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卓被他掐的眼前发黑,觉得有什么东西掉在自己脸上。耳朵的嗡鸣声还未消失,因而他并没有听清。身体被尹泽压到极限,几乎反折九十度,仿佛他再使点劲,脖子就要断了。反转的视线里,他看到蜷缩在门口浑身发抖的莫舒云,他也很痛苦。但听到声音后,仍是艰难抬头朝这边看过来。
尹泽两滴鳄鱼的眼泪就想把之前所有行径一笔勾销?天底下哪有这样好的买卖,当真可笑。他似乎也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最后还是松手把阮文卓提到床上来了。阮文卓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拼了命的呼吸,胸口扩张得很是夸张。
脖子上的手挪到了锁骨,尹泽握着阮文卓身体把自己往他生殖腔里送。那脆弱的腔体何尝受得住这样剧烈的刺激,阮文卓只觉得内脏都要被撞碎了。空气里焦虑的信息素淡了些,阮文卓猜尹泽发够了疯,总算平静下来了。
尹泽分不清令他失去理智的是发情期还是他可怜的自尊心了,或许两者兼有,又或许只是借口。他本就是这样脆弱的人。
既想功成名就,又想全身而退。
他做不到所以他痛苦,他已经失去了感情,现在只能拼命地抓住事业,可他太年轻,总有犯错的时候,失了一个大单子,他心里本来就不好受,一回来看家里空空如也,莫舒云带着阮文卓跑了。他压着火气坐在厅里,见二人回来,他更是生气。留不住,他什么也留不住,愤怒掩饰的是他内心的恐惧,他怕到头来一无所有。卓卓,他的卓卓,既然要跑,那不如打断腿关起来。谁都不要见。他想,要是卓卓是omega就好了,他就不用大费周章,又是关起来又是怎样的,那时候他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对,他是omega就好了,如果他不是,那就把他变成omega。拿信息素困着他,让他的世界里只能有自己。
他这样做了,可什么都没得到。只有阮文卓失神的双眼和颤抖着的躲开他的身躯。
他好像又搞砸了。
罢了,就这样吧,一切都回不去了。
尹泽自顾自地草着阮文卓,全然不顾身下人已经进气少出气多,阮文卓虚掩着眼皮,感知到信息素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新奇的体验,可如此这般被信息素折磨倒还是头一回。尹泽的信息素已经没有刚才那样具有攻击性,他拼命地呼吸,想让自己舒服些。随着生殖腔的被填满,他血液里的空虚感也缓解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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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条小鱼
嘴里被撞出断续的呻吟,挤进去的润滑剂在穴口被翻搅成白沫,后面被草到麻木,肩膀几乎要被握碎,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他整个人都要被草进床里。
尹泽把他翻过去,一口要在他的后颈,犬牙穿破皮肉,信息素被注入。没有腺体的后颈让过多的信息素无处可去,和流下的血液混杂在一起。血液流经之处,高浓度的信息素刺激着皮肤,像是强酸烧灼。阮文卓本能地想逃,可尹泽的手指捏住他脖颈处的动脉,稍稍使劲便可以让他眼前发黑喘不过来气。命运被握在别人手中,他只得乖乖听话。尹泽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早就承受不住,只盼望着可以快点结束。可阮文卓感觉到体内的性器又大了一圈,腔口被抵住,近乎撕裂的疼痛让他又清醒过来。阮文卓很是害怕,他微微张口,眼里盛着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一下子全落下来。尹泽也感受到了他的紧张,松口,轻抚阮文卓发顶低声安慰他。
“别怕卓卓,没事的,只是成结而已,发情期alpha都会成结的,别怕,不会坏掉的。”
泪水仍没有停歇,不间断地从眼角冒出来。
“怎...怎么还没结束。”他抽噎着问阮尹泽。
“没有那么快,再等等就好了。”
在体内不断膨大的性器让阮文卓充满了未知的恐惧,腔口被撑得酸痛,他想推开尹泽,可身上的人如同一座山一样死死压着他,他挪不得分毫。他有点后悔,在学校的时候仗着自己是beta,有关生理卫生的课一节也没听。
“别怕...卓卓,别怕。”尹泽还在轻声抚慰着阮文卓,释放安抚性的信息素,这使得阮文卓紧张到颤抖的身体慢慢平静下来。被血液爬过的位置的刺痛感也缓解了不少。
原来他都知道。阮文卓脑袋里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随着信息素的吸入,身体里的混乱因子被抚平,他得以短暂解脱。可身下的胀痛依旧, 并没有好到哪里。不知过了多久,堵住生殖腔腔口的东西终于消下去,尹泽把性器从阮文卓身体里缓缓抽出,正当阮文卓以为可以结束的时候,退到头部的性器又猛地顶进去。沙哑的嗓子连叫喊都变得无力,他只能发出“呵”一样被拉长的呻吟,像是没有弹性的皮筋,已经如同毛线一样,无法再拉伸。
“很奇怪吗卓卓?发情期的alpha可没有一次就结束的。”
阮文卓无力和他反驳什么,失焦的眼睛望着天花板,地下室里辛辣的空气伴着皮革的味道,他不喜欢,又不得不需要。这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时间在这里似乎已经没有意义,他在欲海里浮沉,好在尹泽也只有第一次射精的时候成结。后面几次也没有太为难他,饶是如此,阮文卓也觉得是死了又死。好几次被草的失去意识,又被尹泽摇醒,脑袋里里混僵僵的,只被最原始的欲望所支配。
