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玻璃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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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玻璃水,蛤蜊卧沙。
浅滩退潮,蛤蜊一顿一顿地钻进湿沙之下,沈浮汐提起白桶,沉甸甸的,有些分量。
时值暑假,七月的桐花湾变得热闹起来,街边人流如织,他就爬过礁石去了较为隐秘的岸边,外地人很少会来这片荒海。
李龙华几个人家里也开始忙,陈旭阳说趁着农历十五来赶海,只有沈浮汐答应了。结果陈旭阳半路又遇上了刚从超市出来准备回家的郑临渊,就把人顺便拐了过来。
落日浮在海面,沈浮汐听到背后有人喊他,于是回了头,看见两个人越走越近。
郑临渊有些无奈地提起塑料袋,将里面的饮料抛给沈浮汐,被陈旭阳拍了下:“我的呢?”
只有一瓶,本来就是随手拿的,郑临渊也不爱喝,只是想着回家路上解解渴,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就给了沈浮汐。
沈浮汐懒得听他吵,伸手把饮料递给陈旭阳。
陈旭阳勾住他的肩:“挖多少了?”
“够吃一顿。”
“个头太小了,”陈旭阳晃了晃白桶,然后回过头指向海滩的另一端,“要在那边捡。你先歇着吧,我跟郑临渊去。”
郑临渊不愿动弹,陈旭阳啧了一声,难怪都说学霸一般都是头脑发达,四肢简单。于是他一个人往礁石那边去了。
沈浮汐坐在沙滩上,望着越发明亮的月亮,郑临渊也跟着坐在了他身边。
“饭点还不回去,家里不催吗?”沈浮汐没看他,却忽然开口。
“一年不知道能见到我爸几面,没人管。”郑临渊笑了笑。
“县长嘛,忙点正常。”沈浮汐稍稍放松,身子后仰,双手撑在身后的海滩上,“那你妈呢?”
“三年前他们离婚了,我妈本来想带我走,但我爸想着得留个传宗接代的种,就把我留下了。”
“也是,”沈浮汐调侃道,“郑家的优质基因不能断。”
郑临渊忽然看向他,却没说话。
指节微曲,沈浮汐忽地抓紧了手下的沙粒,感受着细碎的颗粒从指隙间滑落,找不到固定点:“那你有没有想过——违背他的期盼?”
“有,”郑临渊答得很干脆,落在对方脸上的视线没再移开,“比如现在。”
沈浮汐没明白对方的意思,但又看着对方的脸在凑近,最后有温热的触感落在了唇上。
郑临渊屏着气,随后迅速地结束了这个吻,一边将头转过去,不再看他。
身边的人也没动,周围一片安静,只有夜间海风袭岸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郑临渊听见身侧传来一声几不可察的轻笑声。
“郑临渊,”少年开口,嗓音干干净净,“是你先亲我的,怎么像我占了你便宜一样?”
对方还是觉得别扭,没应他。
礁石那边传来动静,沈浮汐望过去,一边站起身,听见陈旭阳在那边喊着:“有多余的桶吗?”
“没有。”沈浮汐的声音被海风吹碎,对方听不太清,于是就回来了。
“那只有一个桶,也分不了啊。”陈旭阳看着铲了半桶的蛤蜊,脸色犯了难。
“你带回去,”沈浮汐毫不在意,“我家多得是。”
“爽快。”陈旭阳提起桶,“估计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我也差不多,”沈浮汐看向郑临渊,面色平静,“你呢?”
郑临渊站起身,拍落手中的沙子,只“嗯”了一声,没听出是个什么意思。
但是沈浮汐回去的时候,对方又一直跟在身后,直到上了堤岸,才快步上前与他并肩同行。
“不打算回家了?”沈浮汐问他。
郑临渊想了想,语气带了几分恳切:“可以吗?”
