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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的小偷(推理悬疑)——诀字

时间:2023-11-05 15:21:06  作者:诀字
  “不是,我和梁络绎有什么关系?!我俩就是一个组的同事关系,他现在出事儿我就去看一下而已,这也是我的工作。”
  “是!这是你的工作,他出事儿立马就过去,我……我在医院呆了一天,直到出院、直到离开你的家,你都没有出现,我收拾行李的时候,花了整整三个小时,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我还在等你!等你能回来看我一眼,就一眼……”
  “你也知道,那个案子迫在眉睫了,结案后我就能轻松点儿。你……”
  “我什么,我就不能体谅一下你的工作,是嘛?我现在在你眼里就是在无理取闹,是嘛?付斯礼,我……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朗闻昔!!!”
 
 
第一百零五章 黑暗偷潜
  积压的情绪在不可控的争吵中,一触即发。
  不欢而散或许是当下最冷静的处理方式,这就是付斯礼给自己的自我安慰,因为他想不出更好的方式来解开这个死结,付斯礼又一次陷入了逃避。
  付斯礼驱车赶往医院的时候,一直在想朗闻昔问他的问题。
  在那些问题里,付斯礼说了一个谎话,当朗闻昔问他:“我只是你的遗憾,对吗?”
  付斯礼的回答是‘不是。’可他清楚地知道,朗闻昔就是他的遗憾。在朗闻昔离开的第三年,付斯礼曾试图去接受这个现实,接受这段爱情在一点点地走向绝境。
  他用忙忙碌碌的学习与工作填鸭式地塞进了自己的生活,可一旦停了下来,他第一时间就会被拉入回忆,幸福的、快乐的、甜蜜的、心动的……每一个他们相处的情景,他都历历在目。
  当眼泪不在因为回忆而落下时,取而代之的便是他的叹息。
  这大概就是爱情变质。
  秦淑媛去世后,她的律师将遗书和手机交给了付斯礼,真相被揭开的时候,付斯礼进入了一种极端的状态。
  他时不时地拿出母亲给自己的遗书,反反复复地阅读着那几行,让他深陷崩溃的话语,他的母亲承认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她的一句‘对不起,是我分开了你和朗闻昔。’让付斯礼久久不能释怀。
  所以,他把自己摆到了被抛弃、被欺骗、被否定的位置上,他的每一个想法都理性到,无法共情任何一方当初所做出的决定。
  这个状态在持续了一年后,被改变了。
  那是2016年的秋初,在轰动全国的917校车绑架案中,劫匪的枪口对准了付斯礼的后背,随着一声枪响,子弹打穿了他的右肩胛骨。
  他在医院整整躺了两个月,在那段时间里汹涌的回忆淹没了他,他看着母亲的旧手机,一遍遍地读着短信,在离开医院前他做了最终的决定。
  他选择站在母亲的立场上,去赌朗闻昔的一颗心。
  一年前,在付斯礼发出那条短信后,一直没有得到朗闻昔的回应,就在他快要放弃时,朗闻昔出现了,他快要死掉的心再见到对方的那一刻,重新有了最初的悸动。
  付斯礼回想在警局见到付斯礼的那个瞬间时,他甚至还能记起两人当天说的每一句话,他奉献了自己平生最大的演技,来掩盖掉自己作为一个‘赌徒’赌赢后的欣喜若狂。
  车子驶到医院时,梁络绎已经处理好了伤势,脑袋和手腕处打了厚厚的绷带。
  坐在梁络绎病床的‘妹子’带着灰粉色的假发,看着刚新鲜出炉的X光片,付斯礼凑近一看原来是带着直播妆造的蓝覃。
  “就你俩?”付斯礼上前问道。
  “你怎么来了?”梁络绎看到付斯礼过来,也有些意外,他不是去找他对象了嘛?
  “来看看你死没死!”付斯礼见梁络绎一副精神矍铄的样子,有点后悔多余来看他这一趟,“小张呢?”
  梁络绎故作轻松地说道,“哦,我让小张回去了,没多大点儿事!”
  “右手手腕脱臼,左手小拇指指骨断裂,中度脑震荡,外加肋骨轻微骨裂。”蓝覃说着,将病历和片子扔在了病床上,“刚刚是谁在复位时叫得比杀猪还惨的?”
  “……咳。”梁络绎瞪了一眼丝毫不给他面子的蓝覃。
  “我还在直播,他就给我打电话,说自己要死了。”蓝覃起身,看着付斯礼说道:“你在这儿看着他吧,我回去一趟。”
  梁络绎见蓝覃要走,立马捂着自己的左胸肋骨哼哼道:“哎哟,疼、疼疼疼!!!”
  “别装!捂错位置了!”蓝覃啧了一声,“我得回去换个衣服,直播还没关呢!”
  “哦。”梁络绎知道蓝覃一会儿还要回来,立刻哪儿哪儿都不疼了,“那你快去快回!我一会儿可能要上厕所!”
