疗中心体检,大大小小的项目折腾了一整天,光采血就采了他十来管。
检查结果两日后全部释出,顾怀瑾身边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们千挑万选的这座靠山依然可靠且抗造。
公安部医疗中心的老主任对着顾怀瑾的复查报告足足研究了三天,他非常惊讶于郁公馆的家医是怎么做到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患者透支的病体调理到如今这般程度,秉着活到老学到老的精神,老头儿拿出年轻时候每年九月考核写报告的认真劲儿,抱着狠狠钻研,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郁公馆里有高人。
神龙见首不见尾地摆了这么一遭,上峰暂时拿他也没什么办法,两边都一语不发,这又实在算不上违反纪律,只能就这么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者说顾怀瑾家世雄厚,精于财政,眼下国库空虚,他只要别闹出太离经叛道的事来,谁都不会去轻易尝试动他的位。
白天公干干完,他坐在办公室里听底下人回话,留下来的两位都是跟着他有年头的,跟他说起话来没那些虚掩。
“钟小姐的丧事都办完了,遗体送走之前去问过钟佬他想不想见见,钟佬不见。”
“嗯。”
那人点点头继续:“从静心园还送出去一封手写信,是送到宗管局的,钟佬他,想见段弘轩。”
顾怀瑾无所在意地转着一支签字笔,淡然道:“他想见就让他见吧。”
“哦对了顾总,柳司令受了点伤。”
“怎么回事。”
“呃……柳司令跟人干了一仗。”
“哈?”顾怀瑾嘴张开,脸上随即飘过几个字:你搞错了吧。
“啊。”那人愣了愣,一下有点不知道怎么往下说了,要不还是得看徐队长,经过这许许多多的千锤百炼,徐安早就自学成才有怪莫怪了。
他站在一边平心静气地:“是这样的没错,柳司令最近经常光顾一家水晶店,和那家店的店主关系略近,他和那位店主出去,在用餐的酒店里跟另一个男的起了冲突。”
顾怀瑾稍微消化了一下徐安话里的信息量,然后问:“他让人给绿了?”
“不是,”徐安说,“是柳司令插足,那个店主有伴的。”
顾怀瑾薄唇带笑,摇摇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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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从天边延伸而下,段弘轩结束外勤,拎着一只纸袋按指纹开家门,袋子里装着给他儿子买的抹茶味道的轻乳酪蛋糕。
大屋里静悄悄地,保姆和帮佣都没在前厅,似乎没注意到他开门。
他在门厅里换鞋,拎着袋子走进客厅,他一进客厅就看见许谦坐在沙发上给他们的孩子在喂饭,段弘轩愣住了,眼角不自觉地眯起来。
许谦没有全化人身,但他把耳朵收了起来,一头瀑布似的银白长发垂到背上,妖异的侧影像一副洒着银箔的水墨画,他坐在那里,彷佛整间屋子都飘溢起醇甜的香气。
段以狐在许谦面前完全像是变了个人,这小崽子平时在家三个阿姨都哄他不住,到了许谦手里让他坐就坐,让他吃就吃。
许谦知道他回来了头都没转一下,他非常从容地给小小狐狸喂完最后一口辅食,放下碗勺擦擦手站了起来。
“你今天晚上去静心园是吧。”许谦和他说话,但没正眼看他。
段弘轩嗯了一声,眼睛始终盯着许谦的脸。
“别去。”
“怎么?”
“你本来也不涉政治,去了又能做什么呢。”
段弘轩看着他问:“这又是你主人的命令?”
许谦不在意道:“不是,就是不想让你去而已。”
段弘轩神情复定,眼底浮起一抹令人难以判断的深光,他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四角桌上,绕过客厅里的桃木雕塑,缓步走近沙发和茶几旁边。
许谦一动不动地垂下紫眸。
段弘轩走过来时,藏在袖口里的狐形坠饰落了下来,也许是感应到了什么,许谦沉吟瞬刻,突然挥袖转身。
比段弘轩伸出去抓他那只手还快的是他们的孩子的反应,许谦刚一旋身段以狐就从沙发上跳了下来,狐狸崽子一记飞扑扑过去抱住许谦的腿奶声奶气地哭着说:“母亲不要走!你要走把我也带走!”