沈浮汐有些不可思议,但也没说话。
回到渔排的时候,里面已经没什么客人了,沈清正在柜台前算账,看见上来了两个人,就开了口:“在外面想怎么闹就怎么闹,我说过很多次不许带你那些混混朋友来家里。”
话虽然不好听,但语气比平时顺耳得多。
沈浮汐摸了摸沈欣月的头,看着桌上的识字课本:“有不会的就问这个哥哥。”
然后转身走向柜台,站在沈清面前:“我来算。”
“做什么都不让人省心,谁敢交给你?”沈清头也没抬。
“姐,我来吧。”郑临渊笑着走过来,“我期末成绩全级前十,保准错不了。”
沈清看向他,似乎有些意外,但也没把账本递过去:“他把你带过来当免费苦力?我这里不收童工。”
“十七岁算什么童工,”郑临渊主动拿过计算器,“姐你先歇着吧。”
虽然看不惯沈浮汐那些狐朋狗友,但也觉得没有让客人来帮忙的理,本来是想让他俩哪凉快就呆哪去,眼看着郑临渊又这么殷勤,沈清就站起身,牵了沈欣月回屋休息。
沈浮汐靠在柜台上,听着身旁敲计算器的声音,有些昏昏欲睡。过了一会儿,又被人弹了下额头,他睁开眼,听见郑临渊对自己说:“去睡觉。”
沈浮汐站起身,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没你穿的衣服。”
“上次不穿了我的回来吗,”郑临渊语气一顿,似乎勾起了某些回忆,“我这次正好穿回去。”
沈浮汐沉默着,又带人往渔排深处走:“这边是浴室,往左边扭是淡水。”
——
洗完澡郑临渊就进了沈浮汐的房间,简简单单的布置,桌前开了扇木窗,能看见外面浓稠的夜色。
他走过去,看见沈浮汐正在做暑假作业,还挺自律。郑临渊伸手,拿起桌上的空玻璃罐看了看,沈浮汐的目光也移过去,然后忽然将手伸进兜里,掏出几枚洗干净的海螺壳,放了进去。
“那个风铃上的海螺贝壳全是自己捡的?”
沈浮汐抬头看他,想了想:“青口不是。”
郑临渊笑了下,手指指向练习册上的题:“这道错了。”
暑假作业是年级统一布置的,郑临渊一般也会等到临近开学才写,甚至连尖子班的同学都觉得烦,干脆抄后面的答案,但他没想到沈浮汐还会自己认真做。
虽然一面下来没几道是对的。
沈浮汐本来做得起劲,听说错了之后,瞬间没了兴趣,站起身来:“睡觉。”
床好窄,枕头也只有一个,沈浮汐睡外面,把枕头给了郑临渊。
海水晃荡,郑临渊毫无睡意,将人拉近了些,直到两个人同时躺在一个枕头上:“半夜掉下去怎么办?”
沈浮汐没动,盯着枕头角。
“沈浮汐,”对方贴着耳根喊他,“我给你摸摸。”
他呼吸一顿,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伸了手挡在自己腰间:“能不能老实点?”
“就摸一下,”郑临渊觉得嗓子发干,生涩地咽了口水,“反正也是你爽。”
“有病。”沈浮汐转过身面对着他,语调中有了波澜,“那我不会自己弄?非要你帮我?”
“那你……也行。”郑临渊语气卡顿。
沈浮汐无语死了,闭了眼打算睡觉:“我不想。”
“可是我想,”对方忽然道,“我想看看。”
沈浮汐也彻底没了睡意,坐了起来,郑临渊刚以为对方要跟自己发火,结果又看着他自己解开了裤绳,拉了下来。
“看看看,”沈浮汐的语气极不耐烦,“看完睡觉。”
仿佛当头一棒,郑临渊愣了半天,目光却不受控制地下移。渔排上通电困难,书桌前悬着闪烁的灯光,床上就显得更加昏暗。
沈浮汐张开腿,感受到对方的视线落在上面,仿佛化作了实体,火灼灼地往里钻。
郑临渊俯下身,盯着那口柔嫩的阴穴,手指轻轻点上去,花唇霎时瑟缩了一下,沈浮汐的腿根也紧了紧。
他现在正清醒着,不敢像那天晚上一样过火地摸对方的逼,只是有些紧张地喉头滚动。
“看完了吗?”沈浮汐试图将双腿合拢,却立刻被对方摸上了阴阜。
“还没有。”他的手指揉着那颗还未充血的花蒂,刮蹭过两片阴唇,“好软。”
沈浮汐低吟一声,看着对方的动作。
郑临渊将那两瓣阴唇分开,露出下面淡红的洞:“好小。”
手指插进去,指腹陷入滑腻的穴肉,郑临渊呼吸变重:“好嫩。”
沈浮汐抬脚踹在他肩上:“年级前十就这点词汇量?”
两指扒开阴唇,随后向下缓缓探进去,比刚才更深了些,沈浮汐不敢动了,明显地感受到有异物越进越深。
淫液顺着指根流出穴口,逼肉内侧亮晶晶的,郑临渊的指骨在阴唇上磨着,顺势将手指完全送进去。
指尖抵上一处薄膜,阻碍着前进。
“处女膜,”郑临渊的身子稍稍直了起来,对上沈浮汐的视线,询问对方的意见,“可以插吗?”