  蓝覃‘哦’了一声,转身出了病房。
  “高兴了?”付斯礼嗤笑着问道。
  “昂。”梁络绎的嘴角挂起了止不住的笑意。
  “行吧,说说咋回事儿吧?!”付斯礼朝着梁络绎的手腕扬了扬下巴,问道。
  一提这个,梁络绎就来气儿,骂骂咧咧道:“艹,老|子的车才改装完,就碰到个神经病。他上来就怼我的车屁|股上。我打弯儿都来不及,硬是给我怼进了绿化带里,直接撞在了树上。安全气囊弹出来的时候,差点儿没把我蹦死!”
  不过,这会儿梁络绎又觉得不那么亏了,也算是因祸得福。
  “人抓到了嘛?”付斯礼问道。
  “那肯定啊,我自己报得警!打开他车门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进了夜总会的包厢,司机跟被酒浸过了一样。”梁络绎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当时的场景。
  “……”付斯礼看着梁络绎,他今天的话格外多,这铁树开花了就是不一般啊!
  梁络绎被付斯礼盯得发毛,“干嘛这么看我!?”
  “行吧,你没事儿,我就先回局里了,感觉没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我好像没得罪什么人!”
  “不好说,反正也不少得罪!”
  付斯礼的话在他离开后的半小时内,应验了。那会儿,正值医院熄灯点儿,梁络绎见蓝覃还没有回来,又忍不住尿意,便打算自己先去解决一下。
  刚一下床,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道缝儿,随后一个护工打扮的人推着医用车出现在了门口。
  梁络绎警觉地问:“是什么事儿?”
  那人二话没说,抄起输液瓶砸碎后,朝着梁络绎冲了过来,梁络绎右手有伤,来不及反击,只能用左手手臂护住了脑袋,玻璃碴瞬间刺破了他的手臂,鲜血从伤口快速的涌出。
  梁络绎一个翻身,从床边的一边翻到了另一边,他举起椅子挡住了那人的第二次攻击,砸落的玻璃渣划破了梁络绎的鼻尖。
  梁络绎第一个反应不是怎么保护自己,而是担心自己会不会破相,他的脸对他来说比命都重要。怒火中烧的梁络绎放下凳子,用脚猛力一踢,凳子飞速地滑了出去,铲倒了行凶的‘护工’。
  ‘护工’刚打算站起身用手边的凳子袭击梁络绎时,一只脚从他的背后狠狠地踩了上来,拽着他的胳膊别到了背后。
  惊魂未定的梁络绎看着换回男装的蓝覃,突然柔弱地扒在床腿边,埋怨道:“再来迟点儿,我就没了。”
  蓝覃熟练地将人铐在了床尾的栏杆上,梁络绎看着昏暗中泛着银光的手铐,不解地问道:“你离职的时候,没收走?”
  蓝覃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道:“直播时候用的道具。”
  “……”梁络绎被这个玩意儿的巨大信息怔住了。
  “质量还行。”蓝覃故意逗他。
  梁络绎下意识地伸出自己打着绷带的手腕手,说:“给我也试试。”
  “……”
  付斯礼接到消息后,立即是从警局的沙发上爬起来的。
  这还真让他给说中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恐怕不是梁络绎一个人得罪了什么人,从段局收到冰冻的残肢开始,到梁络绎屡次遇害,估计是有人盯上了他们。
  付斯礼是和当夜值班的李勉一起出的警,两人还没有走到车边时,就看到了警车边上一堆野猫的尸体。
  残破的肢体被混杂在一起,毛发上的血迹还没有干透,血腥味带着猫咪受到应激时的大小便失禁的味道,扑鼻的恶臭让李勉有些作呕。
  “这他|妈的是谁干的!”李勉巡视了周围一圈后,吼道。
  “艹!”付斯礼低声咒骂道,然后公事公办地掏出了手机,说:“李哥,用你的手机给我打一下光,这得排个现场照。”
  李勉忍着胃里的恶心,摁开了手电筒的功能,在白炽灯光的照射下,刺目的红色与血肉模糊的猫尸,着实让曾经见过大世面的李勉也不禁汗毛直立。
  “妈|的,兄弟快点儿照!我有点儿扛不住!”李勉捂着鼻子说道。
  付斯礼也被恶心着了,他强忍的不适拍完了照片。随后,他又回到警局里,从卫生间里拿了手套和黑色垃圾袋。
  “你不拿扫把和簸箕啊?”李勉看着付斯礼套上了手套,惊讶的问道:“拿手抓啊?!”
  “不然呢?这好歹也是生命,用扫的……是不是,有些不尊重了。而且,弄脏了扫把簸箕,不也得给保洁大姐洗干净。”说着,付斯礼递给李勉一双手套,“你撑袋子,我来装。”
  “你当心啊,不知道尸块里有没有别的危险东西。”
  付斯礼托起猫咪的尸体时,动作非常得轻……他比其他的人更能体会这种生命的价值……
  在两部手机的电筒照射下,只有他们所在的位置格外得亮堂,而四周则光的衬托下,陷入了黑暗。
  下一个又会是谁?