alpha身上的任何液体都能让他空虚的身体得到满足,如同久旱逢甘霖,或是海上飘着的一根浮木,他只得紧紧抱住绝不撒手。
第二天阮文卓在莫舒云房间里醒来,想来昨晚最后是他把自己带走了。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正好阮文卓也不想见。并不是在地下室里,这让他稍微安心了些。他闻到了药膏的味道,掀开被子下床,发现膝盖乌紫一片。2%③%069〉2③9%6︰日%更﹑
他坐在床边愣神,注意到旁边床头柜上放着水和药盒,是一板紧急避孕药。阮文卓拿着药盒眯着眼研究,生怕看漏了任何一个字。他吃过药后又重新躺回床上,昨晚应当是被抻到了,刚才起身这两步动作,腰,腹,腿,没有一处不疼的。他仰面躺着盯着空空如也的天花板,屋子里没有设计主灯,现在又拉着帘子,就算把灯全打开仍是很暗。他看了一会觉着无聊,想翻身睡觉,可稍微一动,筋骨又是一阵疼痛,只得轻轻翻回去,仰着睡。
他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他梦到自己走在一片迷雾之中,周围都是又粗又高的木头桩子。他手上握着一团红线,他一边走,一边团手里的线。走了许久,终于看到了尽头,木头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许多的燃烧着的白色蜡烛,把他团团围住。蜡烛上缠着红线,绕成复杂的图案。蜡烛中央,有一只瞪着眼睛的老虎崽子,他一靠近,小老虎便对他呲牙瞪眼,他伸手想要帮小老虎解开绑着他的绳子,谁知小老虎咬住他的手指,一下子就见了血。阮文卓惊醒,抬手看自己的手指,上面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但疼痛仍未退去,这个梦做的他心有余悸。
莫舒云坐在他旁边,见他醒来一下子就凑上去,抓住阮文卓的手。
“小少爷醒了?身体还有没有难受的地方?”
阮文卓不动声色抽出手指,他见莫舒云脸色很差,眼里全是红血丝,眼睛也肿了,把原本的双眼皮挤成一条细缝,嘴唇苍白干裂,好几根手指上还包着纱布,他实在狼狈,谈不上好看。他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莫舒云时他的意气风发,笑着和他说“你好,我叫莫舒云。你男朋友的未婚妻。”
时间可过得真快,转眼都好几年了,蹉跎在这个房子里。
“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倒是你?怎么弄得这么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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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条小鱼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缘故,阮文卓这一段时间以来都能闻到空气里飘着的信息素。走到哪里都充满味道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应。他本以为这种情况会随着时间而变得淡去,可事实并非如此,距离上次被打药过了快一个月,他的情况非但没有减轻,甚至愈发严重。
不用听脚步,只要人到楼梯口他一动鼻子就能知道来的人是谁。他有一个不好的猜测,但是不确定。阮文卓翻出来上次莫舒云给他的药,又吃了几粒。他很焦虑,书也看不下去,一页纸反复看好几天。被圈在这房子里,除此之外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那猫也感觉到了,对阮文卓百依百顺,阮文卓一出房间门,它就跑去腿边身子一翻肚子一露,即使阮文卓逆着毛摸它它也不生气。还时不时蹭他,嘴里发出“呼噜”的声音。
最近阮文卓早上大多都是因为胸口的胀痛醒来的,也没什么食欲,吃两口就放筷子,身体消瘦的很厉害,两颊明显凹下去了。脾气也变得古怪,时常暴怒或是落泪,甚至因为扣子手滑没扣上这样的小事都会气到头痛,气一上头又不想吃饭,可不吃东西半夜又会被饿醒,胃里烧灼着,扰得他休息不好,休息不好第二天又脾气暴躁,如此恶性循环,每一天既重复又绝望。
阮文卓下午的时候就蹲在地上和猫玩会,再站起来的时候眼前一黑,栽倒在地。再睁眼又是在医院,尹泽就在他身边,被信息素包绕的感觉让阮文卓莫名舒心。
“卓卓我们有孩子了。已经两个月了。”
“嗯。”对于这个结果,阮文卓丝毫没有意外。他和上眼,不愿多看尹泽一秒。
在医院呆了一周,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胎像很稳,大人除了有点贫血以外没什么大毛病,回家注意饮食和心情就可以。尹泽看上去很兴奋,围着阮文卓问东问西。
“卓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手上东西给我吧,怪沉的。”
“卓卓你慢点,慢点。”
阮文卓手上提了个小包,里面装了点洗漱用品,很轻。他把包移走,让尹泽扑了个空。尹泽不止脑子里那根弦搭错,这般上赶着献殷勤,弄得阮文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谁知道他肚子里酿的什么坏水。
一路上无话,回去一推开门,阮文卓没有看到那猫,有些奇怪,正常他一回来那猫定会赖在他脚边撒泼打滚。他又进屋找了一圈还是没看见猫的影子。
“怎么卓卓?在找什么,我和你一起。”
“你看到猫了吗?”