沈浮汐皱了眉,喘息声渐平,摇了头:“不可以。”
“有什么用呢?”郑临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莫名固执了几分,“还是想留给别人?”
指尖正抵着那层薄膜,沈浮汐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办法劝对方收回去,只好叹了口气。
“你他妈是不是有处女情结?”沈浮汐骂了一句,随后却又解释道,“会流血,不想弄到床单上。”
郑临渊的手指收回来了些,在逼里浅浅地插着,这下才听话了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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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沈:每时每刻都脾气稳定地不耐烦
第9章 防蝇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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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摸了一下就流了好多水,郑临渊有些感慨,插在逼里的手越动越快,随后抽出来,压着他的阴唇搓磨着。
“舒服吗?”郑临渊也动情地喘着气,唇角贴着他的耳朵。
明明是在帮对方摸逼,可他却也觉得快感在堆积,整颗心鼓鼓胀胀的,手下也用力。
“嗯……”不知道是在回应,还是压抑着呻吟,沈浮汐感受着对方的指尖再次钻了进去,在他腿心内捅着。
他有些担心郑临渊一个冲动,会失控地插进更深处,于是主动握了对方的手腕,牵引着往外抽:“摸摸外面。”
手指失去了温暖紧致的穴肉包裹,郑临渊略觉遗憾,但也顺着对方的意思,指尖捏着他的阴蒂揉。
沈浮汐觉得这处的刺激甚至比插入还要强烈,呻吟声细密了些,一被快感占据了理智就想往对方的怀里躲。仿佛只有贴着郑临渊的体温,才会升起些安定感,快感沉浮时有了栖息之地。
“要我抱?”郑临渊笑了一声,“挨着很热。”
沈浮汐小腹抽动,呼吸都在抖,却还是强撑着在濒临高潮时向后挪了挪身子,离对方远了些。
郑临渊也没理他,只是一心一意地晃动手腕,五指轮着摸过潮热的屄口,指骨将肉瓣压得变形,向着穴心内陷。
“啊啊啊……”声调忽地高了几分,沈浮汐无处借力,只能攥着枕头角,捱过这场令人恐惧的高潮。
其实之前被郑临渊碰过下面之后,有时候沈浮汐也会想起那种感觉。但是当初他都下了决心要抛弃曾经的身份,只能尽力去遗忘潮吹的快感,转而抚慰前面的阴茎。
——父母离世之后,他仍然被姐姐当成女孩养。但每当债主带了人过来,他就会厌恶自己的软弱无能,无法抵抗那些噩梦般的殴打,更无法保护姐姐。
于是后来,他扔掉衣柜里所有的裙子,将头发也剪短,上了初二之后,再也没有人能将他与曾经的模样联系到一起。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沈清察觉到他的性格也有所变化,姐弟间的矛盾也日益激化。
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将沈浮汐抓着枕头的五指抚平,然后握过腕间,带着向左边翻了个身,沈浮汐感受到自己陷入了一个怀抱。
“要抱就抱吧,”郑临渊故作慷慨道,“反正床就这么小,不拦着点就滚下去了。”
沈浮汐趴在他胸口平复呼吸,懒得跟他斤斤计较。过了一会儿,却感受到对方的掌心还在自己的大腿上游移着,掀起几分热度。
他抬起头,两人对视几秒,随后又低下头去。
裤裆被人碰了碰,郑临渊听见对方问自己:“你怎么都没反应?”
哪有这么直白的,刚刚高潮过,下一秒却还惦记着自己胯下那二两肉。
“叫床声太干,”郑临渊的玩笑恶劣,“兴致不大。”
没想到对方听了,脸色微沉,一动不动,没再理他。
其实他是想听沈浮汐叫几句好听的,喊声哥哥老公男朋友什么的,要么就撒个娇说好舒服好厉害再快点,片儿里都是这么演的。
但后来又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跟那些喜欢大胸细腰美女的臭直男没什么两样。
要是真喘成那样,那就不是沈浮汐了。
郑临渊愣了一瞬,又立刻低下头去,捏了对方的下巴让他望向自己,语气轻了些:“骗你的,我要能硬的话早就操进去了。”
说的什么b话,虽然肯定了他的魅力,但听起来更像性骚扰。沈浮汐的脸色仍然不太好看。
郑临渊也意识到自己的措辞有问题,干脆破罐子破摔地坦白:“我阳痿,天生的。”
果不其然看见沈浮汐疑惑而震惊的眼神。
“那又怎么了,”他舔了舔唇,“不也把你摸到高潮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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