  这是警告?!还是挑衅?!
  收拾完,猫咪的尸体后,付斯礼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大楼上,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一道视线,正灼灼地盯着自己。
 
 
第五卷 达明安式的葬礼 
 
 
第一百零六章 昨日如偷
  付斯礼走后,朗闻昔发起了高烧。
  成寒和严续连夜又将朗闻昔送入了急症,烧得迷迷糊糊地朗闻昔,半夜开始不停地咳嗽,肺部出现了啰音,整个人进入了昏迷的状态。
  在确诊为肺炎后,朗闻昔开始了一瓶接一瓶输液……
  后半夜阿佩伦来替成寒和严续,他和严续没有打照面,只是沉默地径直走到了朗闻昔的病床前,严续看着阿佩伦无精打采地趴在床边,忍不住开了口,“吃什么?给你带?”
  阿佩伦听到严续的声音,立刻塞上了耳机,将头埋进臂弯里。
  碰了一鼻子灰的严续,心里堵得要死,他攥紧了气得发抖手,头也不回地出了病房。
  阿佩伦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抬起头看着朗闻昔的手指就在自己的眼前,他用手指轻轻地碰触着朗闻昔冰冷的指尖。
  不知不觉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之中……
  2014年的夏天,西班牙南部的城市被濛濛细雨染上一层古朴的朦胧,跨过龙达新桥走入了旧城里,石阶的厚重质感写满了历史的痕迹。
  旧城的白色墙裙已经斑驳,攀援的植物托着晶莹的水珠,努力地装点着旧城。雨丝缠绕于屋顶之上,如同水墨写意般笔触细腻。在雨水的勾勒中,古老的建筑散发着发着沁人心脾的湿润气息,仿佛在述说着悠久的历史。
  而本该降临的宁谧夜色,却被一阵喧闹声打破。
  一个个头不高的小男孩,穿着一件褴褛的背心被人几个稍大点儿的孩子们,合伙推下了旋转的石阶。他一头磕在了扶手的栏杆处,额前的碎发被血黏住,被雨水打湿后,顺着脸颊不断地淌血。
  “你还好吧?”朗闻昔用生涩的西班牙语,努力地卷着舌问道。
  那一年,朗闻昔24岁,巴斯克大学艺术专业刚毕业,被自己的老师——安德烈·曼德,邀请来龙达做采风和写生。
  男孩带着敌意的目光看向了朗闻昔,他没有握住朗闻昔伸过来的手,出于自保的本能让男孩打算拔腿就跑,但奈何头上的伤太重,双腿一软跪倒在朗闻昔的面前。
  朗闻昔吓了一跳,在听到石阶上传来的叫骂声后,朗闻昔连忙抱起男孩躲进巷子的拐角处。
  等人走后,朗闻昔将男孩送到了附近的小诊所里。当男孩醒来时,他已经躺在了宾馆的床上,他摸着松软的被子,用脑袋蹭了蹭软乎乎的枕头,他已经快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睡过如此舒服的床了。
  朗闻昔提着pizza回来时,正巧看到男孩醒了,朗闻昔用简单的西班牙语询问了男孩的各项信息,在美食的加持与诱|惑下,男孩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朗闻昔。
  “我叫阿佩伦,我……我大概十三岁。”阿佩伦眼巴巴地望着朗闻昔手中的热乎pizza,他一边说一边咽着口水。
  十三岁?可是看样子,大概也就是十岁左右,又瘦又矮灰头土脸。
  “为什么那群大孩子要打你?”朗闻昔继续问道。
  阿佩伦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理直气壮的说:“我偷了他家的牛奶。”
  朗闻昔没有继续再问,他很清楚阿佩伦偷东西的原因。朗闻昔打开pizza盒,推到了阿佩伦的面前,说了一句,“吃吧,都是你的。”
  那顿饭是阿佩伦流浪的这三年来吃的唯一一顿饱饭,阿佩伦撑得肚皮圆鼓鼓的,他拿着最后一块pizza坐在小沙发上,迟迟没有将食物放入口中。
  等朗闻昔回身看他时,阿佩伦抱着半块pizza窝在沙发里睡着了。
  第二天,阿佩伦不辞而别了,朗闻昔以为他的出现不过是一个小小意外,但就在阿佩伦离开龙达的前一天,他们又相遇了,而这次追赶阿佩伦的人换成了一群黑衣人,像极了动作片中的场景,
  阿佩伦单身撑地,翻下两米多高的高台时,正巧落在朗闻昔的面前。当时的阿佩伦也吓了一跳,他落地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的面前站了一个人,他下意识觉得自己可能要被抓了。可就在他抬起头看到是朗闻昔瞬间时,一颗悬着的心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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