小崽子哭得惨极了,好像他生下来就遭了多大委屈似的,狐狸耳朵都从头发里哭得立了起来,随着他抽泣一耸一耸的。
许谦被他拖得不能脱身,他转过头看着抱着他腿的奶团子,脑子里浮现出刚生下他时独自在山林里怀揣着他一口一口给他渡气的画面……
也不知怎么竟然会流下泪来。
老婆孩子哭成一团,段弘轩自然也就没空去理什么静心园不静心园的了,他最大的正事就在他眼前呢,哪儿还顾得上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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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彗回到家见到郁哲那一刻,本就紧绷了一路的神经又再触动,白纸一样的脸庞上不见一点血色,他推开郁子耀伸出来的手跑到郁哲身前,忍着心肌痛抚摸着郁哲的肩膀前胸和手臂,从上到下细细观察他可能伤到的每个地方。
“我没事啊,彗彗。”郁哲笑着对他轻声。
郁彗难受地说不出话来,他抓着郁哲双臂又不忍用力,心头又急又疼又不能在这个时候对郁哲追问到底,在他亲弟弟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他曾是最清楚的那个人,可是现在他却成了最一无所知的那个。
他眼前发昏,拉着郁哲手臂闭眼把头靠了过去。
“我真该死。”他怎么就不能护全他的小哲。
郁哲也把头靠了过去,脸颊贴着郁彗的头发,非常轻地说:“怎么会呢,该死的一直都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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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以来郁彗精神状态都不好,郁凛想了很久,决定将他计划扣下灵渊阁相关人的事告诉郁彗。
上面对灵渊阁的扑杀其实并不算顺利,那座建筑里最紧要的几个人都不在澳港,可偏偏在这个时候驻军接到命令对鸟居后面的整座庭院展开搜捕……
他知道这是顾怀瑾的手笔。
郁哲在他的哥哥们回来后非常安分地过了几天,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让家里的佣人们都很有些不习惯。
郁子耀因为公事偶尔留宿在西花厅,以前郁彗没事就去陪他,两人白天再各自去忙,但最近郁副都没心情,郁子耀也就只能一个人忙完再一个人睡了。
五科和九科的秘密行动计划处在进行中,目标人物的羁押时间敲定在傍晚十九点整。
早上郁凛穿着国安制服从楼上下来,穿过布满厄瓜多尔渐变色黄玫瑰的门厅和前院——这当然也是某人的手笔,他从朱红与明黄相辉映的花径中走过,司机拉开车门,他坐进车内。
郁彗在车里等着他,车门关上,郁凛一如平素地说了一句,走吧。
轿车渐渐驶出公馆管制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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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岛上,正在与外宾品茗的顾常委谈笑之间略显走神,国安扣下了灵渊阁行动中的头号目标人物,这件事本身不需要他去出面,可是不知怎得,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果然,商谈结束他人刚回到北河沿,宗教团体密宗禅院遭到偷袭的消息就送到了他跟前。
没人看到偷袭者的真容,但那人刺伤团体内多名骨干,后遭到禅院首领的反杀,身受重创而逃。报信的人话没说完顾怀瑾就挂了电话,他大衣西服都没套,就穿了一件黑衬衫抄起车钥匙快步走了出去。
黑色防弹车风驰电掣划过长安大街络绎有序的车流,国安部正门外,顾怀瑾一脚急刹踩下去,推开门走下来,神情极冷地步行走近哨兵门岗。
卫兵端着枪,在华灯下注目向他凝视,再三确定清楚后,立即敬礼喊道:“首长!”
顾怀瑾把车钥匙放在哨岗后面的登记台上,只身站在尚未开启的警戒栏外:“我有事找你们郁局长。”
“……顾总?”孔理刚从医疗部取完止血剂,溜达着正要回五科呢,路过正门,竟不想遇见这尊佛,“开门吧。”他对警戒内的控制员说道。
“带我去找他。”顾怀瑾迈过警戒说。
啧。孔理默不作声瞪了一眼。
“这边请。”他领着顾怀瑾向五科副楼走了过去。
孔理直接带他进入五科审讯室的监控房间,他让顾怀瑾稍坐,表示自己还在公干,得先进去忙。
顾怀瑾走近那面可以看到审讯室全况的单面镜,通过那扇玻璃他能看到审讯椅上被控制的犯人,以及站在犯人面前寒若冰霜的郁凛。
看起来已经受过刑了,那名长发男子的衣衫上全是血,右臂上一条明显的裂伤,殷红地向下滴着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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