“猫?那只德文?我送走了。”
“啊...”阮文卓把头低下,有点不知所措。心里像是被手攥住,被酸痛缠,难以呼吸。
“卓卓乖,只是寄养在宠物店,等孩子大一点咱们再接回来好不好?”
“它很干净的,有按时驱虫和洗澡。”阮文卓小声嘀咕。
“嗯?卓卓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上楼了。”
“卓卓?”
“腰疼,有点累了,想睡一会。”
“好。”
他回房间,看到莫舒云在屋里坐着。焦躁此刻到了顶点,阮文卓控制不住地开始喘咳,莫舒云跑到他身边来,却一把被阮文卓推到地上,尹泽听到了声音也连忙上楼查看。
“滚...都...都滚出去...”颤抖的嘴唇不受身体的控制,连说话都变得困难,他好容易控制情绪从嘴里挤出来这么句话。他全身都在颤抖,幅度不断增大。尹泽还想说些什么,还没开口就被莫舒云拖出去。阮文卓这个状态他们任何一个人出现在他身边都只能加重他的崩溃。
脑袋里的嗡鸣,不受控制的身体,坠胀的下腹,他想把眼前一切能看到的东西都撕碎,怒火无处发泄,他咬自己的手,拿脑袋去撞墙,没有疼痛,只有解脱。不知多久,发泄够了或者是没力气了,他瘫坐在地上,心情稍许平静了些。看着被咬烂的手,他又哭又笑。
愧疚涌上心头,他抱着腿把自己缩成一小团。不应该失控的,他没有权利更没有立场。那猫本就是尹泽带回来的,怎么处理他一人说了算。莫舒云甚至什么都没做,却要莫名其妙承担他的怒火。不该这样的,谁也不欠他。不该这样的啊。
忽地阮文卓听到猫叫,他抬头寻声看去,发现了角落里的猫包。他现在还没什么力气起不来身,一点点挪过去打开拉链。那猫和他一样缩在角落,很害怕,一直在小声的叫唤。见他伸手,还是小心翼翼地把脑袋贴上去蹭他。
“只是一只猫而已,它才能活几年啊。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这样。”
“我是废物,我就不该活着...”他趴在地上又开始抽噎。
...
尹泽对莫舒云把他推出房间的做法很是生气,想拉门进去,可莫舒云死堵着门。他现在还不想撕破脸闹得那么难看,因此也没硬闯。
他在一旁抱着手站着,看莫舒云紧贴着房门听里面的动静。尹泽冷哼一声,掏出手机调监控,监视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你又把猫带回来了?”尹泽也注意到了那只猫包。
“嗯。”莫舒云不耐烦地应答。房间隔音做得很好,他什么都听不见。
“赶紧处理掉,我明天不想再看到它。”
“尹泽,你是不是有病,你到底要把阮文卓逼到什么程度才满意。那就是一只猫而已,能影响什么?”
“你忘了他怎么进的医院?万一那猫再扑他怎么办。一只畜生和继承人孰轻孰重你总能分清吧。”
“你怎么那么确定”还没等莫舒云说完,话就被尹泽打断。
“等16周以后做个羊水穿刺不就清楚了?你还有心情和我在这里吵架?你那小情人现在可在里面撞墙呢。”他举起手机在莫舒云面前晃了晃。
“尹泽你别欺人太甚!”
“这话我该对你说才对。再说,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是你非要掺和一脚,真是够贱的,和你那便宜爹一样。”
“尹泽!”
尹泽没回头,下楼去拿医药箱了。手咬成那个样子,也不知道用不用缝针。
啊啊啊日更好难!!!
二十九条小鱼
尹泽翻出来一大堆东西,但没上去,反倒是坐在楼下沙发上看报表,时不时瞅一眼手机,看着画面里的阮文卓抱着猫睡过去以后方才上楼。
推开门,阮文卓已经睡熟了,呼吸平稳,猫也打着小呼噜。他蹑手蹑脚过去,阮文卓头上被自己撞出来个大包,尹泽拨开他额上的碎发,轻轻把伤到的虎口漏出来,他不会包扎,笨拙地拿棉球蘸着生理盐水擦拭伤口,很痛,把阮文卓疼醒,他睁眼,看到边上的尹泽,想把手抽回来,但被尹泽死死捏住手指。猫还在他身边没心没肺地睡着。
“卓卓怎么这么不小心?弄成这个样子?以后留疤多丑啊。头上也是,那么大一个包,撞得真不轻,疼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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